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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娥特别支持嫂子开设裁缝铺,她知道嫂子能够独自经营裁缝铺,玉娥就不再想自己再做小买卖的事情,她想到要和嫂子学习裁剪手艺,她有裁剪手艺后能独自开店,她当然不能在杨树镇上抢嫂子的生意,她打算往后去往其它乡镇上开设裁缝铺,她今年打算在空闲时帮助嫂子做零活。在嫂子的裁缝铺没有开业之前,玉娥就向哥嫂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说出裁缝店还能经营布匹,家里往后有余钱就要去城里选购布匹,嫂子在裁缝店中就能够往出销售布匹。嫂子还说出她能够制作寿衣寿枕,玉娥就知道寿衣的男妇款式很特殊,制作寿衣所使用的都是绸缎料子,还有些是粗蓝布料子。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嫂子所制作出的寿衣,嫂子就说出她从小就和她母亲学针钱活,她母亲前些年给患重病的老年人缝制过寿衣,嫂子还帮助她母亲缝制过寿衣。嫂子现在使用的是缝纫机,她还能制作出寿衣,她母亲还能指导她制作寿衣的各种款式。玉娥知道嫂子还另有打算,她还打算要给客户缝制被褥,嫂子所开设的裁缝店就能够多种经营。
玉娥和哥哥帮助嫂子布置新租住的那两间房屋,哥哥还制作出极讲究的牌匾,他还求达美的父亲往牌匾上写出字体,嫂子没有按玉娥所起出的“周大辫子裁缝店”的招牌,她让达美的父亲往牌匾上只写出“裁缝店”三个字,这几个字是用毛笔蘸红油漆写成,达美父亲的大名是罗子祥。嫂子还阻止哥哥他们往前门脸窗的玻璃上写字,她说出不用写过多的招牌字体,嫂子的裁缝店只要是开业后就有顾客,顾客就能知道裁缝店所在方位,嫂子只要开店时间常,裁缝店中就会有更多的顾客光临。嫂子在开业那天并没有放鞭炮,还没有往店面上贴红对联,全家人并没有请外人到场,还没有在饭店中开设饭桌,嫂子那天就是悄无声息开业,开业那天玉娥和哥哥在裁缝店里做零活,刘四婶拿来的布料算是给嫂子开张,嫂子那天给刘四婶家制作两条裤子,嫂子没有收刘四婶给的工钱,刘四婶还是把手工钱强行塞在嫂子的上衣口袋中。
自从嫂子的裁缝店开业后,玉娥在家没事时就在裁缝店里帮忙。嫂子在开业的前几天并没有接到活计,在开业后的第五天头上正是杨树镇的大集,白庙村有位大婶进到裁缝店里,她的蓝子中装着布料,蓝子中还装着穿过的中山服上衣,还有着很破旧的肥大裤子,她就让嫂子给制作中山服上衣,还有男人干活要穿的肥大裤子。玉娥当时看出大婶拿来的都是蓝色涤卡料子,嫂子要用大婶拿来的料子制作中山服和裤子,她们还拿来穿过的旧衣服做样子。嫂子当时就接过这位大婶拿来的料子,嫂子要按照大婶拿来旧衣服的样式制作新服装,嫂子还向那位大婶说出了制作服装的价格后,那位大婶就把布料和旧服装交到嫂子的手上,大婶还说出要在下个集就来裁缝店取服装。玉娥知道杨树镇每隔七天就是个大集,嫂子就有时间把接到手的活计干完。当嫂子把那件上着补丁的中山服铺展在桌案子上时。
玉娥就看着那件中山服说:“嫂子,大婶拿来的这身衣服很肥大,穿这身中山服的人身材就高大,那件旧裤子的裤腰还很肥大。”
嫂子用木尺量着那件中山服的肩宽说:“玉娥,我往后要接手的活计都很特殊,顾客让我制作的衣服都是特殊型号,穿着衣裤瘦的就拿来布料制作,穿着的衣裤肥大的还要拿来布料制作。中常人穿的衣服都能买的到,大集上的衣服摊上有卖现成的上衣和下衣,商场里各种款式的衣服更多,大多数人都能买的到,特殊体形的人很难买到现成的衣服,他们就要在裁缝店里量身定做。”
玉娥说:“嫂子,咱们的裁缝店算是刚刚开业,别看这几天你接手的活计少,往后你要接手的活计更多,你要裁缝的各种衣裤就是大鼻子他妈老鼻子,我闲着没事时就来店里和你学裁剪,我要是有裁剪手艺,往后我就能够在这个店里给你打下手。”
嫂子用尺子量过了那件中山服的各种尺寸时,她还用圆珠笔往笔记本上记着数字,她放下圆珠笔后说:“玉娥,当初还是你替我想到了要开设这个裁缝店,我今年有重身子不能干体力活,我的这个营生挣多挣少的都赔不了钱,还能给家里添补几个零花钱。你闲时就来和我学裁剪,我在冬子月时就要坐月子,你那个时候要是没有出门子,你就能在这个店里替我顶上两个月,咱们是全年交的房租,我不能因为坐月子关两个月的门,过年前要制作新衣服的人多,你在冬天又没有可做的事情,你就能够打发前来店里来制作衣服的顾客,钎个裤角缝个衣扣的小活计难不住你。”
玉娥说:“嫂子,我哥和我说过这件事,他要是打零工挣到钱后,他就让我去城里进些布匹,布匹在这个店里还能够往出卖钱,顾客还能从咱们卖的布匹中挑选料子,这个店里还能够往出卖布头,我进货时要是看到布头多,我还能赶几个大集往出卖布头。现在咱家是罗锅子上山前(钱)紧,我就不敢想要做的大买卖。”
嫂子说:“玉娥,咱们租下这个店后就花掉家底,现在手里只余富不到两仟元钱,我从娘家还借了两千块钱,这两千块钱准备交房租。房东的老俩口子还是让着咱们,他们让咱们年底交房租。我打算再干一个月后,我就要交给房东大半房租。你哥在农闲时打零工挣不到几个钱,地里的青苗长起来后,你还要和你哥上地里干活,咱们兜里没钱就不敢想做大事情,你说出的都是过日子的道道,咱们今年要是手头紧,手里有余钱后就去进布匹和布头。”
嫂子拿着木尺量过那位大婶拿来的涤卡料子后,她又把布料平展地放置在木案子上,她手里拿着白色粉笔就在涤卡料子上画起道子。玉娥凑到嫂子身旁观望她画出的格道,嫂子上身穿着的白色的确良褂子上还印有红色碎花朵,她下身还是穿着浅灰色裤子,她脚下穿着的是松紧口的黑布鞋,她身后背着的那条长辫子相当显眼,嫂子不干粗活时穿着还是很讲究,玉娥从嫂子的面目和穿着上看出她比从前显得年轻很多,她不象是整天爬垄沟子的家庭妇女。玉娥把目光又落在嫂子干活的这间房屋里,这间房屋还算是这两间房屋的里屋,里外屋的墙壁都经过精心粉刷,墙壁白静玻璃窗相当明亮,玉娥透过玻璃窗看到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嫂子干活的房屋中西墙处摆放着那台牡丹牌缝纫机,缝纫机挨着那个长条的大木案子,房屋的正墙壁上挂着块巨大的水银镜,房屋中还摆放着长条木椅,长条木椅上能坐下三个人员。哥哥还为嫂子制作个木床,木床暂时摆放在外屋,这便于嫂子在中午劳累时歇息。玉娥就想利用外屋的空闲地方摆放拦柜和货架子,栏柜和货架子上都能摆放着布匹和布头。
玉娥突然听到外屋传来说话声,她听出来是胖嫂的声音后,她就急忙走出里屋去迎接说:“嫂子,我听见你在外屋说话,我就出屋来接迎你,你今天还有空闲来到我嫂子的裁缝店。”
胖嫂上身穿着件浅绿色的长袖衣褂,下身穿件黑色条绒裤子,她手里提着个白色打包带编织出的蓝子,蓝子两面上还编织着红色花朵,蓝子中装着很明显的花布料,她脚下穿双青色布鞋。她在外屋停下脚步打量着玉娥说:“玉娥,你今天还在店里帮忙,我早就知道你嫂子租下段家老俩口的房屋,这两间门脸房的屋里宽大亮堂,你嫂子她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里屋那间屋子就能招下她。”
玉娥说:“嫂子,这两间连着的房屋,我们不能给坼开租一间,外屋有地方往后才能有地方摆货。自从种完地后,我才看到你,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活计?”
胖嫂说:“玉娥,我和豆花每个月都合伙上山去放牛,那次放牛我们在山上看到黄芹和苍术很多,我们俩这几天在家无事可做,我和豆花就搭伴去山上刨药材,我们每天能刨七八十块钱。今天是大集,我们就要歇一天。”
玉娥说:“嫂子,你们能下力,我过两天要是闲下来,我就跟着你们上山去刨药,我要攒几个零花钱。”
胖嫂笑着说:“玉娥,你要刨药就清早去往小南沟,我和豆花这几天总在小南沟刨药,咱们在山上就能够相遇。我身体发胖,我穿的衣服就不好买。你嫂子前几年给我做件上衣,她现在支摊子开业,我就想到要找她给我做件上衣。”
玉娥说:“嫂子,我嫂子正在屋里裁剪布料,你这就上屋里和她去说话。”
玉娥把胖嫂让到里屋后,她就向嫂子说明来意,嫂子就放下她手里的活计,她就拿起卷尺量起了胖嫂的身子,嫂子还是把量好的尺寸又写在了笔记本上,胖嫂就把蓝子里的花布料递到嫂子手上,嫂子接下了这份活计后,她就把胖嫂让到长条木椅上歇着说话,玉娥也坐在长条木椅上和胖嫂说起话语。
玉娥胖嫂说:“嫂子,你和豆花早晨几点上山,你们刨半天药材就能挣六七十元钱吗?”
胖嫂说:“玉娥,我们半天要是挣这么多钱,我们就更愿意跑山去刨药。我们早晨是七点多上山,下午三点多钟下山。我们每天都要带着水杯和饭盒,我们中午还要在山上吃顿饭。我们成家不怕吃苦受累,你是个没成家的大姑娘,你犯不上和我们上山去凑热闹。”
玉娥说:“嫂子,我懒得干家里的零活,我上山去刨药比在家干零活舒心,你和豆花都挣那么多钱,我上山去刨药不比你们少挣钱。”
胖嫂压低声音说:“玉娥,你听我跟你说,豆花这几天刨药总是走思,她象是和纪尹还有着恋情。我们那天在山上刨药时,豆花上午就赶早下山,我下山找她时,我看她正和纪尹从沟里的窝棚中溜出来,纪尹看见我后,他脸上羞的不象是正常色气,豆花说出的话语更是不着边际,我在窝棚前还是惊动他们。豆花找借口就把装药材的口袋放置在窝棚中,我和豆花在山上刨两天药后,我们才把窝棚中存放的药材拉回家,我想把刨到的药材卖给镇上的药材点,豆花就阻止我,她赶着牛车就把药材口袋拉到纪尹家卖掉。”
玉娥不仅笑着说:“嫂子,我听你说出的象是闲话,我和豆花要按老辈子排出的辈份,我还管她叫姐。她都和栓子成了家,她不会在外边又乱搞对象。我们家这些年都和栓子家合伙种地,我最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栓子有时是和豆花吵嘴拌架,他们感情上没有太大毛病,她让你把药材交给老纪家,老纪家收药给的价钱高,那天我还遇到吴二子去往老纪家里卖黄芩,吴二子说出老纪家收药给的价钱高。”
胖嫂把脸又凑到玉娥的耳朵旁说:“玉娥,现在的事情没法说,你不知道他们从前是同学吗?咱们能猜透豆花的心思吗?”
玉娥说:“嫂子,你要是提起这件事我不和你犟嘴,他们是同学,他们念书时象是谈过恋爱,豆花姐现在都成家了,她不会吃着碟里的看着碗里的。纪尹没成家是没成家的事,他不会拆散栓子的家庭,他还能另外搞对象。”
胖嫂说:“玉娥,你要不信就拉倒,你就当我刚才说出的是闲话。我现在要去赶集,我就不在这间屋里和你们姐俩说闲话。”
胖嫂起身离开了里屋时,玉娥和嫂子又把她送出屋,她们在屋外又说过几句话语后,胖嫂就离开了裁剪铺的门口,玉娥和嫂子返回屋里时,嫂子就对她说:“玉娥,你和胖嫂在屋里说话时,我从来不接你们的话茬说话,胖嫂说出的这些闲话的事情太大,胖嫂是个热心肠的人,她从来不给别人使心眼,她平时总爱说闲话,她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还乱说,有些事说来说去就成为闲话,闲话就是没有根据的话语,她和咱们说出闲话,咱们不能再和别人说出她的闲话,别人就会认为咱们在编闲话,咱们不能出去拉老婆舌头,没踪没影的闲话会招惹事非。”
玉娥说:“嫂子,我不在意胖嫂说出的闲话,我就知道豆花姐不会做出犯傻的事情,纪尹不会和已婚的豆花搞对象,胖嫂说出的闲话就是狗带嚼子—胡勒(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