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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黑夜中,两辆黑色车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彼此冲过去,甜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觉得清朗简直疯了,怎么能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阻止犯人呢!
这……这要是撞上去的话清朗肯定是第一个有危险的啊,就算对方活不成,那清朗也没好到哪去啊!
她尖着嗓子叫:“清朗不要,这样太危险!”
然而时间也就只容得下她说这么多话了,因为眨眼间两辆车子相距不足50米,对方车头大灯的反光让甜心瞬间就有一种暂时失明的感觉。
司徒清朗眼疾手快抓过墨镜架在鼻梁上,挡去一部分强烈光线,与此同时他也猛地一开头灯,瞬间两束强光直射在对方的脸上。
桑塔纳左右摇摆,车内人登时有些慌乱,就在他调整轨迹的功夫,司徒清朗距他已经不足20米。
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再打方向盘,车子整个旋转九十度,右侧打着旋的朝外抛去,车子横着超前滑行,惯性冲向那辆桑塔纳。
嫌犯震惊万分,没想到这当兵的居然真的豁出命来撞,他手忙脚乱控制着车子,逃亡和求生的欲望让他瞬间回神,他不想死在这里,他只能尽量躲闪,试图从车头和路中间挤过去。
这也正中了司徒清朗的下怀,见他要从自己前面突破,司徒清朗自信地唇角一扬,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直直朝前窜去,一头杵在桑塔纳中部,巨大的冲撞力让那辆桑塔纳瞬间就腾空而起,翻转成180°,落地。
甜心几乎快要吐出来了,心脏也卡在嗓子眼,分分钟张口就能吐出小心肝,她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那辆车,哆哆嗦嗦地问:“清……清朗,你没事吧?”
“没事。”司徒清朗喘了口气,双手离开方向盘,看着那辆驾驶室被压在下面的车,揶揄道,“他最好还没被压成肉酱。”
他打电话给李久治,对方正在赶来的路上,司徒清朗盯着前面的车子说:“人帮你拦下了,不过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去,你不会开枪了吧?”李久治十分崩溃。
“我今天就没带枪,我把他车铲飞了。”司徒清朗轻描淡写,说的仿佛自己只是报废了一辆玩具车而已。
“……”李久治哭笑不得,“成,人活着就行,我马上就到,今天辛苦你了。”
司徒清朗挂掉电话,摘掉蓝牙耳机,解下安全带,推门而出去查看自己车子的情况,甜心颤颤巍巍地跟在后面,双腿还在颤抖,俨然刚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次。
“清……清朗……”
司徒清朗一把扶住她,皱眉看着自己已经变形了的奥迪车前盖,颇有些头疼。
“那人还活着么?”甜心看到车子里似乎有人动,遂忧心忡忡地问,“他不会死掉吧?”
“过去看看,顺便把他拖出来。”司徒清朗把甜心揽在身后,稳步朝那人走过去,甜心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探头朝车里张望。
桑塔纳的整个副驾驶室都要变形了,那男人似乎是被困在驾驶室里,虽然不至于死,但受伤是肯定的了,他满脸是血,上半身正吃力地推着车门。
司徒清朗走上前,把变形的车门朝外拉了拉,岂料这车门变形严重,外力根本打不开。
他索性一脚踹上去,两脚把挡风玻璃踹碎,溅了里面人一脸玻璃碴。
司徒清朗和甜心都毫发无损,里面那人却已经是头破血流,当然最惨的是他被挤在驾驶室里的下半身,他虚弱地骂道:“操,老子的腿折了。”
“你自找。”司徒清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比死了强,待会会有人救你。”
“我可以把车点着,反正现在车子已经漏油了。”那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砰地点着火。
司徒清朗还没反应过来,从他背后突然伸出一只白嫩的手,一把将打火机抢下远远扔了出去,甜心恨恨地说:“你想都别想,****没门!”
“操,我说哥们你一当兵的干嘛这么拼命,原来是想在女朋友面前显摆,我真他妈的倒霉,栽在你手里我认了。”那人苦笑,喘了口气说,“哥们,放我出来。”
“等着一会120救你。”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腿断了!”
司徒清朗在他面前蹲下来,眯起眼睛道:“你死不了,死不是你这种恶人能享受的特权。”
甜心之前在电话中听李久治说这人杀了5个人,是连环杀人案的主犯,她不禁细细打量起他来,这个人看上去面目挺普通的,不像是有凶悍之气的人,他戴着眼镜,眼镜片碎掉了一只,甜心反倒觉得他有一点书生的文弱气质呢。
“你为什么要杀人?”她好奇地问。
“想杀,看他们不顺眼。”这人却恶狠狠地回答。
司徒清朗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想死都死不了,只能这么苟延残喘,你作恶太多。”
“你最好别指望法院给我判无期或者死缓,只要我有机会活着,我就一定会回来杀死你。”那人啐了一口血,眸子里闪烁着狠辣嗜血的光芒。
甜心被他凶狠的眼神看得不舒服,索性往后退了两步,正在这时那男人又说道:“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止杀了5个人,有一个人至今那帮条子们没找到,是个10岁的小女孩,我先奸后杀——”
司徒清朗一脚踹在他胸口,踹得他吐出一口血来。
“心疼了?”那人笑得狰狞又猥琐。
司徒清朗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会死的很惨。”
“你们没办法判刑,我有精神病鉴定证明!我告诉你,其实那女孩早就被我切成尸块了,你们这些当兵的和那些条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想的话,你们根本没机会——抓住我!”
伴着这句话,他突然一跃而起,甜心这才惊骇地注意到他腿上根本就没伤,那血是他割破自己的手臂制造的假象!
而与此同时他手中寒芒一闪,他竟从一开始就藏着一把刀,那把刀刀刃锋利,正直直朝着司徒清朗的胸口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