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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女人注视下换上夜行衣,林冉的脸有些发烫。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他以前从没这样觉得过,这三个姑娘白天都不理自己,而自从穿好夜行衣后,姑娘与姑娘便挽着自己的胳膊,蒙上面的慕双萍也像不时地在冲自己笑,真让自己搞不懂她们态度怎么变这么快。
去司徒家的路,姑娘说她以前和父亲来过,所以就由她带路。一行四人来到一座辉煌屋宇前,林冉见面前房屋的大门比佳欣家还要气派,围墙比佳欣还要高,心下纳罕,首辅住的地方比怎么能比皇亲国戚家住的还好。姑娘问慕双萍:“你的身体刚恢复,能跳那么高吗?”慕双萍说道:“没事,那些日子你们照顾的那么好,恢复的并不慢。”姑娘听出她在说反话,她说照顾的那么好指的是自己当着她的面和林冉欢好的事,笑着说道:“没事,你我毕竟同出一个师门。”
“你们两个别出声,里面有家丁在巡夜。”姑娘说着将两人拉到暗处蹲下,林冉这时突然想到还不知司徒犬的长相,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认识司徒犬吗?”姑娘,姑娘,慕双萍三人听到林冉的话面面相觑,都才想到连司徒犬是谁都不知道就跑出来了。姑娘说道:“今夜既然都已经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她们这样欺负佳欣夫人,就该给他家一个教训。”
“不妥,如果我们贸然行事,让司徒家抓到把柄,搞不好会连累到佳欣夫人,不如,我们今晚先潜进去摸清楚地形,这样,等我们从佳欣夫人口中得知司徒犬长相再来时,也不会手忙脚乱了。”姑娘给姑娘分析了目前情况后,姑娘同意了姑娘的意见,慕双萍和林冉也认为目前这样做最为合适。众人便等巡夜家丁走远后,纵身跃到院中一个屋子的瓦面上俯身。
林冉望着四周燃着灯笼的房舍,暗自惊叹,司徒家不仅气派,占地也比家广。姑娘也同样用惊诧的声音说道:“这样的规模简直可媲美王侯了,这家子可真是胆大妄为。”
“大家小心,有股很强大的气息在向我们靠近。”慕双萍的话让大家都警觉起来,但林冉感到的不是一股,而是两股异常强大的气息。姑娘小声说道:“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气息好怪异,有时像是一股,有时又像很多股。”姑娘凝神许久说道:“都别怕,这股气息像是江湖堂禁忌功夫天煞魔功,这股气息虽强大,但应该只是一个初学者发出,这人也应该正在修炼。”沉吟一会又说道:“为了小心起见,我看我们今晚还是撤吧。”
四人相互看了眼后,不约而同地纵身跳出围墙外,远远在黑暗处望向司徒家的大门,心中都不知是懊丧还是气恼,都没想到山野间居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那一腔想为司徒倩出头都冷了下来。转身刚要离去,司徒家突然传来敲锣声和一个家丁的呼喝声:“所有人都快起来,抓住佳欣者有赏。”林冉没等这人将话说第二遍,人已纵身跳过围墙。
姑娘见林冉人影一闪便没入黑暗中,惊叹道:“好快的身法。”姑娘说道:“是啊,刚才他都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慕双萍急道:“别发感慨,快去救人。”
林冉跳进院中,便被一个落单的家丁发现,好在眼疾手快将那人打昏过去,没让他叫喊出声。但还是被倒在地上的家丁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实在太冲动,要是发现自己的人是那位武林高手,恐怕现在已被那些闻声赶来的家丁团团围住。想到此,林冉将家丁的衣帽脱下直接套在身上,发现家丁的衣服不大不小,很合身,便拉去戴着的口罩,装作寻找人的样子走了开去。
林冉低头在宛如迷宫的屋舍间穿来走去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是深夜,佳欣怎么会在司徒府中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知该往好处想,还是往坏处想。往好处想是她为了救她的丈夫,特地来求司徒犬,往坏处想是她为了他的丈夫特地委身与那个司徒犬。想到后面的答案,林冉心中大痛。恰这时,感到有两人从前后包抄上来,心中一凛,想从旁避过,被前面的人伸手拦住,那人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姑娘,人已出去。”林冉抬头见到穿着丫鬟服饰的姑娘怔住,果然女人靠衣装,平常穿锦衣卫的官服的她,看上去杀气腾腾,这身细腰低领口的丫鬟服饰换上,人看上去秀丽的多。
“看什么呢,快走。”听到声音,林冉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慕双萍,她也穿着丫鬟的服饰,细腰低领让她看上去更加动人,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跟着姑娘与慕双萍走出司徒府。林冉见姑娘与佳欣都一脸焦虑的在不远处等着,遂松了口气,回头望见司徒府中没人跟来,开口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姑娘白了林冉一眼说道:“我的职务是锦衣卫,你不会怀疑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林冉憨笑问道:“我把这点忘了,你们怎么在司徒府找到佳欣的?”
姑娘说道:“这是锦衣卫找人的秘诀,以后再告诉你,这里离司徒府太近,我们有话回去再说吧。”
佳欣今晚穿的格外美艳,高贵,优雅不俗,虽已无二八少女之姿,但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林冉收敛心神,心中无故多出一丝隐忧,她穿成这样应该是去取悦那个司徒犬吧,也不知有没有那个什么。见她神色凄然,也只好跟众人一样沉默不语。
林冉回到房间,刚想跟站在门外的三人道声晚安,三人相视而笑便鱼贯而入,姑娘主动将门关上,点燃屋中的蜡烛。屋内风光一下变得旖旎,三人都做着同一个动作。
三女起来的很早,林冉刚睁眼就见慕双萍给姑娘梳着秀发,姑娘给慕双萍梳着。三女其乐融融使得林冉心中有莫名的满足感,昨夜初次和三人连床大战,三人表现比以往更动情。他虽不懂三人为什么一下有这么大转变,但想到以后三人不会对他冷冰冰,心中既激动又高兴,什么都没做,就处理好和她们的关系,
姑娘见林冉醒来盯着她们三个姑娘看和他暴露在被子外的半截胸膛,想到昨晚自己是三人中叫声最欢的,脸羞的现出一抹桃红。站在她身后的慕双萍见她突地不自在,转头看向床中的林冉,见他目光灼热的望着自己,赶忙将目光移开,昨晚自己本是跟着她们来的,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像她们一样和师哥做那件事。姑娘注意到两人神态一下变得极不自在,往林冉瞟去,见他正毫无顾忌目光猥琐的往自己与慕双萍,姑娘身上看,尖声说道:“哟,官人,你醒啦,要不要小女子斥候您更衣梳洗啊。”
林冉听出是在讽刺他,但见话里并无恶意,还有些暖暖的,说道:“不用,我这就起床。”四人来到大厅,佳欣端坐太师椅,林冉见她脸上淡妆被泪痕弄花,脸色憔悴,心中想道,她定是因她夫君的事伤神,心中不由对她夫君的命运担忧起来。佳欣见四人往她身旁走近,慌忙将太师椅旁桌上的一张纸条收进袖中,起身说道:“你们起来啦,想必昨晚都睡的很好吧。”四人见到她刚才的动作相视一眼,都心中产生疑问,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会让她那么慌张。
姑娘先一步走到佳欣跟前躬身说道:“都是夫人府上地方好。”话还没说完,佳欣打断,道:“昨晚我睡不着,出来走动时,怎么听到林冉房里欢声阵阵。”姑娘没料到佳欣会有这么一说,跺脚撅嘴,道:“夫人。”余下的三人也被佳欣的话羞的害臊起来。佳欣笑道:“没事,你们都青春年少,正值享受快乐的好时节,夫人老了。”她的话让林冉感到苍凉,想到死亡,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她的夫君已被押赴刑场,上前一步说道:“可是夫人的丈夫。”话没说完,佳欣怒吼道:“别给我提他。”四人均被她这声吼叫吓的怔住,来了几天,她都是高贵冷艳,从没如此失态过。
佳欣吼完,胸前剧烈起伏,人像失去支撑似的瘫坐在椅上哭出声来,身旁不远的老妇连忙上前递上一块秀帕。姑娘也走进跟前低声说道:“夫人,何故如此。”佳欣止住哭泣,看了姑娘好一会后将袖中的纸条抽出,递到她面前。林冉、慕双萍、姑娘走到姑娘身边,往纸条上看去。看完纸条四人都怒火冲天,佳欣这个丈夫怎么说都是个武将,还是总兵,他怎么如此软蛋写出让夫人去侍奉首辅儿子话来,林冉问道:“这真是夫人丈夫的笔迹吗?”
佳欣说道:“是的,跟着信一起送来的还有我送他的定情信物。”说着看向桌上的一块玉佩,叹口气,道:“这块玉佩是我们新婚当天我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