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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众人齐齐回头,一看见来人,脸色顿时都变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薛老和秦逸。
秦逸一出现,便一脸焦急冲到苏盼儿身边,将苏盼儿上下一顿仔细打量。见她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还冲着他露出一道浅笑,这才松了口大气!
薛老呵呵笑着跨进大堂,朝着君若辰拜见:“老夫来得冒昧,还望县令大人见谅。”
“薛老?”
君若辰一看清来人,顿时大喜!
立刻就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薛老跟前拜见:“以薛老杏林泰斗的医术,就是圣上想见薛老,也得以圣旨相召。薛老肯为这等小事伸出援手,自然没问题!”
“如此老夫就破例出手一次了。”
薛老呵呵连声笑,回头扫视了八爷一眼。
八爷一看见薛老出现,整张脸顿时灰白一片。
这位薛老的本事,当初他和七爷跟在那位身后,去拜见皇后娘娘时,曾经听皇后多次提及。皇后对他的医术非常推崇,更是前后数次拉拢,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要是他老人家去看七爷身上的问题,那必然是一目了然。
完了!
看来此次陷害苏盼儿计谋是彻底失败了!
薛老一出手,很快就查看出七爷身上的问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盛赞。
“这是苏郎中帮助七爷治疗的吧?苏郎中的的治疗方法很正确。就算是老夫亲自出手,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而已!毕竟这王七爷的伤势太过沉重,能捡回一条命,已然是万幸!你们啊,不但不思感激,反而还……唉!”
案情真相大白!
八爷带着人灰溜溜的连夜离开了县城,去了京城。
苏司空趁着混乱也偷偷溜了。
花县尉当场宣布苏盼儿无罪释放。
这样的结果让秦逸高兴不已,赶忙上前拉住苏盼儿的手。
“盼儿,你没有事吧?”
苏盼儿巧笑嫣然:“我当然没事,倒是你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一副狼狈样?”
不怪苏盼儿这么说。比起苏盼儿全身上下衣着光洁无暇,秦逸却是泥土满身,显得分外邋遢。
“你看你,不但两只鞋子上全是泥,就连身上也沾满了泥土。咋滴,你这是在泥水里滚了一圈儿出来?”
“你还真的猜对了!”
秦逸摸了摸鼻子:“之前我忙着去找薛老,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啥大事。听说县衙那女牢里面阴暗无比。你呢,他们抓了你……”
“我没事儿,有啥事等我们回去了再说。”
苏盼儿打断了他想说得话,把目光再度投向走进后堂的县令。
君若辰原本正邀请薛老和吕木义去后堂稍坐,回头望来。正好和苏盼儿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他微微一笑,反而折转朝二人走来。
“小生秦逸拜见县令大人。”
秦逸赶忙抱拳见礼。
“毋须如此多礼,秦秀才请起。”
君若辰一脸和蔼色,将苏盼儿打量片刻:“说起来,我们这也是第二次见面了。前一次在圩集上,我曾经见过你们一面。原本想和你们攀谈几句,不料突然有急事在身,未能机会。今日难得有机会,不如到后堂稍坐,如何?”
从君若辰一出现,苏盼儿的目光又落到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是他吗?
是他吧?
好像不是他,又感觉好像就是他!
在她的信条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纠结的时候。
可此刻的她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心中的纠结简直非笔墨可形容。
“县令大人邀约,我们恭敬不如从命我们。”
秦逸嘴里说着,赶忙朝苏盼儿看来。
苏盼儿原本就想弄清楚眼前这位君大人的身份,闻言毫不犹豫朝秦逸微微一点头。
秦逸神情一松,继续把话说了下去:“如此,就叨唠大人了!”
“好说,好说!哈哈……二位,这边请!”
君若辰伸手邀请。
苏盼儿二人和薛老、吕木义都熟悉,一碰头,都相视而笑。
君若辰做东,还邀请了县尉花迭香相陪,众人有说有笑到了后堂温茶煮酒,自然是相见甚欢。
“嗳!上次和盼儿分别时,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下次相见一定要和你再斗一次酒!”
吕木义笑得分外张扬跋扈,直接扯住苏盼儿:“难得有君大人做东,美酒又是现成的。醉了就直接往客房一躺,便万事大吉。如何?这一次,你没有借口推脱了吧?”
客房?
苏盼儿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光。
“好!既然有言在先,拼酒就拼酒!”
苏盼儿输人不输阵,直接应下:“先说好,这次喝酒你可千万不能放水!”
上次在秦家大宅喝酒,吕木义并没有尽全力,此事苏盼儿是知道的。
“好!这次我们各凭真本事!”
吕木义哈哈大笑。
只是座位坐下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秦逸坐到苏盼儿左侧,儿吕木义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坐到了苏盼儿右侧。
不仅仅如此,二人一边斗酒,还扯上薛老一边聊起了治疗那位七爷的事情。
一谈及医术上的事情,苏盼儿和薛老都分外入神,很快沉入进去。除去中间吕木义还能偶尔插嘴几句药材方面的事情外,秦逸就是想插嘴,也无从下口。
不由得心中越发憋闷得慌。
好在君若辰是大家出生,周旋于几人之间依然游刃有余,倒是让场面一直维持着热闹。
许是知道秦逸有功名在身,这位花县尉对秦逸也多了几分考量之意。酒过三巡之后,居然考验起秦逸的诗词歌赋来。
“秦秀才,听闻前年你的童生试,你可是学道府中童子试案首,本县尉倒是有几道题,想要秦秀才帮忙答疑解惑,不知可否?”
秦逸原本心中不爽,不过遇上此等可以探究学业的好机会,他心头一喜,自然不会放过。
“花县尉过奖!小生当初中了案首,也不过是侥幸而已。”
他嘴里虽然说着侥幸,脸上却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至于说帮您答疑解惑,那更是愧不敢当!小生顶多是聊几句自己的浅薄之见,供您参考而已,不知您……”
此子着实不错,不卑不亢,眉采飞扬,自信而不自傲,更难得是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定力!
虽然只是寥寥几语,就让花县尉对他的评价凭空高了一截。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几首词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