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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到的，是沈煜煊皱眉的厌恶和拒绝。
她提出要求的那一刻，沈煜煊下意识想搂她入怀，可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他犹豫了。
男女之间的感情他不太清楚，可他明白人心。
许曼能够一如既往的追他十年，等他十年，就像一簇不会熄灭的火焰，哪怕是他给一点点零星的希望，她都能坚持燃烧下去。
可他不能给。
他给不了许曼以后太多，施舍似的给一点点，无益于用钓鱼竿钓着一点点鱼饵，让她一点点上钩，最后留给她的，是残忍。
沈煜煊没有动作，他只是让许曼靠在他肩上，减缓血液的流动，按在她背后的手，也只是用手帕帮她按住伤口。
没有丝毫的越矩。
他能做到的，就是规规矩矩的对她，不让她有一丝希望。
也许是血液流失的太快让许曼撑不住，也许是沈煜煊的冷漠，让她不敢再看，她悄然无声的昏了过去。
沈顺伸手探了探许曼的鼻息，脸色有些难看，“先生，许小姐她……”
“快点开。”
沈煜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挪动许曼的身体，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用手臂拦着她的腰，让她的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
如果许曼还醒着，一定能够听到，他失去了正常节奏的心跳，快了一拍。
许曼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她手机的沈煜煊，她想撑起身子，“学长……”
“啊！”
一不小心碰到伤口，许曼疼的咬牙。
沈煜煊将她给按了回去，冷声吩咐，“失血过多，不要随意动。”
“哦。”
许曼唯唯诺诺的点头，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学生一般乖巧。
她刚才看到沈煜煊动了她的电话，下意识朝手机看过去，沈煜煊道：“叶梦汐，告诉了她你平安。”
“哦，谢谢学长。”
规规矩矩的道谢，许曼在沈煜煊面前，总保持着一份上学时的纯净，看着他的眼神除了崇拜和爱慕，还有一丝丝惧怕。
虽然在他面前，心跳总是不正常的节奏，可这份乖巧，也让沈煜煊一阵无语。
不过他向来是个情绪少的人，又隐藏的深，因此许曼根本不会看出什么。
沈煜煊简单说了一下许曼的身体情况，她替她挡了一枪，牵出了原本连日操劳的劳累，沈煜煊让她好好休养一阵，把之前在他家门口蹲点的那些精神，全都补回来。
许曼乍一听脸红的厉害，不过沈煜煊这口气这脸色，根本不像开玩笑，所以她也就……很自然了。
她倒是庆幸，从她见到沈煜煊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都不如今天沈煜煊跟她说的话多。
直到沈煜煊走了，许曼还傻傻的觉得，有点不那么真实。
可自己背后那一枪的疼痛，又是实实在在的，提醒着她，她真是吃了豹子胆，连枪子都敢抢着去挨了。
过去的很多年，许曼都觉得自己贱的慌。
她用沈煜煊这个念想来吊着自己，鞭策自己拼命努力的时候就会想，沈煜煊跟学姐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