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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嗯, 那就好, ”老夫人很是放心戚氏做事。
就在这时, 大爷沈哲臣快步进入宁寿堂:“孙儿给祖母请安,给母亲, 二婶请安!”
“哎,臣哥儿你怎么这会回来了,”老夫人有些皱眉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父亲让孙儿回来禀报的, ”沈哲臣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宫里的沈德容今早上皇上还赐了封号——熙,父亲的意思是祖母和母亲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没什么事,孙儿衙门里还有事,须得赶快赶回去。”
“对对对, 你赶快回去, 不能给人有话说,家里有我和你母亲在,你们尽管放心,”老夫人先是一愣后又高兴非常, 但心里还是很清明的。
“是, 那孙儿就先走了, ”说完, 沈哲臣就快步离开了。
“好……好啊……, ”老夫人想着沈玉珺的样子,心中很是欣慰:“老大家的, 熙德容主子是个好的。”这位份上去了还好, 最重要是这个封号, 可见珺姐儿是入了皇上的眼。
“媳妇(孙媳)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二夫人领头福礼贺道。
“母亲,您看是不是敲打下底面人?”戚氏很是激动,女儿位份越高,惊险虽会多些,但日子也会好过些。至少位份高了,在那宫里就不会被随随便便的糟践。
老夫人闻言笑意一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你说得对,我们不但要约束下人,连家里的主子们也要告知厉害,万不能给熙德容主子抹黑。不能帮上什么忙,但也决不可以给贵主儿拖后腿。”老夫人很有一种肃杀的气势,倒是有当年齐阳侯府当家主母的气势。
沈家这会的高兴不必再多说了,宫里的沈玉珺下午也红着脸送走了路公公。
景帝今晚留宿添禧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毕竟今天是沈玉珺的生辰又是及笄。
沈玉珺今晚也不矜持了,洗漱完之后,就让冬梅取来之前用白梅蝉翼纱做的对襟拖地罗仙裙。穿上后,沈玉珺就披了件披风坐床上等皇上来。
景帝今天虽说政事不少,但还是在亥时一刻来了添禧楼。景帝进入添禧楼后,就感觉奇怪,怎么宫人们来外面接驾了,沈玉珺却不在?
他摆摆手就进入屋里了,没人?景帝挥退身边的宫人,径自入了内屋。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景帝见沈玉珺身穿白色曳地裙,因为是蝉翼纱所制,所以更显得轻薄透明,对襟之处正好显现出性感的锁骨。
景帝眯起那双迷人的凤眼,微挑嘴角:“爱妃这是准备勾引朕吗?那你可要努力了。”
沈玉珺就知道这活儿不适合自己:“嫔妾只是想回报皇上对嫔妾的好。”她红着脸说道:“皇上如果不喜欢,嫔妾现在就去换掉。”
景帝笑着拦腰抱起沈玉珺把她丢回到床上,后覆上沈玉珺的身子。景帝见到床上的两个抱枕笑道:“很好,朕甚喜。”
沈玉珺此时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但依然记得今晚她要主动服侍好皇上。想到这她就主动伸出雪白的玉臂勾上景帝的脖颈,抬首送上自己香唇,笨拙地亲吻景帝。
景帝先是有些许愣神,但很快缠上沈玉珺的小舌,和她共舞……
景帝一直缠着沈玉珺,唤着“好猫儿……”,想要让沈玉珺叫一声。沈玉珺终是抵不住景帝的痴缠,别扭的出了声:“喵……”声音带着情动,娇软怜人。
景帝闻言,瞬间愣住了,也不动了,过了几息才再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再叫一声!”
沈玉珺有些恼羞,就不快意了,把头侧埋入锦被:“喵喵喵……”
“哈哈哈……”景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他能说他原要听的不是这个吗?不过这好像真的愉悦到他了。
路公公站在墙角,听着景帝张狂快意的笑,嘴角不协调地抽搐了几下,皇上是痛快了,可怜了他的银子。他只能无语望青天了,不,是黑天!路公公表示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丑时,景帝抱着昏睡的沈玉珺出了浴桶来到床边,把沈玉珺放在床上,景帝抱怨道:“还说要长力气,还不是一样。”说完,景帝也上床睡下。
不一会,景帝就感觉身边有一坨物体慢慢地挪近他。景帝一把就捞了过来,抱在怀里安睡了。
第二日沈玉珺醒来,景帝已经不在身边了,身边的位置已经有些冷了。沈玉珺赶忙坐起身来,瞬间倒吸一口气,心中暗恼景帝不懂节制。
“竹雨,什么时辰了?”沈玉珺问道。
“快卯正了,”竹雨从外面进来:“皇上说今免了小主的请安,让奴婢们不许打搅小主休息。”
“好了,我也睡醒了,”沈玉珺下床:“快服侍我更衣洗漱吧,我还要去请安,不然就晚了。”
“是”竹雨依言上前服侍沈玉珺穿衣。
屋外也端进来热水,沈玉珺快速打理好自己,喝了一杯牛乳就带着竹雨冬梅赶去景仁宫了。
沈玉珺到景仁宫已经有些晚了,但好在皇后还没来。
沈玉珺先是给各位高位妃嫔请安,后才来到她的位置。因为有了封号,所以今日她的位置也有所前置,刚好在叶德容的左手边。
沈玉珺先是跟叶德容互相福礼,后才在位子上坐了下来。
很快皇后身边的容嬷嬷进入正殿,传了皇后懿旨:“因皇后娘娘身体有恙,今日的请安就到此免了。还请各位小主见谅!”
容嬷嬷这话一说,后妃们纷纷表示无碍,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但各位心里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就是啊,要说姐姐封了良媛还差不多,她,我就是有些不服了。”
冯嫣然闻言虽说心里也有些不甘,但到底嘴上没怎么多说,只是娇俏又适当地皱起额头:“妹妹以后还是要好好按宫规行事的。”
钱洛惜轻轻拉扯冯嫣然衣袖,脸上笑容明媚地说:“妹妹谨遵姐姐教诲!”
二人又一起聊了些宫里的日常琐事,冯嫣然带着钱洛惜来到流云宫西侧殿她的居所。冯嫣然率先说道:“今日你可瞧见了?”
“姐姐说的是……”钱洛惜这时开始装糊涂了。
“还能是什么?叶婉容也就罢了,毕竟有太后和承恩侯府在撑着,但她萧蕊妮算什么东西,长的一副妖精样。”
“姐姐慎言,这里是皇宫,小心隔墙有耳。”钱洛惜小声劝道:“姐姐要是看不过,且看日后便罢,顾忌她的人可多着呢。明日新人就要开始侍寝了,姐姐可要好好准备,争取一举夺得皇上的宠爱。”钱洛惜有些坏笑地说。
冯嫣然瞬间脸红的娇嗔道:“好你个妮子,竟然敢打趣我来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人就这样笑闹了起来……
沈玉珺回到添禧楼后,进了些御膳房送来的红枣粥,就入了内室休息了,脑中回放着今日的种种,不禁挑起嘴角轻笑:“果然,能进后宫的都不是简单的,明日可就要热闹了。”
第二日申时,去御膳房拿下午茶的秋菊回来后,小心地瞅着沈玉珺回报:“皇上翻了叶婉容的牌子。”
“情理之中的事儿。”沈玉珺坐在榻上,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放下手中的《大禹四方志》,接过竹雨递上来的湿帕,擦了擦手,就开始就着牛乳茶吃着秋菊从御膳房拿回来的豌豆黄:“估计今晚会有很多人睡不着吧?”
秋菊很庆幸自家主子看得清,不争这一时之气。
此时,住在延禧宫东侧殿的萧蕊妮听了小太监的回话,摆手让他下去后,很是平静。
“小主,您别担心,皇上只是顾着太后罢了。”大宫女翡翠小心翼翼的点到,就怕小主发火。自家小主这长相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也是惹眼的,这靓寕居里眼睛太多,可不能被传出什么闲话来。
“知道,我没担心,只是看不得叶裳玫狂妄的样子,先由她高兴几天吧,我眼瞧着,这后宫没一个简单的,她这般行事,吃亏是迟早的。”萧蕊妮冷笑到。
清竹轩里,沐韵芷听完消息后,就放下手中的诗歌,起身来到了窗边,看着正对窗边的一大片竹林不言不语。
“小主,您这么好,皇上会眷顾您的,您就不要多想了。”彩云大着胆子劝慰道,自家小主自第一次在国公府见过皇上后,就情陷其中。三年前选秀取消后,毅然决然地拒绝家中为其安排的婚事,执意再等三年,好在现在心想事成,没白耽搁年华。
沐韵芷自嘲道:“我没事,早就知道会这样,我心里也只不过是奢念罢了。既然当初我执意选了这条路,那现在我就不会退缩。”‘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她这一心人,恐怕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吧?
次日早朝后,皇上身边的路公公就传来旨意,叶裳玫由从五品婉容升到正五品德容。还真是让人意外,侍寝一日就升了一个位份。
虽说新进嫔妃第一次侍寝后,皇上多少都会有赏赐,最多的是进两个位份,最少的也有没赏的,但第一次侍寝就晋位也是有些打眼的。
“皇上还是顾念着哀家的。”叶太后在慈安宫听完身边花嬷嬷得来的消息后说道:“哀家也不指望玫儿能宠冠六宫,但好歹要有个一子半女的,让叶家日后有的依靠就行。也不知玫儿有没有那个福气。”
太后说道这里,语调变冷一字一字的念道:“希望玫儿千万不要像哀家一样,做了太后也要仰人鼻息,看人看色。”
“娘娘,您万不可再操心劳累了,叶德容是个好的,您就放心养好自个的身子要紧,药快凉了,老奴服侍娘娘快些服下吧。”花嬷嬷端来药服侍太后。
沈玉珺听完消息后,什么也没说。反正依她的家世,皇上一时半会是想不起她的。能得了个良媛的位份,她就已经很感念皇上了。
她只是在心里猜测着,今后几日皇上还会不会翻叶德容的牙牌?就要看皇上对太后的态度了。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又是到了十四岁才被记在太后名下,两人都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今上聪明睿智,懂得隐忍,登基四年就能一举铲除良王,掌握大半政局。现在的皇上政权稳固早已经不受叶家、周家摆布了。
之后的几日,皇上并没有翻叶德容的牌子,反而先后翻了周凝语、沐韵芷和朱琪的牌子。值得一说的是皇上连着两日点了周凝语侍寝,还给她提了两个位份,晋位嫔。沐姬和朱嫔倒是各提了一个位份。
周凝语一时间可谓是风光无限啊,但也引来了各方的妒意,尤其是叶德容,更是把周凝语视为眼中钉,每每见到都不会有好脸色,总要刺个几句。
皇上的后宫热闹着,沈玉珺的耳朵也没闲着。有秋菊这个耳报神,日子过得也算是有趣。她算是悟出来了,像她们这类新进宫的妃嫔第一次侍寝,只要关系不大,伺候得皇上高兴,晋位份还是有希望的。
今日沈玉珺依旧像往常一样睡醒了吃,吃饱了就让人搬了把贵妃椅放在院子里,躺在上面就开始继续云游在当初带进宫的《大禹四方志》中,很是惬意!
短短几日,宫中可是变化多端,热闹非常。
沈玉珺最近都在想:皇上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如果是的话用意也就太明显了,这不是明着告诉叶、周两家,你们两家抱得太紧了,他看着很是不爽;如果不是,那这就太意味深长了,皇上这是给皇后面子呢,还是下太后脸子呢?
现在可精彩了,叶德容和周嫔大有水火不容之势,这才刚刚开始。
沈玉珺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游记,不时还会想下最近宫中的热闹。进宫快半个月了,太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还称病着。
侍寝过的嫔妃也有四位了,不知下一位是谁倒霉要绞进这浑水当中,反正应该不会是她,自己家世一般,皇上哪会留意到她,她只管看戏就是了,现在这情况谁绞进去谁倒霉。
沈玉珺想是这样想的,但往往世事难料。
这日未时末,路公公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添禧楼,由守门的小太监来寿引进院内。路公公远远就看到沈良媛躺在园中的贵妃椅上,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看着书,真是舒服得很!路公公见此情景,不由嘴角抽动。
“小主,皇上身边的路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了,”来寿欣喜的报道。
“你说什么,谁来了?”沈玉珺以为自己听错了,坐直身来问道。路公公不是御前的吗,怎么会来她这里?
“路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路公公,”来寿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沈玉珺皱眉似明白路公公来意,便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请过来吧。”虽说那事一般都是由敬事房差人过来通知的,但路公公来也是可以的。
竹云竹雨二人闻言忙上前把沈玉珺有些松散的头发衣饰理整齐。刚刚完事,来寿就领着路公公过来了。
“奴才给沈良媛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公公前来有何事?”沈玉珺装傻问道,但心里已经不作它想了。她在宫里老实待着,又没犯事儿,何况又是这个点。
路公公在心里暗想太会装了,当日这位小主儿在殿前就公然拍皇上龙屁,还拍得皇上很舒心,刚进宫就给了这么高的位份,没几分真本事哪端得住。
“奴才是来恭喜沈良媛的,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请小主准备好,凤鸾春恩车今晚戌时会来添禧楼接您到承恩殿侍寝。”
添禧楼的宫人们听说今儿皇上点了小主侍寝,都很是兴奋,毕竟主子受宠,跟着主子的奴才也会好过些。
沈玉珺虽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皇上怎么会点了她侍寝?毕竟还有萧蕊妮这样的大美人在等着呢。不管心里怎么想,沈玉珺面上都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多谢皇上,有劳公公了。”竹云在主子的示意下,忙掏出银子打赏。
路公公自小就跟在皇上身边,什么没见过,一眼就瞧出沈玉珺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自然的收起银子:“那小主就先准备吧,奴才先告退了。”
路公公心里却暗想,这位沈良媛虽说心宽了点,但还是个明白人。知道现在不是侍寝的好时候,没像一天到晚在御花园里转悠等着跟皇上偶遇的那些嫔妃。如果这位主儿要是一直这样明白下去,路倒是能长些。
玲珑也不拐弯抹角的,就直截了当的说:“奴婢眼瞧着这宫里的女人,还是要有个傍身的才好。小主您瞧许德仪就知道了,昨晚上惹了皇上、皇后生了那么大的气,但您看她被罚得重吗?连个位份都没降,就只是学规矩而已。”
“你的意思是……”萧良娣听明白了玲珑的话意,但摇了摇头:“子嗣是肯定要有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位份低,生了也只是替别人生。”
“小主说的是,但还是要早些做准备。只要小主位份到了四品,应该就可以生了。要是一朝得了个皇子,那以后就都有依靠了。”本朝祖制后宫嫔妃三品以上,才有资格抚养子嗣。
景仁宫里皇后坐在榻上翻看着敬事房送来的记档,心情是跌到了谷底。
“路公公给添禧楼送赏赐过去了,”容嬷嬷回禀皇后。
“皇上那都送了,本宫作为皇上的妻子,自然要夫唱妇随,你也让人挑些礼送去吧,”皇后想了想:“本宫记得添禧楼后面有一小片梅林,那就应应景吧,把去年北疆进贡上来的烙梅香连同那个金珐琅九桃小薰炉一同送过去。”
容嬷嬷闻言一顿,后脸上笑意延伸至嘴角:“还是娘娘想得周到,那沈德容瞧着就是个精致人,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送得正是恰到好处。”
“她这么受皇上宠爱,本宫自然要厚待她几分。”皇后虽这么说着但脸上却充满了冷意。
“皇后娘娘贤德,”容嬷嬷道。
京城的天气真是诡异多变。自入秋以来,这雨就细细绵绵的,没怎么断过。没想到刚入了十月,天才开晴了半个月,就迎来了一场大雪。一早起来,看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沈玉珺好一阵惊喜。她自小就喜欢雪天,虽稍稍有些怕冷,但也不影响心情。
“小主,园里的红梅开了,真是太好看了,”竹云高兴地跑进屋子里找剪刀:“奴婢去剪几枝回来,给屋里润润色,增加些梅香。”
“嗯,这主意不错,”沈玉珺附和道。
“小主,热牛奶来了,”竹雨端着盘盏走进里屋:“没想到今年会在十月二十来了这么场大雪,真是个好兆头!”
“是啊,前几天就有些阴冷了,”冬梅帮沈玉珺打点着妆容。
“小主,”秋菊匆匆走入内室福礼道:“小主,小邓子刚刚来报了消息,钱常在昨晚截了冯贵人的胡。”
“什么?”沈玉珺有些吃惊,但想想这是皇宫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从哪得来的消息?”
“小邓子的哥哥在敬事房当差,”秋菊补充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沈玉珺想着事情的经过原由,要说景帝可不是个随便的,当然随便起来不是人。
“小邓子从他哥哥那得来的消息说是皇上昨晚政务太多,忙得就有些晚了。但因为先前已经翻了冯贵人的牌子,皇上忙完还是去了承恩殿,只是不想在经过桃园的时候遇到钱常在,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冯贵人就被送回去了,侍寝的就变成了钱常在了,”秋菊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