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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冲锋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一种淡漠的意思。只有周家核心的人才知道,杨冲锋之前去见到的就是一哥。周瑾看到他走出,就在琢磨他,却看不到喜怒,心里也在震惊。这种年纪对喜怒的控制就到这种程度,自家周玉波可能做得到没想到这个山野出来的草根人物也能够做到。
见一哥不论是说什么,都是一次仕途上的升华。这次一个在自家召见他,或许是机会但一哥做事不可能凭意气,自由更深的意义。周瑾知道真假的危局,或许,一哥是在为海岸省那边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对周家今后的发展到底是好是坏?周瑾觉得自己也难以断言。海岸省危机越来越彰显,还看不出来的人不多了,如今,周家还想将谁拉近这样的项目里,几乎不可能。之前,大家摄于周老爷子在,周家可强势凌人,他们也不敢明着翻脸。如今,老爷子走了,还有多少人顾忌这一层?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向周家发难,就会引动更多的人对周家造反。
到时候,周家该如何应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在江北省那边闹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要跟周玉波打擂台,争谋这一代人的顶级存在。周瑾对江北省的项目情况也有研究,虽说立足低一些,但真做到后,功绩并不小。周家在海岸省危机日甚,周玉波出头的机会就越小。甚至他已经给缠在这里面,想要脱身都无法做到。
怎么办?一哥让他去见面,会说什么?以往或许还能揣测,但这一次,一哥身边只有钱逸群这个老家伙,钱逸群对周家一直都不友好,不肯往周家这边有倾向。可断定这一次见面对周家更不利。只是,一哥偏偏又在自家里见杨冲锋,自然跟周家有牵连,否则,什么时候一哥不能召见他?
事涉自家,周瑾觉得确实做不出判断。
见儿子周玉波也看过来,周瑾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儿子也明白杨冲锋之前去见谁。周玉波也曾给一哥召见过,虽然寥寥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但对自身的发展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情状,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体会到那些变化。
一哥肯见他又放在自家,是对自己的警示还是对周家表示高层对他的支持?周玉波回到京城来,虽说在老爷子灵前守孝是自己必须做的,但他也是在体会到周家患有多少资源、人脉可挖掘,可感受到周家面临的困境危险到哪种程度。有这样的体会后,今后在海岸省那边的工作和周家在生意上、行事规则上都可适度地调整,以适应这新的形势,不能让周家走进万劫不复的地步。
对一哥在周家召见杨冲锋,周玉波统一也想不通,或许,事关周家存亡兴衰,都难以更理智地进行判断吧。周三麻子见杨冲锋出来,那种敌视表露无遗,周玉波见了,手轻轻拍拍他,示意他将这些没有必要的情绪收敛起来。这样的第一,即使杨冲锋没看到,但周围有很多人,会有人看到的,将这些情绪传到杨冲锋那里,肯定会有所反击。杨冲锋的性格周玉波是体会过的,不说其他,当初在参加经济讨论会上,都不肯有丝毫吃亏。
看着杨冲锋离去的背影,周玉波和老爸交换眼神,都看到对方眼里沉重之态,知道周家或许因一哥这次见面会更严重。这次召见确实隐秘,但要说别人都不知情,那也不会,用不了多久,这种事情会在圈子里渐渐传扬。别人不传出去,杨冲锋自己、黄家也会传的。何况,杨冲锋给叫走时,当时人不少。传开之后,自然会有人投机地往他身边靠拢,寻求长远的投资。
从周家出来,见李浩等人在外面等,胡东轩、司徒雷等人也在等着,不肯先离去。杨冲锋先过来跟司徒雷等人招呼,说几句离别的情谊,司徒雷等人也知道杨冲锋还有事情要回家,不多纠缠,上车先走。
进到车里,杨冲锋也在思索着,李浩打来电话,说,“刚才是哪一位首长要见你?”在周家召见,从一般情况来推算都是在维护周家而压制杨冲锋,李浩自然关注这一点。
不说别的,周家老爷子才走,高层自然不愿见见到有人立即对周家动手,先提示杨冲锋,自然可将其他有心人的情绪都按奈下去。
“回家再说吧。”杨冲锋说,在电话里讨论也不好。李浩说,“好,你别多想。”
回到家,老一辈人还没有散开,都在老房子里说话。见杨冲锋等人回来,黄炜华看着他。杨冲锋便笑了笑,知道之前首长见自己的事情,李浩他们已经给家里说过,这种事情很敏感,黄家自然要做一定的准备与应对。
杨冲锋坐下来,李浩留下,黄琼洁和其他人到楼上去。
“爸,之前是跟一号首长见面。”
“一号首长?”黄炜华和客厅的人都一震,绝对没想到一哥会在周家见杨冲锋,这里的意味太浓了。
“首长没说几句话,前后就几分钟。”杨冲锋说,“先听了我对江北省建设的汇报,问我有多大风险、有多大把握。又有钱逸群钱老在旁,这个话题很好应答,将目前江北省的情况简要说说,提到了香港顾家,首长也点头肯定。之后,要我说说对海岸省情况的想法,不要有任何负担,怎么想就怎么说。”
“哦。”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特别是在周家讨论这一点问题,也说明高层对海岸省那边的危机已经充分意识到了,至于高层的态度,是不是也明确了?
如果国家将资源往海岸省倾斜,千亿项目那边难度再大,也能够支撑住,成果这两三年后,海岸省的危机会给消化掉,自然是死里逃生。到时候,海岸省千亿项目会绽放出他的另一面,毕竟,这样的布局对国家与国际经济有着更便利的布局与交流。这样使得国家对外的布局更完善。
“我将海岸省一旦建成后的重要地位坦诚地说出来,海岸省如今的危机确实不小,但要是坚持住,渐渐将危机消化掉,对国家的发展才最有利。”杨冲锋将自己的话核心内容说出来,“首长没有任何表示,教授也一个字不漏。”说着,杨冲锋便笑了笑,说,“爸,我想即使周家在海岸省那边撑不住,也会有其他资源投进去。首长态度虽不明朗,但这不就是首长的态度?”
“是首长的态度,周老爷子才走,各方面的压力也不小啊。”黄炜华说,“冲锋,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妄加揣测,你将江北省那边的工作做好不让首长失望,就是最好的结果。”
“冲锋,我记得周玉波在海岸省项目运作之前,也见过一号首长,后来周家能够攒积到这样多的资源,跟那次见面不无关系,你可要把握好。”李浩说,“首长见你时并没有刻意隐瞒,秘密召见,也说明这是可用的资源,不能错失。”
杨冲锋便苦笑,这个事情上,他对这样的资源有自己的看法,即使利用这一揣测可收拢不少资源,但今后对自家说来不也是压力?
“李哥,江北省这边不是关键。爸,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冲锋的考虑是有道理的。”黄天骅说,“海岸省那边的任何变化都让人瞩目,也让高层担心的事。首长这时候见冲锋,是说明问题的。在海岸省千亿项目的问题上,本来跟冲锋没有多少关联,首长哪会将两者牵在一起?既然有联系,就会有更深的考虑。另外,冲锋在江北省那边做工作,也不可能有精力和资源来跟周家捣乱,黄家这边的资源即使不全力以赴,也不会招惹周家,将周家推进深渊对目前的总局势并没好处。”
“三叔说得是,我觉得也不用多猜。”杨冲锋说,“周家在海岸省那边的情况,必须要继续维持,至于是不是加大力度推进项目,还得等一段时间看。我估计,不用半个月,这局势就明朗了。”
“倒是便宜了周玉波那小子。”李浩笑着说,“冲锋,你说当初周家是不是就看准了这一点,看准了高层不可能放手任由海岸省的危机爆发出来。”
“还真不好说,周家的风格就这样。但我想,这一次高层即使支撑海岸省的千亿项目不倒,未必对周家就是有利的。任何外来的支持都是有代价的。”
“冲锋能这样想是对的。”黄炜华说,黄家在海岸省的立场已经明确,在江北省那边的运作也有了清晰的脉络,“冲锋,在江北省那边要慎之又慎,一点失误都可能导致难以想象的后果。”
“爸,我会注意的。”
说过工作,又讨论黄家可能面对的情况。周老爷子离世、周家的危局给黄家这边有着明确的警示与借鉴。如今,只有黄家本阵不动,杨冲锋在江北省的工作推进有明显进展,才会凝聚更多的人气与资源。将大体的框架定下来后,杨冲锋和李浩等人就告退。
到司徒雷的“添霞欢”会馆聚集,难得回京一次,聚一聚,喝酒叙旧,也是一种人脉的聚集。黄琼洁跟着杨冲锋一起去,到会馆,那边也不会安排乱七八糟的。黄琼洁在路上跟杨冲锋说,将赵莹叫过去,杨冲锋自然不肯。赵莹也不会过来。
知道黄琼洁的心意,想渐渐地让人默认赵莹的存在,但这时候却不是最好的机会。虽然,高层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对杨冲锋有什么坏的看法,可要是有人站出来揪住这一点不放,杨冲锋也会很被动。高层的人也不想看到他给陷进这种状况,对他的发展是不利的。
海岸省那边的局势明确下来,对杨冲锋在江北省这边的工作推进也有分寸和把握。
喝酒、闹歌,这些人胡闹到半夜,黄琼洁平时少有出来胡闹,昏昏沉沉的在坚持着,留在杨冲锋身边。倒不是担心杨冲锋会在会馆里有什么胡作非为,主要是他回京城的时间太少,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少。能够在一起,便不想先走离开。
杨冲锋见她这样也不忍心让她多受苦,跟司徒雷等人告辞,大家也不多留。回到车里,黄琼洁提议到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去住,懒得回自家别墅。杨冲锋知道她的意思,估计赵莹也在酒店里住,这时候过去可以一会。心里也想自己能够将黄琼洁和赵莹放在一起,只是这样对两女都不尊重。跟其他女人不同,黄琼洁和赵莹在他心里的份量真是不同。
周老爷子的追悼会很庄重而隆重,京城大佬悉数到场,也让所有人看到周家强势的一面。杨冲锋等人早回江北省去,刘明新这两天不在江北省而是到京城周家。刘明新出现在周家也没什么特殊,各省的大佬都有出面,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比如,杨冲锋如果不是黄家女婿、不是黄家第三代旗手,纵然是江北省的省委副书记未必有资格出现在周家、给周老爷子上香祭拜。其他各省情况亦然,张韬鹏就没有去,有了杨冲锋和刘明新都去周家,他便不凑热闹。
找到杨冲锋,两人到千色白花找一间包间坐。张韬鹏意气索然,坐在那里看得出情绪很重,杨冲锋也能够理解,却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跟他说,不去看一个死人、不借死人表达自己的存在也没什么关系。上了酒,给张韬鹏满上,杨冲锋说,“省长,来喝一个,我敬你。”
“喝。”张韬鹏也不在意他说话里的词句,喝一口就似乎将自己的情绪都溶进酒里,神色舒展一些。“这酒不错。”
这酒自然不差,柳河酒业集团最顶级的酒,品质上与几大传承悠久的国内名酒并不存在什么差距。口感之美、至醇,杨冲锋不说,只是笑笑。
给张韬鹏杯里加满,说,“好喝酒多喝一点。”
张韬鹏真将酒杯拿起来,先闻闻,喝一小口,在嘴里再品咂一番。倒是不再评说,对于品酒、评酒,张韬鹏并不在行。
在酒上说不出新话题,而两人喝酒总得有下酒的话语,张韬鹏说,“冲锋,你说说江北省会不会受到海岸省的影响?我担心啊。”
杨冲锋目标张韬鹏担心什么,海岸省的危机一旦爆发出来,波及面会有多大,即使不直接跟江北省这边有牵连,但江北省不少申请立项的都有可能给京城那边迟滞,如此一来,这边的建设必然会有影响、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而将整个建设规划都搁浅。再有,危机爆发后也会让更多的资本对建设投入的疑虑,原有的一些资金可能会给压缩、冻结,等形势好转。这个“等”就有可能将项目一个个葬送掉。
但中央的意思不会说出来,更不会说一哥对海岸省那边的想法。杨冲锋给一哥召见的事,目前还没传到江北省来,但等刘明新回来后肯定会知道,他估计也不会穿,但张韬鹏在京城也不是没有消息来源,过几天自然会听说这些,也就会想到一哥对江北省或海岸省的态度。
“省长,我们将自己的工作做踏实,那些有钱人自己会有判断,他们对那里有钱赚比谁都敏感,要不然也不会赚到这样多的钱。”“这倒是对的,他妈的积累,更多的人都是靠自己的眼光、分析、判断、决心,都是人精啊。”张韬鹏也明白,有些事情直接讨论说出来可能会犯忌,杨冲锋也未必会说,即使彼此处在对等合作的关系,毕竟不是在同一阵营里。
“周玉波在海岸省的困难显然会因为周老爷子的离世更增加一层,周玉波有多大的承受力,我也很期待,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杨冲锋说得轻松,对张韬鹏这边,始终要表露出自己的坦诚,今后在工作上的合作关系才会牢固,张韬鹏肯选择自己进行联合,更多的是想自保、想在离职后有一个更理想的去处。从最初的接触到如今,杨冲锋跟他的个性都比较亲善,这时候自然会有更多的真诚表现。
“压力会有多大?”张韬鹏说,这是他很关心的,直接涉及到自己的态度,也涉及到刘明新的态度。刘明新在江北省虽说没有表露多少对周家的关系,可张韬鹏也能够感觉到其中一些微妙,特别是在华英市高开善那边的处理上。至今,高开善的审理还没有明确的进展,即使因为当初的伤还没有医治好,但要没有刘明新的意志在里面,这种事情早就审理完成了。张韬鹏和杨冲锋联合的意志在江北省谁不积极地表现?
“压力肯定大,我估计,随着周老爷子的离世,之前一些不敢脱离周家压制的人会有所动作,至少要试探一下,那些观望的人也会重新作出选择。周瑾、周雷确实继承了周老爷子的性格却还没有周老爷子的手段。有些人肯定会借机试探以下,周家在海岸省的危局又有几个人看不到?不过,周玉波确实有能耐。了不得的一个人,让人佩服。”
“要说让人佩服,冲锋,我还没有见谁比你更出彩。”
“省长,我在江北省这边即使有一点成就,也是在省长支持下才做出来,没有老哥的提携我又能做出什么。这一点,我很庆幸有省长这样一位可敬可佩的老哥啊。”
张韬鹏自然开心,说,“不理会那些了,就像你说的,将自己的工作做好,一切都是坦途。”
周老爷子的葬礼之后,周家核心人物都聚集在老房子,几天的折腾对周瑾、周雷、张老、于老这些年岁大的,还是消耗过多有些不堪承受的萎靡。周玉波经历还行,也是经历旺盛之人才会在工作上有过人的进展。看到父亲一辈人都神态萎靡,周玉波承受的压力很大,虽然不在江北省但江北省那边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而这些都是不利的消息。
回家之前,也预料到随着老爷子的离世,这种局面是必然的,然而,出现的情况还是比预计到要更糟糕。这才几天,在海岸省的项目里有不少资金找借口不肯到位,拙劣的借口根本就没有掩饰。资金如果全部停下来,链接一断,海岸省的危局会在一天内爆发,真正爆发之后,那才叫回天乏力。
但目前,还有多少资源可动用?对海岸省所出的局势,大家都能够体会到也能够看到这些,场外的资金不可能再引进来。唯有可动用的就是周家自身的资源。
之前,周家虽将资源往海岸省倾斜,但最多所调用的还是人脉和通过这些人脉关系能够融进的资源。自家的根本还没有太多的损耗。如今,要救海岸省的危机,要让外人对海岸省项目还维系着一丝希望,目前唯一可选择的就是将周家根本上的资源抽调投入进去。
周玉波至今还不知道一哥在自己家里召见杨冲锋是说了些什么话,当时只有钱逸群在里面,如此推测也可知道是对杨冲锋有利的局势。
周家核心的人都知道一哥召见杨冲锋的事,对这事也各有自己的看法。如今,处理好老爷子的后事,得一起来面对目前的危机。
“玉波,你说说情况。”周瑾说,虽然精力透支,但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没有定下来,回房间休息也不能踏实。
周玉波将海岸省这两三天的情况说了,“如今的这边变动可能只是一个前期的试探,接下来会有多大的风暴还不好断定。我们这边要是没有应对之策,试探的动作会变得更大。这完全是肯定的,回京城之前,虽有一些预计和应对安排,但程度上还是超出了,背后有没有人在推手还没有确切的迹象。”
“情况危急,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半个月,或许就一周时间,我们在海岸省那边撑不住,周家所有上市资产都会成为泡影。这样的结果我想不用解释,荣辱与共,局势明朗。”周雷说,他不是家主但对周玉波和大哥周瑾是全力支持毫无二心。至于周家这一系其他人会不会在这危急之际会不会思考自己的利益,为求自保而舍弃其他?
其他人对当初决策在海岸省做千亿项目之初都是支持的,当年对这个项目的预测非常乐观,周家的资源进入那是绝对有巨大回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投入越来越多,能够挪动的资源都投进去但建设的预期却远远看不到终点。这两年来,是不是对周家所有上市资本都还算出来,往海岸省汇聚也成为周家难以抉择的一个难题。
见其他人都不说话,自然是在面临着抉择,周雷说,“玉波,你用一周的时间将我名下的所有上市股份都处理掉,都用来救急。”声音沉稳,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意态。
“二叔。”周玉波说,周雷名下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如果放在周家较好时段出手,直接可得几十亿套现,但如今出手或许一半都难得到,而这些用来维系海岸省的危机,发挥出来的价值又会缩水。但如今还有周家选择的余地?周家目前最好的资源就是这些上市公司,出手之后,以后要想拿回来,可能要花三四倍甚至十倍的成本。
如此,挤兑之后,周家的资源会大为缩水。这些情况周家其他人自然能够看到,这也是那些人都在犹豫不肯表态的原因。周雷一下子将自己的所有都拿出来,如果海岸省那边支撑住,自然有相应的回报,但要支撑不起所有家当都将折没,变成一穷二白,完全的穷光蛋。
没有人附议表态,除了呼吸声任何人都不再发音。周瑾心里也在恼怒,家族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小算盘而计较,就没有想过海岸省那边支撑不住,周家上市公司会有怎么样的命运?也是要给人完全吞噬掉,绝对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如今,将上市公司的股份抛出去,虽说吃亏一些,风险也大,但挺过这一关后,完全可从海岸省那边慢慢地回收之前的投入。或许十年或许更长一些的时间,总是能够将周家恢复到如今的强盛。
“二叔,你还是留一点吧,我会将我名下的股份抛掉,支持一段时间。”周玉波说,脸上带着笑,就如同在谈一件赚钱的大事。
两人这样说后,对其他人自然也有冲击,周三麻子说,“二哥,我的股份、我几家公司都会变卖,十天之内处理好,将钱交给你。”
“你们跟我老头子争什么?玉波,先一步步来吧。”周雷说。
“我看还是统一处理,有序地处理,这样才不会给人更多可乘之机。周家处在这样风口浪尖,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周瑾说。其他人听周瑾说出这话,也知道确实是实情,周家在海岸省那边的危机完全引爆后而倒下,个人即便暂时得到保存,也会在今后面临的挤压中完全失去所有,这个生存铁律本身就如此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