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0刀子嘴刀子心

夏阳木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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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有时候,他整天都不外出,就陪着她在家。

    他们偶尔会在书房啃书,偶尔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时候,会在露台上撑把太阳伞,然后把书都搬到那里去。

    有天,米初妍给自己切了水果,准备了零食搬到露台,想边读书边享受。回头四处不见宁呈森的影子,到处找,结果是发现,他在书房写写划划。

    她踱步上前:“你在忙什么呢?撄”

    他写的认真,未抬头,只扬了扬手中的纸片,嫩嫩的粉色,设计的精致,在他的左手边上,还有成摞的整齐堆着。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米初妍看清了,那是请柬……

    她好奇请柬的花样,更好奇请柬的数量,不由上前,捏起一张,细细翻遍。

    刚劲凌厉的字体,毫不拖泥带水,字里行间洒脱而利落,干净的没有半点杂迹偿。

    亦如他这个人,工作上该严肃的时候,他直接严苛,他是要求完美的性子,所以,他的手术从来都是最漂亮的完成,所以,他写字,也是干干净净,旁落没有半点笔迹的污渍。

    米初妍有些咋舌:“这些你都手写啊?”

    他嗯了声。

    “不累吗?可以拿去印刷的。”

    “累,但我喜欢写你的名字,喜欢把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感觉。”低沉的嗓音落下之后,他终于抬首,勾了勾唇:“印刷能给我这种感觉吗?”

    米初妍满足:“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他笑,绽开星眸:“你是在夸我会说话吗?”

    米初妍绕着书桌过去,窝到他身边,言笑宴宴:“是的,每说一句话都特别的出乎我的意料,并且,让我听着特别舒服。”

    宁呈森究竟起来,笔头搁到边上:“以前我不会说话?”

    “以前嘛……”米初妍喃喃的念,歪头,双手捧住他好看的面颊:“以前你说话好犀利好过分的!那叫什么,刀子嘴刀子心——”

    “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么?”

    “你觉得你那时候有豆腐心么?如果是豆腐心,我怎么会被你虐的那么惨?知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都被你虐的大姨妈失调了!我……”

    “妍妍。”

    感觉到身边的女人要翻旧账了,宁呈森立马喊住她,空白的请柬在手中扬了扬。

    米初妍不解,问他:“做什么?”

    “你坐对面去,我们一起写。”

    “为什么要我写?”

    米初妍讨厌写字,讨厌写很多的字,因为最初在科室,她经常被他罚手抄病例,抄的手指都痉挛了,还是抄不完。

    当时宁大主任说,抄不完不准吃饭,抄不完不准下班,抄不完不准睡觉……

    所以,她潜意识里就是深深抵触的。

    宁呈森理所当然的把一半空白请柬分到书桌对面的空位上,说:“因为你是新娘。”

    “可是新娘的字很丑。”

    宁呈森定了定眸,凝神,稍后又道:“你先写。”

    米初妍的字丑不丑,宁呈森比谁都要了解。或许说不上大气有力,但绝对是工工整整,娟娟秀秀的,跟丑,拉不上边。

    被他盯梢,米初妍只得乖乖落座,提笔。

    还未写,先是蹙眉:“怎么这么多?你有很多人要请吗?”

    宁呈森已经继续他的‘工作’,眉眼未抬,却是解释开来:“我现在是有点无可奈何了。本来医院里我就想请岑霖,还有自己科室里的同事,可是其他科的主任们自己找上来,请了其他科的主任们,然后他们各自科室里那些平日有手术合作的医生又不能不请。好不容易省院这边处理妥当了,济山医科大还有济山附属那边的熟人又奔过来了,这几天我电话都要被他们打爆。行了,现在所有相关的同事都请了,医协会的人又涌过来了……结果这个雪球就是越滚越大。然后我才发觉,原来我在国内已经遍地是朋友……”

    米初妍听的有些惊悚,忽然开口:“那到时候,晚宴不就成了医学讨论会?大家不会举着香槟讨论怎么割肠子,怎么切肿瘤,怎么换心脏,怎么开脑子吧……”

    宁呈森眸光聚了聚,颔首:“很有可能。”

    米初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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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柬写下几分,米初妍又开口:“这样算起来,我家的亲朋好友都赶不上你个人的宾客多了。”

    宁呈森捏了捏眉心:“这样挺好。”

    “什么挺好?”

    “反正就挺好。”

    米初妍被他弄的糊里糊涂,可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写不过半小时,米初妍就感觉到手腕酸疼,不知不觉,字就潦草了起来,等到她发觉不妥的时候,有好几分请柬已经被她写歪了,拿着跟宁呈森写的一对比,简直惨不忍睹。

    追求完美的宁教授看了,特别的嫌弃,直接丢进垃圾桶。

    米初妍挫败……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她能不能不要写了?

    哀怨的眼神瞅向对面,眼媚音娇:“老公……”

    宁呈森被她喊的,笔头轻颤,抬了抬头,她正好在他面前扬手,直呼累。活像她是他的长工,而他是她的地主,剥削死了她似的受虐表情。

    无奈,他只得放弃:“行了,你外头看书去,我自己写。”

    话落,一记响亮的吧唧声,落在他的颊侧,而后是她的朗音:“谢谢老公!辛苦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