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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达此时的情绪也震怒到了顶点。
他就觉得眼前这女人,怎么就能不讲理到这种程度,怎么就能发疯到这种地步?
他被气的眼圈儿发红,吼道:
“我是玩去了吗?我不知道累?我开车这大脖子僵硬,我不想回家?
你是聋?啊?苏玉芹?
没听到在车上,我就接到徐图之的电话?
人家意思多明显!
就这周六周天有空,问我哪天回,要聚聚,啥意思?
他媳妇和他妈干起来了,在家闹心,他就这两天心情不好,还不想自己花钱,拿我在当冤大头要人情呢知不知道!
唱歌一场下来千八百快,火车票刚多少钱?
可我他妈的,为啥欠他人情你心没数?不就是想让你爹娘舒服坐软卧,怕你娘犯病,那是我亲娘啊?冲谁!”
苏玉芹满眼恨意,她就听进耳朵里俩字:唱歌去了。
“叫女的了吧?真不要脸,一个个挺大岁数了,儿女都要结婚成家了,你们那群狐朋狗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源达倒是挺光棍,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都解释了,还能说出这话,听着心有多凉。
他气愤点头,看着面前的妻子,看着妻子把她自己那头发剪的乱七八糟,一副就像是家里死了人的样子,气的他……
江源达深呼吸,他用手指点着苏玉芹的鼻子方向,冷声道:
“是有女的啊,我请客就得安排人家乐乐呵呵的,他好那个,那就得请心头好。
我告诉你,我就是单独给他花钱找女的,也没毛病!
我们几个,还能干瞅着他一个人搂个女的,让他尴尬?
不知道的,以为安排人家是为抓人把柄,我是回人情,不是结仇去了!”
搂女人?苏玉芹又抓住了关键词。
她脑子里立刻浮现想象的场景。
声色犬马,男男女女又亲又抱,女人抛个媚眼,男人趁机摸几把,啃几口,脸贴脸跳舞,临走临走,辛苦钱再白扔给那些女人。
她一手抓住江源达的脖领子,给江源达立时抓了个趔趄,又一手要去挠人家的脸、脖子:“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们当父亲了都没有父亲样,无耻,今天跳舞明天睡觉,你们男人恶心透了!”
江源达能任由苏玉芹揍他嘛,正所谓没有憋死的牛,只有愚死的汉,而他向来不愚蠢,就没跟谁软过。
他也支吧开了,俩手架着苏玉芹的胳膊,嘴上都喷着吐沫星子吼,吼的大脖筋都出来了: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怎么唱个歌就变成睡觉了!
我他妈不应酬,哪来的钱?
你就嘴好,爹啊娘啊闺女的,就会个陪!
我不应酬,谁给你去办这事那事!
你有难处的时候,怎么知道指望我?
我不应酬,我给你现变出来的关系?现变出来这些人啊!”
然后,只看这两人,彼此架着胳膊,一副互撕状态。
又是在纠缠中旋转着,又是推搡着。
地面还擦的太干净,不是苏玉芹在倒退时,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江源达身体往前倾时,差点一个大前趴、直接趴地上滑倒。
俩人干脆一路撕扯着,愣是从客厅撕到了卧室,怎么进来的都不清楚。
苏玉芹到底脚下打绊,自己给自己绊倒了。
她砰的一下就仰躺在床上。
江源达一看,立刻抓住制止这疯癫女人的唯一机会,他嗖的一下就蹿了上去,是以跳起的姿态扑到了苏玉芹的身上。
苏玉芹那胸被压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咳咳咳!”
江源达看着身下苏玉芹那像是被狗啃过的头发,他赶紧立起上半身,一手给身下的妻子顺着气,一手不管不顾的就搂住了苏玉芹的脑袋。
等江源达过了几秒再出声时,男人那声音里,带出几分泪意、疲惫、酒后的多愁善感、以及无奈。
他不顾苏玉芹的挣扎,尽量脸贴脸,红着眼睛道:
“别闹了,媳妇,那剪子要是伤着自己呢?
你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媳妇,今天,我跟你说点心里话。
先说,我是人,不是牲口。
我也会累,我也会伤心,我也有无奈。
咱家从啥也没有到今天,从谁也不认识到今天,家里的大事小情有几个朋友张罗了,都是我在外面跟个秒针似的在转。
再苦,我不跟你说,自己认,自己咬牙扛,你咋就能跟我离婚?
你不能听你爹的,听见没有?
跟我过的是你,你看我之后表现行吗?
我是装的,装的不在乎你,我其实是喜欢说的算。
怕太惯着你,你磨叽,该啥事都掺和管了,我实在是嫌弃你磨叽,要是镇压不住你,会有很多麻烦事,才老跟你喊。
以后不了,不喊。
我就是想告诉你,那绝对不是对你没感情,你想想,动脑子好好想想。
我不在乎你,让你跟我耍?打我骂我捶我?管你吃喝拉撒?围着你陪小心?就只为了女儿?
你有没有长心,我为女儿我怎么为不行,不在乎你,跟你这扯啥呢,我离开你跟别的女的不行?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
我知道,你难受,我也很后悔。
可是我就是犯错了,放过我一回。
你原谅我,我这辈子,就小时候犯错求我娘原谅过,我现在也求求你。
我错了媳妇,你和娘是对我最好的人,你也跟她一样,选择原谅我行不行?”
苏玉芹在江源达身下,连踢再捶,却怎么也推不动身上这个人。
她本就是疯魔状态,满脑子都乱糟糟,一心想让这恶心人离她远点,再加上力气也使不上劲儿,以至于张嘴就冷声冷气道:
“江源达,你现在说话,我都拿它当屁,不,狗屁都不是,你也就是个狗屎。”
江源达不可置信抬起脑袋,近在咫尺呼吸:“苏玉芹。”
然后又深深看向对方的眼底:“就给我一次改错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犯,加倍补偿对你好,我发誓,我、我拿我爹发誓!”
苏玉芹借机抽出胳膊,抬手对着面前男人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不仅恶心,你还不孝!”
“卧槽”,这俩字就是江源达的第一反应,没完了,脑子一热就……
咔呲一声,苏玉芹的条纹真丝衬衣碎裂,且伴随着她尖叫以及惊恐的满床爬:“你要干嘛?”
“干你。”
江源达咬牙切齿,一把就给苏玉芹的身体拖了回来。
力气上,女人总是敌不过的,苏玉芹是又喊又叫又骂,俩人一上一下足足撕吧两分钟。
可当满屋地都是散落的衣服;
当硬生生进去那一刻……
苏玉芹眼里只剩绝望,歪头就吐了。
但江源达却认为,苏玉芹这是在恶心给他看。
他不管不顾冲刺:“嫌我脏?嫌我恶心?我让你吐!怎么商量都不行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咱俩还没离婚呢,你就得让我干!”
速度越来越快,而且他还在呼哧带喘间,不忘往苏玉芹的心口插刀子,低吼道:“离婚,你想得美,敢听你爹的?有能耐让你爹告我,我看你能不能告赢!”
苏玉芹干呕情况更严重,她已经没有力气抵抗,手打着哆嗦,全身痉挛一样。
床也晃的更震动了,直震荡到床头上的全家福照片,就那么毫无征兆、犹如天意般掉了下来。
就在掉下来那一瞬,江源达死死搂住身下的女人,用身体护住。
照片、相框里的玻璃,全部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连同这些,还有一封信,那封信,来自加格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