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给亲王戴绿帽子时被亲王暗算了

艾瑞莉娅小童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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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莲娜似乎试图表演得自然些,她开始认真和母亲说话,讨论戏法的操作细节,只是她脸颊上始终浮着漂亮的红晕,也从不直视腓特烈的双眼,只用轻描淡写的“嗯,是这样没错”来接他的话茬,不至于他被冷落。腓特烈察觉到安全,渐渐浮起了表演欲,向她们母女演说真正的魔法炼成是什么样子:需要苛刻称量的反应底物,需要磁力笔来画一个熟练描圆的繁复炼成阵,然后精灵将神力灌注到炼成阵的纹路和符文里,按顺序激活反应物。于是可怕的极寒低温骤然出现,把炼成阵里的牛奶冻成了美味的冰棍。

    演说效果拔群,老皇后和女皇都听傻了。

    聊了会儿,风大了起来。老皇后记得女儿中午生过病,关切地问艾莲娜回宫否。艾莲娜被人攥着手,心惊肉跳地刚想趁机逃走,却被腓特烈攥着手不松开。她只觉得新鲜又刺激的电流在衣服里面窜,所以屈服在他的决心下,软弱地没动弹,露出娇慵懒散的幸福模样,对母亲撒娇:“风很凉快,我想多坐一会儿,没有比这儿更适合乘凉的地方了。”

    于是腓特烈又赢得了她的占有权。这害怕和刺激交织起来的紧张很奇妙,艾莲娜明明知道人还没走干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明眼人撞破;心灵却被新奇的“期待”刺激到麻痹,像沉溺美梦一样留恋这心惊肉跳的爱情,竟然没办法抗拒他的意志,像割地求和一样,臣服在热烈的独裁里不能自拔。手就软绵绵地给他攥着,变成了两人一起竭力掩饰的秘密。

    莉莉在后面看见这两个人恬不知耻地连在一起,吓得毛骨悚然,连忙站在女皇椅子后面,若无其事地娴静侍立,努力遮掩。

    腓特烈的心也砰砰乱跳。他忐忑地等待最后的判决,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碰到艾莲娜的肌肤,因为只要艾莲娜含怒一瞥,她就可能永远疏远他,再也不给他冒犯的机会。这片刻的胜利也许持续不了多久了。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魔术团的首席魔术师恭敬地走到席前,卑微地请求女皇的赐福。艾莲娜站起来时,左手自然地从腓特烈掌心滑脱出去,然后她宽容地说:“绝佳的演出。”恰到好处地伸出右手。魔术师连忙捏着她的两根指头,轻轻吻了手背,就心满意足地横帽鞠躬,倒退着离开了。

    然后艾莲娜重新坐下来,很自然地把手送回来给他握住,像是秘密的默契,又像是禁忌的特权,只给他一人拥有。腓特烈像活在美梦里,不敢相信这是现实,手里的肌肤暖如温玉,像默许了他的侵犯。他开始更加主动地侃侃而谈,默契地不看艾莲娜的眼睛,专注取悦老皇后。两个年轻的男女躲在陌生和冷漠里,热烈地偷偷牵在一起。

    斐迪南亲王还在下宫里和老国王讨论债券的涨跌和艾莲娜出嫁的价钱。如果亲王知道,此时此刻,艾莲娜作为他的财产,已经偷偷地在和腓特烈执手畅谈,估计他会气的五内俱焚,绝对会冒出用下巴戳死腓特烈的念头。

    奥本海默本来只是静静跟着亲王,忽然丽塔躲在廊柱后面向他眨眼,飘出来附耳跟他说了几句,然后飘然走了。

    中年的银行家推了下眼镜,计算了一下:三万盎司黄金存进他的家族银行,每年向丽塔支付五百盎司金币利息,然后把本金拿去投资黑啤酒和钢铁、燃煤的贸易,一年至少能挣六千金币,利润相当可观,可能会让他的账面资本追上布雷施劳德的中央银行,是不可错失的机会。

    因为丽塔本身有充裕的收入,所以她如果把钱存进来,就不太可能取走,这批本金就约等于归了银行,只需要每年支付利息就可以了。这对急于投资的奥本海默来说,就是一笔飞来横财。

    他思索了一下,上去扯住斐迪南亲王嘀咕了两句。亲王听完,阴郁的脸色得以缓解,轻快追上国王,笑着说:“圣骸日快到了,精灵大祭司前些天驾临圣斯蒂芬大教堂暂住,等待参拜梵天教廷大先知的圣骸呢。这些天真是盛事不断啊,您的治理下出现了繁华盛世呢。”

    奥本海默静静跟在后面,暗想亲王能把百废待兴的战败国吹嘘成繁华盛世,没脸的人说起瞎话来果然非同凡响。

    老国王很受用,却老成地假装愁眉:“也许看上去繁华,但是绝非盛世。市民对梵天教的热忱水涨船高,这几天,贵族对神职人员必须恭敬些了。”

    斐迪南亲王悠悠道:“那是当然,但是我听说弗兰克神甫心情很不好。”

    “弗兰克神甫?你是说圣斯蒂芬大教堂的主人、那个肚子很大的正堂神甫?”国王努力记忆。“精灵祭司就下榻在圣斯蒂芬大教堂,弗兰克不应该心花怒放才对嘛?没有人敢忤逆他。”

    “所以才心情不好啊……弗兰克被腓特烈狠狠地拒绝了呢。听说神甫接了个委托,捐款都收了,却在腓特烈那里碰了钉子,非常懊恼,他从没有这样丢脸过。”亲王气定神闲,抄着手淡淡说:“您也不能怪腓特烈。他是乡下来的孩子,不知道梵天教廷的力量。所以就做出没教养的事情了。”

    “是神甫接的委托太过分了吗?”国王问。

    “并不是。女方很出众,是出身纯正的宫廷梵克贵族,还继承了一笔不菲的遗产,数额足够一个家族体面一个世纪了。腓特烈大概是自由惯了,所以拒绝神甫吧。”斐迪南亲王满不在乎地玩指甲,“说老实话,被强迫的人总有反抗的冲动,这一点我非常理解腓特烈殿下。”

    国王更加愠怒不快,想起腓特烈在演出时说的话,新仇旧恨叠一起,发生了化学反应,竟然阴沉仇恨地嘀咕:“我可不能放任皇室和教廷的关系恶化。既然我还管的着他,腓特烈就必须去给神甫道歉,并且在教堂忏悔,最后乖乖去和女方见一面。老实说,他不仅伤害了教廷,还欠这个女孩子一顿优雅的晚餐。他真是太不识好歹了。”

    “您说的对,尊敬的陛下。”亲王微微低头,温柔地行礼:“我也是这样想的。”

    国王用力推开书房的门,恶狠狠地拿手指戳着编撰官说:“给我叫腓特烈进来,我有话跟他说。”说完就把门摔上了。

    亲王和奥本海默悠闲地在门外候着。编撰官一走,亲王就目不斜视地歪头,轻轻在奥本海默耳边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是,尊贵的殿下。”奥本海默推了下眼镜,恭敬地答应,心里却骂得天翻地覆:“明明恨不得腓特烈和别人结婚,你就少一个情敌吧!强行欠一个人情,贵族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