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夺你之人

文 / 浓家老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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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春节即将到了,宫里也开始要准备春宴了吧。”苏脂灵柔声开口,一副小家碧玉的娇柔模样。

    尤九却是抬手放到那椅背上,“本宫已命内务府开始着手准备了。”

    “如今宫中除却娘娘,嫔妾也是一介妃位,即便如今身怀皇嗣,还是想来问问娘娘,可是有哪些地方需要嫔妾帮忙?嫔妾自当尽心。”苏脂灵含笑开口,放在肚上的手也缓缓抚摸两下。

    尤九嗤笑,却在下一刻敛去了所有笑意,眉眼含笑,勾唇开口,“既然灵妃这般体谅,那不如……今年的春宴便全部交由灵妃布置,如何?洽”

    苏脂灵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尤九那一副纯良的面容,许久,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娘娘……这不好吧?”

    尤九却耸了耸肩,反问:“有何不好?”

    “毕竟娘娘您是皇后,历年来都是皇后操办春宴,如今……”

    “无碍,既然灵妃这般懂得体谅本宫,本宫自要给灵妃这个机会。”尤九懒懒开口,“灵妃如今怀有皇嗣本不该如此操劳,可是,灵妃体恤本宫协理六宫之苦,故而特此有所请求,本宫自该应允。钤”

    这么一番话,着实是说的让苏脂灵无话可说,放在小腹上的手缓缓缩紧,暗暗咬牙。暗骂那沈美人这个点子着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后宫之中,妃位本该协助皇后,故而她主动前来,本以为尤九会看在她腹中怀有皇嗣的份上不会交给她什么重活,谁知道她竟直接将春宴交给了她!

    沉寂片刻,苏脂灵的脸色早已变得难看,看着尤九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模样,唯有咽下心中的怒气,艰难开口应下,“是,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尤九这才满意的颔首,淡淡道:“那灵妃便退下吧,如今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冻的,可千万别冻着了。”

    苏脂灵缓缓起身,接过宫婢递到手中的手炉,这才微微盈身,“是,臣妾告退。”说罢,便缓缓转身离去。

    直到她走后,玉妍这才看着尤九,不解开口:“娘娘,那春宴本不该交由她,怎得……”

    尤九面容上缓缓浮起一丝冷意,薄唇轻启,“既是她主动前来,本宫自是要顺了她的意,省的她整日闲着无趣。”

    再者说,她本就对春宴这种东西没有丝毫兴趣,交给她她也乐得轻松。

    只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整个皇宫都说,皇后太过狠心。如今灵妃已有五月的身孕了,竟还要将这本该是皇后操持的春宴交由灵妃,着实是狠戾。

    更有人说,只怕皇后是想要让灵妃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故而让灵妃如此操劳。

    只是,这些闲言碎语尤九统统不理,整日里除却每日早晨众嫔妃前来请安后,便是一派的清闲。

    腊月二十五

    距离春节不过短短四日,尤九照常在众位嫔妃退下后,禀退了众人,缩在自己的软榻上。

    她本就不喜欢屋内有太多人,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便是最自在的时候,故而,她早已吩咐了下去,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入。

    闲来聊赖,唯有日日晃悠着双腿,半躺在软榻之上。

    在这个属于她自己一人的天地之中,她丝毫没有掩饰的放肆。

    “小家伙,你这样……哪里是一个女子该有的姿态?”巫年的声音陡然传来,尤九晃着的腿亦随之顿住,整个人猛然坐起,转身看着身后那正从窗外跃进的巫年,手上却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正襟危坐,怒视。“下次前来,能不能提前说一下!!”

    次次如此,她简直都觉得她整个人的世界都被破坏了。

    巫年脚步轻抬,缓步走到那桌边,双手放在下巴处,嘴角微勾,“这般生气干甚。”语气轻快,仿佛尤九的怒视全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尤九套上棉靴,这才走到巫年的对面坐下,眼眸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不满道:“何事?”

    巫年却眉眼含笑的直直的看着她,“没有事本大人就不能来吗?”

    尤九缓缓扯起一抹笑容,转而看着那巫年,认真道:“可以。”

    巫年看着尤九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转而拍了拍身侧的椅子,淡淡道:“过来。”

    尤九却眼眸直直的看着他,仿佛她没看见亦没听见巫年所说的话。巫年等了片刻,终究还是微微叹气,起身走到尤九的身侧坐下。

    许是因为习惯的缘故,等到巫年坐到她的身侧,尤九便看见巫年的头缓缓的靠在她的肩上,而她亦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尤九。”巫年略带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尤九眼眸低垂,低声应了一声,紧接着,便听见巫年含笑开口,“今日……是我的生辰。”

    尤九这才侧目看了一眼靠在她肩膀上的巫年,只是却只能看见巫年那卷翘的睫毛,“哦?几岁的生辰?”

    巫年却是微微嘟起嘴巴,“……人家的年龄怎可随意告诉别人。”那带着丝丝娇嗔的语气,着实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尤九凛眉,亦学着巫年嘟起嘴巴,低声嘟囔,“……肯定是因为太老了。”

    巫年闻言,骤的将头从尤九的肩膀上抬起,眸子盯着那尤九,凉凉开口,“小家伙,莫非你忘了?你也有千岁了?”

    在那石棺中呆了近千年,自是有千岁了。

    尤九抿唇,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看着巫年的眸子一点一点弯起,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个孩子般。

    下一刻,脑袋一沉,巫年的大掌已落到她的头顶,在她的发丝上揉了揉,无奈道:“好了,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说罢,不等尤九开口拒绝,便再次开口,“不许拒绝,今日可是我的生辰。”

    ——

    尤九被巫年揽到怀中,更是用宽大的袖子将尤九的脸整个掩盖,让她看不见她到底身在何处,这里又是哪里。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吱嘎’的声音,那是门开启时由于太过破旧或许是长时间未动多发出的声响。

    尤九被掩在巫年的袖子下,双手紧紧的攥着巫年胸前的衣襟,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由于眼睛看不见,故而,听力越发的灵敏起来,就连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关起,都仿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随着巫年的步伐走进屋子,巫年这才将掩住她面容的衣袖放下,尤九半眯着眼眸打量四方,这里没有烛火,唯有那屋顶处高高悬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以此照亮。

    而下一瞬,尤九一眼便看见了那摆在屋内中央的那一大块冰块,冰块透明,带着丝丝的浑浊,只是奇怪的是,那冰块中央竟有一个人赫然躺在那里。

    许是因为好奇心,尤九缓步走上前去,还未靠近那冰块边缘便已经感觉到那冰块所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即便她没有丝毫的感觉,可是那寒意不断的侵袭着她的身体,让她也有些轻微的不适。

    冰块中央,一个身着桃花云雾烟罗锦袍的女子赫然躺在那里,长眉若柳,睫毛卷翘,就连那樱桃小嘴都泛着红润。就连那白皙的皮肤都仿若透着丝丝红晕。

    尤九怔怔的看了许久,若非她被冰封在这冰块之中,她甚至会以为,她不过是睡着了。

    “她漂亮吗?”巫年缓缓开口,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冰块内的女子,眸子更是温柔如水,那神情的模样,不得不让尤九怀疑,这女子……便是他的心爱之人。

    “……漂亮。”尤九低声开口,语气却是带着并未察觉的低沉。再次看着那女子,只觉得她的面容在此刻是那般的刺目。

    巫年却抬眸看着她,嘴角大大勾起,“我也觉得她很漂亮。”说罢,竟再次低眸看向那女子,嘴角始终都是勾起的,“好像,在我小时她就是这副模样,丝毫没有变过。”巫年低声开口,看着女子的眸子亦染上一丝悲痛和酸楚。

    巫年抬手抚上女子面容上的冰块,即便那冰块极其刺骨,巫年却仿若没有感觉般,仿佛这样,就可以触摸到女子的面容。

    尤九放在衣袖下的手无意识的攥了攥,随即又松了开来,定定的看着巫年此刻的模样,只觉得喉间仿佛有一个石子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许久,尤九这才艰难开口:“巫年,她……是谁?”

    巫年却是眉眼未抬,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女子的面容,薄唇轻启,“娘亲。”巫年喃喃开口,这才抬眸笑着看着那尤九,再次重复,“尤九,她就是我娘亲,是不是很漂亮。”

    尤九懵了,那冰块中的女子的面容简直就和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一般,竟是……他的母亲?

    下一刻,尤九这才猛然想起,巫年本就不是会生老病死的百姓,他的娘亲又怎会是呢。

    尤九嘴角的那抹笑意这才缓缓浮出,看着那女子的面容,语气轻柔,“嗯,很漂亮。”说罢,却是抬眸看着巫年,毫不客气的道:“这般看来,你娘亲可是比你漂亮多了。”

    巫年抿唇看了尤九半晌,终究还败下阵来,“……这个可以。”

    整个屋子内,除却那一个夜明珠,其余的也只有这放着他娘亲尸体的冰块了,而这个屋子,四周皆是墙壁,竟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而且,整个屋子内除却这个冰块竟没有丝毫的寒气。尤九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明白为何这个冰块放到这里丝毫没有融化。

    直到再次回到宫中,太阳已高高挂在空中,而今日的阳光却是带着丝丝暖意,将冬季的寒气也驱除了几分。

    他们并肩坐在窗框之上,巫年依旧是将他的头靠在尤九的肩膀之上。他们之间仿佛已经形成了这副状态。

    “苏酌夏何时才会回宫?”巫年缓慢开口询问,慵懒的语气带着丝丝无力。

    “边关还唯有书信送来,许是还要再过些时日吧。”

    “尤九,你进宫已有半年了。”巫年语气依旧缓慢,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在无形中告诉尤九,她在宫中的时间有些太过漫长。

    尤九垂眸,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我知道,只是,他如今身在战场,唯有等他回宫才可动手。”

    “这一次……希望你不会再心软。”巫年的声音不疾不徐,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冷厉,对于尤九的那几次心软更是带着不满的情绪。

    “这一次,定不会了!”尤九低声开口,语气里皆是坚定。前两次她的心软是意外,而如今,时间已过去了这般久,她不能再心软,也不能心软……

    巫年缓缓看了一眼身后那紧闭的宫门,随即从尤九的肩膀上抬起,下一刻,伸手将尤九整个人揽到怀中,而他的面容却是埋在尤九的颈窝处,呼吸皆喷洒在尤九的颈处。尤九的脖颈本就怕痒,如此一来,更是让她忍受不住的朝后缩去,一手抬起将巫年的头往一旁推开。

    “谢谢……”巫年闷声开口,“自娘亲被冰封起来后,便无人陪我过生辰了。”

    尤九推搡着的手骤的顿住,紧紧抿唇不语,只觉得鼻息之间皆是巫年身上的气息。

    “所以,小家伙,赶快了却残念来陪我吧。”巫年咬牙,仿佛依旧对尤九那几次的心软耿耿于怀。

    闻言,尤九这次却大力将巫年从自己身上推开,瞪了他一眼,带着丝丝闷气,“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正好,你的那个小丫鬟也来了。”巫年缓缓笑起,看了一眼那门外,这才从尤九的身侧起身,飘到那空中,下一刻便快速离去了。

    尤九还未从巫年的离去中回过神来,玉妍的声音便从门外缓缓传来,“娘娘,已是午时了,可要用膳吗?”

    尤九恍然回神,怔了片刻,这才应了一声,“好。”

    可是,此时此刻,她为何依旧可以闻到巫年身上的那股气息,仿佛就缭绕在她的周围,久久不肯散去。

    ——

    如今,春节将至,宫内是少有的热闹,就连宫婢太监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而后宫之中更是一派的和谐。

    只是,若是除却那后宫依旧流传着的谣言,就更加好了。

    自她让苏脂灵操持春宴后,这整整一个月以来,后宫那说皇后心狠手辣、想要残害皇嗣的传言没有片刻的安静。

    就连以前那千雪夫人由于用了大量大黄而引起小产的事情都再次被翻了出来。

    而‘狠毒’的这个名头亦牢牢的扣在了尤九的头上。

    就如现在,众位妃嫔前来请安,苏脂灵一身浅紫色宫装,肚子凸起,被宫婢搀扶着走进‘鸾福宫’。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苏脂灵柔声开口,身子微福。

    “灵妃快快请起,赐坐。”尤九亦快速开口,苏脂灵身后的宫婢亦快速上前搀扶,将苏脂灵扶到那椅子上。

    “灵妃如今怀有皇嗣,本宫上次便说了,无需这般多礼。再者说,灵妃近些时日操劳春宴也是忙得很吧,不知腹中的皇嗣可伤着了?”尤九缓声开口,说出的话却仿若极其关心她的一般。

    苏脂灵却是略带委屈的看了一眼坐在周围的众位妃嫔,这才敛起那抹委屈,扬起笑容,柔声开口,“回皇后娘娘,臣妾为皇后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自是不怕辛苦。”说罢,低眸看了一眼自己那凸起的腹部,嘴角轻扬。“臣妾日日都让御医前来把脉,腹中的皇嗣一切安好。”

    尤九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放心了般,“那便好,本宫听闻灵妃太过操劳,怕灵妃腹中的孩子会出什么差池,故而问问。如今皇上未在宫中,本宫自是要好生照顾好灵妃和皇上的皇子了。”

    苏脂灵嘴角的笑意一凝,“臣妾自会保护好腹中的皇儿,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尤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却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首的众位妃嫔,即便她们的眸子里皆是不满,尤九却也全然不在意。

    如今,苏脂灵在她们面前已说过了,她和腹中的皇嗣皆安然无恙,而她更是没有动她肚里孩子的念头,若是日后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没了,那也和她无关。

    “今夜便是除夕了,灵妃准备的可还妥当?”尤九开口询问,语气依旧不疾不徐。

    “回皇后娘娘,臣妾已准备妥当了,今夜的春宴会在‘花堰宫’举行。臣妾听内务府总管说,皇后已经吩咐了,今年春节让众位大臣在各自府中过年,无需进宫,而内务府总管也已一一送去了礼品。”

    “那本宫便放心了。”

    夜晚,花堰宫

    尤九一身凤衣,头顶凤冠。这是当上皇后以来,第一次这般庄重打扮。看着坐在下首的众位妃嫔,尤九这才感觉到她如今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今日是春宴,众位姐妹也无需太过拘谨。”尤九脸上带笑,高声开口。

    “是,嫔妾遵旨。”而台下,众位妃嫔亦是齐声开口,声音尖细。

    琴声缓缓响起,从轻到重,从缓到急,一众舞姬从门外缓缓走进,桃粉色的舞服紧紧裹着曼妙的身姿,随着琴声跳起,着实是漂亮。

    尤九眼眸看着那舞蹈,口中却是一口一口的吃着手中的梨花酥。今日这梨花酥做的甜而不腻,确实美味。

    一曲毕,舞姬亦一一退下。

    苏脂灵却在此时缓缓站起,看着尤九道:“娘娘,嫔妾为了今日的春宴,特意让人从宫外请了些杂技过来,助助兴。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尤九的眸子骤的一亮,杂技?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杂技了。

    思及此,随即开口道:“甚好!”

    话落,苏脂灵随即冲着身后的宫婢使了一个眼色,而那宫婢亦随之快步走到门外。只是片刻,便见门外缓缓走进两名女子和两名男子。

    “草民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他们缓步走到殿中央,双膝跪地,叩首请安。

    “平身。”尤九缓缓开口,“不知你们有何杂技?若是表演的好,本宫自是有赏。”

    尤九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男子便抬头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两位少女自幼身子极软,一身的软功。”

    尤九的眸子越发亮了,看着那两位少女,“哦?那本宫可要好好看看。”

    闻言,跪在地上的四人随即缓缓起身,其中一位少女骤的弯腰,整个人都形成了一座拱桥般,而另一位少女却在那两位男子的帮助下,直接跃到那位少女的腹上,甚至在站稳后,一脚稳稳踩住身下少女的身子,一腿缓缓朝背后抬起,直至两条腿都形成了一条直线。

    殿内之人顿时惊呼,尤九看着他们的眸子亦是越发灼热。

    紧接着,那两名少女再次将身子弯下,脑袋从两腿之间深处。

    又或者,她们可以整个人都蜷缩到一个圆形的瓶子内,继而完好无损的走出。

    身体的柔软程度,着实让殿内的众人咂舌。

    只是,就在众人看的既震惊又着迷之时,其中一位男子骤的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下一刻,快速朝坐在首位看的入迷的尤九扑去。

    瞬间的反转,让众人都慌了神,不禁连连尖叫起来,顷刻间,整个花堰宫都充斥着众位妃嫔的尖叫之声。

    尤九亦反应过来,眉眼一凛,看着冲来的匕首,身子猛的一侧,下一刻,抬手重重的打在那男子的手腕上,男子的手腕顿时吃痛,匕首便掉落到了地面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只是在众位妃嫔的尖叫声中,几不可闻。

    “你们到底是谁!”尤九厉声开口,眉头紧蹙。她不曾见过这个人,而且,她日日都在这宫中,根本不可能得罪江湖人士。

    那男子闻言,骤的低声冷笑两声,一双眸子带着腾腾杀气和狂热,“自是来夺你之人。”

    尤九的眸子骤的幽深起来。

    下一刻,只听那男子阴测测开口,带着丝丝猥琐,“棺女?如今一看,果真是有几分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