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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青佑依旧不肯松口。
我正打算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见她袖口处突然一动,再度露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这是小姐教我的,身上总得备点武器!”说完,便是奋力的朝身后的我刺来。
习武之人的下意识,总是会比大脑反应快上一倍。
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我便已然回手准备将挡下她这一刀。
只可惜,还是慢了。
腰间陡然传来一阵刺痛。
而此时,因为我做出的动作,我和青佑二人已经分开。
腰上的伤口,正在往外面肆意的流淌着鲜血。
青佑却在此时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跟前。
眼下她胜了一招,不应该直接出击下一招吗?
然而当我看到她脚边流淌下来的血水时,猛然回头才发现,她的动脉处,正激涌的喷射着液体。
“青佑!”我朝她大喊一声,并且快速的来到她的身旁。
只见她的身体,如同无骨一般倒在我的怀中,快速的滑落下去。
一定是刚才我只顾防守的时候,匕首误伤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试图用手替她按住伤口,却无济于事。看着她面色愈发惨白,毫无由头的悲从中来。
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青佑的唇色,瞬间变得惨白。眉心因为难受皱的很紧,额头很多冷汗。双手亦是紧紧的拽住了我手背,大力的抓出了指甲印。
就连此时,她看我的眼神,都是怨恨的。
“我真的,”她突然小声开口,我特意俯下身去:“你说,”
“我真的,好喜欢,三少爷。可是,我看到,你们在丛林里,面对面,我就好恨。他的眼里,只有你,容不下别人……”
说到这里,皮肤便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了。
我愕然抬头,看着双眼紧闭的她,有些不大确信的伸手探了探。
没有了……
她的呼吸没有的。
早已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此时再也遏制不住流淌了下来。
原来,自从我和何以凡逃出草木屋,她便一直紧紧的跟随着。不知道秦氏究竟给她灌输了多少思想,让她就连死前,都觉得是我对不起她。
可是,就算我知道她心不在向我,我也不曾想过要杀了她。
人活不易,又并非生死大仇。若是不喜,不见便是……
眼下的时间,外面正是热闹集市开展的时候。
我抱了好一会青佑,直到她身体渐凉,才不得已放手。带她出去,怕是不可能了。恐怕还没来得及将她下葬,就已经被人抓住了衙门。
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思量了一番,哭红的双眼盯了青佑的遗体许久,毅然跪在了地上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死者为大。
“青佑,我要先走了。这次不能带你走。日后等我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我便会亲自过来取回你的遗体,将你厚葬。”言毕,再次给她磕了三个响头,便是起身直接翻过墙头,潜入了附近的人家。
眼下身上全都是各自的血水,着实不合适出现在人群里面。
偷了农家的衣裳,再随意包扎了一番身上的伤口,我便再次踏上了寻找拓跋楚的路途。
此去景城,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只是为了防止被秦氏的人抓到,我只好蒙面低调出行。
不出半日,问了不少路人我便走到了大历的帝都——景城。
但偏偏问了无数个人,都不知道“噬影阁”为何物。
“大哥你再想想,噬影阁是一个宅子,一个很大的宅子。”街头巷尾,我抓住一个男子便是询问。
那人见我奇怪的装扮,又将他拖拽到了无人的地方,脸上露出了惶恐的模样,生怕自己遇到了女贼,连连摆手:“我都说了,不认识。你这姑娘怎么不晓得害臊的!”
我见他不像说谎的模样,只好放走了他。
这已经是我问的第一百个了。
景城之大,统共又六个区。区内大大小小的集市更是数不胜数。
我虽然不知道拓跋楚的噬影阁具体位置,可我大范围的区域都问过了。
却无人知晓这么一个地方。
若不是我去过,亲眼瞧见那门口的牌坊,恐怕我都要相信,那根本是不存在了。
继续踱步在街道上面,漫无目的的走着。
要说本来我也没必要非找到他的老巢,但偏偏因为前阵子拓跋良要走他所有的钱财,拓跋楚在景城的所有眼线,才如数撤回。
现在,当真是我有心找,也找不到了。
正当我毫无头绪之时,腰间的伤口,陡然传来了阵阵隐痛。
莫不是我这一天走了太多的路,累着了,伤口发炎了?
先前包扎伤口的时候,特意看了下,幸好没有太深,并未伤及内脏。可若是发炎了,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想着找个地方检查下伤口,在敷点药上去。走了两步,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
朦朦胧胧之际,便是瞧见前方有一个店家门口挂着单名一个“药”字。
拼着最后一缕还没消失的意识,我咬一咬牙走了上去。
就算晕倒在药店门口,还说不定能够及时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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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沉睡了多久,一股浓郁的药材味便是陡然钻入我的鼻尖。
渐睁双眼,一个扎着发髻,十五六岁的孩童正睁大了眼睛与我面对面,俯视着。
见我醒了,他便是立马喜颜欢笑朝外面喊道:“师父,师父,这位姑娘醒啦!”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隔壁间一个声音响起。
我有些警惕立马坐起身子,盯着这个陌生的孩童。只可惜动作有些大,撕扯到了腰间的伤口,忍不住斯哈一声,便是用手去捂住了伤口。
此时,门扉外走进一位老者。
“姑娘别动!”那人开口道。
我有些吃惊的盯着他的脸颊,来人竟然是罗青罗御医。
待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然来到了我的身旁,一手拿来脉枕,一手给我把下脉搏。
见他一切如常般的模样,我还是有些吃惊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身为御医院的院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