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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周玉忽然来了通电话。
蔓蔓早餐刚好吃半截,当着家里人面问周玉:“表表姑,有什么事吗?”
“今早上,公安局人,突然把你爸叫过去了。”周玉说,“我现公安局,我觉得你好过来一趟。”
“公安局人把我爸叫过去?”蔓蔓讶道,“我爸从没有做过坏事,他们把我爸叫过去做什么?”
她这些话,桌上陆家人全听得一清二楚。陆司令给儿子使眼色。陆夫人故作镇定地端着碗。君爷离开圆桌,不知是走到哪里打电话。
周玉没有电话里详细作答,只说:“你过来公安局,就汪友才被抓那个。”
蔓蔓点着头,收了电话线,因为相信养父不会做坏事,可能公安局是让温世轩再过去询问详细有关那天妞妞被捡过程,纵使这样,未确定前,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看她要走,蒋衍拿了车钥匙,准备送她去公安局再去单位。
小两口刚走下楼梯,温浩雪通风报信电话打了过来:“蔓蔓姐,糟了,所有人都被叫去了公安局。媛媛她爸她妈,我妈,还有大姑二姑,小姑丈都被叫过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不知道二姑丈是将脏水往哪个身上泼想给自己脱罪,怎么办?”
蔓蔓一边听她说温家人全部被叫到公安局了,这种前所未有状况是很让人疑问,另一方面却不认为汪友才想把脏水往谁泼公安局都会相信,人家查案要讲证据和技术手段。
“你现人哪?”蔓蔓问她。
“家里。”温浩雪道,“我妈不让我跟着去。看我妈脸色不大好,好像真是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温家里能出什么大事呢?蔓蔓心头折腾了,强作镇定:“还有些什么人去?”
“媛媛听父母都去了,肯定去。”温浩雪说,“还有佳静,听说早上专门请了假,陪她父亲一块去。”
如此一来,温家人几乎都公安局凑齐了。听是这样情况,蒋衍绝不敢放老婆一个人现场,打电话临时告诉单位自己家里有事,请了半天假期。
甲壳虫开到公安局,公安局人秉公处理,对谁都很客气,因为人太多,将到来温家人们集中了一个小接客厅。蔓蔓老公陪伴下走进接客厅时,温家人一个个抬起头转过头,对着她看,眼神里什么颜色都有,一片复杂。
赵学军拉了下许玉娥袖子,许玉娥才把自己那双要吃人眼珠子从蔓蔓脸上挪开。温媛转开头后,望着窗外。温家姐妹是左右犹豫不决。张秋燕冲着蔓蔓笑笑,但没有移动步子。
唯有林佳静走了上来,拉着蔓蔓说:“蔓蔓姐,这边坐。”
蔓蔓和老公走到了林文才旁边,蒋衍给老婆搬了张凳子,问林文才:“小姑丈到多久了?”
“刚到,都是刚到。”林文才说。
“我听说蔓蔓她爸也来了?”
“她爸有律师陪着,隔壁。”林文才指指中间那堵墙。
有周玉陪着温世轩,想来不会出什么事。可为什么公安局人叫了这么多人来,只偏偏让温世轩先去谈话。蔓蔓这心头又悬着了。
“蔓蔓,不用乱想。”林文才安慰她说,“你爸那是什么为人,狗嘴想咬人,也咬不到你爸身上。”
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公是条狗,温凤妹再讨厌汪友才都好,都能感到了是对她侮辱,张牙利齿地说:“我说,妹夫,你是不是说话过分了些?我家老公得罪了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说我老公是不是你自己也是长了张狗嘴?”
“二姨,你——”林佳静跺脚,被父亲拉住不能骂回温凤妹。
林文才是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是有些欠妥,道:“我这又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你既然要这么理解,那算我说话不识大体,是我有错,你就当阵风没有听见吧。”
温凤妹哼一声,这个小妹夫一直是个文雅人,说话讲话不愠不火,但也不会让自己吃太多亏,与林文才这种人较劲总是终打个和局,没意思。
汪少涵旁扯着她袖口,闹着说要回去。
“回什么回?你爸都要吃牢饭了,你不是喜欢你爸吗?想学你爸吗?这不正好,这里学着!”温凤妹不同以往,这回是像变了个人似,吃了火药冲平常宠溺儿子吼。
汪少涵吃着惊,换做是家乡,他早跑了,管母亲骂不骂,但京城庞大,他是人生地不熟。这小子很精,怕死,不敢这地头上真正耍野。咕哝道:“那我姐怎么可以不来?”
“你姐不是断腿了吗?你想她来,你去背她!”
单就后面这话,任谁都听出,温凤妹是与女儿汪芸芸都赌了气。
汪芸芸不是如温凤妹所愿嫁给了吴祈然吗?蔓蔓前后思量,感觉温凤妹是早料到这个结果一样。要知道温凤妹是什么想法,问汪少涵是准确。可只是靠温凤姊那张嘴是不可能。因为汪少涵很精。
张秋燕接到蔓蔓眼色后,走过去伸手去拉汪少涵,对温凤妹说:“这孩子皮,又不是一天两天事了。你平常宠他,这会儿骂他,不是解决法子。这样,我带他去外头转转,他就安实了。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温凤妹冷眼看着张秋燕那张皮笑肉不笑脸,抿着嘴巴嗯了声。
张秋燕拉了汪少涵走出门,不到几步远,开始盘问了:“你妈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对你,若是我,早赌气了,你能对你妈忍下来,也是个好孩子。”
张秋燕手段明显和温凤姊那种直来直去追问截然不同。汪少涵一听,以为她这是真夸他,得意地笑道:“我妈那是笨着呢。以为吼我一两句,我就不知道她心底里打如意算盘。”
“你妈能有什么如意算盘?”张秋燕佯作诧异,不可置信地说,“你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你妈是担心你爸呢。”
“我妈早想和我爸离婚了。巴不得我爸能出事。所以看到我姐去怂恿我爸,她心里其实高兴得要死。”
“但你姐和你爸落得这样下场后,对你妈没有任何好处。”
“谁说没有?你别小瞧我爸我姐。我告诉你,我姐存折里面有钱。我们家那房子,是我爸名不是吗?如果我爸我姐出了事,这些财产不都是我妈吗?反正,我妈早已不要我爸了。至于我姐,本来我妈是指望,但是我姐都那种态度了,我妈且看出我姐是不想帮家里,这不任着我姐嫁过去揽财产,然后哪一天她再夺回来。”
汪少涵这一番徐徐道来,温凤妹这一家四口都是什么心思一目了然,张秋燕暗想这出戏可以冠名为螳螂前黄雀后,伸手捏下汪少涵脸:“好家伙,把你妈都看透了。你这多大年纪,不好好学习,研究你爸妈和你姐。”
“这家里,谁什么心思我都看得明白。”汪少涵耸着眉被夸得一点都不害臊,自鸣得意地说,“就是你,我都知道你夸我,是为了套我话,然后自己肯定也安了不好心思,想去给谁通风报信,自己得个好处。只有蔓蔓姐,可能血液里流不是我们家血,我看不出她想什么。”
张秋燕被他这番话噎得没话说,径直带着他外头溜圈子,一边确是向蔓蔓通风报信起来。
蔓蔓听说温凤妹自家人狗咬狗,符合她内心推断,于是疑惑汪友才会是出什么事。
蒋衍这会儿是找到了熟人,通过联系,与派出所所长说上话打听内幕消息。蔓蔓跟随老公到所长接待室,听消息。
那个负责案件干警,知道他们身份后,几经考虑,不是一口说出来,道:“是周律师让你们过来?”
“是。你们并没有通知我。”蔓蔓答。
温家人是派出所通知,唯独她,是周玉打了电话。
“那是由于你和当年发生案件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干警说,斟酌再三,“当然,周律师让你过来,一定是有其它考虑里面。你说你是他养女?”
“是。”
“那么,你应该就是他大女儿死了后抱回来养女儿?”
“是。”蔓蔓这第二声有些低。
蒋衍把她手握住。
“是这样,现案子发展到,我们同事问他,他把他大女儿葬了哪里。因为听说当时枯井挖掘出孩子尸骨后,并没有进一步做司法鉴定。”
那时候,温奶奶供出自己把孩子弄死枯井里。众人想着肯定是那孩子没有错了。如果要做司法鉴定,当地没法做,需要将骸骨移到市级部门。温世轩想着自己女儿这么死掉已经够可怜了,死后再如此折腾还得了。他主张不再做鉴定,自己回去,帮孩子找个地方默默葬了。
现公安机关突然问他把孩子葬了哪,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究竟出了什么事?”蔓蔓心口猛跳。
“听汪友才自己供述。那孩子,不是老人家弄死,是他给弄死。因为当初把那孩子送走人是他。”
当初温奶奶要把这孩子卖掉,刚好二女婿是这方面人才,她就将孩子交给了汪友才。所谓虎毒不食子。汪友才对自己女儿是下不了手,对其他家孩子,为了钱,却是毫无顾虑。汪友才与温奶奶说好了,孩子卖出去,一人分一半钱。可是,那孩子卖出去后,又被送了回来。对方倒是好心,没有和他要回卖孩子钱,只让他用这些钱好好照顾孩子。但是温奶奶要他把孩子弄死。
至于公安机关之所以会将汪友才怀疑到这份上,是由于汪友才对于抛弃妞妞并且想杀害妞妞手段老道,不像是初犯,几经审讯之下,汪友才供出了自己曾经杀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正是温世轩大女儿。
“汪友才自己供述后来乱了,不知道是自己弄死,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而且,温家那个老人,本来神智已经是不清,有点犯老人痴呆,若不是汪友才主动告诉,老人家一直都忘了这个事不是自己亲手所为。”
温奶奶落网后一直坚称是自己把那孩子杀了,死不悔改,现得知是谁动手真相,谁也道不清楚这老人家心里想什么了。至于这个汪友才,看着老人家都坐牢了,自己一点都不畏罪,心安理得,不认为自己有一点错,继而能再干出伤害妞妞事,是个不折不扣法盲。
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尸骨究竟是不是温世轩大女儿这一线索,足以温家里掀起大浪。
公安机关让温家人都过来,是要调查当初这个案件除了汪友才,是否还有其他人涉及里面。没想,温家人一个个竟然是对这个死去孩子兴趣大。
这是肯定,如果温世轩大女儿活着,温世轩财产,第一继承人,就不是温媛了。等于乾坤大扭转。
头个受到冲击,无疑是许玉娥和温媛。说白了,当时知道女儿被那个老妖婆弄死,许玉娥是气也气过,恨也恨过,现突然得知这大女儿或许没死活着,反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毕竟,经历过金美辰那事件后,觉得这女儿纵使真是活着,好像一样没有能给她任何好处。只会给她和小女儿感情上泼冷水。对于自小宠到大小女儿,她感情固然是深。
既然孩子自小到大,她都能为温媛舍去蔓蔓,真正大女儿回来,她照样能为温媛舍去亲生另一个女儿。
温媛听见温凤姊对许玉娥假声假意道一句恭喜时,额头爆出恼怒青筋。中间都出过这么多事了,让她现说来接受另一个亲姐姐现实,换做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时,她或许能有些美好幻想,如今这种幻想,早被金美辰抹杀得一干二净了。
温世轩心里复杂了。周玉看到他听见消息竟然脸上没有露出一点高兴,吃惊之余很是忧郁,赶紧打电话要蔓蔓过来。
“你怎么?不高兴呢?”周玉尝试着问他。
“我本想那孩子乐乐上天堂了,毕竟生我们家受了那么多苦,走了也好。现,如果她真活着,真其他人家里,或许已经生活乐乐,我这不是把她从天堂拉回到地狱里面吗?”温世轩说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想想金美辰下场,“她妈,她妹,都是那个样,能不把她拉进地狱里?”
周玉扶着额头,紧皱额眉,是为他揪心。事实证明,一段不幸福婚姻,是害人不浅。
“你当时怎么想娶她?”她心情澎湃时,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我不是想娶。”温世轩低头道,“但是,作为长子,如果不娶,后面弟弟妹妹怎么嫁人和娶媳妇。”
“你——当时没有其它选择吗?”她吸口气,才能把这直指中心话问完。实际上,她已经雇人去查了。查到后来,证实十有**,那个她认识赵阳山,就是他。
“像我这种光棍,穷光蛋,能有什么选择。”温世轩坦诚地说,“有个女人愿意给我生孩子,已经是很好了。”
听到他这话,她眉头一皱:“你当时,真没有心里自己喜欢女人?”
“喜欢不喜欢,和能不能一起,是两码事。”温世轩道。
周玉抬下眼:“如果,那个你喜欢女人,也喜欢你呢?”
温世轩嘴唇似乎哆嗦了下,接着摇摇头:“那是不可能。如果有可能,她喜欢也不是我。”
周玉知道,那是由于他是顶着他人身份替人下乡,所以她所插青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后来一直找不到他。因为后来他又被人查出是顶替身份,记录全部抹杀了。
手轻轻搭他手背上,她明白,现去追究这些过去,其实没有意义。他结过婚,他孩子都长大了。这才是他们如果现要一起,必须面对现实问题。
爱情是一回事,柴米油盐是另一回事。她周玉到了这个年纪了,也不是当初那个遇到初恋就心慌意乱女孩子。
“我说,如果那个孩子真没死。我们登记吧。”周玉道。
温世轩诧异地抬起头:“你知道你自己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说什么。别人说我贪你钱也好。我就是看不惯,你血汗钱,被一些不仁不义人拿了去,甚至去做坏事,这也肯定是你不想看到。现,如果你真正大女儿没有死,她需要你和我保护。”
她后面那句话,是把他打动了。因为他知道,以他对许玉娥了解,大女儿回来,许玉娥八成不会真当是比小女儿重要来看。只有她,会和他一块,继续保护那个可怜孩子。
就这样,他们决定登记结婚。
君爷来到单位后,一直仍联系温家故居当地法警。
姚爷听到了风声,过来问他:“当初怎么不做司法鉴定?”当初那个事,既然温奶奶都供了,都认了,他们也就没有继续插手。应说谁也没有怀疑到老妖婆竟然把罪通通往自己身上揽。
“说她是为汪友才脱罪,倒不如说她真是老糊涂了。”君爷放下电话说。
“按理说,当初应该是做了司法鉴定确认死者身份才可以结案。”姚爷仍是追着这个固有问题问,“当地机关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
“确认死者身份问题,既然罪犯和死者家人都确定了死者是谁,做不做dna鉴定,说实话,不是必须。”君爷按照电话里法警解释话来说,“而且,不是所有死者家属都能接受让遗体拿去尸检行为。温世轩那种人,想肯定是后者不是前者。”
“那你认为,死者真不是温世轩大女儿吗?”
“我觉得这个机率很小。”君爷几乎是用想都不用想语气说,“当然,我是希望死者真不是温世轩大女儿,或是说他大女儿还活着,这样一来,囡囡能从温家漩涡里面挣脱出来。温家自己人继续狗咬狗,也不关囡囡事了。”
“但如你所说,这个机率根本就不可能存。”姚爷紧着眉宇,跟着他这话说,“汪友才究竟把这个事说出来,并且故意说自己弄死可能不是温家大女儿,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汪芸芸怎么样了?”
“看来,汪友才并没有招供出汪芸芸是同伙事。他想护犊,这合乎人情。所以拿其它事情出来,想混淆办案人员视听。”
“他这么做,至少是给汪芸芸争取了将近半个月时间。”
作为都深知做尸体dna鉴定所需要时长他们来说,这时候不得承认这汪友才是个狡猾而不是完全愚蠢父亲。
“怎么办?”姚爷问,“汪芸芸那边,现阶段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是同谋可能。不过,我相信公安机关会找人把她盯着。”
“法网恢恢。”君爷道,“或许,我们该关注,还是那份尸检报告。”
“你意思是说——”
“或许,汪友才都觉得不可能而有意为之事情,有其它发展都说不定。”后面话,深不可测冰眸里变得如此意味悠长。
白露听说温家里突然出现变故后,很是担心蔓蔓。本来,她今天是约了蔓蔓一起去见中国文联人。直接带蔓蔓去见文联而不是书画协会人,足以说明白露能力。
蔓蔓老公陪同下,公安局里并没有和温世轩见面,先回了家。白露去到陆家打听情况时,正好看到她回来。陆夫人避开了去,陆家人心里面,温世轩始终是根刺。
“阿衍,你去上班吧,我没事。”蔓蔓先对老公说。
蒋衍看到白露也,就将老婆安心放家了,单位近来事多,他也不好请假太长。离开前,仍是叮嘱老婆两句:“记得有事打电话给我。还有,手机不要给我没电了。”
“嗯。”蔓蔓应着,催他出门。
白露等蒋大少离开后,给蔓蔓倒了杯水,说:“我刚看过两个娃,都睡呢,所以这里和伯母聊了会儿。”
“还叫伯母,可以叫妈了。”蔓蔓打趣地说她。
白露笑:“这规矩不能乱改。”
“我哥不是把婚戒都送了吗?都这时候了,你们还装模作样。”蔓蔓有意看着她无名指上戒指。
白露转着那戒指,只有自家熟人面前,她才敢戴,平常戴出去,挺惹眼,太过瞩目不好,她都是脱下来放进袋子里。听蔓蔓这么说后,一边说:“不都是因为你。你看你把它弄得那么好看,我也只能戴给你看。”
似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了,蔓蔓哼:“我可是好心好意地为你们都着想过了。怎么,我哥没有和你说这戒指机关吗?”
“机关?”白露真不知道。想她接到婚戒后,都没和未婚夫见过面呢。
“我哥真行啊。”看她表情都知道怎么回事,蔓蔓伸出手。
白露脱下戒指放到她掌心上。蔓蔓把那戒指上钻石慢悠悠地仔细弄着,是连同托架一块从指环上脱了下来。因为本身钻托和指环都是银白色,脱下钻石后指环变得十分朴素并不起眼,但是材质上不降格调。白露直呼惊奇:“天,你这招怎么想出来?”
“那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会天天戴着。”蔓蔓笑眯眯地狡黠地挤了挤眼睛。
白露不好否认说不会。只是接回戒指后,立马又把那个刻有他话指环戴上了无名指。
蔓蔓见到,笑得益发贼:“看来,我哥是让那指环变得比钻石都值钱了。现,你可不能说我把戒指弄得太漂亮,因为你分明喜欢指环里东西多过整个戒指。”
白露红了半张脸,冲她嗔怨说:“你小心我向你哥告状去。”
蔓蔓大呼饶命:“不带这样,你不能我哥枕头边乱说话。”
白露咳咳两声,始终是怕被陆夫人听见,毕竟她没有正式过门呢,说回正事:“心情怎样?我听你说今早上你去公安局了。”
“心情还好。”蔓蔓说,脸上让人看不出什么痕迹。
白露想她肯定是不想提,于是没有再问,望望表道:“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现按照原计划去拜访钟老师。”
蔓蔓应好,把自己准备好画轴带上,和白露一起下楼。因为这位德高望重老前辈住所离这里并不远,开车绕道反而麻烦。她们没有开车,而是准备走路过去。
她们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
“这么说,妞妞没有决定被哪家抚养,还你二姐夫家里?”
“暂时看起来是这样。”蔓蔓道,说到自己婆婆蒋母因为听见有人想抢着养妞妞又后悔了,一副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茫然,“主要是,听说民政局那边仍考虑这孩子身边所有综合因素,不能判定由谁抚养对这孩子好。”
“照我看,由你公公婆婆来养这孩子,也不是太好。”白露说,“他们毕竟年纪也大了,你公公身体不是一直不是很好吗?”
蒋父是做了手术,但病情不是可以一劳永逸,平常仍需要休息和吃药。然而,如果让蒋母来带妞妞,蔓蔓和其他人一样,真怕蒋母给这孩子灌输些坏。或许吴嫣然早有想到这些,所以把孩子交给了吴祈然来带。
刚说到这里,走出大院,就见一个人。蔓蔓认出是吴祈然,站住。
吴祈然也看见了她,走过来,说:“妞妞是住这里面吧?”
白露疑问地看着蔓蔓。
蔓蔓介绍道:“他是妞妞舅舅。可能是想把妞妞接回去。”
吴祈然旁边接着说:“我是要把妞妞接回去,不过要等几天。我有些事没有办好。我和我老婆谈离婚。”
听到他说要和汪芸芸离婚,蔓蔓和白露都稍微感到讶异。因为之前,是他一直追着汪芸芸。而且现两人不过婚几天。
“你能和她离得了婚吗?”蔓蔓接下去说,不怪她会这么问,因为她实太了解温家人了。
吴祈然诧异地看了下她,点点头:“她是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你们少要分居多久,而且请法院判决,才有可能离婚。”蔓蔓他头顶上再泼盆冷水。被温家人黏上人,想逃离,绝对不是容易事。
“她是提出了一些很苛刻条件。”吴祈然道,愁眉苦脸表示出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结果会成这样。
“你当初怎么会想娶她?”蔓蔓尖锐地看着他,能看出他对汪芸芸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留恋,其中必定有蹊跷。
“她长得像,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到这个关头了,吴祈然不怕说实话。
蔓蔓和白露看着他眼神都变了。如果汪芸芸是渣,这个男人一样是条渣。
“你们事先处理好,再来看孩子吧。”蔓蔓对他下了逐客令,“还有,鉴于你这样结婚想法并且想离婚,我认为民政局不会把孩子交给你来养。”
吴祈然脸色一阵白:“可我姐把孩子交给了我。”
这男人看起来,至今仍不知道自己错哪。明显一样是个自私自利。
蔓蔓和白露不和他说了,赶着时间。走时候,能看到他依然站大院门口,一时可能不甘愿离去。
汪芸芸坐家里,两只眼瞪着桌上摆着那份离婚申请书。这算什么?一个她看不起男人,竟然要求和她离婚!一旦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她丢不起这个脸,是为此让她立马跳楼了都行。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孩子不仅没有被捡破烂捡走,回来了,而且把她和她父亲都推进了万劫不复深渊里面。都怨那孩子,如果那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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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收尾,肥妈不习惯说到后再全部收,那样信息量太大了,能收地方一直提前收。所以近来前段日子开始,就要考虑太多,一直卡。恳请亲们原谅,!</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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