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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说话清清冷冷,一向最不会说绝情话的她,对他,完全拿不出她的善解人意和耐心。
“既然你觉得你和我之间没有误会,那你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想听我对你说?”
“有谁规定没有误会就一定要说话?”
乔慕晚觉得年南辰的思维和正常人有异,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不想他竟然还要从自己的话语里找漏洞来强迫自己和他说话。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成了过去,乔氏现在恢复了正常的运营状况,自己的妹妹虽然没有放下他,却也没有再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今天,两个人早就成了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距离也在被拉开,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要选择和自己破镜重圆。
抬手,乔慕晚看了眼腕表,见自己和厉祁深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她懒得再去理年南辰。
“不许走!”
年南辰抓着乔慕晚不放,“我都放下身段来找你了,乔慕晚,你连句话都不想听我说,你还真是够绝情的!”
“你说我对你绝情,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茉含又怎么样了呢?”
乔慕晚把乔茉含拿出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想拿自己妹妹的事情来反驳年南辰,但想到自己妹妹对他傻乎乎的一片真心,她这个外人都跟着心疼。
“和她没有关系!”
年南辰心虚的回嘴乔慕晚,他不想提及乔茉含,一丁点儿也不想。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她变成今天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你觉得和你有关系吗?”
她实在是气不过年南辰对提及到乔茉含的这副态度,她直觉性的想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
“我们在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扯别人做什么?”
见年南辰有意去避开关于乔茉含的话题,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的内心是那么的丑陋,丑陋到让自己厌恶。
乔慕晚冷冷的抽-动下嘴角,漂亮的唇瓣间,有不屑的轻嗤溢出。
“连自己错误都不敢正视的男人,年南辰,你凭什么要求我听你说话?”
她拿回自己的手,把挎包在自己的两个小手里握紧。
“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污染我的眼睛了!”
对他,乔慕晚真的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周身的毛发都是耸立状态。
她不再停留,转身,走得毫不迟疑。
“慕晚!”
乔慕晚的高跟鞋都搭在了台阶上,身后,蓦地传来年永明苍老的声音。
下意识的顿住了步子,她侧眸,看到了年永明下了车,穿着灰色的格子衬衫和咖啡色裤子,身型略行臃肿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自然的轻皱了下细眉,乔慕晚去看年永明这个长辈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的不忍。
“慕晚,不好意思啊,公司刚才有事儿,要我临时过去处理一下文件,让你等急了吧?”
他给乔慕晚解释着,声音依旧慈祥,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和蔼、亲切……
其实他刚才并没有回公司处理文件,而是在一旁,关注这边自己儿子和乔慕晚之间的交流。
本来,他是想让自己儿子和乔慕晚多一些私人交流的空间,不想乔慕晚对自己儿子的排斥这般严重,以至于不得已,只得自己出面,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对峙的气氛。
在这之前,乔慕晚还会觉得年永明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长辈,但现在乔慕晚只会觉得自己尊敬的这个长辈是那般不堪。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赶巧的事儿,巧到和被设计、安排是一模一样的,遇到年南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选择去相信年永明,换句话说,她知道年永明就是在给自己故弄玄虚。
“没关系!”
乔慕晚脸色平静,对于欺骗自己的年永明,她谈不上有什么可生气的,只有在乎了、在意了才会生气。
对他,她现在没了对长辈的那种喜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可生气了。
抬手看了看腕表,见已经到了自己和厉祁深约定的时间,她眉波很淡的去看年永明,“年老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赶时间!”
说着话,她继续脚下的动作,抬步离开。
“慕晚!”
见乔慕晚离开,对自己也是这样清清冷冷的态度,年永明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慕晚,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真的赶时间,年老先生!”
她对他笑,眼底却是没有任何波痕轻荡的寡淡。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对自己不着痕迹的淡漠,年永明心凉。
“慕晚,我能不能耽误你十分钟,我有话要你说说!”
“如果年老先生想要说关于我和您儿子重归于好的事情,那就不必了,我刚刚,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
乔慕晚对自己淡笑的漠然态度,让年永明全然不知道还可以对乔慕晚说些什么。
年永明的脸色很难看,让一旁的年南辰都瞧了去。
自己的父亲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过来这边找乔慕晚的,看自己父亲的脸色很差样子,他抿紧着唇。
说到底,自己父亲是因为自己,才在乔慕晚这边吃了瘪。
年南辰的眸子里,眼白处渐渐浮现血丝,他两手紧握了下,跟着上前,一把扯过乔慕晚的手腕,用力的捏紧。
“乔慕晚,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给我父亲甩脸色是几个意思?是不是觉得有厉祁深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对我父亲肆无忌惮了?”
他冲她吼着,骨子里肆虐的狷狂,一如往昔的掩盖不住。
手腕上面疼痛的力道,让乔慕晚疼得皱眉。
只是不消一会儿,手腕上面的痛,就消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热有力的掌心,把自己的手,包裹入内。
眨巴眨巴了隐约有水雾弥漫的眸,乔慕晚看到了厉祁深一张立体分明的俊朗,五官棱角深刻的映在自己的乌眸间。
厉祁深身姿笔挺的长身而立,俊绝的脸上,每一处线条都冷硬的好像冰铸一般。
他把乔慕晚护在自己的身边,用冷沉的眸,视线寡淡的扫了眼赤红眼的年南辰。
“做我厉祁深的女人,就是有资格肆无忌惮!”
他低沉的声音,把话说的有力而深邃,薄凉的嘴角,有一丝痞气的勾着。
年南辰把厉祁深护着乔慕晚的样子完全纳入眼底,看他为她撑腰,他眼底竟然翻腾起来了浓烈的嫉妒,几乎是一种发疯般的嫉妒。
下意识的,他把垂落到身侧的手指,努力的蜷缩握紧,不甘心的酸涩,在他的眼底闪烁而出。
一旁,看对峙的三个人,年永明替自己的儿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年永明听说过厉祁深,却不曾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第一次与这样逼人气魄的男人来往,他作为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牌精英,在这样一个晚辈的面前,莫名的颤了颤心弦。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传说中那样威人耸听,他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场、气魄,是他不曾见过的。
厉祁深扫了眼年南辰后,有把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年永明的脸上掠过一下。
他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深邃的眉眼间,是微不可见的温柔。
“都谈完了?”
“嗯!”乔慕晚回望厉祁深英气逼人的眉眼,点了点头儿。
“都谈完了!”
她用软-软的小手把厉祁深的掌心反握住,澄澈分明的明眸间,涤荡出对这个男人深深的爱恋。
把两个人对视的浓情蜜意都纳入了眼底,年南辰这一刻抓狂的想要上前把两个人紧握的手掰开。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挂名妻子,现在可好,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还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爱。
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不甘心……可是又没有办法儿,在厉祁深的面前,他年南辰纵然在怎样邪痞,可真正面对他时,都变得那样没有底气、脆弱不堪。
“慕晚……”
年永明唤着乔慕晚,他还没有和乔慕晚说上一句话,怎么能说谈完了呢!
把年永明欲言又止的样子纳入眼底,乔慕晚蹙眉。
她不想对这个长辈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敬,但是他的做法儿,倚老卖老,真心让她所有的善良都被他耗竭的一干二净了。
“年先生还有话对我的未婚妻说?”
向来不喜多言的厉祁深,见年永明对乔慕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沉声问着。
厉祁深刻意强调乔慕晚是他的未婚妻,让年永明眉头蹙紧。
尴尬的赔笑两声,他面色极度不自然的开了口,“还有一些话没有和慕晚说完!”
“那可能抱歉了!”
厉祁深作势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机械表,然后收回手,单手抄袋。
“我母亲刚刚打电话让我和慕晚回老宅那边吃饭,年先生要是有话对我未婚妻说,可能要改日再找时间了!”
厉祁深都这样说了,年永明尴尬的微张着嘴巴,话就那样生硬的卡在了喉咙里。
“呵呵,这样啊,那好吧,那就改日我再找慕晚联系吧!”
“嗯!”
厉祁深礼貌却淡漠的应了一声,拉着乔慕晚就往他轿车那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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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被厉祁深牵走,年南辰的心口,钝钝的痛着,很难受,好像自己就算是呼吸,都会连带着心脏一突一突的难受。
年永明的心里也不好受的厉害。
原本乔慕晚是自己的儿媳,不想后来与自己儿子离了婚,但是就算是两个人离了婚,她依旧是把自己当成是敬爱的长辈一样耐心的对待,只是现在,有了厉祁深,她的眼里再也不存在自己这个老头子了。
从自己的儿媳,成为一个和自己与陌生人关系无异的人,年永明除了心痛,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词汇,能表现出来他的无力。
那边,把厉氏办公楼前面的一幕瞧去了一清二楚的邵昕然,看年永明和年南辰两个人都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越发的好奇、并且想到知道乔慕晚和年家这对父子的关系了!
本来,有年南辰和乔慕晚来往,就足够让她诧异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年永明,更是让她想不到三个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居然可以让年家父子流露出来这样痛心的表情。
她玩-味儿的捻了捻手指,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跟着,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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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跟着厉祁深上了车,轿车一路往厉家老宅那边行驶而去。
本以为厉祁深是为了搪塞年家父子才说了要带自己回老宅那边的话,不想,他并没有搪塞年家父子,是真的带自己回来了这边。
“回老宅那边,把你的手洗了!”
厉祁深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静谧的空间响起,虽然声线依旧是好听的磁性,但是带着几分咬牙的意味。
知道厉祁深在在意自己的手腕刚刚被年南辰握紧的事儿,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厉老夫人怎么突然要我们两个人回去吃饭啊?”
她可没有听他说厉老夫人今天有打电话要自己跟他回去吃饭。
“临时决定的!”
“哦!那你一会儿在前方路口的水果超市停一下车,我去买些水果带回去!”
“不用,与其这么有孝心的买水果回去,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我爸妈解释你隐瞒他们两个人之前已婚的事儿吧!”
乔慕晚一听说厉祁深今天带自己回去厉家老宅那边,要把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坦白,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怎么这么突然?”
厉祁深临时做得这个决定,让乔慕晚始料未及。
“突然么?”
“……”
“年家父子都来公司找上你了,再不说,被家里那两尊大佛知道,会怎么看你?嗯?”
厉祁深对自己的发问,让乔慕晚无从反驳。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瞒着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瞒了那么久,再不说,以后被别人告知,或者被他们发现,这不是给她自己找麻烦么?
想想,还是自己趁早坦诚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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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神色苍白的回了家,还在猜疑乔慕晚和年家父子的她,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可能想法儿。
想的有些头疼,她出了卧室,去客厅拿了杯水喝。
她喝完水,准备回去卧室那里时,自己母亲卧室那里,她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自己的母亲似乎在给人打电话。
自己母亲最近可疑的行径,让她越发的好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轻手轻脚的接近门那里,透过门缝,听里面传来的声音。
邵萍在和厉锦江通话,她不知道厉锦江昨天对自己的女儿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自己女儿那种怅然若失的样子,她心里不得劲儿,一再思忖,还是主动打了电话给厉锦江。
厉锦江没有说自己把邵昕然带走是告诉了她关于她身世的问题,而且说问了她关于这些年,她和年永明之间的事情。
被厉锦江提及到自己和年永明之间的关系,邵萍脸色当即不自然了起来。
能察觉出来电话这边的邵萍有些怔忪,厉锦江顺着这个话题,问了她和年永明之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事情。
被问及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邵萍想要规避的不去谈及,但是厉锦江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很,不得已,她对厉锦江坦诚,把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的事情告诉厉锦江。
厉锦江还在继续追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邵萍却不愿意多谈了,以自己累了的理由,就准备挂断电话。
而邵昕然贴近邵萍门边的时候,正好是邵萍准备和厉锦江挂断电话的事情。
“等等,我们再说说佳雅孩子的事情!”
厉锦江本来来找邵萍就是为了佳雅孩子的事情,只是不想碰到了年永明,以至于他当时心里窝着一股子火,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提及到了佳雅孩子的事情,邵萍虽然想挂电话,但还是和厉锦江多说了几句。
在门外偷听的邵昕然没有听到两个人之前的对话,但是通过声音,她听得出来打来电话的是厉锦江。
“佳雅?”
听到两个人谈话间提了这样一个自己没有听过的名字,她本能性的嗫嚅唇瓣,轻声呢喃了一下。
邵萍还在和厉锦江说关于佳雅孩子的事情,邵昕然听得一知半解,大致听出来了两个人似乎在谈关于一个叫佳雅女人的孩子的事情,两个人好像要把这个孩子找出来!
她思忖间,那边邵萍和厉锦江没有找到一丝关于佳雅孩子的事情,都失望的挂断了电话。
透过门缝,邵昕然看到自己母亲挂断了电话,她赶忙转身,速度快,声音轻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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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做了DNA的鉴定,想到一周后,她要把厉锦江留给自己关于他的DNA检测报告,她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着。
没找到,她又把自己可能放到的地方又找了一遍,可是把整个家都翻找了一圈,她也没有找到那两页关于厉锦江DNA检测报告的单子。
有些诧异于自己到底把鉴定报告单放到了哪里,她有找了找。
从厨房出来的邵萍,见自己女儿慌慌张张的再找些什么,她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蹙眉问着邵昕然。
“昕然,你在找什么啊?”
“呃,就是……”邵昕然刚想说自己找厉锦江的DNA鉴定单子,但想到自己是在暗中调查这些事儿,她又赶忙敛住自己的嘴巴。
“就是两张单子,上面有准备请我去演出的公司的电话号码,我现在找不到那两张单子了!”
她把话轻描淡写着,但是邵萍还是知道了自己女儿要找的是什么。
“昕然啊,妈知道你说的那个单子了!”
邵萍一说自己知道那两张鉴定单,邵昕然当即身型僵住。
下意识的,她蹙眉,自己的母亲已经知道了厉锦江有拿那两张DNA检测但给自己?
“今早,隔壁你张婶带着她家的小花猫来家里做客,你的那两张单子被那只小猫给抓坏了,妈以为是什么没用的单子,就把那两张被抓坏的单子给扔了!”
“扔了?”
邵昕然皱着眉,抿着唇,脸上表现出不胜其烦。
听自己女儿对自己质疑的声音,邵萍自知自己耽误了自己女儿的事儿。
“昕然,妈不知道那两张单子对你重要啊,当时被猫给抓花了,妈也没有细看上面的内容,就给扔了!”
“今天的垃圾扔了吗?”
说着,邵昕然就去家里的垃圾桶那里准备翻这两张单子。
“昕然,抱歉啊,妈下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把垃圾一起扔了!”
邵萍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儿之举,不断的给邵昕然道歉,但邵昕然一句也听不见去。
厉锦江DNA鉴定丢了,自己还怎样核实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没有去看自己母亲脸上的愧疚,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沙发上。
手撑在额头上,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心倦怠。
最近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现在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没有被解开,自己要去调查自己的身世,还把最重要的一手证据给搞丢了。
过了好半晌,邵昕然才想到厉潇扬那边。
既然自己把厉锦江的检验报告弄丢了,她完全通过厉潇扬那边找寻线索。
厉潇扬是厉锦江的女儿,如果自己也是厉锦江的亲生女儿,那么自己和厉潇扬之间的双螺旋结构上面的碱基对,一定是高度吻合的。
想着,她回房间拿起拎包,对邵萍匆匆说了句:“我有事儿,就不在家吃饭了!”以后,穿鞋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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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被厉祁深带去厉家老宅那边。
一进门,厉老太太就喜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刚才自己儿子给自己打电话说,说他要和乔慕晚回来这边吃饭,老太太赶忙让厨房那边加了菜。
“慕晚来了啊!”
面对对自己一向和蔼可亲的厉老太太,乔慕晚对她浅笑莞尔。
实在是内疚于自己就这样对一个对自己百般好的长辈隐瞒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把厉老太太的手在自己的小手里握紧。
“爸呢?”
厉祁深问着,脸上是寡淡的从容。
“你爸那个老-犊-子最近迷上了军棋,在你王叔家,和你王叔下军棋呢!我刚才让人去催了,让他下完棋就回家!”
厉祁深点了点头儿,侧眸去看乔慕晚。
“你陪我妈待会,我去打个电话!”
“嗯!”乔慕晚乖巧的点头儿应了声。
厉祁深离开,厉老太太把乔慕晚拉去了沙发那里,剥了柳橙给她。
“慕晚,吃柳橙,这是隔壁家自己种的,纯天然,无毒无公害,没施肥!”
乔慕晚接过厉老太太递过来的柳橙,捧在手里,没有吃。
她目光落在柳橙上面,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她忽的抬起头,问:“厉老夫人,我想知道,您怎样看待离异的女人?”
有些诧异于乔慕晚怎么就突然问了自己一个这样的问题,但厉老太太还是笑了笑,耐着心思回答了她。
“能怎么看,现在这社会的小年轻们,都喜欢动不动就离婚,我老太太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是一个时代的,有代沟,不好做判断,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不过慕晚,你怎么这样问?你是想将来可能会和祁深有可能会有离婚的那一天吗?”
乍想到乔慕晚这么问自己,可能是考虑到将来两个人离婚,厉老太太慌了。
老太太对乔慕晚向来都是生性单纯,她看不到乔慕晚脸上浮现出来的不自然,还误以为是她想到了将来可能发生的可能!
想到这里,厉老太太赶忙一把把乔慕晚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手里,安抚着。
“慕晚啊,我家祁深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他要是打算和你结婚了啊,就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离婚的那一天啊!”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而且她也没有想过她将来和厉祁深在一起会有离婚的那一天,她是在介怀自己曾经和年南辰之间有一纸婚约的事情,虽然她和年南辰有其名而无其实,但是有那张纸,于她来说,心里凸起的疙瘩,终究是平复不下来。
“没,我和祁深很好!”
她那么喜欢厉祁深,怎么舍得和厉祁深离婚呢?她离都离不开他,没了他存在她的世界里,指不定她就会是脱了水的鱼儿,早晚都会死掉的。
“嗳你这孩子,既然和祁深这么好,怎么还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啊?我老太太给你保证啊慕晚,你和祁深在一起,你们两个人不但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啊,你们两个人还能生一大堆的孩子,过幸幸福福、甜甜蜜蜜的日子的!”
被厉老太太的话说得脸红,乔慕晚不好意思的颤了颤睫毛。
“你瞧瞧你这个孩子,让我老太太逗两句,还脸红了啊?不过慕晚,我问你啊,你这和祁深在一起也好一阵子了,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个呢啊?”
被厉老太太问到了那种事儿,乔慕晚脸红的更甚,连带着耳根子和圆润的脖颈肌肤都在不明所以的发烫。
那种事情要她一个女性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呢。
可能是厉祁深把自己掩饰的太好了,以至于上了年纪的厉老太太,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做了那些偷-食-禁-果的事情。
乔慕晚不语,一味的红爆了脸颊,让厉老太太瞧了去,顿时欣喜。
“慕晚,你这都写你脸上了啊!”
说着,厉老太太合不拢嘴的笑着。
这乔慕晚已经和自己儿子在一起,做了那种事儿,可想而知,自己抱孙子,是迟早的事儿啊。
虽然她老太太和这些年轻人之间在年龄上面存在代沟,但是她对于奉子成婚这种事儿,看得很开,甚至,她恨不得结婚、生子这样双喜临门的好事儿一起来呢!
被厉老太太风趣的逗着自己,乔慕晚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厉老太太对离异女子的看法儿,不想最后,反过来被厉老太太逗趣了一番。
“慕晚,你和祁深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我家老头子抱孙子啊?”
厉老太太欺在乔慕晚的耳边,继续问着。
这个问题,她实在是难以启齿,乔慕晚虽然与厉祁深之间发生了xing关系,但是保守的性格,让她一直都觉得还是婚后生子比较合适。
哪怕是上次见厉老太太和厉老爷子对厉烁家孩子喜欢的不行,她也萌生了要为他们两位老人生个孙子的念头儿,最后还是把这个不该存在的念头儿掐断,和厉祁深采用了避孕措施。
厉老太太还在锲而不舍追问着乔慕晚时,厉锦弘从隔壁那边,输了棋,气呼呼的回来了家里。
“厉老先生!”
见厉锦弘进门,乔慕晚赶忙起身问好,顺带着,把厉老太太追问自己的话题也岔开了。
“老头子,你回来了啊?怎么样?赢了吗?”
“赢什么赢?好好的下盘棋,你说你们两个回来这边干啥吧?过你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不好吗?非得回来这边,还搞得我输了棋!”
厉锦弘把自己输了棋的事情,迁就于乔慕晚和厉祁深,让闻言的乔慕晚,神情不免怔忪了下。
听出来自家的老头子在把输了棋的事情,迁就到自己儿子和准儿媳的身上,厉老太太当即就不愿意的上前去理论。
“你输了棋,和祁深慕晚有什么关系啊?是你自己脑子不行,怨的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