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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杜莎夜总会是临海市很有名的夜总会,很好找。沙白找到了夜总会后,打听到廖江原来是夜总会的锅炉工,在夜总会后面的小巷里的锅炉院里。于是沙白找到了小院里的廖江,并转交了谭婆的礼物,几个烤白薯。
廖江蹲在小院里的一张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沙白带来的白薯。身上的煤灰洒落沾到白薯上,他混不在意。风卷残云一般,四五个白薯很快吃完。
沙白站在旁边打量着这个矮壮敦实、穿着一身破旧的蓝色工装、满身煤灰的小老头,心里有点疑惑。这个烧锅炉的小老头会是高手?
廖江吃完白薯,满意地拍了拍肚皮,打了个饱嗝,这才抬头仔细打量沙白。“年轻人,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吧?”
“谭婆说,您可以教我功夫。”沙白小心地回答。
“功夫?”廖江轻笑了一下,“你学了功夫,就能和灵力修者打了?”
沙白愣了一下,“灵力修者?”
廖江抹了抹嘴角的白薯渣,似乎有点诧异,“怎么,谭婆没和你说啊?”
“谭婆只说让我来和您学,没说其他的啊。”沙白愕然。
廖江嘿嘿一笑,从椅子上跳到地下,“老婆子够滑头啊,自己什么都不说,这是要把难题丢给我喽。”
他背着手在原地踱了两圈,似乎在考虑什么,又走到院子里的煤堆旁边,随手抄起铁锹,把一锹一锹的煤块,扔进远处的锅炉。
沙白看着廖江给锅炉加煤,心里暗暗吃惊。
煤堆离锅炉大概有十六七米,廖江用铁锹铲起煤块扔过去,全部落在煤炉里,没有一块跌在炉外。
锅炉很高很宽大,但是炉门很小,只有大概只有半米长、半米宽,十几米远的距离用铁锹把煤扔过去,不掉出一块,这需要准头。
但沙白更惊讶于其中的力量。
煤块被廖江扔出去后,在空中的飞行轨迹,几乎是和地面完全平行的一条直线,这需要很大的、很稳定的力量。
一般人只能扔出弧线,煤块离开锹面后,会因为重力的关系,越飞越低,最终的飞行轨迹是一道向下的弧线。
一锹煤块至少有十几斤,十几米的距离把这么重的东西扔出一条直线,沙白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如果自己来扔,最多也就是前面七八米可以保持与地面平行,过这个距离,煤块就会向下栽。
给锅炉加了几锹煤后,廖江似乎考虑好了。他放下铁锹抬头对沙白说:“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然后我们再说其他。这个故事,你听了,不管信不信,都不能再告诉别人,要保密。这个你能做到吗?”
故事?沙白有点好奇,他点点头,“当然可以。”
“那好。”廖江坐回椅子,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始讲起来。
“据说我们所居住的地球,亿万年以来,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星际战争。地球上的生灵,起起落落、生生灭灭,已经好多个轮回。
最近的一次星际战争,是来自于火云星系的飞猿族入侵地球,那是千万年以前了。
那场战争中,上古的人类击退了飞猿族,但人类也伤亡惨重,战后人口只剩下了万分之几,而且战争彻底破坏了地球的环境,天云蔽日,阳光无法照射到地表,上古人类无法继续在地球上生存,所以就迁移到其他星球去了。
后来地球环境又慢慢恢复,新一代人类又开始出现,人口逐渐繁衍,社会形成,科技也逐渐展。部分上古地球人类悄悄返回地球。他们以普通人的身份居住在地球上,默默注视着地球一代又一代的展。
同时,为了防止飞猿族再次入侵地球,上古人类暗中在地球上培养新的灵力修者。每隔一段时间,地球新一代人类中那些被认为比较有潜力的,就会被上古人类悄悄征召去,集中到某个秘密基地修炼灵力,准备参加对抗猿族的战争。”
沙白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故事挺有意思。“什么是灵力修者?为什么和猿族对抗一定需要灵力修者?另外,他们怎么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潜力成为灵力修者呢?”
廖江摆摆手:“灵力修者就是能够使用灵力的人。灵力,是自然界中的一种本源能量。能吸收和利用灵力的生物,脑力、体力、能调动的能量,都会大大增加。因为猿族具备使用灵力的能力,所以人类中只有灵力修者才能和猿族对抗,普通人不行。”
“灵力战士的选择,先是依据血统。上古人类返回地球后,也和地球上的新一代人类通婚繁衍。他们的后代,显然是最具备条件成为灵力战士的。
除此之外,上古人类也故意创造一些机会,让部分新人类有机会接触灵力修炼的方法。然后观察他们的训练进展,从中选取优秀者。”
沙白愣了一下,又问道,“如果灵力战士真的那么重要,还搞什么优选?干脆大规模培养啊。培养基数大的话,不是可以选出更多的合格者吗?”
廖江叹了口气,“灵力训练是需要灵力资源的,没有那么多灵力资源可供需要啊。”
沙白听完,怔了一会儿,然后道:“廖师傅,这是个很好的科幻故事,虽然稍微有点离奇。但是,你说了这么半天,这个传说,和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廖江嘿嘿一笑,“有关系啊。我听谭婆说,你和人家抢姑娘,被打得很惨。江湖传闻,那个打你的,就是修灵力的。你想和他争,唯一的办法,就是也修灵力。”
沙白呆住。半天没有吭声。
廖江说的这些,沙白觉得有点离奇。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火云星系、什么猿族入侵地球。
普通人眼中的世界,是一个明明白白的时间过程。长大成人、娶嫁生子、赚钱吃饭、生老病死,一目了然而又不可抗拒,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其中还存在什么其他选择。修灵力修仙之类的,一直都只是传说而已。
廖江看着沙白皱着眉头的神情,笑了笑,指了指大门:“传说我已经讲完了。如果你要走,门在那边。”
沙白有点迟疑。
虽然对这个所谓的灵力修行半信半疑,但廖江给锅炉加煤时露的那手功夫可是真的,而且肯定比自己强。
犹豫了半天,沙白决定碰碰运气,他问了一句,“廖前辈,你说的这个修灵力,是个什么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廖江道,“修灵力,说简单一点,就是调动自身元神将灵力引入体内为己所用。分为聚神和化灵两个部分。聚神,就是调动自身的元神;化灵,就是用元神将灵力引入体内。
你是个从小练武的,身上气脉很通畅。聚神这一关估计有一年左右能过。但是化灵就慢了,因为我们所处这一界灵气很稀薄,所以吸收灵气效率很低,修到最基本的初级灵徒境界也得十年左右。”
“最基本的境界也要十年?”沙白苦笑,“太长了吧。有没有什么其他成的法子?灵气浓一点的地方,难道就找不到?”
廖江皱着眉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不过,如果你只是为了再去找你那个情敌打一架,也用不着修成一级灵徒。你过了聚神这一关后,到时候我帮你找点现成的灵力资源,你只要能化一丝灵力在体内,就可以去找他了。做完这些事儿,有一两年也够了。”
看到沙白似乎仍在犹豫,廖江有点不耐烦了,“说了半天了,你小子到底练不练?不练,就赶紧滚蛋吧!记得,出了这扇门,我和你说过的事儿,再不可对别人讲!”
沙白咬了咬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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