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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做不出在委奴儿国大屠杀这样的事,但引导他们宅化,却是可以的,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减少委奴儿国潜在的危险性--什么菊花与刀,今后只有菊花,没有刀了。
山本太郎、宫本总司和畅法,其实对什么小人书、动漫并不感兴趣,这画画的东西,由那些艺师来玩玩就差不多了,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既然这是后龙先生交待的事,那就一定要办好,要大办特办!
山本太郎甚至已经想着,要在京都开一家极大的绘画学校,专门招收委奴儿国有天赋的孩子学画画,学成之后,专职画小人书。对了,还有什么电影,看后龙先生交给自己的相关材料,拍电影需要什么导演演员,那自己就要招一大批俊美的少男少女,同样从小培养起来。
这时,郭大路又冲着畅法招了招手,带着畅法进入了里面的一个房间,爱田樱也想跟着进去,却难得地被郭大路推了出来:“小爱,在外面好好吃糖果,这里的东西可是少儿不宜啊。”
山本太郎和宫本总司呆在外面的走廊里,突然听到后龙先生和畅法和尚进去的房间里,传来古怪的声音,两人都是经过人事的,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可是古怪的是,里面明明只有后龙先生和畅法两个大男人,那女人的声音,却又是从何而来?
不一会儿,纸门再次拉开了,郭大路和畅法一起走了出来,郭大路脸上浮着古怪的笑容,畅法却头上都是细汗,口中低唱佛号,郭大路拍了拍畅法的肩膀:“这佛家也有欢喜佛,此等电影让人明白男欢女爱之真谛,也是功德无量,大师今后负责这些电影的拍摄,实乃天下男子的福音。”
畅法苦笑道:“这欢喜佛、欢喜宗,却是黄教的,小僧师从天童寺,这个欢喜佛却是不参的--不过,既然后龙先生有所命,小僧一定将此事办好,功德云云,却是不敢多想。”
郭大路拉着畅法,在内室看的,自然是原时空最著名的京都不冷电影,郭大路在委奴儿国“发扬光大”这小电影,并不是单纯胡闹,而是想通过这些电影,改变委奴儿国的国民性格,难以想像,一个热衷于*****拍各种步兵骑兵影片的国度,其国民的性格心理会是积极健康向上的。
郭大路不遗余力,花样百出,就是为了将委奴儿国潜在的危险降到最低,不过,效果如何,却是天知道了。
畅法离开皇宫后,回到了自己在京都的寺庙,匆匆进了方丈室,掩上门,关切地道:“伤势如何?”
房间内显出一个人影:“还好,那科学门陆战队的武器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法器,只是伤了我的身躯,并没有坏了我的灵力修为,我用灵力疗伤,效果不错。”
畅法点燃了煤油灯,照例在小小的房间上下左右照看了一回,一直确认布设简陋的房间里没有科学门用以监视窥视的古怪器物,这才放下心来。
在煤油灯下,屋中之人显出了身影,正是此前率领委奴儿国众妖兽攻击科学门陆战队的道成寺钟!
却原来,这道成寺钟原本就是畅法所在的寺庙传承了千年代代方丈祭炼了千年的法器,受他的指派,主导了对科学门陆战队的攻击!
化成人形的道成寺钟腹部有个巨大的伤口,通过伤口甚至能看到体内正在蠕动的内脏,不过,那伤口附近的颜色很是鲜润,显然,是刚刚长出来的。
畅法关切地对道成寺钟道:“辛苦你了。你为了探得科学门的战力,不惜以身犯险,乃至身受重伤,要知道,自从你修炼成人形后,世间凡兵就再不能伤害你分毫了。却没想到,科学门一群嘴上无毛的娃娃兵,居然能把你伤成这样!”
道成寺钟耸耸肩膀:“无妨无妨,这伤看着严重,却要不了我的命,要知道,我真正惧怕的是灵力施展的法术,如果我遇上的是火灵力的修行者,火能克金,火灵力侵入我的体内,不断侵蚀我的金灵力,那才糟糕至极。科学门的武器,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力量极大,极尖锐的弹丸,硬生生以无上的力量,破开了我的金身。但是,只要我将灵力聚焦在一处,增强钟体表面的厚度,那弹丸就破不了我的身子了。说起来,还是我大意了,明明见识过科学门铁甲舰队的巨炮,却心存侥幸,以为这巨炮上了岸,陆战队手里并没有什么重武器,却没想到,那会疾驶的铁屋子居然伤了我,看那铁屋子上装着的炮,却也并不如何粗重,威力却不可小觑--”
畅法插嘴道:“那铁屋子叫坦克,还有一种体型较小的叫装甲车,那坦克虽然重达十余吨,却能行驶如飞,射出的弹丸叫穿甲弹,专破各种金刚不坏之身。这些,却是我向科学门的陈阿扁打听来的,此人极是好财贸,几锭金子塞到手里,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嘿嘿,也是个貌忠实奸的家伙,当初他以宫本七郎相挟强行占有了景宫主,我就识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后龙先生虽然了得,但他的手下,却也并非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总有空子好钻。”
道成寺钟点了点头:“原来那小铁屋叫坦克?嗯,这名取得妙,坦者千山万水如履平地,克者艰难险阻攻无不克,实在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国之重器!如果我委奴儿国拥有此等武器,嘿嘿,就算是在大陆上占据一块供子孙休养生息的土地,却也不是难事。我虽然自认倾尽全力,能战胜那坦克,但我有今日之能,足足修行了上千年,历代高僧大德为我念经加持,而那坦克,却是凡铁所制,后龙先生的工厂里可以源源不绝生产出来。就算用幼儿也懂得的加减法算一算,我如果面对科学门的如潮坦克群,只有必败一途。今后,真正是科学的天下了!”
畅法满脸都是神往之色,这委奴儿国想在大陆上占据一块土地的思想,早就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一代代,无论是民间还是权贵,是天皇大将军还是武士小贩,都心心念念着此事,只不过大李朝强盛无比,他们根本不敢露出这个念头。
畅法忽一下站了起来,难掩激动,大声道:“此正是千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如果我委奴儿国能如樱天皇所愿,大力推广科学,必能强而盛之,以亿万生民,挟科学之威,必能争霸天下!想那西洋泰西各国,人口不过数百万,占地不足我国之一半,也敢称雄一方,我委奴儿国未必就不如他们,假以时日,必能成世界之一强!”
道成寺钟悠然神往,沉声道:“如吾国能占大陆,国民越多,信众也就越多,灵气越浓,吾等的修行也能突飞猛进,真正突破生死,不入轮回。只不过,后龙先生、科学门、大李朝能看着吾国崛起吗?别人不论,我看那后龙先生就能我国抱有不善之意,他是科学门掌门,如果他大力打压吾国,吾国不要说崛起,就是自保也难!”
畅法的脸上突然浮起诡异的笑容,他压低声音道:“后龙先生、科学门,不足道哉。”
道成寺钟大惊,如果不是他从小看着畅法长大,知道他聪明过人,一定要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了,道成寺钟突然冷静下来,向畅法行了一礼:“愿闻君高论。”
畅法手一抬,一指东方:“后龙先生之患,不在吾国,在大李朝!科学门之修行,与其他各门各派的修行大不相同,功德之力与灵力截然相反,修炼灵力者,需要夺取天地之间的灵气,损天下为自己所用,而功德之力却是助人为乐,以奉献获取功德之力。这两种修行方式,却是冰火不相融!别看如今科学门能与其他修行门派合作,但长此以往,双方必然反目!这并不是我的虚言,当初我在天童寺时,就有不少修行者视科学门为异端,走的是歪门邪道,只不过,彼时科学门还极弱小,名声只在凡间传扬,并不涉及各大修行门派的利益,所以,修行者们也只是侧目以视,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也并不过多干涉。”
畅法越说越激动,在狭小的方丈室内绕着圈子:“但是,随着科学在大李朝凡人间的传播,凡人的力量越来强大,终有一日,他们就会不堪忍受修行者的压榨,到了那时,无论后龙先生愿意不愿意,凡人必将与修行者爆发激烈的大战,而且是你死我活的大战!而引领科学发展的后龙先生,必将成为天下修者者之共敌,群起而攻之!彼时,大李朝将战火纷飞,生民离乱,动荡不堪,那时,就是我委奴儿国趁机崛起之时!”
畅法道:“说起来,咱们还得好好谢谢后龙先生,正是他对我国大打出手,先战败了大将军以下的众多潘属大名,又在海上陆上打败了众妖兽,如此一来,我国抵制科学的力量大大削弱,又有樱天皇大力鼓动,科学在委奴儿国从上到下,可以毫无阻碍的推广、传播,不像后龙先生在大李朝,受到强大的修行界的敌视以及反对。说不得有一天,这科学一道,在我国反而比在大李朝发展得更繁荣昌盛!”
道成寺钟阴沉沉地道:“不错!当后龙先生率领科学门与大李朝的修行门派大战时,我委奴儿国可以借机出手,先占据三韩之地,进而窥视白山黑水,最后裂大李朝之固土,虽然不能一口吞下,却可以蚕食之!”
郭大路如果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惊讶于虽然分隔不同的时空,委奴儿国走的国家崛起之路,却与原时空几乎一模一样!
要知道,在原时空,脚盆国和我大清几乎同一时间受到西洋列强的侵略,但是在脚盆国,封建顽固势力远不如我大清的强大,所以明治维新可以更顺利地实施,而在我大清,百日维新戊戌变法,变法派保皇派可着劲的折腾,更有什么义和神拳太平天国,把好端端的神州搅成了一锅粥,以至于在甲午海战中,大败于脚盆国,从此一蹶不振,逢日必输。这种惧日症,直到志愿军在三八线上打败了白头鹰,才算在根子上治好了。
不过,正是郭大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特意跑到委奴儿国来打秋风,在搜刮灵丹法器的同时,也想控制住委奴儿国,效仿白头鹰,从政治经济军事方面,全方位挟制住委奴儿国,让委奴儿国成为大李朝--不对,成为科学门的附庯和门下走狗。
郭大路和畅法、道成寺钟各打各的算盘,各方都自以为得计,但历史的车轮究竟会滚到何方,谁能笑到最后,却是谁也无法预料。
道成寺钟问畅法:“今日后龙先生将你招进皇宫,却是为了何事?”
畅法冷笑道:“只不过又是乱我国,弱我民之举。那后龙先生拉拢了一批卖友求荣的无耻之徒,许以厚利,其实真正做的,是乱我民生。”
他详细将郭大路将科学门产品的独家经营权转让给委奴儿国权贵的事一一解说明白:“那些物件儿,样样都是好的,百姓们自然喜欢,只是如此一来,我国之金银源源不绝流入了后龙先生的腰包,本地的工匠,却是要活生生饿死了!”
那畅法颇有经济头脑,要知道,他身为方丈,手下就管着上千号的农夫工匠渔民,甚至还有商船在大李朝和委奴儿国之间来往贸易,没有一点商业天分,如何打理起如此大的寺庙?这大寺大庙的方丈,可不仅仅会念经参佛就够的,其实都是顶级的CEO。
道成寺钟断然道:“无妨,一切都听后龙先生的,如今我委奴儿国实在太过弱小,必须无条件服从后龙先生,不要说只是贩卖一些物品,就算是要拆了天皇宫只要能搏后龙先生一笑,那也得干!”
畅法也点头道:“不错,敌强我弱,自要隐忍,效仿越王卧薪尝胆,要知道,后龙先生的根本之地毕竟还是在大李朝,总有一日,他是要返回那鄞州后隆村的,届时,我国就可以徐徐图之。科学一门的精髓,却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我有亿万生民,苦读科学,必有才智聪慧之士,将科学在吾国发扬光大!”
道成寺钟对畅法道:“因着大李朝天童寺的缘故,你如今成为后龙先生在委奴儿国最信重的人之一,这是极好的。你可以接近科学门,探知科学门的种种秘密,更重要的是,将科学门的种种知识传授到委奴儿国来。”
畅法点点头:“我正也是做如此想。虽然后龙先生因心怀莫名恶感,不可能主动将科学门最高深的知识传授给我们,但我们只要做低伏小,暗中潜伏偷师,甚至派一批精通大李朝语的童男童女,冒名代替大李朝人,赴鄞州后隆村义学读书,就能学到大量的科学知识!”
畅法心中早就有偷师之念了,大李朝和委奴儿国人种相近,光看外表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一手李代桃僵,极有可能得逞,要知道,后隆村的义学可是广收天下学子,不问出身的,虽然在建设开发区后,其他地区也陆续开办了义学,但天下人还是认后隆村义学为正宗,有心学科学的,宁肯长途跋涉,也要跑到后隆村来就学,以至于义学的规模一再扩大,如今已经完全独立于后隆村,成了一个小镇子!
道成寺钟瞟了眼畅法随身带着的小册子问道:“此是何物?”
畅法这才想起来,郭大路送自己出宫时,交给自己的小册子,说是让自己参考参考,他的脸腾一下红了,只不过,道成寺钟本体是一口大铜钟,有些尴尬的事情,却是可以当着他的面说的。
畅法将小册子塞给道成寺钟:“钟君自己看吧。”
道成寺钟略一翻看:“咦,却是春宫图!不过这图好逼真,比我见过的西洋画家的画像还要酷似真人!纤毫毕现!啜啜,了不得,不得了!天下男人,只要看了这图,不被迷住那就不是真男人,是下面没卵子的太监!不对,就算是太监也有对食,虚凤假凰之举,这些春宫图就连太监也会爱不释手。这是后龙先生给你的?唉,这科学门真是无所不能,连春宫图都能做得如此精美。是了,想那后龙先生刚出道时,连积肥、卫生巾都鼓捣过,由此可见,后龙先生科学门种种门道,不可以常理度之。”
畅法苦笑着:“后龙先生说,这非是画,而是照片,是由真人拍摄而来,自然比画师的画要逼真无数倍。其实,不仅有照片,还有会动的画儿,却叫什么电影电视,后龙先生在宫内,亲自放了一个片段给我看--唉,就算我一心礼佛可看到那什么电影里的人儿做的事,真正是血脉喷张,难以自控,可以想见,今后后龙先生让我制作这些以京都不冷为名的小电影,流传到世间,不知会引诱多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