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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峰所言,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更何况一旁的黑袍。
“叶小子,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黑袍既惊讶又气愤,道:“我可是带着你一路下潜,现在你跟我说,这水深千米之下与七八百米的边缘地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一模一样!”叶雪峰抬头四十五度,指向上方不远处的暗红色绝壁,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说道:“看到那处圆形凸起没有?”
黑袍顺着所指望去,光滑的绝壁之上,果然有一处不太规则的圆形凸起,好似磨没了棱角的原石,颜色比一旁的绝壁要深上一些,有些紫红颜色。凸起只有巴掌大加上四周颜色昏暗,都依仗着夜寒珠和魔刀闪耀的光芒才能略有所查,若不是细心之人,也不太可能有所察觉。
“这不过是个凸起的石头罢了,可能由于水下暗流侵蚀,逐渐变成了圆滑模样!这也更能解释清楚,为何水深之处没有锋利峭壁与斑驳凹陷!”为了证实自己,黑袍缓缓抽出腰间软剑,毫不留力的刺向了圆形凸起。
“铛啷!”清脆的响声传入耳中,黑袍虎口微麻,手上一抖,软剑差点从手中掉落,低头一看,虎口位置竟然被反震力裂开了一道伤口。
“嗯?黑袍,你受伤了?”叶雪峰清楚的记得,在洞窟之内,魔刀也曾与池海绝壁有所触碰,虽然被轻松弹飞回到手上,可并没有这等反弹的攻势,想到此,也不犹豫,提起魔刀,用力朝面前绝壁劈砍而下。
“铛!!!”魔刀落下,没有清脆之声,却也有硬物相撞的金属声音,叶雪峰脚下趔趄,身体向后倒退,幸好有黑袍伸手扶住,才没有被反弹出夜寒珠的保护范围。稳住身形后,重新向前两步,仔细望向暗红色的绝壁,上面除了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细微刀痕。
“咚咚!咚咚!”又是心跳一般的巨大响声在脑海中轰鸣,比之前还要刺耳,识海内逐渐泛起阵阵眩晕之感。
“黑袍!黑袍!”再次闻得此翻异响,叶雪峰心脏偷听,呼吸一滞,伸手指着头顶,憋着气,焦急道:“向上,回去!”
“回去?回天山?你不去寻找剑痴了?”黑袍口中虽有疑惑,可仍是按照叶雪峰所说,操纵夜寒珠,开始飞速向上漂浮而起,可最终还是不停问道:“你要干什么?有个问题你得清楚,夜寒珠的能量也是可以消耗殆尽的,如今好不容易潜到了水下千米,你为何又要上去?”
“只是想证实一些东西!”叶雪峰紧握着被反震发抖的拳头,淡淡说道。
黑袍从来没有想过,叶雪峰会在没有寻到剑痴的时候,就提前回去。此时听到叶雪峰所说的话,顿时也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快速向上百余米,一路上两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暗红色的绝壁。
“黑袍,再向上!”叶雪峰目光中有了些许肯定,轻声道:“直到寻得那遇到飞鱼的洞口为止!”
“找那洞口作甚?面对那群飞鱼,才能展现你屠杀的快感?”黑袍嫌弃道:“咱们已经离去许久,那群飞鱼虽然未开灵智,也绝不会傻到等着你回去!”
嘴里虽然唠唠叨叨,可上升的速度却没有半分减弱!
“诶?不对呀!这,这,这怎么可能?”黑袍看得清楚,周身景色的快速变化,可一路向上至少也有三百米了,却还没找到那个洞窟!再望向绝壁方向,眼睛却越来越大,嘴巴也张大到足以塞进拳头!
“怎么不可能?”叶雪峰淡淡说道。
看到身边的叶雪峰淡定自若,黑袍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起吃惊的表情,指着叶雪峰问道:“你,你都知道这一切?”
“猜的!”叶雪峰望着绝壁上那没有变化的圆形凸起,再看到魔刀留下的痕迹,轻声道:“不过,这一切都证实了我的猜测!咱们被困住了!”
“困住?你的意思是,这是幻阵?”黑袍重新环顾周身情况,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剑指按在眉心,从中抽出一缕神魂,手腕一抖,神魂自手中急速飞出,身体有如被冰冻般一动不动,眉头微皱,脸色十分难看。过来几秒种后,剑指晃动,一缕神魂收回手中,又按在了眉心,猛地睁开了眼睛。
“幻阵?”叶雪峰开口问道。
“没有任何阵法的波动,不是幻阵!”黑袍脸色淡然无光,摇了摇头,身子虚弱,显然,就算是一丝神魂离体,在阴寒的池海内游走,伤害仍是不容小觑。
“不是幻阵?不可能!”叶雪峰坚持己见,道:“明明上下有几百米的距离,却是一直停留在原地,不是幻阵?又是什么?”
“我是神魂探查过,对面的绝壁也是这般暗红光滑,所过之处,没有任何阵法波动,不过,却是有生命波动的迹象。”黑袍用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语气说着,只因为,那生命的波动太过强大,想这寒冰池海内,也只有那头上古巨兽!
“生命波动?除了飞鱼,你还看到了其他水怪?还是剑痴?”叶雪峰的问题,简直就是废话一般!能够令黑袍如此吃惊的生命迹象,哪里会是剑痴!若是黑袍真的看到剑痴,早就带着他飞驰前去寻找了。
“堪比上古巨兽的强大生命波动!”黑袍语气肯定的说道:“我想,在这寒冰池海中,应该没有其他生物能够与上古巨兽相比了吧?”
“上古巨兽?上古巨兽!上古巨兽”叶雪峰手指搓着紧皱的额头,似有所思,口中不断呢喃,忽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举起魔刀,连连砍在眼前暗红色的绝壁上!刀刀拼命之势,不偏不倚,皆是落在同一地方。如此还不肯作罢,寒冰之力也化作了冰晶大刀,左右开弓,犹如剁肉馅,拼了全身的力气劈砍。
暗红绝壁坚如磐石,任凭叶雪峰的劈砍,也只能在其上留下丝丝刀痕而已,根本无法再深入一分。
看着状似疯癫的叶雪峰,黑袍大声喝道:“叶小子,你疯了吧?不怕把其他水怪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