趣阅文学 www.qywx.net,最快更新狂妃难驯:娘子,为夫宠你最新章节!
第七百二十九章 听墙角
许承玉与文静的大婚安排在两个月后。
按照当事人的意思,是要定在八月十五的日子,但公主出嫁,怎么也得走个半年的流程,哪有这么仓促的,奈何当事人比较急,最终将日子往后延了一个月,定在九月十五。
九月十五是钦天监择出来的最近的好日子。
宫里宫外都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忙碌。
开建公主府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暂时将许府重新修缮一遍,力求不辱没了公主的身份,其他一应筹备也是让人忙得脚不沾地。
云微澜便跟文璟开玩笑,“成个婚急成这样,难道是我师哥要当爹了?”
文璟抚着她越发滚圆的肚子,将听来的解释重复给她听,“你师哥说,他年纪大了,到现在还没让他爹抱上孙子,心中实在愧疚,所以急切了些。”
“借口。”云微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家老大的孩子都四岁了,恩师用得着着急抱孙子?我看是他自己急的吧,毕竟守了这么多年童子身,一旦闻到肉香就把持不住了。切,我懂。”
文璟闻言眸光微动,勾住她的腿拉进自己怀里,低笑道:“真的懂?我可是比他守的童子身还久,也没见你那时多体谅我。”
“是你自己不要,怪得了我?”云微澜斜睨他一眼,笑得不怀好意,悄悄在他身上点着火,“我现在体谅你,要么?”
头顶的气息明显紊乱,手也被人捉住,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克制,“小八,别乱动,你现在不宜……”
“嗯?”九曲十八弯的声音勾人心颤。
销金帐内沉默一瞬,忽地响起女子轻呼,垂落的流苏轻晃起来,间或女子的轻笑……
……
九月十五转眼便至,文静从皇宫出嫁。
前一晚宫灯亮至天明,宫人穿梭不停,文静脸上完全没有新嫁娘的羞涩与不安,只有期待与兴奋,让原本略有伤感的文家人好气又好笑,三夫人更是气得连说“女大不中留”。
直至吉时将至,文静在拜别长辈时突然红了眼,抱着老祖宗狠哭了一回,好不容易才劝住,妆却哭花了,只好重新画一回,让人哭笑不得。
新娘被新郎迎走之后,文家这边便没什么事了,太后让几个妯娌去她宫里说话,其他几位公主都围着她们的大嫂,只等着晚间跟随哥嫂去许家赴宴便好。
文璟本不让云微澜出宫,毕竟已近预产期,不可控因素太多,但云微澜哪里肯,这种好久不曾有过的热闹是一定要去凑的,更何况成亲的还是许承玉与文静,之前说好的听墙角大计还未实施,怎可不去。
当晚,太后与帝后带着几位公主亲至,这种天大的荣耀让所有宾客看许家人的目光都是闪闪发亮的。
云微澜笑眯眯地入席,眼睛一直随着穿一身大红吉服的新郎倌,别人只道她替许承玉高兴,只有文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八,把眼睛收一收。”他抬起手,借夹菜的动作挡住她的视线。
看别的男人看得这么认真,就算那人是别人的新郎,心里也不太舒服。
“哎呀,你别挡着我。”云微澜拨开他的手,张嘴咬住送过来的虾丸,边嚼边窃笑,“十七杯了,哈哈……你说他会不会醉?醉了就不好玩了,会洞不了房的……”
她跟文璟大婚的时候,朝臣们都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灌他的酒,所以不存在醉不醉的问题,可许承玉就不一样了。
原本还数着数的。
文璟无奈又好笑,“放心,醉不了。他喝的酒是兑了水的,就算喝一百杯也不会醉。”
原本怕许承玉喝醉的云微澜不免又失望了,兑了水,那不是会少很多激情?
都说酒后乱性,不醉还怎么乱。
文璟一看她这表情便明白了,不免扶额——真不知她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那边许承玉却面颊泛红,身子都有些晃了,显得酒力不支的模样,他的大哥以及与他交好的年轻官员们都适时出来替他挡酒,他便抽身出来,脚步踉跄地过来向文璟这一桌最为尊贵的客人告了罪,然后被人扶了下去。
云微澜咬着筷子,看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下人身上的样子,眨了眨眼,唇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装醉?
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去洞房?
悄悄捏了把文璟的腿,示意他,该出发了。
文璟纹丝不动,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她便伸手,再要重重掐他一把,被他在桌下握住。
怎么,想改主意?
云微澜用眼神质问他。
文璟捏捏她的手,低声说了句,“别急,再等等。”
再等,再等人家都洞完房了,还听什么墙角。
文璟唇角轻勾,端起酒杯缓缓饮下,在云微澜不断无声的催促下,方以她身子不便为由向太后提出先行一步。
太后与众位公主便也跟着起身,与他们一道回宫。
云微澜看着一众人,不由纠结——这么多人,不方便作案啊。
文璟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她安心。
众臣齐齐送至门口,文璟亲自扶云微澜上车,车帘放下,云微澜便提醒别忘了听墙角。
文璟失笑,听着外面马车缓缓行进的声音,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无声破开车帘跃了出去。
夜晚微凉的风吹拂耳际,身下景致变幻,云微澜笑出声来,搂住他的脖颈,向想要跟上的文一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过来。
听墙角这种事,参与的人多有多的乐趣,少有乐的乐趣,但到底是公主驸马的墙角,还是不听的好。
再者,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尊贵威严的皇上带着皇后去干这种事,岂不是有损天威?
许府的喜宴还在继续,灯光映得府邸很是明亮,文璟抱着云微澜直奔目的地,绕过守在门口的婢女,直接来到内室的后窗,然后轻轻放下她,两人紧挨着俯耳于墙上。
窗纸上映着微红的烛火,里面似乎没什么声响,然而,对于听力卓绝的两人来说,房间里的一切动静都没能逃过他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