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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安排出大量的人手在各个城内、村庄下达消息指令,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有近百人患有疫情的病人到据点医治。”寒冥飞怕叶潇等人着急,派阿二向叶潇汇报现在的情况。
一早叶广将事情说完,寒冥飞不止下达命令找那些神秘人,还让独孤渊下令周边百姓不得捡无主的物品,恐携带瘟疫,如有人捡到,到吉云城外西侧一个荒地处进行统计、诊治。
“药材可还够用?”如今病患增多,叶潇最为担心的还是药材的储备。
阿二摇摇头,“恐怕不够。”
叶潇沉吟半刻,“我亲自去找水仙,商量一下如何采购药材。”
如今边境十城的药材能够采购的已经全部采空,本来有些商家想要借机哄抬药价,但是听闻是洛府采购,又有几家哄抬价格的商家家中无故出现奇怪的事情,药材的价格尚算稳定。
但是边境十城药材数量有限,在这段时间,即便有朝廷的四批赈灾物资,也无法扛过,病情不得耽误。
叶潇无奈,和水仙商量一番后,决定与本地居民手中翻倍采购所需药材,又向南边送信,让洛氏下所有的商行都紧急采购药材送至边境。
“小姐,朝廷都无法征集到药材,咱们采购这么大批量的药材,会不会太惹眼了啊?”水仙有些担心的问道。
叶潇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面色却未带喜色,“永嘉县主她母亲的嫁妆都能换取五十七辆物资,朝廷运了三次,不过一百辆物资。我一个陵城的小商行都能做到的事,朝廷做不到,不该是我们太惹眼,而是朝廷太无能。”
叶潇叹了一口气,好想回到陵城那金戈铁马的日子啊!
“小姐,我看您近日清瘦许多,可是太过于劳累?”水仙实在是心疼叶潇,过去整日战场狼烟也不见叶潇如近日这般瘦的可怕。
叶潇嘿嘿一笑,“水仙姐姐,你若是心疼我,不如给我做些好吃的可好?”
水仙噗的笑出声来,“小姐,王爷可是不给你吃食?他难道虐待你了?”
叶潇嘟了嘟嘴,“他倒是不敢,可是有人敢啊!”
“小姐当真受了委屈?”水仙听出了叶潇的言外之意,着急的问道。
叶潇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些人的下作手段,现在疫情比较重要,万事还是以此为主,其它的,我们以后再算。”
“小姐的意思是……”
“哼!某人的风流债罢了!”
……
转眼十日已过,那批神秘人捉到了十五人,均得了瘟疫。
围捕当日当场自杀六人,后来因疫病过重,无力回天的七人,剩余两人被成功医治。
但有一人扛不住酷刑而死,只有一人,四肢被废,半死不活的将所有事情原委交代清楚,后被人看押起来。
而军中据凌斯程所说,疫情刚开始其实是在军中,有一小批的将士去外面巡防,后来有几个小兵看到一堆煮好的肉食,只以为是有人做好有事走了,见现场锅碗瓢盆样样齐全精致,食物又是色香味俱全,贪嘴吃了起来。
谁知不过一个晚上,那几人便上吐下泻,发烧出痘。
派了军医诊治,军中的大夫都是善于治疗外伤的,对待几人病情无能为力。
渐渐地,军中数人都有此现象,当时领兵巡防的千总怕担责任,并未将此事汇报,只让军医草草医治。
当最后千总发现事情不妙的时候,当时全队三百余人均已染上瘟疫,幸而巡防是半月一换防,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守候,并未传染其它将士。
待凌斯程得知此事的时候,立刻调了城中大夫医治,但是已经回天乏术,三百余人全队覆没。
还未等到凌斯程有所反应,边境瘟疫四起,当地官兵早已无力镇压,凌斯程立刻派兵驻守驱赶,将陵城以及周边城镇都看护起来,所有居民不得随意出入。
而就在此时,陵城又有敌兵来犯,来人一身土匪装,无法识别究竟是哪国人,在查探之下,这土匪不禁挑衅陵城军队,还不断骚扰庆国军队,一时凌斯程陷入了忙碌状态。
为防止兵力不足抵抗外敌侵犯,凌斯程无法再如此分散兵力镇压得了疫情的百姓。
终于在各个将领和军师的商议下,决定将患病者化零为整。
其中吉云是疫情最为厉害的地方,于是凌斯程便决定将周边的疫情患者送往吉云,将士重点看押。其余地方小队巡逻,带着三两个大夫,持续检查。
凌斯程前后思量,最后连下三道军令:
一、患病者知情不报者罚,积极举报者赏;
二、军中士兵不可用外来之食,不得接外来之人,不得碰外来之物,外出将士疫情结束之前不得再回军营,违令者斩;
三、悬赏有经验的大夫,待遇从优,身后补助。
在如此严格的状态下,疫情渐渐都向吉云靠拢,偶尔在其它村庄有几人患病,但因为百姓积极举报,出手及时,疫情渐渐得到了控制。
而在寒冥飞等人到来之后,本准备要放弃的吉云,渐渐好转,疫情得到很好的救治,可是,周边村庄疫情却奇怪的再起。
这才有了叶广之事。
至于凌斯程对于神秘人的事情,坦白说,他并不知晓,只是觉得军营人群聚集,一人染病,全军覆没,所以才如此严格,也正因为如此严格,才让军中再无疫情。
终于,于景宣二十七年五月十五,为期近半年的瘟疫,在近两个半月的医治之下,终于落下完美的帷幕,叶潇等人也从医馆住回了衙门。
见叶潇一脸不开心趴在窗前,寒冥飞从后面将叶潇搂紧怀中。
“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
温热的气息飘进耳中,酥酥麻麻,冲淡内心的气郁,叶潇动了动,调整好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问道:“既然查出幕后主使,为何不去讨伐?”
“上次侯爷好不容易将庆国大败,对方上递了降书,现在再生事端,恐怕影响和谈,到时候战事再起,恐怕死伤的就是更多百姓了。”
叶潇虽过了十几年的战场狼烟,看尽生离死别,讨厌世间一切战争。
可是到底是有些小女儿心态,觉得自己国家百姓伤亡便是有些吃亏,心中郁气难平。
寒冥飞心知,也不过是宠溺一笑,温柔的说道:“放心,先讨些利息还是有的。”
叶潇不明所以的看向寒冥飞,寒冥飞意味深长的一笑,极具宠溺的哄着叶潇稍安勿躁,等待消息。
终于,下午便有消息传遍坊间,昨夜庆国大将军府孔明灯聚会,天降华丽衣饰,后有老鼠窜出,群蛇围观。
大将军沈海却下令烧毁一切衣物,并杀了府内一众意图不轨的下人和部分的主子,沈武的一众姬妾也死伤过半,一场闹剧下来,大将军府血流成河。
叶潇听闻此事兴奋非常,虽不能马上要了沈海沈武的命,但是这点利息还是甚和她的心意。
日落西山,吉云城上方升起了袅袅炊烟。
在多日来的努力下,昨日最后一个疫情患者终于病愈,今日,吉云百姓自发性的做起了吃食,共同端到吉云最大的广场之上,欢聚、庆祝。
因此次疫情实在是太过惨烈,吉云城不仅经济下滑,而且已经是十室九空,独孤渊便陪同寒冥飞一起巡视城中,商量一下如何快速恢复经济发展。
叶潇听闻只是撇撇嘴,这种恢复经济的事他们不带自己迟早会后悔的。
“小姐,吉云广场那边弄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过去了。”白薇一进屋便看着叶潇发呆,忍不住提醒道。
叶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大步而去。
说实话,她不愿意去,且不说她本身不喜欢凑这种热闹,就说最近几日的流言蜚语,叶潇就不喜去。
但是,她今日有事要做,再不做点事迹,真的要被人踩到脚底了,她可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还未出大门,叶潇便发现门口外有一辆马车静立在门外,叶潇心中狐疑,面色无波,款款而行。
刚踏出门外,车内一道亮丽的声音传来,“姑娘,今日广场庆功宴,王爷在城中巡视,恐怕无法顾忌姑娘,玉竹便替王爷来接姑娘前去广场吧!”
叶潇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什么身份?代替王爷?
面上却是笑语晏晏的说道:“李大姑娘若不是说了身份,我还以为车里又是哪家的小姐来找王爷的呢!都是一样面皮薄,不喜露面呢!”
车内有一息间的寂静,之后便传来李玉竹下车的声音。
“抱歉了姑娘,玉竹近日来实在因为疫情太过于困乏,身子不适,本以为姑娘不会计较,所以便没有下车,请姑娘勿怪。”
叶潇大眼眨了眨,一脸的天真不知所措,“李大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李大姑娘好心来接,我怎会怪罪,不过是……”还未说完,便听到后面传来的马蹄哒哒的声音,两人同时望去,见一匹通身枣红的骏马被小厮牵来。
叶潇接过缰绳,一下子飞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玉竹,用甜糯软绵的声音说道:“李大姑娘,不好意思,王爷知道我喜爱骑马,所以走之前将他的爱马留下,让我骑马去广场,不好意思,无法与你同行了。”
你说你代替王爷来接我便真的给了脸面了?人家王爷可是早有安排呢!
说完不管李玉竹那调色盘的脸和搅帕的双手,骑马而去。
李玉竹心中气愤,不过片刻又恢复平静,心中冷笑,今晚,便让你打回原形!
待叶潇到达广场,众人已经就坐,等待寒冥飞和独孤渊以及太医的到来,因为寒冥坤今日病情加重,怪老头又不喜人群热闹,便没有来。
待叶潇到的时候,也只有常五味在那边被人群围着,受着百姓的拥戴。
这个广场实际上并不大,也不过就是两亩的样子。因是全城庆功,吉云城内百姓全部到齐,但是依旧没有坐满。
叶潇想起曾经的吉云,那时吉云城中便有上万人,如今这里面还有外地人,也不过是有一千余人的样子,果然,用十室九空来形容吉云毫不夸张。
叶潇在众人心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人物,所以她的到来没有引起丝毫的波动,当然除了有些眼尖的人。
“这不是那个跟着王爷的姑娘吗?都这长时间了,我都不知道她的姓名呢!”一个婆子说道。
“哎呦,我好像知道,有次我听到独孤大人唤她叶姑娘呢!”另一个婆子说道。
听闻此话,旁边一桌上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过来问道:“叶?不会是侯爷的家眷吧!?”
那两个婆子稍稍愣神,就听一人大笑了两声说道:“老张家的,你别逗了,还侯爷呢!侯爷家的个个都是能力出众的,你看这姑娘,据说来这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和王爷赈灾还让大人给她找个丫鬟伺候呢!”
“是啊!你看李大姑娘,她身边原本有丫鬟,这些时日从来没有伺候李大姑娘,都是被她派出去照顾病人了。”
“哎呦!你看她长得那个模样,一副狐媚样,听说她就是来勾搭王爷的,在京城王爷嫌弃她,对她置之不理,她就追到这里,想要与王爷朝夕相处。”
“王爷岂是她那种人勾搭的,我可是听说了,李大姑娘和王爷朝夕相处,早就两情相悦了呢!”
“是吗?李大姑娘这种人美心善的人物,与王爷真真是搭配啊!”
从下马到主桌上,一路上这种话在耳边络绎不绝,叶潇仿若充耳不闻一般,淡定自若的坐在了主位上。
这边叶潇刚刚落座,那边便有人一脸气愤的起身讨伐:“这位姑娘好没礼貌,这个位置也是你能坐的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渐渐的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二人。
常五味闻言噌的一下站起来,看向那人,只见那人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楞头小子,皮肤黝黑,身着灰色儒袍,却是已经被洗的发白,看起来是读书人的样子。
常五味刚想说些什么,叶潇轻咳一声,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看向那男子,叶潇胳膊放在桌上,手托腮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男子正了正衣襟,抬头挺胸,一副清高的样子,说道:“小生复姓公孙,单字茂。”
“公孙茂。”叶潇小声嘀咕了一下,“不知公孙公子觉得这个位置应该是何人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