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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小叮当的出现带给了我财富，但同时也让许多无辜的人受到了牵连。
他们之中，或许有些人罪有应得。
但是，如果没有鸡，自然也不出现这些蛋。
人性本是贪婪的，真正能做到无欲无求的是圣人，不是他们这些凡人。
这些道具，间接将他们引入了魔道，让他们变成了欲望的傀儡。
既然不能维护世界和平，至少我不应该成为罪恶的播种者。
“这些问题我考虑了许久，放弃事务所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产生的，你只是听我说，可能感受不到我内心的煎熬，我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是害了别人，也是害了我自己。”我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
赵丽丽轻笑一声，说道：韩晓，在你看来，金钱和道德哪一边梗重要？
“自然是道德，人如果丢失了道德，那还是人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正当合法的方式取得金钱当然是值得被赞扬和推崇的。之前我一直以为开事务所是合理的，但后来才发现，这是在做一件害人害己的事。”
赵丽丽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说道：韩晓，你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你是在夸奖我吗？”我笑着说道。
“不，这不是夸奖，也不是鄙视。”赵丽丽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看待事物的角度，还是太过片面了。”
我愣了愣，说道：这话怎么说？
赵丽丽喝了口果汁，说道：“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很简单的，因为金钱与道德之间并不会发生冲突，只要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你做的一切挣钱行为都是道德的。”
“法律允许？”
“对呀，你的事务所，还有你的生意，是违法吗？”
“应...应该不是吧？”
“这不就对了？”
赵丽丽笑着说道：“你知道米开朗基罗吗？他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绘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和诗人，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艺术最高峰的代表，与拉斐尔和达芬奇并称为文艺复兴后三杰。”
“《名人传》曾大肆表扬他顽强不屈的意志。米开朗基罗的资产有多少？考古历史学家曾经去把他的资产算了一遍，将近35亿英镑，35英镑什么概念？换算现代人民币将近400亿。米开朗琪罗就是这样一个人，然而他现在青史留名，为什么？因为这金钱和道德之间并不矛盾，他心里头就算高尚，他也有挣钱的权利。”
“最夸张的是什么，他曾经受一个罗马教皇的委托去雕刻天花板，注意是天花板，很高难度的活儿，将近600平方米，他想开工的时候，突然教皇说要扩张罗马帝国就去打仗了。这一打工钱就延误了，不行，怎么能拖欠我工钱呢？米开朗基罗居然跑到战场上去追债，你说这是不是很夸张？但他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并没有让他有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谁说米开朗基罗不伟大？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一个备受尊敬的人，他不仅是艺术大家，还是道德模范，文化标杆，总之就是拿奖拿到手软。”
赵丽丽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番，望着我笑道：“你看，就连名人都是爱钞票的，你一个平凡人，还需要顾及这么多吗？”
我苦笑道：这和平凡不平凡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做到问心无愧。
“开事务所，你有愧吗？”
“有。”我认真地点头，“要不是因为我，那些客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韩晓，你的思想还是太迂腐了。”赵丽丽说道，“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卖武器的，这些武器怎么用，完全是在于他们自己。”
我诧异地看向赵丽丽，说：你似乎很希望我继续做下去？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赵丽丽哼了一声。
我一下子愣住了，搞了半天，她回来居然是为了这个.....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赵丽丽脸色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补充道：“一方面是为了这件事，一方面是来看看你。”
来看看我？
呵呵，多么苍白的辩解啊。
我沉默不语，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
“如果你还想继续开事务所的话，我可以赞助你。”赵丽丽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吗？你的那些道具实在太神奇了，它们跨过了当今科技的最高领域，如果能将其推广到市场，你会成为这世上最有钱的人。”
“是吗？”我自嘲地说道，“能吃饱喝足就够了，我并不奢望成为什么最有钱的人。”
赵丽丽笑着说：“吃饱喝足？那我问你，你事务所关闭的这段时间，你的钱够用吗？你吃饱喝足了吗？”
她的话，再一次打击到了我。
我很想反驳，可事实上，我现在的确还做不到衣食无忧。
“我也不瞒你，这次回来，我主要就是想和你合作。”赵丽丽手指轻敲着桌面，缓缓地说道。
“合作？”
“对，确切地说，我准备成立一个上市公司，这个公司的产品就是小叮当的道具。而你，将成为和我平起平坐的最高股东，这个想法你觉得怎么样？”赵丽丽双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道。
上市公司？
最高的股东？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赵丽丽，心头砰砰直跳。
不得不说，她的这番话很有诱惑力。
别说是我一个屌丝了，就算是在商场打拼多年的成功人士，想必也无法拒绝吧？
赵丽丽到底多有钱我不清楚，但既然是成立上市公司，那么所花费的人际关系与财富，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应该答应她吗？
或者拒绝她？
“只要你现在点头，我马上给你配一辆跑车，然后再送你一套房子，公司成立后，你并不需要操多少心，你要做的，就是提供道具，让我帮你运营即可。”赵丽丽再次抛出了一块蛋糕。
老实说，这次我是真的心动了。
跑车，豪宅，无穷无尽的财富....
有了这些，我不就等于踏入了人生的巅峰吗？
赵丽丽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她的身子是倾斜的，从衣领口，我可以看到她饱满的胸部。
香气弥漫在四周，我贪婪地吸允了一口，感受着手指的柔软，心神不禁有些恍惚。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赵丽丽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酥麻感如同电流传递到我全身，我此刻真恨不得靠在她身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见我还在犹豫，赵丽丽笑着道：“你想要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变得涨红一片。
“你是不是想要我？”
“......”
我一下子愣住了，呆若木鸡地看向赵丽丽，简直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她说出来的。
赵丽丽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咬着嘴唇道：“如果你答应我，我以后也是你的。”
我以后也是你的......
我瞪大了眼睛，灵魂在这一刻仿佛都在颤抖。
“你...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没有结婚。”赵丽丽摇摇头，“我不喜欢他。”
听到这句话，我本应该是高兴的。
可是现在，我心里却充满了失望。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赵丽丽了。
“我已经有了答案。”
“嗯？”赵丽丽满怀期待地看向我。
“我拒绝。”我说道。
“为什么？”赵丽丽惊呼出声，“你的梦想，不就是成为有钱人吗？”
我突然站了起来，用手用力地捏住了赵丽丽的下巴，嘴里泛起残酷的冷笑：“那不是梦想，那是欲望！”
赵丽丽瞪目结舌地看着我，一时之间都忘了反抗。
“那我呢？”半晌后，赵丽丽忍不住问道。
“你也一样，只是我的欲望。”我松开了手，落寞地说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对你并不是真的喜欢。”
这样的聊天我已经不想进行下去了，我挥了挥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准备买单。
在你的眼中，我既然是如此的不堪。
至少这顿饭，让我尽次地主之谊吧。
赵丽丽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准备递给服务员。
我拦住了她，微笑着说道：“我虽然穷，但还不至于请不起一顿饭。”
服务员礼貌地说道：“先生，你们一共消费了45232元。”
啪嗒！
我脚一崴，差点跌在地上，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怎...怎么会这么贵？”我震惊地问道。
“除了两份牛排和一份披萨，你们还消费了一瓶82年的拉菲。”服务员回答道。
“这...这啥菲菲多少钱一瓶？”
“三万八。”
“......”
我干咳了两声，望了眼钱包所剩不多的红钞票，叹了口气，来到赵丽丽的身边，从她手上拿过卡，递到了服务员手上，厚着脸皮说道。
“我请客，你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