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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乔慕晚还能信厉祁深的话,觉得他二叔和自己之间,让自己产生的错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么他现在都去找自己的父母亲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是自己胡思乱想这样的理由,能说得通的了。
“二叔……有没有说些什么?”
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既然自己不能再否认厉锦江有其他的事儿,那只有找寻到原因,自己才不至于会继续这般心事重重。
“嗯,说了挺多,重点是来来问了你的身世!”
一句关于乔慕晚的身世被梁惠珍回答出口,乔慕晚直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像是突然间被证实了一样让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子。
“祁深他二叔说是祁深他父母要在你们结婚的时候,把你的亲生父母找来参加婚礼,就着手准备调查一下关于你的事儿!”
乔慕晚:“……”
听了自己母亲的这个说辞,乔慕晚更加的匪夷所思起来。
连她本人和厉祁深两个人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厉锦江怎么会去找自己的父母。
要知道,如果说就算是厉家要请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参加婚礼,也是应该问自己,或者是厉家的两位老人来问,而不是厉锦江来问,还问了自己的母亲!
越想这里面的事情越难以置信起来,乔慕晚没有做什么的思索,告诉了梁惠珍,她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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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刚把热牛奶端出来,乔慕晚已经在玄关那里换鞋子了。
“慕晚,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大少爷知道你要出去吗?”
“我要回乔家一趟,我父母找我临时有事儿,我一会儿坐车回家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乔慕晚一边说着话,一边穿着鞋子。
给张婶打了一声招呼以后,乔慕晚出了家门。
坐在去乔家的路上的车里,乔慕晚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回那边做什么?”
厉祁深刚刚陪她做产检的时候,没有听她说乔家的父母要找她回去,这会儿听了乔家的父母要找她回去,很显然,这是乔家父母那边突然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回去。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和厉祁深说厉锦江去了家里的,但是想到他之前不希望自己胡思乱想,她咬了咬唇,找了借口搪塞。
“我不知道,我妈没有在电话里说,就是说让我过去一趟!”
乔慕晚的回答,让电话那端的厉祁深,挑了下眉。
“你把电话递给司机!”
“好!”回了话,乔慕晚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前面开车的司机。
不知道厉祁深司机说了些什么,不过通过司机的连连应声答应,能看得出厉祁深是有吩咐司机某些事儿。
乔慕晚再接过司机递给自己的电话时,厉祁深沉着声音,道——
“我这边还有半个小时处理好工作,然后我去找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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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到乔家的时候,梁惠珍并不在,只有乔正天在家里。
“爸!”乔慕晚进屋,柔声唤了乔正天。
本来乔家的父母都在家里等乔慕晚来这边,不过梁惠珍被她的妹妹梁惠珠突然找去了,说是有事情找她,而且事情很紧急。
虽然乔母也想在家里等乔慕晚,不过自己妹妹说事情紧急,她也没有办法儿,只能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
见乔慕晚回来了,乔父招呼她过去客厅那里坐。
家里的帮佣端了热牛奶过来,知道乔慕晚怀着孕,梁惠珍特意吩咐帮佣不能煮咖啡给她。
“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听妈说,说二叔来了家里,还……问了关于我的事情!”
乔正天是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养父,在本质上,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乔慕晚不觉得自己问他什么需要拐弯抹角,就单刀直入,问了他关于厉锦江来找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看乔慕晚问自己的语速有些急,乔正天蹙了蹙眉头儿。
“慕晚,说来,爸真的觉得奇怪,你的那个二叔,问了问题奇怪不说,他的表情,也让我和你妈妈捉摸不透啊!”
乔正天至今都想不清楚这厉锦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算是这厉家要调查乔慕晚的身世,也应该是让厉祁深谁过来问,怎么可能让一个做叔叔的来问呢?
“二叔他都问了些什么?您和妈,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厉锦江有问题,乔慕晚早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是厉祁深不让自己多想,自己才没有那么费脑子的想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他都已经在自己父母这样有人生阅历的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了他的奇怪,可见,他对于自己的身世,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对于乔慕晚的发问,乔正天把关于厉锦江在他家里问的问题,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回答,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乔慕晚听。
听完自己父亲告诉自己的话,乔慕晚很肯定,他对自己的身世,不可能是单单好奇的原因,不出意外,他……认识自己的父母!
把从自己遇到厉锦江,再到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言语,行为动作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
把这一系列都联系明白了以后,她的心弦,不由自由的轻颤了起来。
一种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的诡异,让她下意识的捏紧手指,把小手握紧成小拳头。
不想再继续坐以待毙了,自己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把厉锦江表现出来的异样归结为是自己的min-gan,不过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自己min-感的原因,是确确实实这里面有问题。
敲定了要给厉锦江打电话的决定,乔慕晚连家里帮佣端上来的热牛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匆匆的和乔正天道别了。
“慕晚,你这么着急就走啊?你妈还说让你等她回来呢!”
“爸,我还有事儿,改天,我再来看您和妈!”
乔慕晚抱歉的说着话,自己已经有好久没回来这边了,想到自己来了这边,停留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要走,心里自然是惭愧的很。
不过,一种让她想要迫切知道知道厉锦江的表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念头儿,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苔藓,恣意生长的充溢着她的感官世界。
听乔慕晚这么说,乔正天也不好再继续留乔慕晚在这里,就点了头儿,让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就往门口那里走,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在玄关那里换鞋子,梁惠珍,带着梁惠珠来了家里。
在乔慕晚来乔家之前,梁惠珍被梁惠珠找去了。
本来梁惠珍是让梁惠珠来家里的,但是梁惠珠不肯依,姐妹两个人就在乔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梁惠珍去咖啡厅见到梁惠珠的时候,发现自己妹妹的脸色不好的很,她就向她问了原因。
不想,梁惠珠并没有说原因,而是问了梁惠珍,问她乔慕晚和厉祁深的住址在哪里。
想到像厉祁深那种只手遮天的男人,不可能会轻易把个人的住址告诉外人,梁惠珍就没有和梁惠珠说,不过,梁惠珠提了乔慕晚,梁惠珍还是和她说了乔慕晚一会儿会来家里。
打从乔慕晚要嫁到厉家以后,梁惠珍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是逢人就夸,搞得其他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的眼中,腾升起来了一抹滔天的恨意,梁惠珍侃侃奇谈的关于乔慕晚的好。
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姐姐对乔慕晚夸的都要夸上天去了,她打断了她,说让梁惠珍带自己回家。
没有做多想,也想的自己的妹妹挺长时间没有看到乔慕晚了,就带她回家去了。
“嗳,慕晚,你这要走吗?”
梁惠珍带着梁惠珠一到家里,看到乔慕晚往玄关这里走来,问着。
“嗯,妈,我临时有点事儿要去办,就不在家里多待了,等我忙完了事儿,再来看您和爸!”
说着话,乔慕晚看到了自己母亲旁边的姨娘,礼貌的打了招呼。
虽然说,自己因为杜欢的原因,不是很想和杜家,和自己的姨娘有来往,但是毕竟是长辈,还是自己母亲的妹妹,乔慕晚还是得体的问了好。
不想乔慕晚刚打了招呼,一旁一直都窝着一口气的梁惠珠,把手指,死死的嵌-入到了掌心里,眼中,嗜血一样闪着恨意。
梁惠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杜欢联系了,每次和杜欢联系的时候,都会被挂断电话,然后发短信给自己说,说工作忙,暂时不能接电话。
当时,梁惠珠并没有多想些什么,想到可能真的就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在刻苦工作,没有时间接电话,还很欣慰的理解自己的女儿。
可是今天上午,她却接到了自己女儿从巴西那里打来的电话。
听到杜欢说她现在在巴西,做卖-rou的工作,梁惠珠都懵了。
杜欢打电话给梁惠珠的时候,正是在午夜,她偷了她接待的客人的电话,在卫生间里打电话给梁惠珠,一边要提防看着自己的人会发现自己在和家人联系,她还忍不住哭诉着自己的悲惨经历。
她来巴西并不算是太长的时间,可是她每天的接-客-量,确实其他ji-女的二到三倍之多。
每天她都吃不上饭,就要接下一个客人,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每天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无能为力的承受这一切。
听到自己的女儿把这一切告诉自己,梁惠珠根本就忍住不住,当即就哭昏了过去。
再怎样说,杜欢也算是上是厉祁深的小姨子,他就这样对待杜欢,于情于理,谁都无法原谅。
更何况,梁惠珠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
再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想也没有想,当即就想找厉祁深质问,而且想的乔慕晚是厉祁深的未婚妻,杜欢出了事儿,她竟然不管不说,还有极大可能的推波助澜,她更是连乔慕晚都一起恨了。
乔慕晚在对梁惠珠淡笑着,可是她的笑,在梁惠珠的眼中,实在是刺眼极了。
尤其是想到杜欢的情况,与乔慕晚之间是天壤之别的对比,她更是气得眼白处,翻腾起来了一圈圈的血丝。
乔慕晚本来在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对自己的姨娘淡笑着,可是在看到了自己姨娘眼底的一抹嫌恶时,她莫名的心弦一颤。
她不清楚自己的姨娘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现出来这样样子,但是……她给自己的感觉,很可怕……
可怕到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在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乔慕晚思忖间,把手掌心皮肉捏出来道道红痕的梁惠珠,受不了的把垂落的手,松张开,然后在乔慕晚不留神儿间,伸手,就向她的脸,甩去。
有些失神的乔慕晚,完全看不穿自己的姨娘是怎么一回事儿,以至于,梁惠珠的手,抽过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防备。
“惠珠,你干嘛?”
坐在沙发那里的乔正天,发现梁惠珠正甩手向乔慕晚的脸甩去,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向乔慕晚疾步走去的同时,招呼梁惠珍拉住梁惠珍。
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妹妹来家里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意识到梁惠珠会出手打人,以至于乔正天开口让她拉住梁惠珠的时候,她都怔愣住了。
“乔慕晚,你这个该死的jian-人,我要杀了你!”
梁惠珍甩着手,往乔慕晚的脸上抽去,想到自己女儿现在的处境,她的眼眶,都有溢裂开了的迹象。
完全不顾及乔慕晚现在是个孕妇,也不顾及自己身为姨娘,是她的长辈,手掌,就那样甩了出去……
慌乱之下的乔慕晚,错愕又震惊的本能的往后退着步子,可是她的闪躲,根本就躲不开来势汹汹的梁惠珠。
就在她觉得自己姨娘的这一耳光,一定会甩在自己脸上时,梁惠珠的手腕,被人从半空中,猛地遏制住。
而自己的身体,也被人,蓦地一把拥护住,然后以保护的姿态,把自己困在了一个遒劲儿力道的臂弯里。
乔慕晚本以为自己姨娘的这一耳光,一定会落在自己的脸上,不过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闭着眼的乔慕晚,感受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臂弯,熟悉的男性味道,一直悬着的心弦,就好像卸下去了负担一样,疏朗开……
“唔……”
梁惠珠的手腕,被厉祁深阴狠的力道扼住,然后有一大圈的红痕,乍眼而醒目的绕着她的手腕上。
厉祁深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到一分钟,乔慕晚会面对怎样的局面。
回想到刚刚梁惠珠对乔慕晚要痛下狠手的样儿,他湛黑的鹰眸,凌厉的眯紧着,然后有冰冷嗜血的光,从他狭长的眸中,折射出冷冽的阴骘……
梁惠珠的手腕,被捏的阵阵作痛,但是在她隐忍着痛抬头,看到厉祁深一张冷铸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是精雕细琢一样的坚毅、冷酷……她不允许自己惧怕的挺直了脊背。
再怎样说,自己的女儿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她情愿死掉。
咽了咽唾液,梁惠珠找回自己的声音,绷紧着后脊背,对厉祁深大骂道——
“厉祁深,你他-ma-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我要杀了你,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做出那样畜-生的事情,你他-ma的真就是禽-兽不如,我呸!”
说着话,梁惠珠的一口唾液,就向厉祁深的俊脸吐去。
不过好在厉祁深反应及时,拥着乔慕晚闪躲开了梁惠珠。
垂眸看了眼落在自己脚边,离自己鞋只有几公分的唾液,本就冷漠无情的脸,变得更加的森冷起来……
“啊……”
梁惠珠的手腕一痛,龇牙咧嘴的呼痛声,从她的嘴巴中溢出。
厉祁深无视梁惠珠的痛苦样儿,完全不把她当长辈对待着掐住她。
依偎在厉祁深怀中的乔慕晚,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
她不懂,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姨娘突然这么对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
按理说,她不可能会做出来动手的事情,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逼到她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
“好啊,要废了我的手是吗?厉祁深你有-种……你有-种就杀了我啊!你要是杀了我,我还算你是男人,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他-ma-的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梁惠珠说着刺-激厉祁深的话,每一个字都泼气十足,活像了路边的无赖。
不过就是这样,在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上,她多多少少还能找一些心理平衡。
“你以为我不敢吗?”
对于梁惠珠的威胁,厉祁深冷笑的回应她。
“我能让杜欢过得生不如死,我照样能让你和你丈夫两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别忘了,我叫厉祁深,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敢威胁到我的头上!”
厉祁深每一字、每一句都声线十足魅惑的溢出削薄的唇,然后带着冷凝的寒彻,将周遭空气,都像是要凝固一样的传入到梁惠珠的耳朵里。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低落,他加大了握住梁惠珠手腕的力道……
“啊!”
又是一声撕裂般的声音溢出梁惠珠的唇。
她疼,真的很疼,可是一想到杜欢,想到自己陷入到水深火热的女儿,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对厉祁深求饶,说什么软话。
耳边充溢着自己姨娘撕心裂肺的声音,乔慕晚的心脏都跟着悬了起来。
她有知道过康靖辉被厉祁深废了手腕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姨娘不同于康靖辉啊。
再怎样说,她也是自己的姨娘,是自己母亲的妹妹,是自己的长辈!
实在是无法承受自己姨娘被厉祁深这般对待着,乔慕晚在一边,咬紧唇瓣,哀求的张开了嘴巴——
“祁深!”
她伸出手去厉祁深的手腕,不让他再用力了。
要知道,自己姨娘虽然比自己母亲年龄小了有八岁,但是也不是什么年轻的年龄了,如果她的手腕真的废掉了,她的这辈子就等同于毁了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