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有病,脾气坏点怎么了?

七女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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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与我弟无关,我输了,任凭处置。”

    “好!就这么决定了!”

    君墨奕微微思忖了片刻,默认下了这场赌注。

    在东凤国,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是五换,千两黄金换算下来也就是五千两白银,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跟他齐王的名声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重要的是,他不觉得沐时安会输给一个六岁的小孩。

    ——

    “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熙攘喧闹的正院,家丁一路跑到书院,边跑边喊,引得宾客们纷纷侧目。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满朝文武百官都前来为自己贺寿,甚至晚点东凤皇帝也要驾临,结果自家家丁如此不知规矩,沐元霖能有好脸色看才怪。

    家丁却顾不得规矩,“老爷,出事了,大公子跟人在练武场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饶是沐元霖老练深沉,闻言也微微变了脸,“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嘴笨,一句两句也讲不清楚,还是老爷您亲自去看看吧!”

    事已至此,沐元霖只得起身往练武场去,宾客们也纷纷跟在他后头,打算去看热闹。

    沐元霖身为百官之首,深得东凤帝信任,儿子沐时安又拿下了新科武状元,沐家一时风头无两,背底里羡慕忌妒的人可不少。

    ——

    秦王府,日落斋。

    眼看棋局就要落败,江慕白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墨衍,今日沐元霖过四十大寿,不如你跟我去凑凑热闹?”

    “不去。”

    “前段时间我的小厮撞见齐王府管事在回春馆拿安胎药,据我所知,齐王府上的侧室妻妾可没有一个怀孕的,你说这药是给谁吃的?还有一事,前两天瑞王悄悄命人接了一名女子进京,这女子身边还跟着三个小娃娃。”

    君墨衍抬眸,冷玉般的脸庞淡漠如雪,“你心思都用在这些八卦闲事上,难怪这么多年棋艺没半点长劲。”

    “这怎么能是闲事呢?君墨奕想娶沐惜,借机把沐丞相拉拢到他的阵营,那君墨铭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方设法破坏两家的结盟,你说,今日沐丞相的寿宴上能没有好戏看吗?”

    君墨衍充耳不闻,修长如玉的指尖夹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

    “你输了,别忘了把东西送过来,或者我派人上门去取。”

    看着一败涂地的棋盘,江慕白没好气的将手上黑子一扔,“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下棋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回了吧?你让我一步不过分吧?”

    “以你的脑子,我就算让你十步,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分别。”

    “……”

    江慕白气乐了,“行行行,我认输,不管是下棋还是怼人,我都比不过你。不过,你这毒舌的毛病是不是也该收敛着点了?

    前些日子你把王家小姐怼得当街痛哭,现在满凤京城的人都在传你脾气乖张,没有涵养,就连御史台都递了好几张弹劾你的折子。”

    “我有病,脾气坏点怎么了?”

    “……你堂堂亲王跟人姑娘当街吵架,就不嫌丢人?”

    “男子汉大丈夫,若连个嘴碎的女子都对付不了,那才是丢人。”

    江慕白指着他,“你,就你这样,谁家肯把姑娘嫁进你王府?啊,你还真打算孤独终老啊?”

    君墨衍慢条斯理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行,你不去拉倒,我自个去。”

    等江慕白气呼呼的走远后,君墨衍动作一顿,脸色微微变白,喉咙里更是溢出几声低低的咳嗽。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石亭中。

    “主子,药。”

    君墨衍摆手,嗓音因为咳嗽而略带沙哑,“给我倒杯水。”

    “是。”

    待君墨衍喝了水,冷剑递上一小截筷子粗细的竹筒。

    君墨衍捏开竹筒上的封蜡,拿出藏在里面的纸条,慢慢展开。

    “主子,信上怎么说?”

    君墨衍没答,只将纸条递给他。

    看完纸条上的信息,冷剑面上既喜且忧,“主子,咱们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半点有关药仙的消息,如今药仙却忽然冒了出来,而且人还就在东凤国,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是真是假,见到便知,我这残躯败体的,也难为有人惦念。”

    “可是,您体内的毒不能再拖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冷剑老实道:“主子,我听不懂。”

    君墨衍轻嗤,心情却似乎好了点。

    “老三带回京的女子,身份可探查到了?”

    “并未,女子的身份很是神秘。不过,那女子今日携三子去了沐府,用的是瑞王府的腰牌。”

    君墨衍转眸,眉梢轻动,“三子?”

    “是,女子貌美如花,看着很年轻,梳的却是妇人发式,身边带着两子一女,约莫五六岁,唤她为娘亲。”

    “老三倒是比过去长了些本事。”君墨衍侧头看了看明媚的天色,道:“该抄经了,推我去书房吧。”

    “是。”

    冷剑走到君墨衍身后,推动着轮椅往石亭外离开。

    ——

    “住手!”

    沐元霖领着人赶到练武场时,正好看到儿子沐时宁手举长刀朝沐言礼劈下去,当即惊得眼皮一跳。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和御史大夫的面,砍杀五六岁的孩子,他不敢想象明天东凤帝的龙案上会堆积多少弹劾他和沐时安的奏折。

    “时安,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下来!”

    看到沐元霖出现,沐时安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跳下比武台。

    “爹,这两个野小子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目中无人不说,还打伤了范公子和家丁,我正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沐元霖看了眼周围的人,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训斥道:“你发什么疯?跟个小孩子计较,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嫌丢脸不够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滚回你的院子去给我好好反省!”

    沐时安虽怒气难消,却不敢违背沐元霖,只得愤愤的扔了长刀转身准备离开。

    沐家想息事宁人,可也得沐言礼兄弟俩答应才行。

    “舅舅,你认输了吗?”

    沐元霖双眼微眯,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的盯着沐言礼,“你喊他什么?”

    沐言礼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如果你们不打,那这场比武就是我赢了。”

    这话一出,君墨奕不干了。

    沐言礼要是赢了,掏钱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