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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和罗婷婷这对年轻的恋人走了,苏睿才说:“我根据那段视频中的影像,查出了死者的真实身份。”
“你是怎么做到的?”苗溪溪崇拜不已,“仅仅凭借一个人的样貌,就查到了她的身份!难道你入侵了公安系统,获得了所有人口的资料?”
“呵呵,我是名侦探,不是黑客。”苏睿难得地大笑道,“现在可是信息社会,许多人都会把自己的照片发布到网络上去。我只是让我的电脑进行了比对,在网络上找出了死者生前发布的照片,再利用远程定位手段,定位了死者家的位置。”
“说起来很简单,但事实上肯定不简单。”苗溪溪说,“你的电脑更不简单,竟然能处理这么复杂,繁琐的工作。”
“嗯,S的确是一台了不起的人工智能电脑。”苏睿道,“它可是我花费了上千万,从国外购得的。”
“什么?上千万?”苗溪溪倒吸了口凉气:她们苗家也算有钱了,不过,花上千万买一台电脑,这种事,苗家人是没有魄力做到的。只有小叔叔那个不太着调的人,或许……
“这样的人工智能电脑,全世界只有两台。”苏睿得意地说,“一台在我这里,代号S。”
“还有一台呢?”苗溪溪傻傻地问。
“在美国NASA。”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苗溪溪后知后觉地问,“你这个苏宅,还有你吃的,用的那些东西……光是破案,就能得到这么多钱吗?”
“破案?那些私人案件还好,还有一些报酬。”苏睿嗤之以鼻,“而像这次的‘蝴蝶结杀人’案,就算我破了,又能得到一分钱吗?或许,你们警察局会送一面锦旗给我,再象征性地给我500块钱的奖金,还不够我收买张先生和罗女士的。”
“难道你是什么富二代。”苗溪溪喃喃道。
“算是吧。”苏睿说,“你走吧,别让警察局那些老家伙抢了先。”
“走?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死者的家属了解情况啊!”苏睿说,“你不是想破了这个案子,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吗?”
“可是,我们这样大喇喇地去,人家会配合吗?”苗溪溪问。
“我更正一下,是你去,不是你和我。”苏睿道,“你的警察证带了吗?”
“带了。”
“那不就结了吗?”苏睿两手一摊。
按照苏睿给的地址,苗溪溪打车去了。那是位于郊区的一栋民宅,濒临拆迁。宅子的大门虚掩着,苗溪溪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她想了想,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底下坐着两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女。两人依偎在一起,正在伤伤心心地说着什么。看到苗溪溪,这两个人有些吃惊,那位阿姨甚至忘了哭泣,只余下几颗泪珠挂在眼角。
“请问,你们是李秀的父母吗?”苗溪溪问。
“是我们。”李父道,“你是警察,我认得你,那段视频里的女警。方才,有警察局的人打电话,说会派人来了解情况,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
“呵呵。”苗溪溪尴尬地笑了笑,她是警察不假,可是,警察局派的人应该另有其人,而她,现在算是假公济私,私自出动吧。
“这是我的警察证。”苗溪溪把证件亮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女儿报仇啊!”李母忽然一把拉住苗溪溪,“她还那么年轻,就去了……那可恶的凶手,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的女儿!”
“阿姨,您别激动,我们一定会尽力破案,早日抓到凶手的。”
“老婆,你别为难这位小同志了。”李父长吁短叹地说,“如果这案子要是能破的话,早就破了,何必等到现在?只可怜我的女儿……”
说到这里,这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叔叔,阿姨,你们别激动。”苗溪溪有些不忍地打开了录音笔,“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努力,早日抓到那个凶手。今天,我就是来了解情况的。”
“你问吧。”李父说,“我老婆太激动了,只知道哭,你问,我来答。”
“死者……哦,我是说,你们的女儿生前会不会去第三人民公园?”苗溪溪问。
“她在市中心租了一个小房子,每天都会去公园晨跑的。”李父说。
每天都去?这么说,死者应该是自己跑到公园的。而“蝴蝶结杀手”,应该是埋伏在公园的梧桐树林里,伺机对死者下手。不对,“蝴蝶结杀手”怎么会对死者的行踪如此清楚?这么看来,死者生前应该跟“蝴蝶结杀手”有过接触。更或者,死者曾经得罪过“蝴蝶结杀手”。
“李秀是干什么的?生前,她跟什么人有过矛盾?”苗溪溪问。
“我们家女儿是个了不起的运动员,她从小就喜欢跑步。”李父说,“她个性比较急,但没什么坏心的,跟同事都处得挺好。哦,对了,前两天,她似乎跟她的教练吵架了。她很伤心,还打电话跟我哭诉过。好像是说,教练取消了她去北京参加什么比赛的资格。”
苗溪溪眼睛一亮:对了,这可是一条极重要的线索!
“那教练为什么取消她的资格呢?”苗溪溪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女儿个性像男孩子,很少跟我们谈心的。”李父说,“我们给她取名叫秀儿,本是希望她成为一个秀雅的女子,可是,她从小就是个假小子,留着板寸头,还喜欢跟男孩子称兄道弟的。她从来不穿连衣裙,也不穿高跟鞋。长大后,她成为了省级长跑运动员,得了几次奖,很是为我们李家争了光。上次,她很兴奋地告诉我们,她即将去北京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比赛,这可是她第一次参加全国性的比赛,我们都替她高兴。可没几天,她就打电话回来哭诉,说她的名额被另外的运动员顶替了。她一向很坚强的,那天打电话,却崩溃大哭,我们做父母,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慰她。”
“你们知道那个教练的信息吗?”苗溪溪道,“他叫什么?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们见过一次,还是去年,秀儿他们团队组织的新年联欢会上。我都快忘了那个教练长什么样子了。”李父回答道,“不过,他是市长跑训练营的,平时,也基本待在市中心的训练营里。”
“好。”苗溪溪又问,“李秀谈恋爱了没?”
“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去年就分手了。”李父叹了口气,“那孩子挺不错的,是我们秀儿没有福气。那次之后,秀儿就说她不想再谈恋爱,只想打拼事业。”
“叔叔,您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吗?”苗溪溪问。
“哎,还不是秀儿的缘故。”李父抹了把脸,愁苦地说,“秀儿脾气太大了,又暴躁,性子急,时间长了,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那个小伙子很不错的,即使跟秀儿分了手,还是会常常打电话给我们问好。这不,今天早晨,他知道了秀儿被害的消息,就打电话安慰我们老两口。还说会尽快结束手头上的工作,回来看我们。”
“叔叔,我能去李秀的房间看看吗?”苗溪溪说。
“可以。”李父拍了拍妻子,道,“来,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