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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阁下来此有何目的呢?”断帅问道,他心想季阳该不会听闻了自己的名号,特意过来挑战,想打败自己扬名立万。
不过断帅此人,本身就很喜欢比拼,是万万不会惧怕挑战的。他最想和齐名的北饮狂刀聂人王分胜负,而且之后确实大战一场,看得出来他的胜负欲很强。若非胜负欲很强,南麟剑首也不会感应到季阳的气息,马上过来会面。
“不怕告诉你,我来此为了进凌云窟,寻找传说中的火麒麟。”季阳说道。
“你知道火麒麟!”断帅眉头一挑,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断家世代守候凌云窟,也是为了得到火麒麟,不过很可惜,火麒麟至今几百年没有出现过。而且恕我直言,就算火麒麟真的出现,以你的实力也不是对手。”
断帅在这等了半辈子,从没见过火麒麟的影子,他感觉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所以季阳提出要找火麒麟,断帅并没有很反感,因为他都快忘了这回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火麒麟并非凶兽,而是瑞兽,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疯魔,出来为祸人间。此时它并未离开凌云窟,想来神智应该处于正常状态。”季阳说道。
“火麒麟是瑞兽,你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断帅十分吃惊,因为断家世代守候这里,都不清楚火麒麟的真面目和秘密。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我是一定要去凌云窟的,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借你的火麟剑一用。”季阳说道。
火麒麟乃是四大瑞兽之一,其余为龙凤和玄武,全身内外都是宝贝。步惊云的麒麟臂,断帅的火麟剑,聂风的疯魔之体,徐福吃了凤凰长生不老,断浪吃了两颗龙元功力大增,炼成不死之身。
这些力量换成任何人,只要有机会都会千方百计去谋取,季阳也一样。他的势力很强了没错,但是谁不想长生不老呢,没有人可以抵御这种诱惑。
至于为何要借火麟剑,却是凌云窟四通八达,又能干扰精神感知,只有火麟剑,麒麟臂和疯魔之体,这些跟火麒麟有渊源点东西才能感应到。
“想借我的火麟剑,你未免想的太妙了。”断帅皮笑肉不笑道。
“难道你不想见见火麒麟,不如我们一起进入凌云窟如何?”季阳不想一来就打打杀杀,把断帅一起拉进去,说不定遇到危险可以联手抵御。
“不可能,我是不会让外人进入凌云窟的,更不会跟你一起去。若是你想借火麟剑,必须打败我才行,不然就请回吧。”断帅果断拒绝。
季阳没有马上回话,他在感应断帅的具体实力,衡量是否值得一拼。毫无疑问,断帅的功力绝对是九重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达到先天境界,再加上火麟剑,季阳没有把握。
拥有火麟剑不一定能找到火麒麟,不然断帅早就去找了。为了一个不准确的宝贝跟断帅拼命,季阳觉得不是很值,就像断帅所说,找到火麒麟都不一定打得赢。
看到季阳犹豫,断帅以为他怕了,反而开始刺激他:“你不是说一定要去凌云窟,怎么,现在又不敢去了?”说话间,断帅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看你的样子,很想跟我打一场,不过我却不喜欢拼命。不如这样,你我比试一下拳脚功夫,我若赢了你就把火麟剑借给我。”季阳看过原著,很清楚断帅的思想。
“哈哈哈哈哈,你当我断帅是借兵器之利的人吗,我本来就没打算用火麟剑跟你打!”断帅朗声大笑,把火麟剑随手一扔:“浪儿,拿着火麟剑。”
原来此时断浪已经到了,正好接住父亲扔过来的火麟剑。
“惊云,你跟断浪离远一点。”季阳提醒道。
“是。”步惊云瞥了一眼小不点断浪,施展轻功远离,断浪本来就离得很远。
两个孩子走远之后,断帅催动体内真气,右手凝聚剑指喝道:“白阳破晓!”他的真气带有火属性,蚀日剑法第一式用出来,发出一股炙热的白色剑气。
季阳施展弹指神通迎上去,带着电流的,子弹一般的螺旋真气于炙热的白色剑气碰撞,炸裂开来。断帅剑指不停,隔着十步距离连发白阳破晓,呼吸之间发出上百道剑气。那剑气绫罗好似一张网,完全笼罩了季阳所有出路,他也双手不停连发螺旋真气。
上百道真气碰撞,爆发出密集的火光,遮掩了两人的身影。步惊云和断浪站在远处,只能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在炙热的火光之中碰撞在一起。
季阳想给步惊云上一堂实战课,于是施展降龙十八掌与之对地。而断帅的功夫比较专一,他只练了一些普通的拳脚功夫,近战时依旧用蚀日剑法。
他已经到了不需要剑,也能发出凌厉剑气的地步。
“虽说无剑胜有剑,不过近战打斗,只用剑气未免太单调了。”季阳却不是那种专修一门功夫的人,光是九阴真经里面就包含了刀枪剑戟,拳脚擒拿各种武功。尽管断帅的剑气十分凌厉,季阳却不退反进,用贴身短打使得他无法自如施展剑气。
那剑气要隔着几步距离才方便施展,季阳却只给了他半步距离。每次断帅剑指刺出,季阳都能穿插而过,用降龙十八掌攻击他的胸腹。断帅对季阳的拳脚功夫十分吃惊,因为他之前用弹指神通,类似于一种剑气,断帅还以为他也是剑术高手。
可是一旦贴身打斗,断帅才知道季阳不仅擅长剑法,拳脚功夫更了得。两人交手二十余招,断帅中了季阳一招九龙在天,整个人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
“爹!”断浪惊呼一声,把火麟剑扔了过去。
“好厉害的掌法,这是什么功夫,断某闻所未闻?”断帅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接住火麟剑,却没有拔剑的意思。在原著当中,他跟聂人王比试的时候,聂人王不肯用雪饮狂刀,他也坚决不出剑。断帅是一个讲究公平对决的人,所以输了之后,便不再出手了。
“这是降龙十八掌,我还没全部使出来呢,你的拳脚功夫不如我。”季阳微微一笑道。
“断某认输,火麟剑你拿去吧,不过用完了记得还我。”断帅也不迟疑,把火麟剑扔给了季阳。
季阳惊喜之中接过火麟剑,入手立即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邪魔之气。这把剑镶嵌了一枚火麒麟的鳞片,源源不断地流露出火麒麟的力量,会影响人的心智。
不过他武功之高,稍微运转内力就抵御住了一枚鳞片的力量。除非主动接受鳞片的力量,并且长期炼化这种力量,否则不会有太大影响。
“好剑,断帅不愧为南麟剑首,如此宝剑说给就给,在下佩服。”季阳是真的有点佩服他了,换谁舍得因为一个比武承诺,就把神兵利器借给别人。
“承蒙不弃,断某称你一声季兄弟。”断帅拱拱手,随后淡淡一笑道:“火麟剑除了本身材质上佳,它最厉害的地方其实是一枚火麒麟的鳞片。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一枚鳞片,若我断帅为了一枚鳞片放弃承诺,还算什么南麟剑首。”
断浪看到父亲输了之后,本来有些担心,再听到父亲这一句话,顿时为之自豪。步惊云心里暗暗点头,此人不仅武功极高,还是一个重承诺的好汉。
不过季阳却听出来另一番意思,断帅故意把火麟剑说的那么廉价,其实在提醒他,不要为了一枚鳞片做出有违人品的事情,用完记得还。
“断帅放心,季某绝非言而无信之人。”季阳拱拱手道。
“嗯,没事断某先回去了。”断帅被季阳一招九龙在天打中胸膛,断了四根肋骨,伤及内脏,暂时压抑住而已,急着回去疗伤。
“慢着,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徒弟,等我出来再去找你。”季阳说道。
“好,放心跟着我就是。”断帅看向步惊云,巴不得季阳留个人在他那。
“惊云,凌云窟太危险了,为师保护不了你,你跟断帅回去等我。”季阳说道。
“师傅小心。”步惊云心里有些担心,不过脸上依旧冷酷。
告别之后,季阳手持火麟剑跳下大佛,用轻功进入凌云窟之中。凌云窟内四通八达,深不可测,里面藏着轩辕黄帝的脊梁,也是中原的龙脉。
火麒麟的使命便是保护龙脉,那龙脉乃是中原的气运,蕴含着极为神秘的力量。原著当中龙脉被夺之后,无神绝宫进入中原,覆灭了中原皇朝,几乎把武林高手一网打尽。
一开始,季阳手里的火麟剑毫无反应,说明它离火麒麟还很远。季阳一路走进去,很快遇到了岔路,他在岔路口留下一个掌印,然后才继续前行。果然,凌云窟内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干扰精神力,季阳深入之后精神感知被挤压,只剩下方圆不到一百米。
对于习惯了感知方圆几里的人来说,突然压缩到这种程度,就跟在黑夜里走路没了手电筒一样。季阳很不习惯,心里有些紧张,真气一直处于高速循环状态。
另一边,断帅回家之后马上闭关疗伤,留下俩孩子在外面。
“我叫断浪,你叫什么名字。”小院里,断浪看着步惊云道。
“步惊云。”步惊云在一旁修炼降龙十八掌,声随手出,体内发出弱小的龙吟声。断浪有些羡慕,虽然他已经开始练家传的蚀日剑法,却远远不及步惊云此时的修为。
“你练的是降龙十八掌吗?刚才我看你师傅和我爹打斗,真气好像龙一样游动。”断浪说道,小家伙处于好奇的年龄,觉得降龙十八掌这个名字特别威风。关键季阳打败了他父亲,断浪心里不开心的同时,又对步惊云能学那样强大的掌法感到羡慕。
不过断浪这一句话,在步惊云看来毫无营养,没有回答的必要,所以他一声不吭继续修炼。断浪见他不回话,一张脸冷冷的,感觉步惊云好像瞧不起自己。
但是步惊云一直在练功,断浪心想他可能太专心,于是拿了一根木条在另一边练蚀日剑法。断浪小时候资质很高,本性也是善良的,后来跟聂风成为好朋友。他后面之所以变成大反派,是因为之后遭遇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加上火麟剑影响,渐渐性格扭曲。
他跟聂风一起拜入天下会,结果聂风被雄霸收为真传弟子,而断浪却沦为杂役。就好像一对生死患难的好朋友,家世才智和学历都差不多,一起去一家大公司面试。结果朋友当上了总经理,而自己却沦为清洁工,如此巨大的落差换谁都受不了。
饶是如此,断浪一开始也没有变的很坏,而是一直努力想得到认同。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雄霸的认可,后来又遭遇了很多挫折。当风云二人都名扬天下时,断浪还是一个小人物,那时候他暗暗发誓,既然不能扬名立万,就成为风云最大的敌人。
断浪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跟他父亲断帅的教育脱不了干系。断帅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振兴断家,并把这种思想灌输给断浪,所以断浪从小就对名望十分看重。
“步惊云,你一个人练功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比试一次。”断浪不像步惊云那样耐得住寂寞,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龄人,加上父亲输给季阳,步惊云又冷着一张脸,断浪想打败他证明自己。
“你不是我的对手。”步惊云冷酷地道。
“不比怎么知道,看我蚀日剑法第一式,白阳破晓!”断浪用木条刺向正在练功的步惊云。
步惊云眼神一转,露出野狼一般的眼神,吓得断浪差点把木条扔掉。用天生自带的冷酷威慑断浪之后,步惊云转身一招亢龙有悔打过去。
啊!
断浪竟然愣住不敢反抗,步惊云的手掌还没碰到他,掌劲就压得他无法前进。幸亏步惊云用的是亢龙有悔,眼看就要把断浪的脑袋拍碎,临时收回了功力。
“别来烦我。”步惊云瞥了他一样,继续练功。
断浪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好一会,最后挫败地走开。
季阳不知深入多少公里,可能走了有三十多公里,弯弯曲曲,手中的火麟剑终于有一点反应了。原本剑身的鳞片只有一股微微的力量,感应到火麒麟之后,鳞片立即发出炙热的能量。
“看来火麒麟离我不远了,不知道它能不能感应到鳞片。”季阳舔舔嘴唇,紧张的同时期待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