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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那个大个子头头一只手抓住了花木兰的手腕,一把铁质匕首抵在了花木兰的玉颈上,锋刃距离花木兰的颈部相差不过分毫。现场的气氛再次被推到高朝,大个子头头第一次完成了大反转,然而却不是靠着自己的十几个窝囊废手下,而是靠着一个倾城的女人,他那粗狂的身形就只能隐藏在纤细的背影下。
“兄弟,你好像忘记一个东西,准确的说你好像忘记了一个女人!”那个大个子一只手抓住死命的挣扎的花木兰,花木兰即便是心志坚定,但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经历残酷训练的新丁,论力量就算经过系列的训练也敌不过一米九的男人,所以被那个话语也变得张狂的男人死命的扣着。
“你一个大男人拿一个女人当挡箭牌你不觉得羞丨耻吗?”
“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为了活着我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我就连我的亲父母都能杀!我相信你赶来这就是为这个女人,如果你在乎她的生死,我要你放下武器,对我剩余十个兄弟每一个人磕上十个响头我数三个数!”
“依我看,你就是个脑残,你以为你完全掌握了情况了吗?”
“难道不是吗,我掌握了这个女人的生命我就抓住了你的弱点,任谁都知道只要你在乎一个人,她就会成为你的弱点!”
“你以为我会像一千年之后电视和小说的脑残主角一样吗,依我看天真就是你的代言词,无知就是你的座右铭,要比脑袋进水的水容量你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显然郑前打算用心理战,给这个大个子头头施加压力:“你用你那生了锈的大脑想一想你杀了她之后,你不也得死吗?而且你就这么确定,在这个女多男少的时代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放弃我的自尊吗,你就这么确定,在我的心里,她值得我放弃武器去给你们磕头赔罪吗,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放弃武器,让我和她两个人都失去最后的一个依靠吗?你可要记住,你握着她的命,她也握着你的命!”
“兄弟,你就这么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兄弟你个脑袋,你的话也是我想要问你的,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你不是要跟我数三个数吗,一、二、三的游戏岂是你这样的逃兵敢玩的,用你的命去换她的命,你有这样的勇气吗?”
那个大个子听了郑前的话,突然就感觉自己最后的依靠也并不是那个坚固:“你的那个玩意就算再厉害,那一次也只能杀丨死一个人,要是我们一起冲上去,我就不信你真的是一个万人敌!”
“你可以跟我打一个赌,你赌三个数之后我不放下武器你就杀了他,我赌三个数之后你不放开她我就杀了你!你输了我也不杀你们,就是请你们麻溜的给我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次看到你们这群垃圾!”郑前这三个数每一个数都说的铿锵有力,几乎等同于大喊而出,在这个噼里啪啦下着大雨的夜晚郑前的声音甚至好像让这个颤颤巍巍的破庙更加摇摇欲坠,郑前口中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利剑,扎进高个子头头的心间:“一!”
毕竟是赌命,那个大个子头头满脸汗,郑前喊完了“一”大个子头头的脸上更加苍白了,而郑前接着喊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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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风雨还在怒吼的破庙里只剩下了一对孤男与寡女,木兰还木然的站在原地,她不怕,只是更加渴求一个至少能保护自己的力量,她不想被像木偶一样拉扯,更不想当作这些强盜与采花賊你死我活的筹码。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只老虎,战胜了想要把自己当宵夜的群狼,自己又将要面对更加强壮的老虎,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毕竟郑前采花賊的名号还没摘下来,事到如今郑前还背着这块大石头……
不说别的花木兰对于郑前这种以暴制暴的做法,还是极其不赞同的。
背靠着摆着香炉的桌子桌脚的花木兰忍了忍,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理智:“你就没有更稳妥的方法吗,他们虽然是不敢上战场的逃兵,但至少也是穿着我们北魏大军的盔甲,也是一条或活生生生命!你想没想过他们或许还能上战场,成为我们的战友,你就没想过他们都是有父母的,他们的父母会不会痛不欲生?”
“简直可笑,你现在是跟我讲一个冷笑话吧,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没长大脑也能想到吧!”
“你!”
“你还没看出来,不是我们放不放过他们而是他们放不放过我们,我们让他们活他们让我们活吗?再说你就带着这个思想去军营吗,你就在战场上也大发慈悲对那些敌人网开一面吗,你这不是一个笑话是什么?”
“战场上我们是为了保卫家园,为了让那些被柔然压迫的属于我们的族人能活的像一个人,我们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这就更可笑了,北魏和柔然战争已经打了上百年了吧,正是所谓的冤冤相报,你能说出两个阵营谁对谁错吗?难道对于那些柔然的士兵来说,他们就不是为了守卫家园,他们就不是为了解救那些在我们北魏水深火热的同胞了吗?自古以来战争大多是所谓当权者玩丨弄权力的一种方式,我们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对与错!
你将来上战场要面对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为了自己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因为他们有敢于上战场的勇气!而刚才我面对那群人,他们欺软怕硬,不敢上战场却将屠刀挥向自己的族人,他们在我眼里连人这两撇都不配!”
“我上战场那是我也没有选择,我们不能任由自己的同胞被屠杀,但你明明有选择不是吗,你为什么不打他们的腿?”
“照你这么说,你上战场也是有选择的呗,你为什么不挨个扎他们的腿,无理取闹就没意思了吧!”
花木兰听了郑前一在没好气,一时之间小脾气脾气也上来了,急剧的喘息着,那雄伟的雪山也涤荡起伏着,拿着一个被逃兵咬了的馒头砸了郑前的头上:“你说谁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你吗,我在你因为天气恶劣选择的休息的时候,仍旧顶着暴风雨从商丘马不停蹄的赶到黄河,在一群逃兵的面前冒着危险去救你,最后连一句谢谢都没,还被数落,我就是贱呗,我就是若干年之后皇宫里伺候皇上的太贱呗!”
接着就是破庙里和外面噼里啪啦不停响的大雨相反的陷入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地,在郑前脱下皮鞋一边倒出鞋里积攒的积水一边抠被水泡的发白的脚趾时,传来了在桌子底下整理背包的花木兰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