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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没想等到江曌的回答。
她站直了身,摸着唇,垂帘居高临下的瞧他。“感谢江先生当时替我解围,虽然我不喜欢被人玩弄股掌,但那个吻的味道确实还不错。”
如实的评价完,便抬腿走了。
江曌听她暧昧撩人心弦的话,看走向门的女孩,哑声道:“你了解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吗?”
林妄转头,上下打量他。“你吗?确实不怎么了解。”
江曌刚才说的,显然不是威胁她,而是关心。
关心她知不知道自己面对是什么的对手。
林妄当然了解吴少镌是什么人,但对江曌这种似友似敌的人,讲真心就输了。
江曌对自信的女孩,诚然讲:“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
林妄不以为意的耸肩。“没兴趣。”
说完便开门走了。
江曌看拒绝的毫不犹豫,且头也不回直接走了的女孩,感到难过与沮丧。
只可惜林重已经死了,不然长辈谈个联姻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在不伤害鸟且又要给予鸟自由的情况下,联姻是最直接最快速的办法。
江曌左手握拳抵在唇边,亲吻着指上的戒指,同时看桌上跑出金笼子的鸟。
连断了半边翅膀的鸟都向往自由,更何况是她这只习惯自由的鹰隼。
有点难。
明江岛因为她的出现而热闹,也因为她的出现,让局势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其实相比起吴二少爷的手段,江曌担心的反倒是疯狂的林妄。
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变量。
江曌正思索林妄接下来会做什么,门被适时的敲响。
杨明皓在外面喊:“曌哥,你在吗?”
江曌放下手。“进来。”
杨明皓推门进去,看坐在客人位置的江曌愣了下,便转头确认的看旁边的衣架。
没有。
他早上看到的女士旗袍果然不在了。
杨明皓不敢相信的问:“曌哥,我刚听说你把江远帆他前女友给强吻了?”
江曌:……
强吻就算了,为什么要加上江远帆和前女友这糟心的前缀,搞得好像他抢了弟弟的女人似的。
杨明皓见江曌不说话,接着问:“那林妄现在穿的衣服,是你准备的是不是?”
江曌不想回答他这些问题,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杨明皓过来,抢走他倒的茶。“你别光喝茶啊,回答我的话!”
江曌看他。“是我准备的,有问题吗?”
杨明皓着急的讲:“曌哥,你清醒点,她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女人,你这个母胎单身狗玩不过她的!”
他倒挺想被她玩的,可惜她不要。
江曌低声讲:“没其它事就出去。”
“不出去。”杨明皓喝了从他手里抢来的茶,坐下来。“曌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江曌懒得答理他。
杨明皓激动的讲:“曌哥,你就算不想给我兜底林氏的亏损,也不用做这么大的牺牲啊!那林妄有什么好的?就是长得漂亮点。可她几天前还是远帆的女朋友,这突然变他大嫂,这合适吗?”
江曌本来就烦,现被他吵得头痛。“林氏的股票不是让你全卖了吗?你亏也亏不了多少。”
“我哪是因为那点钱不顾曌哥你的死活啊,我是怕你被那林妄骗光家产。”杨明皓给他讲:“她能考进桃李大学,智商肯定不差,你别被美色迷晕了头,最后裤衩都不剩。”
“我谢谢你。”
“害,赚钱这块我跟你混,但情场这块我比你有经验。”
江曌茶也不想喝了,放下茶杯讲:“你的担忧我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杨明皓讲:“曌……”
“滚。”
做为江家的长子长孙,受过良好教育的他,这是江曌第一次用这种词汇骂人。
简单直接,没有任何的修饰。
杨明皓愣了下,看生气的江曌,心想他这兄弟完了。
江曌冷瞧着他。“需要我帮你开门吗?”
“不、不用。”杨明皓起身,磨磨蹭蹭的,一步三回头,观察江曌的脸色。
最后。
杨明皓在快到门口时,想起来找他的事,又折回。“曌哥,我听长风说,吴少镌被雷冰他们带去审问了?你早上让我清空股票,是不是知道吴少镌会出事?”
那事会跟吴少镌被警察带走有关联?
江曌听到杨明皓的话,想到早上林氏股票的异常,以及现在在接受雷冰等人审迅的吴少镌。
这两者要有直接的关系,那林妄在充当什么角色?
林妄把视频交给警察,真正的目的是林氏集团吗?
江曌看等着自己回答的扬明皓,看了下手机。
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时间也正好到了中午。
早上的股市已经收市了。
江曌想到刚刚从房间离开的林妄,立即起身出去。
杨明皓见江曌匆忙往外走,摸不着头脑的也迅速跟上。
-
此时的另一边。
距离庄园约两公里路的丛林深处的木棚里。
大概是因为这个岛新建没几年,所以木棚破了些,但还挺结实的,它经历昨晚的大风大雨,除了东南角被风刮走块木块,整个棚现还屹立不倒,只有几处滴水的现象。
刘景和跟鹿鸣深一脚浅一脚走进森林,看到灰蒙蒙的大雨中的木棚,饶是他这个学医的都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深山老林的,真有病人吗?”
鹿鸣反问:“没病人我叫你来干嘛。”
刘景和解释:“不是我不信你,我是想知道,你们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是让你来救人的,其它事情少问。”鹿鸣拨开树叶,来到木棚前的空地。“等会也是,做你该做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刘景和看比自己小,却非常不好说话的鹿鸣,想当时自己怎么就答应跟他来了。
可能是治病救人,也可能是他说帮林小姐的忙吧。
刘景和打量陈旧简陋的木棚,眉头紧皱。
这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鹿鸣瞧刘景和的反应,邪气的笑了下。“怎么,后悔了?后悔也晚了。”
他说着,走进林棚的屋檐下,抖了抖雨衣上的水。“人在里面,你进去就能看到。”
刘景和想这么糟糕的情况,他也没把病人带回庄园,肯定是病的很重,所以没敢怠慢。
刘景和推开门,边脱雨衣边往亮着灯的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