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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迟完全不敢想象,当年龙宸修身为太子,是怎么让自己的新婚太子妃被别人给睡了的!
龙宸修其实也不知道那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大婚那年,他才十九岁,郝飞烟十八岁。
因为自小他就是太子,一直被教导一切要以国事为重,所以,听从父皇的旨意娶了丞相之女,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在掀了盖头之后,见到美艳妖娆的郝飞烟时,龙宸修还是很动心的。当时他是真的想要与她夫妻恩爱帝后和谐的。
只是,当他依礼出去敬了一圈酒之后,再回来却发现房内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床上的幔帐也是放下的。
龙宸修当时非常纳闷,还以为郝飞烟在和他玩什么把戏呢。
结果,撩开幔帐的那一瞬间,他的血液都凝固了!
映入眼帘的,是yi丝不gua陷入昏睡的郝飞烟,而她的身边则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脸上挂着的,是恶意的笑容。
是龙夜冥!
“哈哈,龙宸修,我回来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怀有歉疚之心,所以从今天起,就好好偿还吧!”
说完之后,龙夜冥就坦然自若地当着龙宸修的面穿上衣裳,然后扬长而去。
龙宸修当时真想一剑刺死他!
可是,母后从小就耳提面命,让自己千万要让着他。因为是他的牺牲才成就了自己,所以不论他做什么,都要容忍。
可是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就这样被他给玷污,龙宸修心中的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
最终,他还是追了出去,和龙夜冥打了一架。
结果,他竟然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当时,龙宸修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龙夜冥却轻飘飘地嘲讽到:“你的命可是用我换来的,所以你没有资格死,给我好好活着,然后一点点偿还欠我的债!”
龙宸修想到自己从小被灌输的责任,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终于还是没有为了儿女私情而了结自己的性命。
龙宸修的新婚夜就是在这样憋屈郁闷中度过的。
之后,他再也未曾踏足过郝飞烟的房间,对待她就像是空气一样。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习文武艺,学习治理国家上面。
后来,她生下了龙舞月,龙宸修则更是远远地躲着她们母女。
因为,每次见到她们,都会勾起那段最不堪的回忆。
龙宸修幽幽地把这一切说完时,郝迟已经完全瘫坐在地上了。
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好可怜的龙宸修哦!
使出浑身力气,郝迟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龙宸修身前,用力地拥抱住了他的身躯。
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这个时候,一个有力的拥抱就是最好的慰藉!
龙宸修静静地感受着小女人对他的安慰,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渐渐地愈合了,并且去腐生肌,重获新生。
“迟迟,遇见你真好!”龙宸修回抱着郝迟的娇躯,极其感性地说到。
“嗯嗯,那就好好珍惜我,以后不许再跟其他女人鬼混了!”郝迟娇憨地说到。
龙宸修以前有过多少个女人,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从今往后,他却不许再有别人,即便那些人是后宫妃子,也不行!
说她善妒也好,说她不守妇德也好,反正她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
龙宸修面色有些怪异,“迟迟,我没有与其他女人鬼混啊!”
“切,昨晚不刚宠幸过狐贵妃么!”郝迟不屑地吐槽。
龙宸修摇摇头,道:“我根本就没有与她有过任何接触,做那事儿的是龙夜冥!”
“靠!那我的醋岂不是白吃了!”郝迟失声说道。
龙宸修邪邪一笑,“我不是陪着你一起吃了么?”
郝迟顿时脸红地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了。
如果说午饭的时候,郝迟还没有厘清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缘由往菜里放了那么多醋,现在则是完全明白过来了。
敢情那时候她的潜意识里就已经对龙宸修有了非分之想了啊。
该死的狐贵妃,该死的龙夜冥,害的她吃了那么多的醋,太可恨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郝迟又做出凶恶模样逼问到:“那你和哪个女人鬼混过?德妃还是淑妃?”
龙宸修面色一冷,犹豫了下,然后闭了闭眼睛,豁出去地说到:“我根本就还是个未识情滋味的,哪来什么鬼混!”
嘎?
郝迟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龙宸修,见他脸色泛红,尤其是耳根,都红透了。她心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丫的还是个童子鸡?
不能吧!
先不提他后宫里除了郝飞烟之外还另外有三个妃子,就是历代皇子的那啥教育,不都是成人礼上必备的环节么?
“额,你的成人礼上没有接受特殊的教育么?”郝迟脑子一抽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龙宸修嘴角抽搐,不顾身份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气急败坏地问:“迟迟,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额,听说的啊!”郝迟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害羞,回答地极其理直气壮。
龙宸修真想问问,郝迟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都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啊。
不过郝迟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喂,你快说说,为什么你都二十好几岁了,还是童子之身啊?”
龙宸修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被心爱之人追问这样的问题,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不过看郝迟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龙宸修只要咬牙切齿地回答:“我不喜欢母后给我安排的那些个宫女,所以就打发掉了。”
其实他当时是想要把最好的一切留给将来的新婚妻子的,谁知道,最后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于是这个美好的愿望就彻底落空了。
“那三个妃子呢?”郝迟又问,眼神里全是好奇。
“她们都是龙夜冥的人!”龙宸修没好气地说。
“啊?不能吧?”郝迟惊呼,“他把你所有的女人都给霸占了?”
额,这话听着好像怪怪的呢?
郝迟话说出来之后,就觉得好像挺对不起龙宸修的。
龙宸修也是又翻了个大白眼,“对,你说的很对,就是那么回事儿!”
虽然听起来很窝囊,可是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因为有了新婚之夜的教训,所以往后再有新妃子入门,龙宸修都是不去碰她们的。
龙宸修担心她们都会像郝飞烟一样被骗失身,那样他岂不是成了与龙夜冥共用女人了!
结果事实证明,他所料不差,只要是他的妃子,龙夜冥一个都没有放过。
而且每次龙夜冥都是假冒龙宸修的模样去的,那些女人还都以为宠幸自己的是皇帝呢。
实际上,有洁癖的龙宸修,这么多年来一个女人都没有,也不想有。
如今,把一切都对郝迟坦白了,龙宸修感觉长久以来堵在胸口的那口闷气都抒发出去了,整个人也轻松了。
不过,他又有些隐隐担忧,这些事情会不会吓到郝迟呢?
她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自己呢?
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岂不是太无能了?
哪知道,郝迟在消化了一会儿这些劲爆的消息之后,竟然吃吃的乐了起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整个人像是花儿绽放了一样,美好地不像话。
龙宸修懵了,不知道她为何会笑成这个样子,不过很显然,她肯定不是在嘲笑自己。
郝迟直到笑够了,才渐渐地收了笑声,然后俏皮地朝龙宸修眨眨眼,“你没有其他女人,我很开心!”
“哦?”龙宸修挑眉,“原来你是在高兴这个?”
“当然呀!”郝迟回答地非常痛快,而且一点儿都不吝于表现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你曾经有过女人,虽然只要以后不再有,我也能接受,不过毕竟还是比不上你从始至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龙宸修听了她的话,立即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失去那些庸脂俗粉,只是为了用最美好纯净的状态来迎接生命里的阳光,他的小仙女!
龙宸修的笑容发自内心,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看的郝迟一阵眼晕。
太迷人了!
美色惑人啊!
郝迟努力把持住自己,没让自己变成女色狼。
“咳咳,那个皇上啊——”
“叫我宸修!”龙宸修霸道地命令郝迟改口。
郝迟讪笑了一下,“嘿嘿,一时间还没适应,我尽量快点习惯哈!”
“额,宸、宸修,虽然说月月不是你的女儿,可是她毕竟是郝飞烟的女儿,而且我进宫来就是为了照顾她的——”
“你是来照顾我的,是我的皇后我的媳妇儿!”龙宸修不悦地纠正道。
郝迟无奈地点头,“行行行,我是来照顾你的!那我能顺便照顾一下小月月么?毕竟我们俩现在感情很好!我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交给宫女嬷嬷们带啊。”
“哼,你得保证和她的感情不许超过与我的感情!”龙宸修像个争糖吃的孩子似的。
郝迟从未见过如此孩子气的龙宸修,顿时觉得太辣眼睛了。不过心里却也是甜丝丝的。
能够把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出来,证明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心防,是真心地与自己相处的。
于是郝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对你肯定比对她好!”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继续照顾她吧。不过只能让她住在单独的院子里,不许和你一起。”否则的话,他每次去郝迟那里岂不是都得见到龙舞月。
说到这里,龙宸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咦,为什么每次我去冬阳宫的时候,都见不到龙舞月呢?”貌似好像就见到过一次,她还默默地站在角落里,一点儿都不显眼。
孟晞呵呵冷笑,“发现了?别以为就你不想见她,人家也是巴不得躲你远远的呢。”
龙宸修挑眉,“那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心计?”
“呵呵哒,你不是说了郝飞烟聪明绝顶嘛,那她的女儿随她呗,从小就聪慧早熟。而且郝飞烟一直都告诫小月月,千万不要在你面前晃,以免惹你厌。”
郝迟说的阴阳怪气的。
可是龙宸修听完之后却闪过了一丝狐疑,难道郝飞烟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皇宫内除了极个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龙夜冥的存在的。
就连清风阁里伺候的宫人们,也都根本不知道自己伺候的到底是谁。
不过不管郝飞烟到底知不知道,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人死如灯灭,她即便是知道秘密,也都已经带进坟墓里去了。
龙宸修不在乎龙舞月多么聪慧,只要知道她不会随便出现自己面前给他添堵就足够了,于是非常大方地答应了允许她住进紫晟殿。
郝迟高兴地回冬阳宫去接龙舞月了,不想在调遣人员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点意外。
龙舞月抱着郝迟的大腿,小小的脸蛋儿上满是惶恐,“小姨,咱们非得去皇帝那里住么?”
郝迟有些不忍,但还是点点头,“小姨已经答应皇帝了,所以说话不能出尔反尔啊!而且,我只有住到那里去,才会安全呢。”
龙舞月虽然不明白郝迟为什么只有住到紫晟殿才会安全,不过心思纯净的她还是以小姨的安全为重,于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那好吧,既然涉及到小姨的安全大事,我就牺牲一下吧。”小月月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不过咱可说好了啊,不要让我和皇帝见面!”
郝迟好笑地说:“放心吧,我一定让你们从年头到年尾都见不着面。”
小月月这才稍微放下点儿心,“那好吧,咱们收拾东西带人过去吧。”
郝迟微笑着说:“咱们就只需要把东西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宫女嬷嬷之类的,就用紫晟殿里面的就可以。”
“啊?那石榴苹果她们呢?”小月月惊呼道。
“她们四个自然是跟着我的,其余人就不用跟着了。”郝迟说。
小月月想了下,“那我的刘嬷嬷必须得带着。”
郝迟不解,“为什么呢?”
“我母后说的啊,不论走到哪里都必须带着刘嬷嬷!”小月月偏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回答。
郝迟心中一动,“那个刘嬷嬷有什么特殊的么?”
不想,小月月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平日里我都很少能见到她的。”
郝迟努力想了下,那个刘嬷嬷好像是个少言寡语的,平日里只是做些洒扫的活计,并没见过她与小月月有多少互动。
想不透郝飞烟为何要让这样一个人一直跟在龙舞月身边,郝迟干脆就不想了。那个狐狸精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只要是对小月月有好处就可以了。
于是,郝迟也不再多问,只是叫来了刘嬷嬷,通知她收拾东西跟着一起搬到紫晟殿去住。
刘嬷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郝迟,轻声问了一句:“二小姐,您是爱上了皇帝么?”
郝迟心里一惊,“你叫我二小姐?你到底是谁?”
宫里的嬷嬷不是该叫自己贤妃么?她怎么会称呼自己为二小姐呢!
刘嬷嬷缓缓地咧嘴一笑,“老奴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她一直吩咐我只许叫你二小姐!”
“哦——”郝迟依然不明白,不过却没有多问什么。郝飞烟行事诡异,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猜得到的。
刘嬷嬷见她什么都不问,于是主动说到:“皇后娘娘临终前交给老奴一个锦囊,说是如果您与皇上有了感情瓜葛,就交给你!”
郝迟觉得后背要冒凉风了,这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郝飞烟什么时候改行当神棍了啊?
要是有那能掐会算的本事,怎么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人毒死呢?
不管郝迟心中如何腹诽,刘嬷嬷依然是恭恭敬敬地奉上了一个锦囊。
郝迟看见她从怀里把锦囊掏出来,就是忍不住一阵恶寒。
尼玛,竟然把锦囊贴身放着,这是有多重视!
接过那带着刘嬷嬷体温的锦囊,郝迟忍不住当即就打开了。
锦囊妙计哎,以为只有诸葛亮才有呢,想不到郝飞烟也会弄这玩意儿啊,真会玩儿!
心中碎碎念着,郝迟在锦囊里面翻出一张纸条来,只见上面用简体中文写着几行小字。
呵呵哒,郝飞烟这招够绝的啊,即便锦囊被人意外见到了,估计也是没人能弄懂这些勾勾画画的符号都是什么鬼吧。
郝迟吐槽完,就开始认真地读起来。
“亲爱的妹妹:感谢你帮我照顾女儿。如果你爱上了皇帝,那么一定要避免与他有亲密行为,因为你根本就无法判断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切记切记!PS:要想彻底征服他,那就要先征服他的胃!”
没了?
神神秘秘的锦囊妙计就写了这么几句话?
郝飞烟你特么逗我玩儿呢?!
郝迟气的都要骂娘了。这根本就是马后炮嘛!
这上面写的提醒之语都是郝迟已经经历过了的,所以她怎么能够不气呢。
万一,万一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现在郝迟说不定就已经被龙夜冥给那啥了,亦或者她与皇帝根本就擦不出任何火花。
现在一些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她这个锦囊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啊!
不过,不得不说,郝飞烟的分析确实很准,如果郝迟现在是单恋龙宸修的话,用了她的法子,估计包准能够成功得到他的人以及心。
郝迟想到这一层,怒气倒是减弱了不少,然后看向刘嬷嬷,随口问了一句:“郝飞烟还有其他锦囊留给我了没?别到时候又过期了!”
刘嬷嬷神色一滞。
郝迟见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哀嚎道:“不会是真有吧?”
刘嬷嬷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嗷——郝飞烟你改行当神棍得了!”郝迟捂着眼睛低吼,然后朝刘嬷嬷伸手,“还有多少,都拿来吧。”
“额,只有一个了!”刘嬷嬷说完就又从怀里另外一侧的贴身暗袋里拿出来一个锦囊。
与刚刚那个一模一样,郝迟真佩服她,竟然能够不搞混,也真是奇迹了。
打开锦囊,这回不仅有纸条,还有厚厚的一沓银票。
顾不上去看纸条上面的内容,郝迟吃惊地打开了那沓银票,一张张地数了起来。
“哇塞,竟然有十万两!郝飞烟哪来的银子啊?”郝迟惊呼连连。
刘嬷嬷吓得连忙用手捂住了郝迟的嘴,“哎吆我的二小姐啊,您小点声,别让他人听了去。”
郝迟连忙也自己捂住了嘴,然后贼眉鼠眼地四下瞄了一圈。
发现这屋子里的人都被她打发出去了,才松了口气。
“呼——好在我有先见之明。”郝迟说完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这些银票哪来的?”
刘嬷嬷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自打成为太子妃就开始悄悄攒钱了,她偷偷地变卖了嫁妆,然后暗中置办了许多产业。”
郝迟彻底惊呆了,郝飞烟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太厉害了!
“那她的那些产业哪里去了?”郝迟好奇地问。
刘嬷嬷指指她手上的纸条。
郝迟连忙展开。
“妹妹:如果你看见这个锦囊,那就说明你遇见大难题了,希望这些能够帮到你!银票都是给你的,去各大钱庄都可以随时提取的。另外我在民间有十处产业,名号都叫‘圆记’,标识是你和月月随身佩戴的那个玉佩的图案。你们的玉佩就是支配产业的信物。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就拿着玉佩去京城里的圆记当铺,掌柜的会任由你调遣的。其他的产业也都归他统管着,有什么问题你都问他就好了。”
额,这后半句话说的好像那么不负责任呢!
郝迟已经无力吐槽了。
看在郝飞烟为自己各种谋算的份儿上,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郝迟拿出自己的那块玉佩,仔细端详着,同时脑海里盘算着,郝飞烟为何要做这些安排呢?
她不论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是皇宫中的妃子,好像都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些产业吧?
总不能她会穷困潦倒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吧?
额?郝迟想到此处,突然心头一惊。
谁说自己就一定用不到这些呢、
虽然现在看起来自己是吃穿不愁地位尊贵,可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三穷三富过到老,人的一生很难一帆风顺的,说不定就会遇见什么沟沟坎坎。
未雨绸缪向来是最需要做的,郝飞烟在这件事儿上做的确实很对,也许以后真的会帮自己度过难关呢。
于是郝迟小心翼翼地将这个锦囊收好,然后又交给了刘嬷嬷。
“还是由你保管吧,万一有一天我真的遭遇了不可化解的为难,你再拿出来给我吧。”
刘嬷嬷点头,“二小姐请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即便是丢了性命,也不会弄丢这个锦囊的。”
郝迟摇头纠正到:“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宁愿丢了锦囊也不要赔上你的性命啊!”
刘嬷嬷很是感动,“二小姐,你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和皇后说的一模一样。”
“恶——”郝迟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完全不敢想象,郝飞烟说自己善良是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
那只狐狸精向来就知道算计自己,谁知道她说这话时是抱着什么目的的。
由于要带着刘嬷嬷一起去紫晟殿,郝迟觉得不能做的太显眼,于是就把照顾小月月的几个宫女一起带着了。
正好她们一直伺候小月月,比较有经验,省的她俩分开住在两个院子里面自己不放心。
郝迟挑的两个院子是仅仅相连的,所以龙舞月看了之后没有反对。
安顿好小月月之后,郝迟就直奔紫晟殿的厨房。
这一天过的跌宕起伏胆战心惊的,整个人像是坐过山车似得,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的,现在总算是把所有的都解决了,必须得做点好吃的压压惊。
额,也可以说要做点美食庆祝一下。
毕竟她今天开始脱单了呢!
郝迟带着这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
龙宸修忙完政务之后,就循着香味来了厨房。
入住紫晟殿快到一年了,龙宸修从来不知道这里的厨房能够散发出这么浓厚诱人的香味儿。
而且闻到这个味道,龙宸修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到郝迟的时候。
彼时,她正炖着一锅肉,眉眼间俱是笑意和满足。
也许那时候,自己的一颗心就已经遗失在了她身上吧。
龙宸修噙着微笑,斜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就那么欣赏着郝迟的忙碌模样。
看着她挥洒自如地完成一道道菜肴,龙宸修的胸间满满的都是感动,心满意足。
人生能得到一个如此可人的伴侣,何其有幸啊!
郝迟知道龙宸修就在一旁看着她,做起菜来更加卖力了,感觉每一道菜上面都飘着粉红泡泡。
她特意做了初次见面时龙宸修喜欢吃的白肉血肠,然后又做了一个酱茄子,一个炝拌藕片,解油腻的大酱汤,最后是一道甜菜——雪衣豆沙。
其他的菜,龙宸修都是吃过的,但是这道雪衣豆沙确实郝迟第一次做,所以他不免觉得很新鲜,忍不住走近了观瞧。
郝迟将豆沙炒后做成圆溜溜的丸子,蘸上一层面粉。将鸡蛋清抽至发泡,加入干淀粉搅匀,制成蛋泡糊。
锅内放入大量猪油,用筷子夹着豆沙丸子,蘸满蛋包糊逐个下入热油中。
一时间一个个的豆沙球在油锅内翻滚着,特别好看。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丸子都变成了均匀的浅黄色,郝迟将它们捞出,放在盘内,撒上白糖。
“好嘞,雪衣豆沙出锅喽!”郝迟娇俏的声音扬起,带着满满的笑意。
龙宸修主动帮她将盘子端进了饭厅,两个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气氛融洽而浪漫。
相视一笑,郝迟率先开口,“快尝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就夹了一个雪衣豆沙放进龙宸修的盘子里面。
以往的时候,都是龙宸修给郝迟夹菜,这还是郝迟第一次反过来给他夹菜呢,所以他欣喜不已。
把雪衣豆沙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下一口,瞬间那甜蜜的味道蔓延在了嘴里,然后一路甜到了心底。
今天这种日子,真的非常适合吃这道甜腻的美食,非常应景!
郝迟也笑米米地吃了一个。
其实往日里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所以一直都没有做过这道菜。
不过今天在厨房里琢磨菜单的时候,郝迟不自觉地就想到了这道菜,特别想吃。
也许是这道菜最能表达出她此时的心情吧。
两个人边吃边聊,一顿饭下来,两颗心贴的更近了。
晚饭后,郝迟去了小月月的院子,把特意给她做的雪衣豆沙送去,不意外地收获了小家伙的无限感激。
“呜呜,小姨你实在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有了皇上就不要我了呢!”小月月抱着郝迟的脖子撒娇道。
郝迟拧了一把她的小鼻头,“怎么能呢!不论怎么样,你都是小姨的心头宝,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小月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把头靠在郝迟的肩头,笑的一脸满足。
一直到把小月月哄得睡着了,郝迟才蹑手蹑脚地离开她的卧室,然后回隔壁的院子。
石榴和雪梨伺候着郝迟洗澡换衣服,然后陪着她回了卧室。
郝迟睡在里间,石榴和雪梨就睡在外面的榻上。
郝迟这一天身心疲惫的,所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不过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惊醒了。
因为,她觉得身边有人!
唰地睁开了眼睛,郝迟向床边望去。
朦胧的光影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那里。
“啊——”郝迟发出了惊恐的尖叫,猛地坐了起来。
“呵呵,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那道人影发出了一声低笑。
“小姐,怎么了?”听见叫声的石榴和雪梨大声问着,然后就传来了她俩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低语了一句:“我还会再来的!”然后就消失了。
郝迟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离开的。
如果不是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龙涎香味道,郝迟甚至以为自己刚刚见鬼了。
石榴和雪梨很快就冲进了屋内,然后点亮了烛火,看到郝迟正坐在床上小脸煞白。
“小姐,怎么了?”俩人齐声问。
郝迟指指大敞四开的窗户,“刚刚有人从那里进来,然后又出去了!”
石榴和雪梨吓得脸都绿了。
皇帝的宫殿里竟然会遭贼?!
见到她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郝迟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没事儿,是个熟人的恶作剧!”
啊?
石榴和雪梨目瞪口呆。
哪个熟人胆大包天地敢在皇帝的寝宫里搞恶作剧啊?
现在她们算是完全相信了,为什么皇帝非让小姐搬来住了。
在这里都有人敢闯进来呢,要是在冬阳宫,还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石榴脑瓜转得快,压低里声音问:“小姐,是不是白日里把你吓得半死那人?”
郝迟想了下,点点头,“应该是他!我听着声音像!”
石榴义愤填膺,“明早我就去和皇上说,那些侍卫都是干嘛吃的,竟然连个人都防不住。”
郝迟摆摆手,“算了,跟他说了也只是给他添堵罢了,于事无补!”
少数的侍卫根本就防不住那人,总不能叫御林军将自己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的吧。
所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让龙夜冥不再来骚扰。
郝迟坐在那里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气得她狠狠地捶了两下床。
“该死的,就别让我找到机会整治你!”
夜半惊魂,郝迟完全没了睡衣,干脆就叫石榴和雪梨把蜡烛点着,她看起了书来。
书,是最能安定人心的东西。看的入了迷之后,郝迟的心思倒也彻底放松了,不再去想那糟心事儿了。
她虽然不想了,可是龙宸修那边却气得暴跳如雷。
一大早刚一起床,就得了暗卫的报告,说是龙夜冥昨夜闯入了郝迟的闺房,吓得她惊叫连连。
龙宸修恼的摔了手上的茶杯,恨声道:“该死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喜,你去叫那家伙过来见我!”
明喜领命前去,结果过了好久他才回来,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
“回禀皇上,夜王不在!”
龙宸修听了之后,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了,“去给我找!找不到就一直守在清风阁,一旦见到人了,立即让他来见我。”
龙宸修很是无奈,坐拥天下又如何,却连一个屡屡挑衅自己的人都奈何不了!
而此时,那个令龙宸修头疼不已的人,正笑嘻嘻地在某处讨巧卖乖呢,并且趁着对方高兴的机会,提出了一个极其非分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