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 可睡不着

田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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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乐的病不用打针,范教授给开一种药,说是对病情有帮助,也是很贵。可刘乐不吃。

    一见范教授,张怕就说刘乐不吃药。范教授试着劝刘乐,足足说上两分多钟,屁用没有。只好跟张怕说:“不吃就不吃吧。”

    范教授特别忙,尤其是上午,不停接电话、不停接待病人家属、不停看病人,刘乐在他身边坐了一个多小时,一共才说上十几分钟的话。

    好在刘乐坐的住,可张怕不干,我带孩子过来治病,你就让他坐着,就算是康复训练也没有这么糊弄的。

    不想范教授用一番话搞定了他的气愤。

    十一点多的时候,暂时没有病人,范教授喊过来张怕:“还是后天过来,后天办出院,你过来开出院诊断书。”

    张怕赶忙问:“能出那个证明么?”

    范教授说:“出院诊断书应该能用上吧?”停了下又说:“如果你需要单独一张证明,就做个测试。”

    那是一组测试,范教授说的简单,张怕听的也简单,说测试吧。

    范教授笑了下:“出院以后再说。”

    好吧,出院以后再说,张怕说谢谢,刘乐也说谢谢,告辞离开。

    刘乐是真关心黑小子啊,一回家就去看石块,石块靠着被子看电视,见刘乐回来,竟然主动问话:“回来了。”

    刘乐笑着说话:“是。”把凳子搬到石块的平行位置,一边看电视一边画画。

    张怕彻底没语言了,这孩子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我照顾他那么久,也没说对我表现的亲近一些。石块什么都没干,就是受伤了流血了……

    好吧,这是本年度十大不解之谜,张怕很受伤的回房间干活。

    午饭时,张老师又受一次伤,刘乐拿大碗打饭,先给石块送去,再回来拿自己的,去石块房间一起吃。

    张怕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刘乐离开,他才无奈叹息:“我花钱养他,这不是个白眼狼么?”

    胖子嘿嘿直笑:“安慰安慰你啊。”乌龟、老孟几个人一起接话,大喊:“活该。”

    张怕说:“老子现在就这么不得人心?”

    “你是有钱人,有钱人从来就是剥削我们穷人,我们要打倒你。”乌龟笑着说话。

    张怕喊道:“一直是你们在剥削老子!”

    胖子说:“我们是给你做好事发善心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们。”

    张怕看看这帮家伙:“你们比狼心还狗肺。”

    吃饭么,总要说些什么。没一会儿扯起别的话题,六子说:“我家楼上死人了。”

    胖子说:“你家那个破楼怎么老出事?”

    六子说:“你要是知道是什么事情……唉。”

    老孟说:“不会又是邻里关系吧?你上次就是。”

    六子说:“能不能不提我的事情?”跟着说:“七楼和八楼吵架,七楼把八楼的打死了。”

    胖子说:“为什么啊?”

    六子说:“我们家那是老楼,上面四层停电,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线路问题。”

    “停电就杀人?”老孟说:“你赶紧搬家吧,你们家楼上都住着神。”

    六子说:“停电了,大家商议着找电工换线,好像得花个几百块钱,就是均摊,你出一点我出一点,八楼住个老头,就他自己,刚满七十岁?身体挺好的,以前在街道工作,他出来收钱,七楼不给,就这么几十块钱的事,不知道怎么说的,七楼家里有锤子,那家伙五十了,离婚,也是一个人住,拿锤子就给敲了,就这么点事。”

    停了下又说:“警察一早就去了,从早上折腾到傍晚。”

    这番话说的大家唏嘘不已,电线老化换新电线,每户收点钱,就这么点事儿,一条人命没了。另一个人最轻的判罚是进去住二十年。

    老孟说:“你们家那个楼没物业?”

    “有物业就好了。”六子说:“前几天看新闻,说有多少公务员?反正是老鼻子了,可哪有个干事儿的?四层楼整个停电,电业局不管,说他们只负责小区外面的问题;我们那小区没物业,只能找街道,街道也不管,说你们这个问题我们没法解决,来都没来就给推了,没办法,老百姓自己想辙儿,现在人工贼他马贵,不算材料钱,出一个人一天起码二百,像电工这种技术工种可能更贵,所以就谈不拢呗。”

    张怕沉默下说:“出人命了,街道应该马上就管了。”

    “他们就这样,不出人命没人管,全是屁事一件,一出人命,派出所啊、街道啊,是人不是人都来了,你说早他马干嘛了?死人了来了?一群王八蛋。”老孟说:“不都说是老百姓养着他们,他们怎么从来不为老百姓考虑?”

    胖子说:“娘炮家不也是么?娘炮家那个下水道的事儿,这都冬天了,靠,夏天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街道完全不管。”说到这里骂上一句:“那还叫个屁的街道?”

    老孟接话:“你知道不?我们家那个街道办事处正装修呢,不光是装修,在隔壁还租个办公大厅,说是办公场所和服务大厅分离,他一个破街道分个屁离啊,不说办公大厅,就一个破街道办事处光装修就花了六百万,牛不牛?”

    胖子骂声草,又说:“千万别惹到我,不然弄死。”

    “行了,别吹了,你弄死过谁?”乌龟说,又跟张怕说:“看见没,世界多险恶,为了几十块钱……就算两百,为了两百块钱,一条人命没了,你这个呢,跟黑小子没仇没怨的就把脚干断了,不怕他半夜拿刀砍你?”

    张怕郁闷道:“用不用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扯?”

    “我们是关心你,不想你横死家中,尤其是黑小子那种恐怖儿童,应该是以德服人,教育为本。”乌龟说:“我说的是真的,小孩儿做事没轻没重,你以后要注意。”

    张怕皱眉道:“你们不是在批判街道办事处么?请继续,我做听众。”

    胖子说:“那就是顺嘴扯一句,跟坐出租车一样,你见过哪个司机不骂当官的?过过嘴瘾得了,我又不认识他们,咱还是说你,你今天这个事儿……”

    老孟提醒道:“昨天。”

    胖子说:“对,昨天这个事儿……”

    话没说完,张怕起身抱拳:“大侠们,我错了,我写检讨书行不行?”

    胖子说:“听我说完。”咳嗽一声说:“假如黑小子不住家里,你随便打随便杀,无所谓,可这家伙跟咱住一起,这要是大半夜的心生歹意,你死了也就算了,万一连锅端呢?我还没结婚呢。”

    张怕无奈看着他,想了下决定换掉话题,问六子:“你们家那个楼,现在不好卖了吧?”

    “本来就不好卖,老楼旧楼谁要?”六子说:“你想一下,电线都能老化了,那楼得多少年啊?”

    张怕成功转移话题,继续问:“那你爸妈怎么办?”

    “住着呗,能怎么办?”六子说:“要不……我回去住两天?”

    胖子说:“应该回去看看。”

    六子想了下说:“那行,一会儿回去。”跟着又说:“应该告诉娘炮一声,让他家人找街道,趁着这个机会,兴许就能把下水道的事儿给解决了。”

    胖子说对啊,马上给娘炮打电话,把六子家楼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又说:“你让你家里人找街道,说这种情况,他们万万不敢私下凑钱修下水道,这要是再出个人命官司啥啥的……”

    趁大家转移注意力,张怕赶忙吃完饭,快速回屋。

    等他一个人的时候,琢磨着石块那个黑小子,是啊,自己上手就那么凶残,这要是万一弄回家一个仇人?想了想,赶忙去地下室找大狗,不管它是否同意,连狗带窝强行带上楼,带到自己房间。

    小白同志不乐意,用鄙视的眼神看他,很有一种我看透了你的感觉。

    张怕简直要疯了,石块不省心,刘乐不理我,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幸好有三只笨狗,那三个家伙一看老大被带走了?在房间里转悠一圈,纷纷跑来张怕房间门口叫唤。

    张怕一开门,三个家伙冲进来略微一转悠、稍稍一打量,齐刷刷跳上床爬下。

    张怕更要疯了,再跑去地下室把这三个笨蛋的窝也拿来,于是,张老师的房间变成狗窝。

    有道是,有失必有得,张怕失去了房间、得到了生命的保障,有四条狗住一起,就不信还有人能无声无息进门。

    没过多久,胖子进门,他是想再啰嗦几句废话,让张怕变温柔一些。结果看见四条大狗,想了下骂道:“王八蛋,亏我为你着想,你居然把狗都弄来保护自己?给我一个。”

    张怕指着床上的三个笨狗说:“这三个随便拿。”

    胖子是看了又看,到底不敢上手,骂上张怕几句离开。

    整个下午加整个晚上,张老师许多次的进来出去,就是在看刘乐,那孩子好像魔障了一样,坚决待在石块房间里不出来。

    相对应的,石块终于懂事了,不再说刘乐是傻子,偶尔会说几句话,虽然刘乐多是不回。

    俩孩子睡的也早,晚上十点钟关灯关电视。

    张老师想来想去,嗯,刘乐一定是正常人!一定可以很快乐的健康而独立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