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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自私地喜欢着你
“你也有心魔，我们是一样的人。”佳慧阴阴地笑着，她周围的环境化成粉末散去，在抹去的瞬间成了镇灵学院的景象。
净灵树伫立在他们身后，透明的树身里包裹着一个蜷缩着的少年。少年熟睡着，像是在冬眠，他的头顶处有一点荧光，那是净灵珠碎片发出的荧光。
离九渊看着净灵树内的俊澄和碎片，眉头轻蹙。
透明的折扇随着佳慧停止的攻击而缩小，落入离九渊的手中。
离九渊抓住折扇，灵丝顺着折扇缠绕而上，化成了一身白色盔甲。
“人都有害怕面对的人事物，这是人之常情，活着便是要去克服这些，而不是逃避。”离九渊脚下的土地随着他的前进而变换颜色，最终和佳慧打造出来的幻境交融在一起，变成了灵域之城的景象。
灵域之城内，俊澄被捆绑在石碑下，佳慧站在祭祀台前，俯视着步步走来的离九渊。
“可逃避是人的本能，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没有资格教育别人！”佳慧的双手变成了锋利的钢刀，她挥舞着，被离九渊用折扇和灵丝挡下，狂风卷起，衣发凌乱，沙尘漫天，两人以极快地速度交锋、错开，随后各自退了数米，保持对峙状态。
“或许过去的我的确在逃避某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但是从今晚后，我不会再做一个只会逃避现实的胆小鬼。我会纠正所有的一切！”离九渊目光毅然，斩钉截铁地说着。
他脚下的土地随着他的意识而化成了钢铁，蔓延到佳慧的脚下，佳慧也靠着意志力去融化他蔓延而来的钢铁，两股力量在相互冲击，使得空间波动起来。
在一阵强烈的冲击和颤抖过后，两人相连的意识之境如同原子炸弹爆炸一般，在瞬间冲击出一股能量，扩散开后消除了他们幻想出来的空间。
周围仿佛什么也不存在，灵域之城的景象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漂浮在恍若虚无的空间里，细微的紫色灵丝漂浮着，环绕在离九渊和佳慧周围。
离九渊和佳慧对峙几秒，再次冲向彼此，展开了新的一轮对决。
无数钢刀如同折扇一样，在佳慧的手中展开，以射击的方式掷出去，而离九渊挥舞着折扇，将不断飞来的钢刀打偏，随即一个上跃从佳慧的头顶上方出现。
他的速度很快，肉眼几乎无法分辨他从哪里出现。
这时，一道人影闪现。
佳慧一怔，化成钢刀的手被锋利的折扇砍断。
钢刀落在虚无中，化成颗粒状的光消失，佳慧的惨叫声还没结束，她的另一只胳膊也被迅光速掠过的离九渊砍断，落在地上，消失。
“我的手是要拿画笔的，你竟敢伤了我的手！”佳慧断了两根胳膊，发疯似的咆哮起来，靠着双腿急奔向离九渊，想用牙齿将他咬碎。
“这里是意识之地，就算缺胳膊少腿也不影响现实生活中的你，但疼痛感是存在的，若你不想继续受折磨，就乖乖交出碎片，我带你回到现实世界”离九渊步履轻盈，如飘起的羽毛，一个上跃避开了佳慧的攻击。
没有咬中离九渊的佳慧扑了个空，翻了个跟斗滚落在地，滚了好几圈才站稳。
“你也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佳慧竭嘶底里地怒吼着，转身再次冲向离九渊。
这时，意识化成的铁笼拦在了佳慧面前，佳慧撞了上去，跌坐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看着离九渊。她胳膊断掉的位置正在蠕动着淡蓝色的物质，那些物质逐渐形成新的手臂。手臂成型后，佳慧从地上爬起来，徒手扒开铁笼，想要闯出铁笼，撕碎离九渊。
被扒开的铁笼忽然随着离九渊的皱眉而重新收拢，将探出半个身子的佳慧卡在那里。
“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取了碎片再带你回到现实。”离九渊转身走向镶嵌着碎片的净灵树，他以极快地速度移动到那里。他收了折扇，抬手，由上往下勒开树身。
意识之境内的净灵树出现了裂口，力量从里面溢出来，离九渊伸手去取里面的碎片。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取走碎片。
离九渊蹙眉，看着被包裹在树内的俊澄，此时的俊澄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你休想拿走碎片！”俊澄说话的语调变了，就像不是本人在说话似的。
难道俊澄已经被佳慧同化了吗？
想到这里，离九渊松手后退数步。
“哈哈哈哈……”肆虐的笑声回荡着，佳慧看着离九渊大笑着。
离九渊分不清是她控制了俊澄的意识，还是俊澄也受到了碎片的影响。
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更棘手了。
“犹犹豫豫地，可是难成大事的。”神龙大人的声音回荡在离九渊的耳边，他冷笑一声，在下一秒侵入了离九渊的肉身。
离九渊一怔，双瞳顿时化成了金色。
他朝着他们步步走去，唇边的笑容带着轻浮和不懈。
“本尊并不想伤害你们，可是你们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离九渊抬头的瞬间，风扑起，他长袍翻飞，目光凌人。
灵丝绕在他周围，光辉四溢，不断缱绻扩散。
折扇掷出白鳞，朝着佳慧的方向飞去。
俊澄也发了疯似的，疾跑着，扑过去抱住佳慧。他将她扑倒，护在怀里。
佳慧睁大了双眼，看着无数鳞片袭来，从俊澄的身体发肤划过，带出一道道血痕。
“俊澄……”佳慧的潜意识里并不希望俊澄为自己受伤，可她看着红色在这个空间里怒放，心快速地跳动起来。
“如果你想要留住碎片，如果你想要留在这里，我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陪在你身边。”俊澄在扑倒佳慧的过程中，温柔地说着，“只要能让你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对不起，我也自私地喜欢着你。”
“现在才来深情告白，早干嘛去了？”被神龙大人附身的离九渊冷笑着，步步走去，不断地用龙鳞攻击他们，他们只是普通人，即使在意识之境里，也不是神龙大人的对手，“本尊是绝不允许碎片被你们这种人利用的，若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尊手下不留情！”
说着，神龙大人掷出手中的折扇，旋转的折扇如同扇叶，想要将佳慧和俊澄切割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