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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迷惑性太强，你们能打包票查出来的是真实的IP地址？”陆时昱问道。
这个……祁岷不能。
“所以你们宁可杀错一千，也要用车撞死她，甚至对她的孩子下手？”
祁岷脸色微变。
“不，”祁岷马上解释，“公司里有人动手这件事我事先不知道，而且也不是我们管理层的意思，应该是几个小喽啰急攻心切。我认识她，甚至一开始我都认为我们要找的是和她同名同姓的人，直到看见她的资料。”
陆时昱望了一眼天花板，像在思索。
“她在赌场打过零工，就是负责给客人端酒送吃的那种，不过有一次，因为一件特别的事，她冒了头，并且在牌桌上赢了我。不过后来她主动告诉我那是因为算法，并且没要我愿赌服输的筹码。我极力邀请她做头牌荷官，要知道收入将会是服务员的许多倍。”
“头牌？”陆时昱笑了一声，“她不稀罕。”
“对，”祁岷毫不隐瞒的说道，“她拒绝了。她来赌场打零工只为给孩子们赚点奶粉钱，孩子的生活危机接触后，就辞职了。所以我认为她有这门技术，即便生活再难，她大可以去赌场赢些生活费，只要不贪心，就不会因受到关注而被发现，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就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买通黑客报复我们呢？况且她也没那个资本。”
居然为了生计去那种地方做临时工，可见一开始，她的生活并不似现在这般宽裕。
那段时间很苦，但她撑了过来。
“这是你的观点？”陆时昱说道。
“我告诉过董事会，他们也认可，可是因为无法解释攻击我们的IP出现在南境，而时间恰好是需要她替母还债的时候，所以她的嫌疑还不能洗清。”
“你们倒是……挺认可她的能力。”陆时昱不辨情绪的说道。
“不过你这边放出的风声，也着实让我们惊讶。”祁岷说道。
陆时昱摊摊手，笑不达眼底：“我也爱才，很正常。”
“真是爱慕她的才能？”祁岷意味深长的问道。
没等陆时昱说话，总裁室门开，宁悠端着咖啡和奶茶走了进来。
她微微弯腰，把奶茶放到祁岷面前。祁岷本来要说句谢谢，但看见她领口的红印，脑海中突然出现陆时昱嘴上的伤疤。
他把话咽了回去。
“宁小姐，手艺又精进了。”祁岷笑道。
宁悠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浅笑应道：“不过是个端茶倒水的角色，祁先生看得上，我很荣幸。”
祁岷眼中的光泽少了许多：“当初所开的条件一直有效，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合作，并且公司有意把你包装成赌圣，你可以继续干干净净的生活，只须必要时候露个面，表演一场“稳赢”的戏码，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祁先生，一入赌场便满身是泥，想要脱身不死也脱层皮，我……”她笑着摇摇头。
“在我跟前明目张胆的挖墙角，你确定是来谈租约的？”陆时昱不轻不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