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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布理皱了皱眉,不过,奇怪的是,为何自己只听到吵嚷声,而没有枪声--浩哥儿不是早就下过令,任何人敢违反禁令,冲击防线,格杀勿论的吗?就是那个什么国主小妹妹当面,陆战队员们也该扣下扳机!
苟布理一脸肃杀,枪已经上膛,手指紧扣扳机,稍有异常,一串子弹就会发射出去,他手下的战士们也个个如临大敌,一众人匆匆赶到前方的岗哨,苟布理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气--并没有什么委奴儿国武士冲击防线,只有两个委奴儿国的女人,背着一具尸体,正在那儿和几个岗哨拉拉扯扯。
原来是两个娘们闹事,苟布理吁了口气,但立刻又怒火上涌,这岗哨是干什么吃的,连两个娘们都对付不了,如果这是敌人的东声击西之计,派两个女人故意示弱,纠缠住岗哨,再暗中主力偷袭,那可如何是好?!
苟布理突然将枪支一横,嗒嗒嗒,一串子弹擦着正在争吵的众人的头皮,飞到了空中,这枪声当场吓得那两个委奴儿国女人尖叫一声,趴倒在地,而陆战队员们也是一凛,纷纷将枪口转向四周,还以为受到了袭击。
苟布理压低声音怒吼道:“你们这些蠢货!连个岗哨都放不好!郭大哥再三提醒过,放哨要有明哨暗哨,千万不要挤在一起,被敌人一窝端了,你看你们,平时的训练喂狗吃了吗?等会儿下了哨,每人跑五千米!”
值哨的陆战队员们挨了苟布理的训,却不敢多言,虽然苟布理年龄比他们小,却深得郭大路和大妞喜欢,隐隐有传言,郭家的三妞很喜欢苟布理,说不得,今后他可就是后龙先生的亲家。
陆战队员一个班长低声道:“苟营长放心,咱们派了暗哨的,就在左侧的那间居酒屋里,敌人根本猜不到,那小子会说委语,因此穿了委奴儿国的衣服,混在市井百姓中。”
苟布理这才点了点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娘们带具尸体跑这儿来了?是不是迷路了?赶紧把她们轰走!咱们战士虽然不欺负老百姓,可也不能在战场上让她们乱跑啊,子弹可不长眼睛。”苟布理语气虽然凶,其实话里话外还是为那两个陌生的委奴儿国女子考虑,担心她们遭了鱼池之殃。
陆战队员班长刚要解释,趴在地上的一个委奴儿国女子突然抬起来头来,用结结巴巴的大李朝语道:“我、我认识你,认识大人,大人,求你救救我的弟弟!”
苟布理一怔,自己什么时候认识委奴儿国的女子了,今天自己倒是“认识”了不少委奴儿国的高官显贵,不过,统统用自己手里的枪,送他们去见阎王爷了。
他一低头,只见那趴在地上的委奴儿国女子一身的血水泥水,但一张小脸倒是干干净净--咦,自己还真认识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今天白天来过码头,说要找什么弟弟,后来被山本给拦住了,只不过,那时这女子排场好大,前呼后拥,坐着华丽的马车,可现在却是狼狈不堪。
苟布理皱了皱眉:“少套近乎,这里是军事禁区,赶紧走!山本不是早说过了,这儿没有你的弟弟,你到别处找去吧。”--说不定,那委奴儿国女子的弟弟,早已经变成一具死尸了。
可令苟布理没想到的是,那委奴儿国女子突然一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腿:“大人,大人,我弟弟受了伤,只有你们才能救他!”
这时,旁边一个稍年长的女子,也将怀里抱着的尸体推向了苟布理,苟布理长到这样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抱着,这女子人看上去长得苗条,但一身泥水下的衣服包裹着的胸却极是有料,她不顾一切搂着苟布理的腿,挨挨擦擦,居然让苟布理有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苟布理顿时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和坚毅,磕巴道:“你起来、起来,唉,这像什么话啊,快松手--”他想伸手把抱着自己腿的委奴儿国女子拉扯起来,却一眼看到,因为奔跑得急促,那女子的宽大的和服的领口早就松开了,露出了雪一样白的肩膀来,苟布理一阵心惊肉跳,忙转开了眼,缩回了手,无奈之下只得道:“好好好,我帮你看看你弟弟的伤。”
明宫主大喜,忙松开了手,苟布理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自己刚才误认为是尸体的男子的伤,只瞟了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陆战队员的枪弹造成的伤,应该是流弹碎片,亏这小子命大,如果是完整的达姆弹的话,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实,苟布理参加了对山本太郎带路党出卖同胞的那场活动,说不得,射向七郎的子弹,就是他射出的,只不过,苟布理当时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没记住七郎这张脸,这一屋子的委奴儿国武士,在苟布理眼里都长得差不多。要不然的话,苟布理认出七郎这个参与谋反的小家伙,直接就掏枪给他补上一枪。
苟布理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嗯,还有点气,应该能救活,不过--自己凭什么救他啊?!对方只是个委奴儿国人,死就死了呗,何苦浪费医疗资源救他?
这时,明宫主敏锐地观察出了眼前这个后龙先生手下大官的神情,她突然嚷嚷道:“我宫本家是后龙先生的拥戴者!是山本太郎阁下的朋友!我的弟弟是外出游玩,不小心中了枪的!”
苟布理拧着眉,山本太郎?宫本家族?嗯,浩哥儿是释放了一批委奴儿国的潘属大名,说是奉了郭大哥的命令,要在委奴儿国培养一批什么带路党。这宫本的名字,的确听说过,今日白天,在码头上初次与这两个娘们相遇时,山本太郎也表现得很客气。这样说起来,还真是“自己人”?
明宫主何等聪慧机灵,立刻感受到了苟布理神情的变换,大喜道:“后龙先生大慈大悲,大人一样是好人,只要能救我弟弟,这些宝贝是我们敬献给大人的。”说着,她朝后挥了挥手,顿时,码头旁边的一座居酒屋里,匆匆跑过来几个仆妇,一个陆战队员的暗探从窗户里探出身,冲着苟布理打了个手势,表示那几个仆妇是安全的。
那几个仆妇带着几个大包袱,打开,却是珠光宝气,却是明宫主临时让仆妇到家里取来的财物--灵丹法器早就献上去了,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些俗物了。不过说是俗物,依然宝光耀人眼,看得四周的陆战队员们倒吸凉气,他们在加入科学门之前,只是农夫工匠小贩,哪里见过这样的宝贝?
苟布理脸一沉:“拿回去!我如果救你弟弟,那是看在你们效忠后龙先生的分上,并不是因为钱财。”
说着,朝后挥了挥,示意手下的人把死人一样的七郎抬到铁甲舰上的救护所去,明宫主、景宫主大喜过望,她们原本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可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面前这后龙先生的手下,居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良心蛮好,连送上门的钱财都不收。
明宫主忙命手下的几个仆妇跟上,苟布理把手一伸:“干什么?又整什么妖蛾子?”
明宫主忙道:“我弟弟如果要换心肝的话,还请大人不要用野兽的心肝,就用这几个仆人的心肝好了。”
却原来,明宫主景宫主以为治伤要如传言中山本太郎阁下一样换心肝,自己家的弟弟是绝对不能换上野兽的心肝的,实在要换,那就换自己家忠仆的心肝,这几个仆人都是宫本家最忠诚的下属,为了主家愿意去死。
苟布理哭笑不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他正要解释这治枪伤和换心肝完全无关,突然又有一队人匆匆跑了过来:“苟大人,原来你在这里,浩哥儿命你速速进王宫!”
苟布理扭头一看,却是陈阿扁带人赶来,他立刻道:“好,我这就去!”转身要走,却突然看到明宫主眼中的企盼的目光,他的心不知为何一软:“陈阿扁,你带这个小子去治伤,他是宫本家的,也算是我们的人吧。”
苟布理在明宫主和景宫主感激的目光下匆匆而去,陈阿扁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一身血泥,却不掩明丽的委奴儿国女子,向岗哨的班长低声问了几句情况,这才知道这两个委奴儿国女子瞎猫撞着死耗子,无意中冲撞上了苟布理营长,却成功救了自己的弟弟。
陈阿扁以一口流利的委奴儿国语道:“算你们运气,走吧,我带你们去救护所,不过,这什么用来换心肝的仆人是不用带了,但看你们弟弟受的伤,大失血是必然的,那可是要输不少血。这输血是有血型的--好吧,一言两语和你们解释不清血型的事,你们只要知道,这血必是有最亲近的人提供才能用。”原来,陈阿扁以前在夷洲岛上种甘蔗,倒是认识几个打鱼避风来到岛上的委奴儿国人,他颇有些语言的天赋,所以学了一口好委语。
明宫主和景公主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我随你去救弟弟,要我多少血都没关系。”
陈阿扁带着两位宫主,和昏迷的七郎,匆匆进了救护所,救护所的医生们也不管送来的是自己人还是委奴儿国人,他们一心一意救死扶伤,很快进行了抢救,果然需要大量输血,明宫主和景宫主两人的血型,却是明宫主合用,明宫二话不说,直接就让护士抽血,一张小脸因为失色而发白,却强撑着让护士多抽点,好救治弟弟。
终于,七郎抢救成功,送出手术室,和明宫主一起躺在了病房里,因为他们是委奴儿国人,因此并不与科学门的受伤的战士们在一起,而是另开了个舱室,景宫主照看着七郎和明宫主,忍不住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晃了进来,景宫主一回头,立刻行了个礼:“陈大人。”进来的,正是陈阿扁。
陈阿扁笑道:“怎么样,你弟弟救活了,你可就放心了吧?”
景宫主感激得无以言表,只会一个劲说谢谢,陈阿扁突然一伸手,捏住了景宫主小巧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你弟弟只不过是个委奴儿国人,死了也就死了,为了救他,可是浪费了我们科学门不少宝贝的药材呢,那青霉素你听说过吗?这可是救命良药,可比仙丹还管用,却用在了你的弟弟身上。小美人,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景宫主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从陈阿扁的眼睛中,看到了以往自己的父亲盯着某个资色出众的下女的色迷迷的眼神,她完全知道陈阿扁话中之意,如果换了以前,她身为宫本家的长女,堂堂的景宫主早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
可是现在,在委奴儿国,后龙先生和他的手下,才是真正的主人,高贵圣洁如天皇,都不得不忍受侮辱,何况自己一个宫主,更重要的是,七郎刚刚被后龙先生手下救活,他们既然能救七郎的命,那也能再次要他的命!
只是,让景宫主立刻顺从陈阿扁,行那苟且之事,实在是让自尊自傲的她做不出来--她是宫主可不是下流的妓女!
陈阿扁看出了景宫主眼中的迟疑和屈辱,他冷哼一声:“怎么着?我身为科学门修行者,还配不上你一个委奴儿国的女人?你放心,我不用强,其实我看中的是你的妹妹,只不过苟营长对你妹妹有意思,我也就不强夺他人之好了。”
景公宫一个激灵:“不!不要伤害我的妹妹!我、我愿意把自己给你!”
陈阿扁抚摸着景公主含泪欲滴的小脸:“这才像话嘛,嗯,我听说你们委奴儿国的女人穿和服时,下面是不穿裤子的?来,让我瞧瞧。”
景宫主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曾经无数次想像过自己的新婚之夜,想像一个俊美的少年和自己相拥,可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居然要失身在这样一个卑鄙小人的脏手之下,而且要在病房之中,闻着隐隐的伤口的血腥气,行那苟且之事。
但是,景宫主根本不敢有所反抗,她知道,只要这陈阿扁愿意,不要说自己和妹妹、七郎,就连整个宫本家族,都会被他毁灭!
景宫主如同羔羊一样颤抖着身子,缓缓脱下了衣服,陈阿扁狞笑一声,扑了上去--顿时,最丑恶的一幕在病床里上演--
不知何时,明宫主缓缓睁开了眼,她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暂时昏睡了过去,此时,却被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尖叫声,以及喘息声惊醒,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七郎恢复了血色的脸,就躺在自己旁边的床上,她顿时欣慰地笑了--可是,奇怪,自己身后的又是什么古怪的声音?
明宫主转过头,立刻看到全身赤裸的姐姐景公主,正在陈阿扁身下痛苦地呻吟着,她满眼是泪,一头如瀑布的头发垂在地上,无助地扭动着。
明宫主尖叫一声,踉踉跄跄爬下了床,扑上去厮打陈阿扁:“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姐姐!”
陈阿扁正在兴头上,一把抓住明宫主,双手一分,哧一声,将她的衣服撕裂,他狞笑道:“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老子正好尝尝姐妹花的味道!”
明宫主刚刚献过大量的血,手足无力,哪里是正在兴头上的陈阿扁的对手,眼看着委奴儿国有名的宫本家姐妹花就要被陈阿扁糟蹋,突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喂,宫本家的,治了伤就赶紧回家吧,可不能留宿在咱们铁甲舰上--咦,啊!混蛋!陈阿扁,你在干什么?!”
推开门的,正是苟布理,却原来,苟布理匆匆赶到王宫,却是郭大路秘密得到消息,委奴儿国有些不开眼的家伙要对铁甲舰队和码头守卫部队不利,他忙召集来苟布理,详加布置。
苟布理领命后,回到码头,立刻进行相关布置,却听手下人说,那个送弟弟前来求治的宫要本家的人,在治了伤后,还留在舰上--却是陈阿扁队长让她们留下的。
苟布理听了这个消息后,一皱眉,这陈阿扁也太乱来了,如今情况非同一般,宫本家虽然归顺了郭大哥,可依然称不上心腹,如何可以让她们留在船上,既然治好了伤,那就快快抬回自己家里休养就是了。
苟布理匆匆来到舱室内的病房,推门就驱逐宫本家的人,可没想到,入眼却是一幕丑态,那陈阿扁全身赤裸,压在宫本家年长的女子身上,双手却在撕另一个较年轻的女子的衣服,居然是玩上了一龙双凤!
那一霎时,苟布理怒火直冲头顶,他生气的并不是宫本家的两个女孩子受侮辱,而是科学门的战士们的名誉被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