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9章 :人家羞羞啊

秦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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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浴室的门一脚踢开,厉祁深把厉淘淘如同扔小鸡仔一样,直接就丢到了浴缸里,跟着打开花洒,任由水流,流淌进浴缸里。

    厉淘淘被丢到浴缸里的瞬间,被厉祁深刚刚踢过的小-屁-股一下子就磕碰到了浴缸壁的边缘,他当即就呜呜囔囔的呼痛一声,只是还不等他顺势接着呼痛,迎面挥洒下来的水丝,就喷洒到了他脏兮兮的身子上。

    “唔……”

    哼了哼声,抬起手,一双埋汰的小爪子就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想要把自己脸上的水抹掉。

    只是他刚要碰到自己的脸,手就被厉祁深拉了下来。

    “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

    沉着脸,他的声音冷淡极了。

    想到自己儿子的这双手刚刚抓了被尿液润湿的土,就心里凸凸的起疙瘩。

    他小时候虽然也淘,但是还没有像这个混小子一样,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干净,什么叫埋汰。

    自己的脸上全部都是水,还不被允许用双手擦脸上的水,厉淘淘艰涩的睁开被水沾染上了的眼睛,尽可能的眨动睫毛,把上面的水珠都挤掉,让自己睁开眼不至于那么费劲儿。

    待自己眼睛上的水没有那么多了,他笨拙的站起来小身子,用两个小手,脱下自己的背心和内-裤。

    “磨蹭什么?快点脱!”

    厉淘淘已经尽力在用自己的两个小手去脱内-裤和背心了,只是衣服贴合在身上,棉质的衣服一沾水,就吸了很多的水,脱起来异常的费劲儿。

    “不是啊!老爸,这衣服上面都是水,太难脱了。”

    “脱不下来就穿着洗!”

    实在是恼火自己这个儿子只知道惹祸,出了事儿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他就纳了闷,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只知道贪玩、没长脑子的儿子。

    被厉祁深口吻极度不耐烦的数落着,厉淘淘委屈的嘟了嘟嘴。

    然后在自己老爸目光的强势注视下,还是乖乖就范的脱衣服。

    把内-裤脱到了脚踝处,站在满是水的浴缸里,他抬起一只脚,刚准备从脚踝下面拉下内-裤,竟然脚下一个不稳,在浴缸底的瓷壁上面一滑,整个小身子往后一仰,扑腾着硕-大的水花,直接倒在了浴缸里。

    厉淘淘突然滑倒,人仰马翻的溅起水花,扑腾到周围全是,包络站在浴缸边,穿着白衣黑裤的厉祁深,身上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白色的衬衫。

    本就脸色极度阴沉的男人,这会儿被自己儿子的洗澡水溅到身上都是水,更是剑眉紧蹙到能夹死苍蝇的地步。

    因为水有浮力的缘故,厉淘淘在水里扑腾归扑腾,但是没有再撞到浴缸壁。

    小小的身体在浴缸的浮力作用下,自己就好像是处在云朵里似的,感觉轻飘飘的,不由得,厉淘淘忽视了刚刚被厉祁深斥责的委屈,两个小手扑腾着水花,玩得欢快。

    平时厉淘淘洗澡的时候很顽皮,总喜欢拿一些玩具玩,为此,乔慕晚特意买了一些小玩具放在浴室这里。

    这会儿看到一旁摆放台那里放着的小黄鸭,小孩子天性使然的关系,他伸手去拿。

    只是不等手碰到小黄鸭,厉祁深长臂一伸就给夺了过来,跟着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爸爸!”

    视线寻着厉祁深长臂夺走他的小黄鸭一路看去,在看到自己的小黄鸭被自己的老爸毫不留情的丢到垃圾桶里,厉淘淘沮丧的呜囔一声

    没有因为自己儿子的一声“爸爸”有任何的迟疑,厉祁深丢掉了厉淘淘的小黄鸭以后,再回头儿看厉淘淘的时候,脸色依旧沉得阴冷。

    看着自己儿子一双硕-大明亮的眸子,带着孩童天真的看着自己,他更是气得不行。

    这样一副模样这么无辜,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淘气顽皮孩子会有的样子,但是该死的,他的儿子就是这样一副模样,而本质上,就是一个捅娄子的破小孩。

    抬手把浴缸里的水都放了,随着闸口的打开,浴缸里的水位,逐渐下降。

    本来没有了小黄鸭,厉淘淘还想自己在水里也能玩好一会儿,但是自己老爸把水也放光了,自己手上根本就没有了什么能让自己玩耍的东西。

    在厉淘淘心里莫名难受间,厉祁深半挽起自己小臂处的袖口,把白衬衫折了两折到臂弯中,露出来一小节精瘦的手臂。

    没有和厉淘淘提前打声招呼,他抬起手拎着他的小胳膊,抿紧着好看唇形的唇,扯下来了他脏-兮-兮的小黄人小背心。

    把厉淘淘脚踝处的粉-红顽皮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厉淘淘被厉祁深扒了一个精光的丢到浴缸里。

    突然被扒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看着自己老爸阴沉沉的目光,厉淘淘突然小脸蛋一红,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鸟。

    “老爸,你这是干什么啊?搞得人家羞羞的!”

    他嘟着小嘴巴说着话,样子带着小孩子少有的难为情。

    把自己儿子捂住他小鸟的动作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间,厉祁深要被自己的儿子给气笑了。

    带着嫌弃的鄙夷,他没好气的冷嗤了一下,跟着,伸出手,没有做声,把水阀重新打开,任由水流,顺着花洒,哗啦啦的流下……

    随着水位到了厉淘淘小胸脯的位置,他关了水阀,然后抬手,把摆放台上面的沐浴液拿过来,倒进浴缸里。

    “自己洗干净了,洗不干净别想吃饭!”

    说完话,他转身,打开浴室的门锁,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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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外面,乔慕晚不知道这父子两个人去浴室怎么了,只得在外面敲浴室的门,只是里面根本就不给自己一个回应。

    见厉祁深不肯开门给自己,乔慕晚皱了皱好看眉形的眉头儿。

    从刚刚厉祁深带着厉淘淘回来,她就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极度的难看,尤其是自己儿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被他拎小鸡仔一样的样子,她更是敢肯定他们父子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有些担心厉祁深会收拾厉淘淘一顿,乔慕晚抬手,又在门上敲了几下。

    过了又好一会儿,这期间,浴室里面不住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让她担心的不行。

    直到她急得眼眶都微微泛起来了湿润,浴室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到厉祁深长身而立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瞬间,她微怔了一下,来不及询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他,看向浴室里。

    只不过厉祁深站立的位置正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看不到自己儿子在浴室里的位置。

    看了几下也没有看到自己儿子在哪里,索性,她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一脸冷峻的男人。

    “淘淘呢?”

    对于乔慕晚对厉淘淘紧张的样子,厉祁深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跟着,口吻不咸不淡。

    “还没死!”

    乔慕晚:“……”

    厉祁深说话的口吻和语气让乔慕晚有些不满,澄澈的明眸,略带薄怒瞪了他一眼。

    “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说着话,她懒得搭理他,抬手去拨他撑在移门上面的手,准备进去看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厉祁深挡在她的前面,稳如泰山,根本就没有让开位置给她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看厉祁深这般阻拦自己,她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说一声,以后给这个混小子的脖子上拴根绳,省得他乱跑!”

    乔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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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慕晚进去浴室看厉淘淘,问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也问了他关于厉祁深有没有打骂他的事情。

    懒得去管自己那个给他安根尾巴就能上树的儿子,厉祁深回到卧室里,换下了被厉淘淘洗澡水打湿的白衬衫。

    刚把新换上的衬衫系上一半的纽扣,乔慕晚打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已经从厉淘淘嘴里知道了关于刚刚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时间,她也理解了厉祁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你还在生气?”

    无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以后,继续去扣衬衫的纽扣。

    见厉祁深对自己爱搭不理,显然还在气头儿上,乔慕晚也没有在意。

    迈开步子走上前,她走到他面前,将小手附上了他的大手,然后就着他扣衬衫纽扣的动作,替他把剩余的几颗纽扣扣上。

    随着她扣纽扣的动作,淡淡的扯开嘴角。

    “淘淘还小,你和他生什么气?再说了,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你别把他看管的太严格了!”

    把乔慕晚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只不过,厉祁深懒得开口说话理她。

    他也不是不理解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只是能做到浇-尿揉泥巴团来玩,他还真就是涨了见识。

    说生气还谈不上有多生气,但是不生气完全是不可能的,那个小不点儿的混小子自己乱跑不说,他赶到后面假山那里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别说是他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会生气,就她乔慕晚再怎么温柔、是慈母的形象,也不可能不生气。

    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凉凉的扯动了下嘴角。

    “你自己一会儿去后面假山那里看看,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其实乔慕晚就算是不去后面看看怎么样了,就单单从自己儿子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她也能想象的到后面假山那里是怎样的景象。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跑到后面掏蚂蚁窝,更没有想到他浇了尿来揉泥巴团玩,还把假山上面的石头,用泥巴团砸的千疮百孔。

    “我已经说他了,他也和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跑到后面挖蚂蚁窝了!”

    闻言,厉祁深薄凉的抽动了下嘴角。

    确实,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不会再到后面去掏蚂蚁窝了,但是能保证他下次不会爬树、不会跑到荷塘里摸鱼么?

    “我一会儿给陆临川打电话,让他买根绳送过来,你就给我拴着他!”

    见厉祁深说着完全不像是在看玩笑的话,乔慕晚无奈的皱起眉头儿。

    “你别闹了,淘淘就闯了这一次祸,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替厉淘淘保证着,说真的,厉祁深能说出来用绳子拴住自己儿子的话,乔慕晚就敢肯定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做出来这件事儿。

    厉祁深不听乔慕晚的保证,任由她如何和自己说讨好的话,他都不理。

    “你要这么做,是不是觉得我连孩子都看不住?是不是在向我表达我一无是处的意思?”

    见厉祁深不吃软,乔慕晚索性用硬里硬气的口吻和他说话。

    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对乔慕晚不予理睬,她说了这话以后,厉祁深侧过头,目光落锁到她的脸上。

    “都说一孕傻三年,已经四年了,你脑子还转不过弯是不是?”

    “反正你给我的意思就是我连孩子都看不住,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乔慕晚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样子,被厉祁深看在眼里,完全没有发觉这是她的激将法,相反,她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生了孩子以后,智力直线下降。

    “明天开始你给我多吃核桃,补补你的脑子!”

    乔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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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做好了饭,招呼着乔慕晚和两个孩子来吃饭。

    因为厉淘淘犯了错误的原因,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没有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座椅上,耷拉个小脑袋,一声不吭。

    和厉淘淘差不多,乔慕晚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就管教厉淘淘的事情,她没有和厉祁深达成协议,整个人情感挺低落的。

    相比较而言,就厉乖乖还算好,虽然没有吃上肯德基,让她不满意,但是打小就听话,看着家里气氛很压抑,也就没有火上浇油的耍脾气,安安静静的坐到了椅子上,等张婶把菜一道一道的端上来。

    “大少奶奶,要不要我把大少爷喊下来啊?”

    看出来了乔慕晚的心情不是很好,张婶不想看着两个人就孩子的问题总是闹得不欢而散,她主动提出来了做这个和事佬。

    “不用,他不下来可能是不饿!”

    乔慕晚的口气有些不好,明显就之前的事儿,和厉祁深还在赌气。

    张婶觉得关于小少爷的事情,两个人总是不能达成共识也不是办法儿,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只是看着两个小家伙在桌上,她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怕伤了孩子的小心灵。

    不等张婶再开口说些什么,厉乖乖主动伸出小手,扯了扯乔慕晚衣服的袖口。

    “妈咪,我去找爸爸下楼来吃饭!”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厉乖乖真的就见不得自己的爸爸在一家人都在的饭桌上缺席,说完话以后,她就跳下椅子,准备跑上楼去找厉祁深。

    刚跑开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她突然转过了身体。

    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厉乖乖一改之前奶声奶气的语调,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你不许再惹爸爸生气了,你要是再惹爸爸生气,我就把你的变形金刚丢掉!”

    威胁完厉淘淘,厉乖乖哼了哼声,转身,往楼梯口那里跑。

    不等她抬脚上楼,厉祁深笔挺的身姿,穿着白色的衬衫,半挽着袖口到小臂处,穿着黑色的西裤,踩着一双黑色的棉布拖鞋,双手抄袋,出现在了楼梯缓步台那里。

    一看到自己的爸爸下了楼,厉乖乖立刻咧开嘴,笑了。

    “爸爸!”

    耳边传来女童清脆悦耳又甜美的声音,厉祁深郁结的火气,消散了不少。

    点头儿应了一声,他走下楼梯,站到厉乖乖的身边,半俯着身体,抬手揉了揉她脑顶柔软的发丝。

    “爸爸,妈咪和哥哥在等你吃饭!”

    说着话,她扯着厉祁深的手指,往餐厅那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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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餐厅这边的气氛就足够的冷清了,厉祁深的到来,更是让气氛变得异常僵硬,好像空气中浮动的气流,都凝固了一般。

    厉祁深不说话,乔慕晚不说话,厉淘淘也不说话,就厉乖乖脸上还洋溢着甜甜的笑。

    “妈咪,老爸来了,你给老爸去盛饭啊!”

    拉开了厉祁深坐的椅子,厉乖乖让自己的老爸落座,跟着又迈开小步子,爬上了自己的座椅。

    乔慕晚本来是不想理厉祁深的,但是看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忙着撮合,她也不好让自己的女儿觉得他们夫妻之间有了什么隔阂,就站起来了身体,拿起厉祁深手边的碗,去给他盛饭。

    没有了乔慕晚在,坐在厉祁深对面的厉淘淘,更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异常的不得劲儿。

    不由得,他缩了缩自己的小脖子,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他越是这样心虚的表现,他的动作幅度越是表现的极度明显。

    把厉淘淘这样像是小鹌鹑一样的动作行为全部都纳入到眼皮子底下,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乔慕晚盛了饭回来,把饭碗放到了厉祁深的眼前,却没有和他说话。

    张婶把最后的蛋花汤端上来以后,菜就上齐了。

    菜上齐了以后,大家伙都埋低着头儿吃饭。

    实在是忌惮自己的老爸在,厉淘淘的整个脸,都要埋到了饭碗里去。

    不会使用筷子,只会更羹匙的厉淘淘,换做平时,他的羹匙早就把每一个菜都洗劫一遍了,但是自己闯了祸,自己老爸对自己不友善的态度,让他不敢造次,只是不断的拿自己的羹匙舀饭粒,一口菜都不知道吃。

    “淘淘,你怎么不吃菜?”

    说着话,乔慕晚夹了鸡腿到厉淘淘的碗里。

    “慢点吃,别噎到了!”

    “嗯嗯!”

    厉淘淘囫囵的应了一声,全程都没有抬起小脑袋,就那样舀着羹匙,扒饭粒吃。

    懒得管这会儿知道认怂了的儿子,厉祁深翻了翻眼皮,夹了油麦菜到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