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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时间很快就到了,值得一提的是,林氏在这短短三天已经完全做出了公司管理层的变更,我不知道林泽萧是怎么排除万难做到的,反正得恭喜他成功晋级林氏总裁。
我猜大概是林家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吧,毕竟幺女一副不谙世事的纨绔样儿,老大老二均涉案刑拘,对林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而堪当重任的长女却在我们宣布解除婚约之后立马飞往英国,林家上上下下确实只能交给林泽萧了。
听闻林爸已经卧病在床,而林夫人……似乎除了没完没了的咒骂也没有什么了。
林泽萧手腕儿凌厉的很,有记者偷偷潜伏跟拍,这些小道消息是爆出来了,但是那记者也因此丢了饭碗混不下去,林泽萧也没有迁怒更多,只是这一下,就足以让人们对他们家的八卦止步。
我边换衣服边想事情,连衣裙还没有拉起来,门口传来庄年华的声音。
“好了吗?”
说着啪嗒一下扣上们。
我找衣服的速度更迅速了。
“你等等我在换衣服。”
说着他已经进来了,从后面环着我的丰软,压着我倒在床上。
“总是这个样子,是等着勾-引我吗?”
他语气带笑,听起来轻松惬意,夹杂着些邪魅,伸出舌尖在我的耳珠上舔一下,
我一缩脖子,轻轻叫着,“你快起来,你你不要捏我。”
我松开衣服,抬手抓住他在我胸前作乱的手,一张脸就绯红起来。这人一早上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但明明回家住的这些天,我们都还是“恪守礼法”的,虽然有亲亲啵啵的举动,但不会再更甚。
庄年华的头颅埋在我的颈间,一边对着我吹气,或者轻轻啃咬,像是一只大猫捡到了毛线团儿似的,我经不住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笑的很愉悦,把我的身子扳正面对他,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边事情结束我们就走,你想要怎样的婚礼?”
我一听婚礼,瞬间就来了精神,眼睛里都放出了明亮的光,他笑着刮我的鼻子。
“一听结婚眼睛都亮了,你想这个很久了吧。”
“我哪有。”
我眼睛不住的往一边瞟,笑着打哈哈,其实我哪里想过婚礼啊,我以为我们如果在一起必然会选择低调的做法,怎么可能大张旗鼓举办婚礼?
温馨的气氛弥漫开来,渗入先前的欲-念之中,我抬手摸着他的脸,对着他认真的眼睛,开始想自己的答案。
“我想要简单的婚礼,不需要太多人知道,有你有我有神父,室外的那种,季节最好是夏天,我喜欢夏天。”
我有一下每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视线从他幽深的眼眸慢慢下移,经过挺翘的鼻子,慢慢往下,落在他薄而锋锐的唇上,视线顿住,几乎情不自禁的凑上了嘴唇,动作自然而然。
庄年华的眸色滚烫了起来,在我挨上他的那一秒,翻身覆上我,在我的嘴唇上狠狠压了一下便把脑袋埋在了我的颈窝里。
苦笑一声,“我现在还真成柳下惠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可是他只是压着我没有任何举动,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
“还不是时间,秋水,我们得走了。”
他伸手拉起我,我的身上都泛着浅淡的红色,他撇开眼干脆不看,一手帮我拉好了衣服,“快点穿,我去外面等你。”
说着从床上退开,大步离开我的卧室。
我哑然失笑,心头又泛起一层甜蜜感觉,三两下穿好了衣服,挑一双高筒靴,围好围巾就跑了下去。
庄年华真的在门口,见我出来,抱了一下我,短暂而有力,然后拉着我的手朝着等在外面的车上走去。
这一路上我的心情难以言说,感慨喟叹激动,想到马上庄年华的案情就能大白于天下,我的心情就很是兴奋,这种感觉直到近了庄严肃穆的法院之前才平息下来。
开庭的时候很顺利,林家的家属就只有林泽萧来了,坐在听审席。
同来的还有很多业界人士,来参与这一次的公开审-判,到场多为媒体界资深人士。
林泽秀被带上来的时候面色轻松的很,一眼掠过听审席的人,然后在林泽萧的脸上定了一下,继而转过头,被法警押送到中间属于他的狭小位置。
他手上拷着铐子,神色始终带着些许笑。
我们坐在原告席,对面是他的律师团。
法官宣布开庭,我们的律师一一晒出证据,对方律师节节败退。其实早前律师就跟我们沟通过了,这案子林泽秀翻不了身,不然就是年度最大冤案了,林泽秀的律师只能尽可能的在承认罪行的情况下,找理由开脱,尽量减轻量刑,从死-刑立即执行辩成死缓然后根据表现再慢慢减刑,最有可能的是,如果他们出具林泽秀的精神方面的权威证明,那么林泽秀虽然有罪但可以不用去服刑了,他得改送至精神疗养院。
其实,律师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林泽秀不需要伪造什么证明,他是真的有病。
证人一一带上,林泽秀看着,嗯,有自己的朋友,有饭店老板,有秋家的二老、保姆。
他的脑袋想到了早前,是谁给他提了这个醒儿,说庄家老子伪圣人,儿子假嚣张来着?一条条,一件件儿,三言两语就杀人于无形了。他从前是太狂傲了,觉得没什么是自己做不了的,原本确实是天衣无缝的事情,该避开的都避开了,但是怎么还是完全的剖开在眼前了呢?
与其说自己是在和庄少总玩儿游戏,还不如说自己是被人耍了个彻底吧,想到这里他又笑了,有意思,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泽萧。
我们都没有错过他这个动作,但是林泽秀到底是以什么眼光看得林泽萧,我只能去看回放了。
法官敲了一下小锤子,盯着林泽秀重新发问。
“被告,原告律师说的是否属实?”
林泽秀回头看法官,“是。”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好玩儿。”
林泽秀勾唇一笑,讲出来的话满座哗然。
“你们想想,庄老先生一直以来已洁身自好的形象示人,可是男人嘛,有几个不动摇的?不然也不会娶了年轻老婆不是。我就想试试这个他的定力。当然了,我也想会会一直以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华」少总,都说他少年英才,我就想试试传言是不是真的。庄老先生出事了,他才会回来,不过我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林泽秀看了一眼庄年华,视线又滑到我的脸上,讽刺一笑。
我至今也搞不懂他这个逻辑。
法官接着发问。
“律师说你杀死萝拉,你对证据和控诉有异议吗?”
“有。”
林泽秀说的挺镇定,坐在那里吊儿郎当。
“动机错了。”
他对着法官公正无私的脸又笑了。
“律师说我是害怕萝拉泄密,才决心杀死萝拉。萝拉不会泄密,因为药是她喂给庄老先生吃的,人是她勾-引的,从头到尾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要是泄密,自己难逃其就,更何况警方早就把案件定性成一件寻欢作乐而死的意外事件了呢?”
我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脸算了。庄年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异常,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指,他这么一捏,我原本挂在眼眶里的泪珠吧嗒一下就滚落了下来,我真是气的了。
连忙用指尖沾掉了眼泪,我一点儿也不想在镜头前弄脏脸。
“那么你的动机是什么?”
他忽然抬手指我。
“我想把秋家小夫人拉下水,据说庄老先生早就拟好了遗嘱,我想看看庄少总会怎么做。那天我让人弄坏了金成公寓的监控,故意让萝拉给她的朋友打电话,说是秋水上门来了。萝拉当然不知道我想要杀死她,我在她泡澡的时候放了她的血,然后把秋水的指纹印了上去,再把凶器压在门口盆栽下面,经由邻居发现提供给警察。”
事情和我们想的分毫不差。
“一般人不想同自己的小妈分财产,一定会毫不犹豫用了小妈这个替罪羊的,而且我自认事情做得严密,但是庄少总并没有相信,看来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忽然看向庄年华。
“或许你爱上了你的小妈?”
我瞬间觉得难堪极了,眼睛直直盯着他,也不敢偏头去看庄年华的表情。
法官严肃的敲桌子,“请被告人注意庭上秩序。”
林泽秀便收声儿,一敛眉眼看着法官。
“我承认是我一手策划了庄家的悲剧,但是我没有杀庄严,杀害庄严的是萝拉,萝拉是我杀的,我做这一切就是图个刺激好玩儿,没有别的意思。”
辩方律师在林泽秀说完这话以后,立马申请发言。
法官允许,他说,“我方对控方指责并无任何异议,但是考虑到我的被告患有严重的臆想症等精神疾病,经常沉浸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有很多的假想敌,是严重精神疾病患者,所以我方恳请法官考虑实施情况和尊重法律条文,适当减轻量刑,让被告人进入疗养院。“
说着便呈上了相关医疗证明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