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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清在宿舍里住了几天,就在牧欣欣的床上赖了几天,理由是没人抱着睡不着。
刚开始的时候,“受害者”牧欣欣表示怀疑:“合着你前十九年都是抱着人睡的呗?”
“没啊,”弘清眨巴眨巴无辜的双眼,“我家有大布偶的,从小我就抱着布偶睡。”
“行,”牧欣欣咬牙,一把摸过手机,“我现在就给你买个布偶,买最大的那个。”
“那没用,”弘清摇头,“我被申烬惯出毛病来了,她家那个书房小得很,床上就能睡我俩,所以我搬过去后都是抱着她睡的,从那以后我再抱布偶就睡不着了。”
牧欣欣开始咬牙切齿:
“合着离了人你还睡不着了呗。”
“对啊。”弘清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你非要赖着我呗?”
“啊没错~”
“行,”牧欣欣简直拿他没办法,“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问申烬,她要是同意了,你就跟着我睡,她要是不同意,你就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
“好呀,你打,”弘清在床上来回打滚,“现在就打,她肯定没意见。”
看着他那欠揍的小模样,牧欣欣的手直发痒,真想上手去捏他的脸。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牧欣欣一手举手机,一手捏着弘清的脸蛋,坐在床上等申烬接电话。
弘清那顺杆儿爬的性格让他没皮没脸的,他顺着牧欣欣的力道就躺在了她的大腿上,竖着耳朵等着听。
“喂,欣欣?”
申烬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疲惫,她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
“嗯,申烬,是我。”
牧欣欣把手转移到弘清的耳朵上,把他的耳朵当猪耳朵拽。
“怎么了?弘清那小子又干什么了?”申烬一点都没犹豫地问。
“呦,你还真了解他,”牧欣欣一下一下地拽着弘清的耳朵,让小崽子哼哼个不停,“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就是个无赖?”
“哈……”申烬有气无力地笑了下,“我可是老早就提醒过你,那就是个小流氓,打了还粘手的那种,说吧,他到底怎么了?”
牧欣欣轻轻一掌拍在弘清的脸上,然后把手机对着弘清的嘴,让申烬清楚地听到了他哼唧般的痛叫。
“打得好…”申烬有气无力地夸着牧欣欣,“再用点力…”
“干嘛啊~”弘清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手机就开始撒娇,“欣欣打我你还夸她,你心怎么这么狠!”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就是欠打,”申烬一语中的,“说吧,到底怎么了?”
牧欣欣把手机重新贴到耳朵上,深吸一口气,说:
“你家那小崽子非得跟着我睡,说你把他惯出了毛病,不抱着人就睡不着,当然我是不乐意的,床这么窄,我自己睡着都嫌挤,奈何这兔崽子就是个赖皮,着床就撕不下来了,我是没辙儿的,只能给你打电话,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管吧。”
哪知申烬听后仍旧没有犹豫,直接“哦”了一声,说:
“我当是什么事,他确实有爱抱人的毛病,不过没他说的那么严重,要他自己睡还是能睡着的,你看着办吧,不愿意的话就把他撵走,不介意的话就随他,不过你得注意点,这小子睡相不大好,睡着睡着就喜欢勒人脖子,你别被他勒死了……”
申烬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要睡着。
牧欣欣目瞪口呆地听着申烬说“梦话”,顿时觉得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手机那边申烬已经没话了,牧欣欣隐约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她无语地断了通话,再低头看看躺在腿上的无赖,发现他居然也睡着了。
牧欣欣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这两口子的。
弘清在牧欣欣的床上赖了五天后,接到了申烬的电话,她没说很多,声音里除了疲惫还有不耐,她告诉弘清明天晚上就能到家,让弘清明晚早点回公寓睡觉。
“帮我烧点热水。”
申烬交代完便挂了电话,没有给弘清拒绝的机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通知,没有商量的意思。
当天晚上,牧欣欣和弘清两人躺在床上,弘清搂着牧欣欣的脖子,把头使劲拱在她的颈窝里。
牧欣欣歪头看他,笑着问: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弘清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牧欣欣伸手摸了摸弘清的脑袋,叹了口气:
“你这些天一直赖在我这,不就是想着多蹭点我的味道吗,你既然已经后悔了,为什么不早点去校医院打一支他们备的信息素?到时候申烬问起来,你就说是嫌她的味道太浓,所以才去打了针…”
弘清摇了摇头:
“不能打,不打的话,即使她知道高志咬了我,也会知道高志咬得并不重,这样充其量就是朋友帮了我一下,但如果我打了针,她就会怀疑我是不是做了更过分的事才需要用针去掩盖,我不能让她自己去猜,她疑心很重的…”
“唉,也是,确定的事实有尽头,不确定的怀疑却没有边界,”牧欣欣点点头,“但我也知道,你到底还是想着试探她,也罢,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睡吧,明天还有早八呢。”
“嗯。”
弘清应了下,便不再做声,可牧欣欣知道,他今晚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申烬是七点半下的飞机,弘清是七点半离开的学校,到了公寓,弘清打开了家里所有能开的窗后,最后才开了热水器。
申烬在电话里说她在飞机上凑合吃了点,让弘清不用再准备什么,弘清便听了话,在通风的客厅里干坐着等待申烬回家。
房门开了,弘清机械地转过头,对着申烬露出一个假笑。
申烬的脸上尽是疲态,她奇怪地看着弘清,觉得弘清有些异常,但连日来的奔波和睡眠不足让她没有心思去猜弘清到底怎么了,她觉得只要不是弘家又闹出要“卖儿子”的那种大事,便什么事都好说,好说的事便索性等着自己明天睡饱了再替弘清去解决。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弘清低头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一会儿,里面又响起了吹风声,弘清其实听不大清,但他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也后悔了,但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