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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只翼龙飞过,我忽然从大海里蒲扇翅膀,全身腾起了百米之高,扬起脖颈将那头翼龙一口咬住。
翼龙在嘶吼、在挣扎,可它的体型跟我比起来无疑跟小老鼠一般。
它体内同样有虫孢盘踞,可这些虫孢完全被我身体内的虫孢吞噬得干干净净。
最终拼凑在我身体中的那些小龙魔,将翼龙啃噬一空。
后来的日子里,我就在这大海里跟一只只海兽作战,捕猎陆地上的各种恐龙。
发情的日子会碰到大海中的同类,我们交配生产,繁衍出更多的龙魔。
岁月就这么慢慢流逝,陆地跟海洋开始天翻地覆。
空气中的氧气变得稀薄,温度迅速下降,天空中竟罕见的飘落了一种名为——雪的的恭喜,我体内的虫孢也跟着变化。
而陆地上那些被虫孢寄生的恐龙,大片大片的死亡,逐渐的有些虫孢开始进化,他们进入了其他各种生物的身体里。
其中一些虫孢不适应剧烈气候的变化,开始大面积的死亡。
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一些虫孢再次有了惊人的进化。
它们适应了气候,漫长岁月后这些进化的虫孢开始跟一种灵长类动物集合到了一起,相互依存。
这些灵长类动物,在虫孢寄生体进入身体之后,开始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的脑海里乃至血脉中都存在着虫孢寄生体,但这些寄生体平时并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什么威胁,反而帮助了他们的进化,参与了基因片段的改造。
我在吞吃了一些人之后,深深意识到了这种变化的可怕。
开始接近这些人,并试图将他们当中的一些驯服成为龙魔的帮手。
这个过程中,确实有很多人对我们龙魔无比崇拜,可也有更加聪明的人竟然开始了解虫孢、懂得虫孢,试图用虫孢寄生体的力量来对付我,甚至试图奴役我。
我怒了,我纠结了其他的海底魔兽,陆地魔兽开始摧毁这些灵长类生物的营地、村落,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杀戮。
可最终,这些人体内对于虫孢的了解达到了一个更深的地步。
有一群人站了出来,他们自称虫师。
他们的力量达到了很恐怖的程度,虽然个头渺小,但无数的海底魔兽纷纷倒在了他们的手中,被他们杀死,被他们奴役。
那段时间海兽的尸体每日都会染红大海。
我蛰伏在最深的水下,一直在等待猎杀的机会,我知道那帮人已经将目光对准了我,以及我那些强大的同伴们。
陆地上的灵长类,不,现在已经应该称之为人。
我一直观察着这些小家伙,也在里面扶植过一些自己人。
他们开始摆脱了茹毛嗜血的生活,他们建立了一种名为城市的东西。
这种城市建立之初,就十分适合虫孢的生长。
它里面的环境复杂,温度变化乃至菌类培育都跟人类息息相关,我也释放了自己的虫孢进入其中。
这些虫孢都进入了人类的体内,一些人产生了变异,他们的变异之强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虫孢在他们的细胞当中,跟他们的身体菌群融合,竟然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有的人有了返祖的迹象,长出了硕大无朋的翅膀。
有的人能吞吐火焰,掌控雷电……
能力的强大,让这群人高高在上,自封为神,终于他们爆发了战争。
声势浩荡的战争。
战争持续了很久,许多城市沦为废墟。
导致了大量的虫孢寄生体变异,再次引发了新一轮对人类的屠杀。
这是我等待已久的时机,我站了出来,爬上了陆地。
可一群人如同幽灵拦住了我的去路,他们是那群自称为虫师的人。
我们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很久,许多小龙魔潜入了大地的深处,狙击虫师跟人类。
只是人类的繁衍跟不屈的战斗意志出乎我意料之外,几百年后,我竟然输了,再次被驱逐进了大海深处。
不得已,我将目光投向了更加遥远的大陆,那被称之为欧罗巴的土地……
嗯?
忽然间一声奇异的悸动传来。
我龙魔身躯在崩溃,什么欧罗巴、黑色病,那片庞大的大陆都在崩溃,消散。
我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依旧被包裹在厚厚的沙粒当中,耳边依旧是那一声声“妈妈、妈妈”的呼唤。
可这时候我已经明白这些沙粒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他们,就是龙魔!
或者说他们是无数龙魔的精神意志留存,而他们之所以叫我妈妈的原因,我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明白了这事实,我不再抗拒包裹住身体的沙粒。
我缓缓摊开手,心念一动,这些沙粒纷纷从我身上其他地方汇聚向我的手心。
沙沙沙。
忽然间,我脚下的干涸沙地居然开始摇晃。
我很是震惊,就看到无数的沙粒竟然纷纷向我手心里涌去。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我脚下的沙粒纷纷消失不见。
而我手上,竟然是聚拢了一座山峰似的沙粒。
这些沙粒一刻不停的流动着,却始终不会脱离我掌心的范围,它们彼此簇拥又彼此流转,看上去我掌心里就像是托举着一座倒立的金字塔。
上宽下尖。
最关键的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
我脚下已经降低了七八米左右,露出了一个类似于天坑的地形。
在这个地坑下,我蓦然看到了昏迷过去的袁忠明和闫向高等人。
他们依旧保持着尚未昏迷的姿势,袁忠明显然是在唱着咒文,嘴巴开合,手里面死死拿着铁铃铛。
闫向高等人额头的符文尚在,只是我感觉到当中的虫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
蓦然,我目光被脚下的东西吸引住了。
刚才一下子还没注意,这时候察觉到之后,我浑身上下都开始抖。
骨骸,好大的一副骨骸。
这骨骸是从头到尾连接完整,完全是直挺挺的一长条,仅是我眼睛看到的地方就有几百米长,更长的部位延伸到了峡谷的拐弯处。
而我现在落脚之处,赫然是一副森然的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