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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拭目以待
昊天神域南方，百剑城。
陈凡一行四人在一处酒楼之中，为百里家报仇之后，陈凡便没有停留，一路朝着昊天神域中央而去。
路过百剑城，在这城中稍作休息。
这百剑城乃是昊天神域南边一个比较庞大繁华的城市。三个纪元前陈凡就已经来过了，能在一个地方屹立三个纪元，便最好的说明了这百剑城的底蕴。
只是这百剑城早已经没有陈凡记忆中的样子，物是人非，宗门世家更迭，很多熟知的家族宗门，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百里洛河看着正在黯然喝酒的陈凡，试探的问了一句。
一路走来，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可陈凡对她却是不冷不热，果真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侍女对待。别说是陈凡，就连是雪儿和烛照也对她很冷清，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百里洛河想试着从两个小孩身上切入，以便陈凡对她能有所改观，可她没有想到，雪儿和烛照眼里只有陈凡，小小年纪比陈凡还要高冷，这让她无比挫败。
而且一路走来，陈凡也不问她什么，她也不敢轻易问什么。她实在不了解她祖父说的跟着陈凡有着巨大的好处是什么意思。
“你修炼多少年了？”陈凡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
“六百多年了吧！因为家族出事之后，具体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百里洛河急忙回答，这可是一路走来陈凡第一次主动问她什么。
“六百多年，神王中期！也算是勉强。”陈凡并没有看百里洛河，轻声说道。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可神色间又好似在思索什么。
百里洛河不敢接话，陈凡虽说她的天赋勉强，但是百里洛河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天赋在陈凡眼里什么都不是。
只是她有些不服气，六百年便能修炼到神王境界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天才了。
在十方神域中，虽然众生的起步高，寿命也很长。但是也因为起步高，修炼的速度极慢。一般都是以一千年为界限。
正常人从出生开始要一千年才能修炼到神王，很多人更是要一千多年才能修炼到神王。
但是她仅仅只用了六百多年，便达到神王中期，天赋显而易见。就算是放在某些大宗门中也是天才级别。可依旧只是陈凡口中的勉强而已。
“你修炼的是黑暗一道？”过了一会之后，陈凡又忽然问道。
“是！”百里洛河点点头。
“你不适合黑暗之道，换一个！”陈凡轻声道。
“换一个？”百里洛河神色一怔，直接惊呼道。
陈凡竟然叫她换一个，大道岂是这么轻易可以换的。再者他们十方神域之中的人，皆是一出生便是伴随着自己的本命大道出生。
不然又怎么会有神君实力，可陈凡竟然要她换一个，她简直从未听说过，本命大道还能换的。要怎么换？一身修为推倒重来吗？
而且她之所以有这等天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这黑暗大道，乃是无上大道之一。别人想要还没机会，陈凡竟然要她换一个。
“对！换一个！”陈凡轻声说道，一副思索模样。
“你说换就换？”百里洛河有些不开心。
“你见过家族被灭，心中有阴影，且带着仇恨，仇恨甚至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的道心。而黑暗一道需要一颗干净纯粹的内心才能将黑暗一道修炼道极致。因为黑暗本就什么都容不下，纯粹。”
“但你的心太烦躁，见过了太多世事，生离死别，尔虞我诈，人心凉薄。已经不纯粹了，自然修炼出来的黑暗一道也显得斑驳。”
“即便未来有所成就，也终究跨不进永恒之境。”
陈凡的声音很轻，一只手端着酒杯，斜靠在窗边，说的时候甚至没有看陈凡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我的道心不纯粹了，怎么就不能修炼黑暗一道了？”百洛河依旧不服气。
“问问你的内心，是不是还纯粹。”陈凡不想和她解释太多，修行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悟。而且她也不配让他细心教导。若不是看在百里守恒的份上，她连做一个杂役都不配，又何况是院外侍女。
再者，其实就算是百里洛河有一点觉悟，就凭她现在因为陈凡几句话，便变得这般冲动，不服，那便该知道，她的内心早就不纯粹了。
“我就不相信了，以我的资质进入不了永恒境界。”百里洛河道。
“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伺候不了我了，不奉陪了。或者说要不是因为要听你祖父的话，不然我凭什么做你的公子。你好歹也是百里家大小姐，凭什么要做侍女！”陈凡轻声着，并没有去看百里洛河。
可百里洛河的神色却是一变，因为陈凡真的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不会离开，我会让你看到，以我的资质，就算是修炼黑暗一道，我也能进入永恒境界！”百里洛河说道。
“拭目以待！”陈凡轻声道。独自喝着酒，没再说话。
百里洛河的神色也是变得有些气氛，坐在一边，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之后，雪儿伸展了一下，一脸满足的说道：“爹爹，雪儿吃饱了。”
百里洛河才回神过来，这才发现，一整桌子的饭菜，竟然已经所剩无几，杯盘狼藉。又神色诧异的看了看雪儿和烛照两人，至于烛照现在还在捧着一根骨头棒子啃着。
她和陈凡都没有动过，这一整桌子的饭菜竟然是被他们两个小孩吃完的。她怎么敢相信。
“雪儿乖，那我们接下来往那边走？”陈凡放下酒杯，轻轻为雪儿擦拭着嘴角。宠溺的问道。
雪儿看着陈凡，眼珠子转着，好似想着什么，说道：“这边！”
说话的同时，雪儿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
这时烛照也开口道：“爹爹，这个方向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陈凡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雪儿，雪儿也是点点头道：“爹爹，好像是一只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