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阅文学 www.qywx.net,最快更新狂妃难驯:娘子,为夫宠你最新章节!
望了眼外面的天色,慕容佩吩咐外面的车夫把车赶得快一些,便不再说话。
云微澜一头雾水,“我说四殿下,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叫我上车就是为了问这几个问题?那我现在可以下去了?”
“不能!”慕容佩蓦然伸手抓住她,用力比刚才要猛得多。tqR1
“我只是说说。”云微澜嘴角抽了抽,望着紧紧扣住她手腕的大手,有些无语,“你放开,我不下车还不成?”
慕容佩看她一眼,转过头去。
云微澜:“……”
手腕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摆明了他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四殿下,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么?”云微澜发现自己脉门被扣,识趣地没有挣扎,“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哪怕是手,也是不能乱碰的?”
“我负责便是。”他回答得几乎没有停顿,神情认真。
云微澜本意是调侃他两句,没想到他却给出这么一句,顿时将她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也失了调侃的兴致。
“老实说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出城。”
出城?
云微澜眸光微凝,“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慕容佩抿唇坐在一边,许久,道:“你不必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身上的毒很快就可以解了,这就够了。”
云微澜张了张嘴,最终决定闭上。
既然都这么说了,她等着看结果就是。
马车一路出了城,慕容佩所说的盯梢的人并没有再出现,他明显松了口气,吩咐马车放慢了速度。
“把你的匕首拿出来。”
云微澜挑了下眉。
“匕首。”慕容佩重复,一手紧攥着她的手腕,一手去摸她的袖子,“我知道你有随身带匕首的习惯,拿出来。”
“别乱摸。”云微澜拍开他顺着袖管往上摸的手,手一振,一把小巧的匕首便落在掌心。
她拿在手里,却不立即给他,盯着他问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你给我就是了。”慕容佩长臂一伸,将她的手连同匕首握在手里,狭长眸中阴影深深,“到现在,难道你还担心我会伤害你?”
“我倒不怕你伤害我,但这匕首是我的,你要用可以,总得让我知道它有用途。”云微澜话虽这般说着,手却已松开,把匕首放进他手里。
慕容佩深深凝她一眼,突然手腕一转,但见光影划过,一道血线开在腕间。
玛瑙一般的血珠从手臂上滚落,盛开在车板上,触目惊心。
这一刀,割得毫不犹豫,毫不惜肉,仿佛那手腕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云微澜一把捂住他这一寸余长的伤口,怒道,“你疯了?好端端地玩割腕!想自杀你就滚远点,别当着我的面来这套。”
她确实是怒了。
这男人是疯了不成,拿她的刀子玩割腕自杀,好玩吗?
慕容佩却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拨开她的手,将流血的伤口紧贴在她唇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喝!”
“你有病啊?”云微澜扭头就往旁边躲,“你想找人喝血别找我,我可不是喝人血的嗜好……唔……你……拿开……”
满嘴的血腥味让她几乎想吐,她抓着他的手想要将他推开,可他却是铁了心地要让她喝,不管是手臂还是身体,都如铁铸般纹丝不动。
到底男女不同,她的体力和内力都不及他。
云微澜只能拼力往后仰。
“砰!”身子重力不稳,斜斜歪倒在条凳上,慕容佩趁势压上了她,将她整个人压得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作为。
“你到底……在干什么……”云微澜被糊了一脸的血,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形象可怖。
都说女人发起疯来很可怕,可现在她才知道,男人若是发起疯来,比女人过无不及。
“快喝,别浪费。”慕容佩眸子黑得犹如墨,沉声道,“只要喝了这血,你身上的毒就解了。”
云微澜蓦地睁大眼眸。
解毒?他的血?慕容佩的血什么时候有解毒的功效了?
刚一愣神,下巴便被人扳住,不住冒血的伤口紧紧压了上来,转眼便灌了一嘴。
“咕咚……”她被迫咽下一口血,胃里翻腾得跟开了锅的水一般,一阵阵地往上反胃。
真是够了!
云微澜眸中露出凶狠之色,突然张嘴重重咬了下去……
慕容佩闷哼一声,手臂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吃痛地捂住手腕。
“你咬我?”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本来就在冒血,如今又多了两排牙齿印的伤口,痛得隐隐冒出冷汗。
她可真敢咬!
“咬的就是你!”云微澜朝地上吐了两口血水,嫌弃地抹了把嘴,“要不是这样,你能放开?”
慕容佩薄唇抿成一线,紧紧盯着她,猛地擒住她刚刚获得自由的双手,倾下身子便又将伤口送了上去。
“还来?!”云微澜大眼一瞪,火气蹭地烧了上来。
用力曲腿,正想不顾后果地给他下面来上一记,管他子孙后代有没有着落,忽见慕容佩蓦然神色一变,抱着她翻身滚下条凳,促声道:“小心!”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从窗口射了进来,“笃”地一声钉在他们对面的车壁上,而同时,外面“笃笃”数声,马车几乎在同一刻中了数箭。
马声嘶鸣,那马受了惊吓,发蹄狂奔,马车顿时剧烈颠簸,慕容佩紧抱着云微澜还未起身,车帘忽然被一剑劈开,一把明晃晃的剑和着一道人影从外面扑了进来,那剑光直冲着两人挥下。
仓促间,云微澜抬头,居然还在短短一瞬间认出,这挥剑而来的人竟然是外面赶车的车夫。
千钧一发,慕容佩抱着她就地一滚,翻身在上之际一掌击出。
若是常人,这一掌必然能要了他的命,然而此刻,那人显然不是普通的马车夫,而慕容佩仓促应战,又是这样不利的姿势,偏偏所用的还是受了伤的手,这一掌的威力何止折损一半。
“呲——”剑尖撕裂衣袖,划过手臂,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从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膀。
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然而不等他再次出手,那车夫手里的剑已对准他的头再次斩下。
避无可避。
也来不及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