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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大手一挥，“死了？开什么玩笑。”
芷容见冯将军脸色乌青，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果然没了呼吸，“爹，他真的没气了。”
靖国公怔了一下，酒顿时醒了，推开扶着他的亲兵，蹲下身去摸冯将军的脉搏，这一摸把心都摸冷了。
一个长年在马背上的将军，无故坠马而死，消息一传开，京里顿时炸了窝。
一天之内，死了一个新科状元，又死了一个大将军。
新科状元死后，靖国公带人去现场闹过场，冯将军直接死在了靖国公府大门口。
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会认为两件事都与靖国公有关。
但无凭无据，不能说是靖国公杀了人。
这样一来，靖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
如果是寻常人，没有证据之前，也不敢把靖国公怎么样。
偏偏这两个人都是朝中重臣，朝中上下大臣都睁眼看着，特别是在朝中与靖国公不同战线的大臣，更是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可以挤兑靖国公的机会，脚底抹油地颠进宫，跪到皇上面前，大义昴然地要求严查此事。
皇上再维护靖国公，也只能一道圣旨将靖国公府上上下下全部暂时监禁起来。
派了刑部的人去调查这两件案子。
靖国公府的人在没脱去嫌疑之前，任何人不能离开靖国公府。
芷容虽然急着去蛇国调查夜华的生死，但这时候离开，就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府中老小二百来人将受到牵连。
无可奈何，只能等靖国公府脱去了嫌疑才能离开。
府中二百余口，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排查得完，府中老少今天被叫一个去问话，明天又被提一个去审讯，加上不能自由行动，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这些对从活人屠宰场滚出来的芷容，自然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
但死的两个人都是与芷容订过亲的，哪个姑娘愿意没过门，就戴上寡妇的帽子，还是一日两顶。
所以芷容的嫌疑最先排除，她算是在府中，最自由的一个。
而肖华算不上是靖国公府的人，又是个商人，与朝政八杆子打不到一处。
论身家，王冲和冯将军加起来也没他钱多。
所以在刑部看来，无论哪方便，肖华都没有杀人的动机。
最重要的是，朝中高官，想要多弄点钱花花，有几个不暗中与肖华来往？
得罪了肖华，等于断自己的财路。
所以肖华也是第一时间被排除嫌疑。
肖华和芷容虽然被排除了嫌疑，却仍不能随意出府。
芷容不能出府，又揪心夜华的事，寝食难安，干脆在府中闲逛。
远远见肖华端坐在水亭中抚琴。
那琴声琴韵与平阳王弹的曲子也象。
明明认定他与平阳王完全没有关系，但每次见着他，都情不自禁地想到平阳王，芷容懊恼地慢慢抿紧了唇。
犹豫了片刻，向水亭走去，依着黝黑的漆木栏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闻着塘里飘来的荷叶香，“你真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