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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市从前就是戏曲之乡,后来中海影视基地的成立,都有很多群众基础。
电影院当然也很多。
五马方电影院在中海市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也有很多诡异传说。
这样的历史底蕴,它已经成为了中海市人记忆中的一张城市名片。
对于五马方电影院出现诡异的死亡案件,中海市警察系统上下都很重视。
那老警察嘴里的孔春梅,在二十多年前是五马方电影院的一个女放映员,平时最喜欢听戏,是当地有名的京剧爱好者。
不过有一天晚上,她在电影院里放了一部戏曲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她死得很惨烈,是被电影院二楼天花板上的吊扇割掉了脑袋。
当时她的死,成为了中海市的悬案之一,很久都没有破解。
而当时一些老警察,针对孔春梅的死有一些很灵异的猜测,可当时那种社会环境,是不允许任何不符合唯物主义价值观的东西出现,所以就没有警察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想法。
而当时的社会环境混乱,这案子就不了了之。
自从那老警察叫破了孔春梅的身份后,结合前几个月没有破解的外省老年人自杀事件,案子就被交到了江峰区警察局,让阿吉娜跟刑警队的人配合破案。
至于为什么刑警队一定要进来,是警察局高层里的一些人侥幸心理作怪,总以为或许是很隐秘的刑事案件。
但看到面前的情形,我百分百肯定,这案件可不是刑警队的人该插手的。
“早点跟我说啊,我也会准备一些东西。”我很无语。
如果简灵犀早点将情况告诉我,起码我会准备一些抓鬼道具嘛,不至于现在赤手空拳面对这些恶鬼。
我一样都没有带出来,洗澡的时候全放在了神机馆。
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沉浸在海神事件里,对于母亲的各种思念,谁还真有心思天天去抓鬼啊。
没成想,跟简灵犀第一次正式约会就碰到了这么凶的事情。
简灵犀神情尴尬,我不忍心继续说她,先是观察了一下电影院的情形。
这个放映厅里还有十几个被魇着了的观众,从目前来看没有太大危险。但是鬼物就数不胜数了,几十排座椅上已经差不多都坐满了。
另外我有惊人的发现,这放映厅的风水格局奇差无比。
放映厅的布局诡异,居然是两边低,中间的荧幕位置有点高,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坟头。在西南边边上,还有一个卫生间。
有这样的风水布局吗?这电影院做的时候没有请过风水警官吗?
放映厅弄出一个坟包格局不说,那西南角是鬼门的方向,在那边做卫生间,简直是作死。
而且在鬼门做卫生间,容易招惹误会,甚至对于鬼物会有一种刺激作用,容易招惹凶鬼。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般猛鬼戏班子背后,一定有一个最为强大的鬼物。
毕竟这个戏班不止一个鬼物,每个鬼物必须要头领,最少都是相当于鬼将一类的才能够控制一群恶鬼,通过操纵猛鬼唱戏,达到吸取鬼气阳气,壮大自身的目的。
此刻我就在戏台上暗自寻找那个鬼将。
“大哥……大哥,我又回来了,外面鬼打墙出不去啊。”这时候从门口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男人,他背后紧跟着那个不断尖叫的绿发少女。
这光头大汉差点要吓尿了,浑身肌肉都在抖,他向我哀求起来:“大哥,我……我……你是高人吧?你手也在我脸上摸摸,我不想死啊。”
显然是我的淡定表现,还有实力让这光头大汉明白了一些东西。
另外整个电影院,许多人身边都坐着鬼物,但就是我身边没有鬼物靠近。
那光头男眼泪鼻涕都在流,此时我就看到他背后正趴着一个鬼物,那鬼物贴近了他,猩红的舌头足足有两尺多长,跟皮鞭似的在他身上到处乱舔。
看到他求得够凄惨,我手心里面凝聚出一股母孢力量,冲他背后鬼物一拳过去。
那鬼物尖叫一声,飞速消散。
没等光头大汉道歉,我目光重新凝聚到了戏台上,可我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任何的蹊跷。这些鬼物身上的鬼气都不浓郁。
愣是没有找到鬼将的存在。
此时台上的大戏咿呀咿呀的唱到了高潮,上面的虾兵蟹将开始在台上不断的翻跟斗。
“……小青我与姐姐血肉相连,下山时姐妹们发下誓愿,同生死共患难不相弃捐,但愿得产麟儿母子康健,但愿得那许……”
我心头悚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感觉电影院里阴气更深了。
啊——
这时候电影院里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鼻孔、眼睛里面都流淌出了鲜血,一缕缕白色的透明精气从他七窍当中,向戏台上飘去。
我心知肚明,这是到了高潮部分,鬼戏班吸收阳气加剧了,这样下去,整个电影院里的人迟早死绝。
可如果不找到鬼将,我又在没有任何法器道具的情况下,很难破解面前的恶鬼唱戏局。
如果是让我回去将一些法器拿过来布置,恐怕里面的人都死光光了。
我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
“孔春梅!”
我对着戏台大喊了一声,我喊出来的时候,嗓门可以说几乎是喉咙向后压迫,像是太监一样的尖锐,而且声音很低。
这是虫师的一种法门,叫“起腔”。
所谓的起腔,是一种类似于鬼语的法门,发声方式跟鬼语很像。
这样的东西可以沟通阴阳,将声音传达到鬼物的耳朵里。
既然那个老警察笃定孔春梅的冤魂在里面,我猜测我应该能用叫魂的方式将孔春梅冤魂叫过来,这样就可以问清楚那鬼将所在。
我话音一落,忽然间从天花板掉落下来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脑袋,一个被削去了半边的女人脑袋,嘴巴上唇以上都存在,下面都不见了。
这个脑袋上留着干练齐耳短发,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发箍,阴沉沉的盯着我。
“你找我?”
纵然我跟鬼物打交道不少,这样抱着一个头颅还是感觉浑身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