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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设在晚上,刚过中午,便已有人到访,京城之中都各有一个小圈子,为了与自己的小圈子增进感情,每次聚会都有人提前到访。
在京城中叶潇并不识得什么人,又不喜热闹。
尤其看着大房一个无品阶的妇人在贵圈中自以为是的穿梭,实在受不住。
于是叶潇便悄无声息的回到竹园,在竹园内坐着看看小话本,直到乔氏派人来请,才慢吞吞的过去。
“郡主,刚才还在找你,还寻思你为何还不出来,原来竟是在打扮。”远远的顾沐怜便看到了叶潇,一袭粉衣如冬日里的海棠精灵,明艳动人,艳压群芳。
叶潇平日从不喜好打扮,就算是宫宴上也是衣着素净,今日被顾沐怜打趣,有些羞涩。
“没办法啊!祖母让穿的,说是年轻时的衣服。”
“啊?怪不得,款式有些旧了,在这样的宴席上,恐怕会有些口角,叶老夫人难道不知?”顾沐怜本以为是叶潇偏爱,却不想竟然是叶老夫人的主意。
叶老夫人不知?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是面上过得去,却也要让自己在贵女圈里落下点谈资。
“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说什么也阻挡不了我是郡主不是?”叶潇倒是有些满不在意。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大厅,见乔氏一派主母做派,在主位上和各府的夫人小姐们相谈甚欢,叶潇驻足,还是有些不想进去。
“怎的?”顾沐怜看向叶潇,又看了一眼室内,心下了然。
“想必郡主也不喜室内热气熏着,听闻侯府重新修葺了一番,不如郡主带臣女去转转吧。”顾沐怜说道。
“好啊!”叶潇闻言很是开心,便拉着顾沐怜去后花园,一路上如顾沐怜所料,果真听到了一些贵女声音很大的“窃窃私语”着叶潇的土气。
顾沐怜刚想回击,被叶潇拽住,“我并不想与她们争奇斗艳,随她们说吧!再说了,被她们看得起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郡主聪慧。”顾沐怜不禁赞叹。
冬日里本不该有什么花草,只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用温室种了许多鲜艳的花。
冬日里的聚会也会以这温室赏花为主,尽管成功开花的也许只有那么一两朵。
只不过侯府并非以花为主,叶潇爱竹,侯府多是竹林,一眼望去,难得入目尽是一片绿色。
“寒冷冬日,竟有这一片绿意盎然,真是别致啊。”顾沐怜不禁感慨。
“我觉得我是缺什么,就向往什么。”叶潇也看着一片竹林说道。
“竹乃四君子之一,虚心,生命力顽强,郡主所说的你向往哪点?”顾沐怜问道。
“别郡主郡主的,你比我大,我叫你怜姐姐,你叫我叶潇。”叶潇并不想说什么,只是偶尔的嘴瓢,没打算解释。
“这侯府恐怕在京中算是一枝独秀了。”又是一个男声突兀的响起,叶潇忍不住一个白眼,想有宁静的时候就是难啊!
“见过厉王。”顾沐怜盈盈一礼。
“见过厉王。”尽管对方玉树临风,叶潇也不喜他打扰自己清净。
“免了,顾二小姐,靖王已经来了,怎么不和靖王一起扮演一个恩爱情侣了?”寒冥皓问道,话语间竟有一丝咬牙切齿。
顾沐怜嘴角浮起淡淡的讥笑,“厉王说的极是,不过臣女与靖王不是扮演,是名副其实,不知厉王与我姐姐是哪种呢?”
叶潇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看着寒冥皓的脸涨成猪肝色,她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去吧!”见顾沐怜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叶潇毫不在意的让她离开,叶潇感觉,这寒冥皓对待怜姐姐有些奇怪。
“不知厉王有何事?”顾沐怜离开后,看着寒冥皓依旧毫无动作,叶潇忍不住问道。
却不想对方竟然突然间眸含幽怨,面露悲伤。
“郡主,不好意思,本王无事,只是想和怜儿说一句话,可惜,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再难回头了。出口的问候,也早已变质,让郡主笑话了。”
呀呵!这是自曝八卦新闻的节奏?叶潇面露不解,看向寒冥皓,“厉王和怜姐姐……”
“我们自小有婚约,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不想,一次宴会上,本王被顾沐心设计,怜儿不曾信本王,却已心悦靖王,终是本王先伤了她,这才让她与本王渐行渐远。”说着,声音竟有了一丝哽咽。
叶潇见对方的伤心不似有假,心中疑虑,怜姐姐不像是那样朝秦暮楚的人,顾沐心这个人绝对是个绿茶,恐怕中间却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思及此便有些同情这个厉王了。
但是叶潇的同情不是相信的寒冥皓的言辞,而是同情寒冥皓折腾许久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厉王,或许,你和怜姐姐是有缘无分吧!你切勿悲伤了。”叶潇适时的安慰,言语中无比真诚。
“我多么希望,怜儿能够多给本王一点点的信任,哪怕多一点点也好,可惜,生于皇家,哪有那么多的事事如意。”寒冥皓说道。
“厉王,我以为王爷都很威风的,你好可怜啊!”说着便拿起手帕,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眼角却瞥见了一抹黑色暗纹金边锦袍,嘴边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二皇兄,你怎么在此,外面找你好久了。”不知是否两人的坦诚相告,叶潇突然觉得寒冥飞越看越养眼了。
“三皇弟你怎么也过来了。”厉王的声音带了一丝的恼意。
“前面人多,不喜热闹,出来转转。”寒冥飞有着阎罗的称号,为了配的起这称号,总是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侯府现在炙手可热,众多高官大族都前来道贺,想必该来的人都到了,才让寒冥飞躲到了后花园。
可是寒冥飞躲着人群,他寒冥皓并不是,他想要的是结交更多的人。
他来到后花园最大的目的也是想结交叶潇,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只要给对方一个深情的印象,回头加以温柔以待,定能将叶潇搞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很。思及此,厉王点了点头,向叶潇道了声抱歉,转身离开了。
“真无趣,这样就走了。”叶潇不满的嘟囔道。
一直温暖的大手抓住叶潇的手,带了一丝惩罚的力道。“你还想和他说什么?”
“生活无聊,听他演戏啊!”叶潇甜甜一笑,笑达眼底。
“你倒是聪慧。”寒冥飞心中不快尽消。
“他说的是怎么回事?”叶潇问道。
寒冥飞看着叶潇宠溺一笑,揉了揉她的头说道:“以前厉王和顾沐怜有婚约的,但是厉王一直不愿意,他相中的是顾沐心,甚至在顾老夫人的寿宴上,顾沐心和厉王发生了关系。因此,顾沐怜解除婚约。”
“怜姐姐怎么和厉王定的婚约?她不是庶女?”尽管叶闲给了叶潇一本小册子,叶潇也只是一瞄,并未多看,如今对待京中关系,她并不通晓。
“她原是嫡女,外祖家是阁老府柳家。后来说是柳氏犯了什么事,被顾相贬为妾,不久后病死了,紧接着抬了段氏为继室。”说着,突然瞥见远处有一抹翠绿色的身影,眸光暗了暗,便执起叶潇的柔荑往竹林里走去,寒风瑟瑟,却温暖如春。
“顾相竟是个渣男。不过在这古代谁又不是渣男呢?”叶潇说着看向寒冥飞。
寒冥飞驻足与叶潇四目相对,将叶潇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位置,“至少我不会,天上地下,前世今生,永生永世,此情唯一,不离不弃。”
感受着那如火的心跳,叶潇的心也随之悸动,一抹红霞映在双颊,不似朝阳,胜似朝阳。
或许,这便是久违了的爱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哪怕前世今生,哪怕生生世世,他的心依旧。
寒冥飞不由自主的慢慢凑近叶潇,他只想与她更加亲近。
“咳!”突如其来的咳声伴随着尴尬渲染了此时的氛围,叶潇急速抽回手,闻声望去,一袭青袍的叶闲站在一旁,一脸的饶有兴致的笑意,眼神却含着冰霜。
“见过冥王。”叶闲手执扇拱手一礼。
“免了。”胭脂染了双耳,寒冥飞故作镇定,眼含凌厉的看向竹林的一角,使得那边竹林竟然一个哆嗦。
“春晓那丫鬟呢?”叶闲问向叶潇。
“一大早就被大伯母带走了,说是人手不够。”叶潇的声音里都透满羞涩。
叶闲略一思索道:“今日你小心点吧!”一语双关,语气中尽是嗔怪,转而对寒冥飞说道:“冥王不喜应酬,那臣便陪冥王游园赏景吧!”
说完,给了叶潇一个眼色,让其速速离去。
“冥王请。”用身体将叶潇和寒冥飞隔开,寓意很是明显。
叶潇在叶闲后边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平日里嘴上对自己很嫌弃,现在的行动很诚实啊!给了寒冥飞一个“二舅子的考验,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见叶潇已走远,叶闲忍不住开口道:“冥王,小妹自小顽劣,有些不懂礼教,虽大景朝不若他国那么重视男女大防,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也是容易被人诟病的。”
“我心悦于她,此生不改。”寒冥飞知道叶闲的意思,叶潇是叶闲一手带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寒冥飞自然尊重。
叶闲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直白,一时语塞。
“潇儿是侯府的掌上明珠,我们会为其未来做打算,绝不会让她受委屈,如若……”如若是为了皇权,不仅是会成为助力,也会成为阻碍,因为只要潇儿不同意,那么对方一生只有一妻。
后面的话叶闲并未说出,寒冥飞似乎已经知道其含义,出言打断道:“我没有目的,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寒冥飞看向远方,不知其所想,却眸中含笑。
叶闲又是一震,一个皇子,居然能许下如此承诺,可是男人嘛……痴情是他,薄情也是他。
“王爷,小妹顽劣……”
“我是活的!”说完,寒冥飞转身便走了。
叶闲刚想说什么,却被寒冥飞一噎,待反应过来,心中狐疑,小妹这都跟他说了?两人已经进行到哪个地步了?该不会已经牵手了吧!
叶闲突然有种养了多年的猪正要宰了吃,却被别人用一根胡萝卜骗走了。
“呸呸呸,谁是猪。”叶闲甩开自己脑中的胡想,跟上快不见身影的寒冥飞。
叶潇不止喜爱听戏,更爱编纂,于是,在侯府修葺的时候,便弄了一个戏园,戏园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露天的,一部分是大厅,均可容纳百人。
乔氏也是机灵的,既然有戏园,便将现在京城最火的戏班“戏春班”请了过来,并将宴席放在了戏园大厅。
大景朝民风相对开放,只是男女不同席,没有太多讲究。
侯府的席面男女同厅,在两方桌子中间摆了一排红梅白雪的屏风。
屏风隐隐绰绰的透过对面的身影,对于未定亲的少男少女们,止不住的心中雀喜。
冬日寒冷,屋内从清早就炉火旺盛,与室外相比,恍如春日。
戏台歌起,宾客落座,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女眷这里这是分开坐的,一边是夫人们,一边是小姐们。
顾沐怜见叶潇落座后心情不佳,上前询问缘由:“郡主,怎么了,看你有些面色不佳呢。”
叶潇深情有些委屈的说道:“哎,别提了,一大早闹得,现在心情有些憋闷呢!”
“郡主,今日之事,是我母亲顾虑不周,原本想给郡主挑些好的过去,竟不知这才几日那些个奴婢在郡主院子里如此不堪,姐姐在此便敬酒,代母赔罪。”
叶玲儿坐在了叶潇的对面,此时站起举杯相敬,叶潇既然提起,自己主动认错或许得个好名声,而且她话也是明说了,母亲挑的是好的,到了你院里才这样不守规矩,怨不得母亲。
“四姐这是哪里话,奴大欺主,怎怪得了伯母,伯母将奴婢遣来伺候我是伯母的好心,怪只怪潇儿可能只会御兵不会御奴。”
叶玲儿说的含糊不清,那叶潇也不挑明,但是要让人知道一点,叶潇带的兵皆是护国安邦的大好儿郎,不仅训练有素,并且为国打了许多胜仗。
这刁奴却是乔氏所派,众多兵将尚不能行差踏错,几名刁奴而已,能干出奴大欺主的事,这锅她叶潇不背。
众人看向另一桌的乔氏,叶玲儿也暗暗生气,自己本以为叶潇是武将心性,回京数日的表现也是没什么玲珑心思的,却不想,蠢得也有巧嘴。
“郡主哪里话,是母亲被蒙蔽了,郡主不肯端酒,是不肯原谅母亲?”叶玲儿面露委屈,却转而欲言又止的继续说道。
“还是……”眼神看向乔氏,脸上就差写着“你是想让你自己的长辈和你斟酒道歉?”
“四姐姐你可别冤枉潇儿,潇儿想,你这跟我喝酒是因替大伯母道歉,但是你也说了,大伯母是被人蒙蔽,不知者不罪,我不可能生大伯母的气,再有,大伯母今日……潇儿更是不敢和大伯母计较,我若是喝了这酒,便是承认了大伯母有错,潇儿生气了。”
叶潇有些委屈且恐惧的说道,你给我树立一个不敬长辈的形象,我便将你大房欺我的面孔揭露。
叶玲儿此时有些不尴不尬,一脸的病态,使得在场众人有些不忍。
一旁段秋雅按捺不住说道:“您是郡主,奴婢不好打骂就是,却因此故意刁难自己的姐姐,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