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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绵真的一动都不敢动了,她仰着头,一双水眸盯着他看。
席暮深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牧绵,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低低的笑着:“再说,我可不想带伤上阵。”
“席暮深!”牧绵娇叫一声,她真是没脸再听下去了。
他笑的魅惑,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了,不逗你了。”
接下来倒是安安静静的,一直到十一点他们才回到卧室,睡觉时,她也没有扭捏。
反正他们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再说他刚才也说了不会带伤上阵,所以牧绵也睡得轻松愉快。
席暮深的长臂将她禁锢在怀中,低笑在她耳边喃喃着:“牧绵,我真的有些后悔放过你了。”
她的身体一僵,声音却是软软的:“我不管,你说过不碰我的。”
席暮深因为她软软的声音而微微一颤,漆黑的夜色中,她的声音充满着魅惑感,心里的某个地方,竟然被深深地触动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躺平身体。
牧绵有些奇怪,但是背对着他浅浅睡去。
深夜里,牧绵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她张着小嘴喘着气,手紧紧拽住席暮深的手臂。
席暮深也被她弄醒了,看着她额头上的细汗,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她可能是作噩梦了。
“妈妈。”她喃喃自语着,凌乱的发丝撒在她的脸颊,有些被汗水湿透,贴在她的额头。
她作噩梦了,梦见了母亲死去的样子,梦见了很多血,而小小的她就站在母亲的尸体旁边,已经吓得哭不出声音。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母亲,最后一眼,母亲还在对她笑着。
她低声的哭,暗夜里,她微小的声音传入席暮深的耳中,他的手臂已经被她握的流血了,可是他丝毫不在意,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牧绵,快醒醒。”
牧绵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她朦胧的看着席暮深。
随后大声的哭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妈妈……”
席暮深有些无奈,自己心爱的女孩叫自己妈妈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可是看着她颤抖的小身体,心里却隐隐不忍,只得揉着她的发丝,安慰着:“牧绵,你做噩梦了。”
她的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紧到像是要将身体都融为一体。
席暮深也抱着她,纤细的身体在他的怀中仿佛一折就断了。
牧绵有些哭累了,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她擦干眼泪,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看着她诧异的目光,席暮深低笑一声,轻轻地拍着她的身体:“没关系的。”
可是牧绵有些难为情,可是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很有安全感,这是以前她从未感受到的。
她的手紧紧地抱住他,像是想要吸取更多的温暖,甚至是有些贪婪。
席暮深感觉到胸口湿润润的,他知道这是她的泪水,他低下头,声音轻轻地,像是安抚着:“牧绵,醒了?”
牧绵没有说话,只是将小脸埋得更深。
她的小手悄悄地伸进他的浴袍,横在他的腰间,这样她更温暖一些。
她这样的举动十分孩子气,却撩起了某人身上的浴火,他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小脑袋,轻声道:“做什么噩梦了?”
她的小身体一抽一抽的,极为可怜:“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席暮深被她抱得有些紧,身下的某个部位也紧紧贴着她,他动了动身体,却被她抱得更紧了,声音中带着哭腔:“你不许动。”
他从来没有见过牧绵这么无赖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宣示着她的所有权。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低纯的声音响起:“愿意说一说吗?”
牧绵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这样的夜晚里,她感觉到无比的心安,竟然也愿意开口倾诉:“我梦到我妈妈了。”
席暮深浅笑一声:“都这么大了,怎么还……”
“可是,她不在了。”牧绵委屈的开口,扬起小脸,水眸凝视着他俊美的容颜。
席暮深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讲着。
“席暮深你知道吗,她是死在我面前的。”牧绵的声音很轻,就连呼吸也变得很轻。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要看到了血,她就会做恶梦。
席暮深叹了口气,伸手拍着她的后背:“牧绵,没事的,以后有我在。”
她抿了抿唇,然后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自己贴的更近。
席暮深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唇角挂着浅笑:“你这是在诱惑我。”
“随你怎么想。”她呢喃着,热气喷洒在他的胸口。
席暮深没有动,身体僵直,许久过后,他淡淡开口:“我认为是。”
话落,他的手指铅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扬起,低头擒住了她的唇。
黑暗中,他的眸子深沉的望着她,而她的眸子也睁得大大的。
她想低下头,却被他按住了小脑袋。
这个吻没有长久,但却缠绵。
她的睫毛颤抖着,不敢直视他的眼,那里面藏有太多的东西。
从前,她很怕他,怕他的阴谋算计,而现在,她也怕她,怕他眼中的那抹深情,让她沦陷。
每当她看到那种眼神时,她就身体发热,心跳加速,牧绵都以为自己生病了。
这种感觉是薄斐然不曾给她的,她和薄斐然在一起只是平淡的幸福感,从来没有强烈的感觉……
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
她无助的看着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席暮深……”
“嗯?”他将她搂的更紧。
她的小嘴轻轻张启:“我们……我们现在是情侣吗?”
席暮深浅笑:“傻瓜。”
他抚着她的头,轻声开口:“牧绵,我们的合约只是一张白纸。”
牧绵诧异的抬起头,他的意思是合约可以作废了吗?
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解释着:“如果我们只是合约关系,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会什么都不做吗?”
牧绵撇撇嘴,绅士都是耐心的禽兽。
席暮深盯着她,随后轻声笑起:“我的身体欢迎你随时索取,我能忍得住,就怕你那儿忍不住。”
席暮深的笑容坏坏的,牧绵的脸红透了:“坏死了,我要睡觉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怎么听都没有一点威慑力。
席暮深笑着,看来她想要多考验他一段时间。
“来我怀里睡,不然又做噩梦了。”席暮深板过她的身体,手横在她的腰上。
牧绵没有拒绝,很听话的转过身来。
席暮深伸手抱着她,替她别好耳边的发丝,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是这一晚下来,牧绵的低烧反而升高了。
天亮时,她的温度升到了38度,虽然温度不是特别高,但是却浑身酸痛。
清晨醒来时,席暮深还在身边,她幽幽转醒看着他,嗓子有些干涩,说不出话来。
席暮深低头:“怎么了?”
牧绵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发烧了。”
牧绵轻轻点头,声音沙哑着:“难受。”
她浑身都很酸痛,像是被踩了一脚一样。
席暮深有些心疼,替她盖好被子:“我去叫医生。”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牧绵叫住了他:“不用了,小病而已。”
席暮深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不行,小病也要治。”
他站在落地窗前,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年轻的身体上:“霆宇,替我叫一个医生过来。”
牧绵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她真的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她体质偏弱,很容易就发烧,对她来说真的是小病。
但是不可否认,席暮深这么关心她,她的心里暖暖的。
席暮深打完电话,来到床前,用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真的很热。
“先吃点饭吧。”
牧绵摇了摇头:“吃不下。”
席暮深眸子一沉,不悦的看着她:“不吃饭你的胃怎么受得了。”
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拿起座机,拨通了内线,吩咐送点清粥小菜。
挂上内线,便看到牧绵呆呆的望着他:“牧绵,你看着我干什么?”
牧绵眨了眨眼,声音软软的:“席暮深,你对我真好。”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在她恐惧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用体温温暖了她。
听了她的话,席暮深笑了,伸手扯着她的小脸蛋:“因为你值得。”
而他最近似乎吻上瘾了,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吻住了她的唇。
牧绵想要说的话,全被他堵了回去。
她一动不动,晶莹的水眸望着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席暮深吻了一会,松开她,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小娃娃一样。
牧绵因为受凉,鼻子有些不通气,她吸了吸鼻子。
席暮深向来喜欢洁净,有轻微的洁癖,他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眉,却被牧绵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