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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之时,叶潇已吩咐春晓以生病的缘由向老夫人请个假,免了今日的请安。
却不想,还未多睡片刻,便有铃铛声不绝于耳,叶潇无奈只能坐起身来,心中抑郁,大吼一声,引得春晓、巧儿纷纷进门。
“小姐,您怎么了?”春晓焦急问道。
叶潇怒气冲冲的看向春晓和巧儿,将起床气充分的表现出来。
“外面究竟何事如此嘈杂?”
声音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春晓闻言舔了舔嘴唇,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巧儿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说道:“回郡主,外面是大夫人请的道士在做法。”
“做法?”叶潇声音调高,难以置信。
“是啊!奴婢昨日下午便听闻外面传闻,大夫人昨儿给老夫人请安之时突然晕厥,请了大夫过府,却诊不出一二,后来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近日大夫人夜晚噩梦连连,恐怕是被什么缠上了。”
叶潇听着巧儿的回禀,不免冷笑,“这是亏心事做多了,冤魂索命吗?”
“染妈妈也是如此说的,于是老夫人便着人去请个道士做法,大夫人醒来后说她认识青云观的道长,着人亲自去请,今日一早,道长到了侯府,已经开始做法。”
染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亲信,言行举止皆代表着老夫人,今日直言乔氏被冤魂索命,看似顺理成章,但是让叶潇感觉到其中隐隐的阴谋和算计。
春晓此时满脸的愤怒,说道:“说来也是生气,她大夫人被冤魂索命,去她常辉苑做法便是,可是却来到咱们竹园附近做法,真是可恶至极。”
“好啦!不过是想引我前去罢了,起吧!”叶潇一边安抚着春晓,一边起身准备洗漱梳妆。
叶潇闻言心中无奈,暗暗揣测乔氏的行为目的。
因早起跟老夫人请了病假,叶潇行至竹园外,便换上了一副病态无力的模样,变脸之快,令春晓、巧儿折服。
此时的竹园外甚是热闹,今日不知是有何大事,府内男子全都上朝,剩下的女眷皆被请到竹园外,亭亭而立,专注着看向中间的道长。
道长一身黑白道服,素纱薄料,在微风中衣袂飘飘。
道长身高七尺有余,身材挺拔,模样端正,一缕长须至胸前,与头发一样已渐花白。
皮肤细嫩紧致,未见老态,若抛开那花白的胡须和头发,观其面容,不过而立之年。
而京中贵圈内皆知,如今这道长则是青云观的观长,青云道长,年龄已过古稀,身板硬朗如似少年。
青云道长前摆放一个法事长桌,烛火、五谷等应有尽有。
青云道长上下起舞,桃木剑在手中翻转,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东西,乍看之下,煞有其事。
“施主,这是观长吩咐给的圣水,请施主饮下。”一名小道童端着托盘,上面有三碗清水来到了叶潇身前。
见道童目光闪烁,叶潇点了点头,一手一碗递给身后的巧儿和春晓,然后自己拿起一碗,道童见此放下托盘,仅一刹那间,一张纸条便已出现在叶潇手中。
叶潇不明所以,让春晓帮忙做了掩护,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求仁得仁。”下面画了一枝青竹。
叶潇将纸揉碎放进袖袋内,附耳吩咐了一下春晓。
春晓领命离开,一旁巧儿看青云道长做法,有些痴迷,似乎并未看到这边的动作。
叶珍儿自叶潇出来便一直留意着这边,心中担忧,却不能作何,待春晓离开,嘴边笑意渐起。
叶珠儿紧紧的拽着刘氏的衣角,嘴里不断小声的嘀咕道:“她很危险,她很危险,她很危险。”
没人理会,刘氏也不过是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不一会,春晓拿了一壶茶水过来,向叶潇说道:“小姐可口渴了?是否在这就坐稍等?”
说着向巧儿吩咐一声,让巧儿进屋里搬来桌椅。
青云道长念咒语的声音突然出现龟裂,如破锣般的嗓音惊了众人。
青云道长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道法做久了,有些口干舌燥。”
叶老夫人见状并未苛责,看向染妈妈说道:“去给道长上杯茶。”
又向青云道长问道:“如此中断,可对驱邪有何影响?”
青云道长爽朗一笑,“老夫人勿要说笑,法事成功与否与法力有关,只有法力低微才会怕中断,吾已将邪祟查明,待饮杯清茶,再行解说。”边说便向叶潇走去。
“这便是宁安郡主吧!不知小道可否讨杯清茶?”
“道长请。”声音无往日的清脆,带着一丝有气无力。
在道长低头去杯之时,叶潇嘴唇轻启未动分毫,却发出了仅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女早仰慕青云观,望道长收留些时日。”
青云道长手中动作微顿,自然而然的饮了清茶,道了一杯好茶,便回到了中央位置。
乔氏自青云道长停住心情就异常的紧张,一边期待着大事能成,一边担心事情有变。
见青云道长走至中央并向自己微微颔首,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不知道长可看出何事?”叶老夫人问道。
青云道长缕了一下胡须,闭眼掐指,片刻之后方说道:“府中众人命格奇特,皆是大富大贵之相。”
叶老夫人闻言喜笑颜开,毕竟是事关家族,谁都喜好听些好的。
“可是,”青云道长继续掐指,眉头紧皱。
叶老夫人和乔氏闻言均着急问道:“可是什么?”
青云道长并不着急,随着手指不断地移动,惹得叶老夫人和乔氏也跟着急了起来。
三房母女倒是不急,心中清明,自然知道这局冲何方。
叶珍儿看向一派淡然自若饮茶的叶潇,心中不断计较,自己此时是否需要锦上添花,又是否有需要插手之事。
这时,青云道长缓缓开口道:“可是曾经贵府之人有冤死,此人未必死于府中,如今恐是心有不甘,回府中作恶。”
乔氏闻言脸色大变,这道长怎么不按照之前约定所说?
叶老夫人并不知晓乔氏的小九九,开口询问:“这冤死之人是何时冤死的?”
青云道长继续闭眼掐指一算,“十几年前,额……有可能在十五年前左右,恕贫道法术低微,也只能探查至此。”
叶老夫人与乔氏脸上如调色盘般,青黄相接,红紫各半。
叶潇看着二人的神色,心中怀疑,有了隐隐的猜测。
“那大师可能驱除?”乔氏深知青云道长是自己请来,现在反口,怕是真的看出什么。
青云道长摇了摇头,“那冤魂怨念过深,时间过长,法力也不在我之下,恐难收服。”
见叶老夫人和乔氏面色尽量维持平静,眼底却含着恐惧,青云道长会心一笑,又开口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乔氏闻言急切的问道:“还请道长明示。”说完又招手,让身边丫鬟再取了些银两。
叶潇见状心中暗暗腹诽:“这乔氏是做贼心虚还是个傻子,就这三言两语就给加钱?早知道自己不学经商了,学行骗多好?”
然而叶潇并不知道,青云道长可不是一般的道士,在京城业界也是一代翘楚,曾经许多达官贵人卜卦问道皆是一一灵验,从无出错。
见乔氏再奉上银两,青云道长说道:“找到那冤死之人的嫡亲之人,到青云观做法诵经,便可消了那冤死之人的怨念。”
乔氏微怔,哪个府内都会有一两个被主家打死的小厮丫鬟,乔氏并不会刻意隐瞒府内有冤死之人的事情,青云道长也不会讶异此事。
但是要寻那冤死之人的嫡亲,乔氏一筹莫展。
并非是因不知那冤死之人是谁,十五年前左右府内冤死的人有数,能有这怨念的人恐怕也只有一人。
但是皇上尚可说那是思念丈夫、儿子而身体每况愈下,她现在声称其冤死,岂不是要不打自招?
正当乔氏为难之时,叶老夫人开口询问道:“道长可能算出那人的具体身份?也好吾等仔细排查。”
青云道长微微一笑,行了一个法礼,“贫道法力着实不够,但是有此等道行之人,必定会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方能在短短十余载修行至此。”
如此明示,众人心中早已明了。
叶老夫人命人将青云道长送至前厅歇息,心中不断盘算。
见叶潇坐在一旁,也不计较她坐着自己站着的事情,满是关心的问道:“听说潇儿身体不好,可是冻着了?”
叶潇咳了两声,缓缓起身,福了一礼,“谢祖母关心,潇儿也只是今日里倒春寒受了凉,过几日便没事了。”
叶老夫人点了点头,“潇儿啊!这京城各大府中都有怨灵丛生,今日道长做法,查出的事情,老身着实汗颜,这些年来,府中因诸事不顺,不少打骂下人,如今着实不知那人是谁。”
叶潇见叶老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目光灼灼,似有火燃烧,便出声问道:“祖母有何事直言便是,潇儿能做到的,必定会竭尽全力。”
叶老夫人脸上笑意扩大,用着从未有过的和蔼语气说道:“既然无法找出那人,祖母想,便让这府中尊贵之人降压,如今府中老身尚是一家主母,潇儿御赐郡主身份尊贵,便是你我二人前去,如何?”
叶潇心中暗暗腹诽:“这老夫人果然人精,用尊贵给自己带高帽,用她自身给自己断了后路,她一个老太婆能去的,自己这个年轻小姑娘怎就去不得?果然人活久了也成精。”
见叶老夫人脸上已有不悦,叶潇赶忙回答道:“潇儿与祖母同去。”
“好,那老身便与青云道长商量一二去。”说完,便领着乔氏浩浩荡荡的走了。
刘氏见二人走远,上前说道:“青云观山路崎岖偏远,最是容易意外横生,郡主此去定要时刻警惕,切勿放松。”
叶潇闻言执礼,“谢三婶提醒。”
叶珠儿突然上前扑向叶潇,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叶珠儿已经拽住了叶潇胸前的衣襟,带着恐惧和焦急的说道:“你很危险的,你很危险的!”
刘氏和叶珍儿赶忙拉扯,春晓、巧儿也急忙护着叶潇,叶珠儿即便已经放开叶潇,却依旧叫喊着:“你很危险的,你很危险的。”
见叶潇似是惊魂未定地看着被刘氏硬生生拉走的叶珠儿,叶珍儿尴尬的开口道:“珠儿她幼年受了惊吓,对郡主并无恶意。”
“所以她说我很危险?”叶潇问道。
叶珍儿微愣,不知如何开口,几息之后说道:“想必珠儿是将郡主看成他人了。”
“哦?是吗?那她说的是人危险还是危险的人?”叶潇冷冷的开口。
叶珍儿彻底懵住,突然间不明白叶潇话语里面的意思,叶潇却并未为难,暖暖一笑,说道:“无妨。”便让巧儿送客,自己与春晓回了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