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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年纪竟然这般胡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太医李康健第一个不屑,秉承仙家,呸,依他看,这女子就是个疯子。
“真是不知所谓,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学人家说大话,这么小的年纪,且是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医术?”
有些人是听闻杨雪晴给皇后和刘贵妃医治过,可也有些人是没听说过的,这听过的也只是听过,所谓眼见为实,没见过自然不会当真,就更别说那些听都没听过的人了。
太医院的人纷纷不屑,杨雪晴丝毫不在意,何况医术是否高明,单凭从医年龄上就能看出来吗?
有些人九代医学世家,对药材和药方那是从小耳听目染,可若是没资质,只会死搬硬套,何以创新,何以开拓医学界的新世纪?
所有人的眼中,此刻的杨雪晴就是个笑话。
杨雪晴静静的站在场地中央,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看到沈蓦然气极的握紧了拳,似乎要上来和那些太医拼命似的,她连忙摇头制止,向前迈了一步,开了口。
“首先谢谢大医院各位大人看得起,邀请民女来与你们进行医学学术的沟通,也谢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及各位大人和主子们出席观摩我们的比赛。”说到此处,杨雪晴缓缓一礼,即便他人再不屑,可她礼貌依旧。
而后又道:“在场的太医都是医学届最厉害的大夫,要不然也进不来宫,也当不了太医不是吗?但我看来,太医只是个职业,并不代表你们就比宫外那些大夫高明多少,甚至在我眼里,你们都是饭桶!”
这,太嚣张了吧?顿时,太医院的人纷纷不满。
“这女子是疯了吗?竟然敢说咱们是饭桶,我家四代都是太医,专为宫里各位主子的健康尽心尽力,她凭什么说咱们是饭桶?”
“一个丫头片子,是多大的本事敢说这样的话?”
“你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这太医院是什么地方?太医院近百名太医,均是全国各地选出来的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太医院这么嚣张?”
“什么东西?你当这太医院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吗?那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没点真本事进的来吗?如此低看咱们太医院,实在让人气愤!”
“如此嚣张,是来比赛的吗?不会是什么都不会,虚张声势吧?”
“以我看,是应该启禀皇上,砍了她的头!”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必须要给大家一个解释,否则我们太医院绝不罢休,定要恳请皇上处置你!”
太医院的人一阵乱糟糟的,杨雪晴还是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在大家的议论下,竟然是半点的害怕都不曾。
她借着机会也悄声的观察这在场的每一个人,且见皇上蹙眉,但并未有其他举动。
后宫的妃子和那些来观战的大臣们也均是议论,当然,他们也都是向着太医院的。
唯有皇后,虽然皇后故作镇静,可那满眼的着急却是瞒不过杨雪晴。
这在场的,有皇上,皇后,各个大臣,各个嫔妃,还有药童,宫女太监的,侍卫之类的,粗略一看也是两三百人了。
这一阵议论,嗡嗡嗡的,全都在注视杨雪晴了。
“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杨雪晴一开口,众人稍微安静,均想听她如何解释,“你们太医们不过是读了点书,三代,四代甚至八代医学世家的,也不过是多读了那么六七年的书,考了个试,会治疗个风寒,就进了太医院,有什么本事啊?所以,我看你们都是饭桶。”
太医不服,什么叫他们只会治疗个风寒?这宫里主子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没五千也三千了,一年到头的谁还能不生个病吗?那不全是要靠他们太医吗?
可以说,太医可是关系到各个主子生命的重要存在,没本事岂能当太医?
“又不服?不信我的话?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嚷嚷几句又能代表什么?”杨雪晴嗤笑,“其实你们治病的本事,顶多也就是三分之一。”
“真是气煞老夫也!”
“还废什么话?咱们且来比试一番!”
“若是你输了,我今天定叫你跪三天向我们太医院赔罪!”
杨雪晴挑眉,她是会输的人吗?
“医生治病救人,主要目的是治好病,那是最终的目的,而你们呢,真的用心了吗?是不是给各位主子用药,都要斟酌再三?是不是不考虑药效,而是紧着名贵的来?是不是还未确诊病情,就匆忙当做他症来治疗了?若是没有那些名贵的药材,你们还懂用什么药?”
说到这里,那些议论的声音逐渐小了许多,其中有些是太医无法否认的,那就是给各个主子看病,自然都是紧着最贵的药草来的,这点杨雪晴倒是没说错。
而且时间久了,不少太医也的确是忘了那些普通草药的用途,只记得什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之类的稀有药材了。
如此,自然也就挡住了用药的准绳。
这一点不少太医承认,但无法反驳,这不过是太医院的潜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
的确是不好说,你想啊,给皇上用药,用什么车前草,酸枣叶,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拆了太医院啊?
这宫里哪个主子不是金贵的?他们也只能用那些名贵的来衬托主子们的身份了。
但另一点,杨雪晴说他们还未确诊病情,就匆忙用药这一点,他们可是不承认的啊。
“皇上容禀,太医院的众位太医均恪守诊病流程,尽心尽力,绝无她说的那种情况。”太医集体下跪,请皇上明察。
戏没完,皇上自然不会轻易说什么,只是说让他们起来,将比赛进行完,而后再一一处理。
“其实我还想说,更可怕的是你们连看病都不会看,更不要说治病!某位主子请你们前去诊病,问你们,太医,我得了什么病?你们是太医,可你们都看不出来病症,还反而问病人,你哪里不舒服?然后草草检查一番,就开始写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