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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三师兄所预料的,他们走后没多久,下边便传来许多纷杂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便不像是卓玛嘉措的家人回来家里。
“卓玛,你们家有可以躲人的地方么?”我起身小声地问道。
“有有,鸡圈旁有间储藏室,我玩游戏时都会躲在那里。”卓玛嘉措回应,看来也是对这些脚步声感到陌生,神情有些害怕,“从堂屋这可以直接下去。”
我点头,“小顺子,你跟着卓玛去躲起来,好好保护她,知道么?”
小顺子留意着外边的声音,问道:“莺莺娘子妳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捏了捏拳头,“我会说道让他们同意我的观点为止。”
“莺莺娘子”小顺子崇拜地看着我,“我晓得的,莺莺娘子嘴巴厉害,拳头也厉害,小顺子再此恭祝你武运昌隆!”
说完他就牵着卓玛嘉措的手,由着她带着他从堂屋的暗门攀爬下去,留我一人在堂屋里准备好好的教育这些不请自来的人。
我看了下堂屋的布置,抬眼发现有一把镶嵌了绿松石的大刀嵌在墙上,心思转了转,便从墙上将那把大刀取下掂了掂,怪顺手的,看来可以利用一下。
“那两个男的终于走了。”一道男声从门外传来,似乎是在跟谁说着话,“早听闻这家受一个和尚保护,暗中接济了不少金银钱财,等那么久才终于等到剩一个小女娃在家里,谁知道今日竟来了几个没看过的人,还佩剑配刀的,看来就不好惹。”
“是啊,还以为他们不走了呢,幸好现在那两个男的走了,剩下就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禁打的小白脸、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和小娃子在,这要得手还不容易?”
几个男人嘻嘻笑笑地,然而绕到堂屋的门口见了坐在里头的我后表情忽然一僵,笑容凝结在脸上。
我从卡垫上起身,将大刀立于身侧,身旁的佛香缭绕在我跟这群不速之客之间,后头小窗飘来的点点白雪打在我的肩上,萧风吹得我发丝纷飞,我邪魅一笑,正要开口说“要得手,先问过我手中的大刀”时,发现几个男人根本没看我,而是恐惧地直盯着我身后。
我皱着眉,想说这也太没礼貌,我姿势都摆好了的说,顺着他们目光瞥向身后,双眼圆睁,才惊恐的发现小窗竟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鬼鬼啊!!!”我先他们一步叫出声来,扛起大刀后退几步,那人也吓到了,哇一声就从窗上掉了下去。我跟屋内的男人们见状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才猛然想起这里可是三层,他是怎么爬上小窗来的?
“喂女女人,你看见了吧!刚刚那张脸!”一个有着小胡须的男人直哆嗦着,“完全是白的,头发是白的,脸是白的,连眼睛都没有颜色。”
“看看看到了,是冻死的冤魂啊!!传奇上有写过的!”我颤抖地说,只有鬼可以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会在窗外。
“二哥!别怕,鬼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后面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轻的男子说,“倒是这个女人,挥着把假刀就要吓唬我们,喂,你把小白脸跟这家的娃子藏哪去了?钱在哪,还不交出来?”
我定了定神,将大刀扔给他们,几个男人见状下意识将刀接起来,手臂青筋暴起,脸涨成猪肝色。
“怎么,还觉得这是假刀么?”我洋洋得意地说,“要得手,先问过呃,你们身后站了人”我伸出手指指着他们身后,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不信地看我道:“你这怪里怪气的女人,我们才不信”
“喇嘛千诺。”
站在他们身后的高大男子忽然出声,在他们转身前已经手作刃状,电光火石地往他们的肩颈劈了下去,几个男子被劈到脖颈后两眼一翻,纷纷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喇嘛千诺,大昭佛法耀雪山,娘子,已经无碍了”
那和尚抬起沾满了雪花的睫毛看我,在与我对到眼的一瞬间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矗在原地,而我也愣在那里,眼前这人头上罩了层雪,赤色袈裟上也都是白茫一片,但还是可以看清他的五官轮廓。
此时暗门那传来动静,卓玛嘉措的头探了半颗出来,小顺子的声音在她身后着急说:“卓玛,不可以探出头去!会让莺莺娘子分心的”
“啊!空空和尚!是空空和尚来了!”卓玛嘉措欢快地说着,一把推开了暗门快速地爬出,手脚并用地跑到和尚的身侧,接着看了看地上昏倒的男人们说,“空空和尚,是你帮莺莺姐姐击退闯入家里的人的么?谢谢!也谢谢莺莺姐姐!”
和尚听了她的话后身体更是一僵,动作机械地低头问她:“小卓玛,你刚刚叫这位娘子什么?”
“她说她叫元莺莺,所以我叫他莺莺姐姐。”卓玛嘉措说。
看着眼前身穿袈裟的大师兄,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神不断游移,最后紧张地摸上左手臂道:“嗨大师兄,你这身衣服不错,跟发型挺搭的。”
“谢谢,妳穿这样也好看。”他回应,突然才想到什么,大步走向前抬起我的手臂,又看了我的手,最后看着我的眼睛说:“土豆!!!???妳没死?”
“没有,而且还变得厉害了。”我笑着说,“大师兄,许久不见,你出家了啊?”
大师兄本来要把我拥入怀里,忽然听到我所说的,动作停顿,一脸窘迫地看着我,随后看向卓玛嘉措道:“咳,喇嘛千诺,小卓玛,我跟莺莺娘子有些话要说,妳可以替和尚去看看鸡只怎么样了么,我刚刚来得太急,没来得及给他们绞碎米粒,怕他们噎着了。”
她点点头,头上的红玉髓随着她的头摆动,接着小小的身躯便离开了堂屋。
大师兄看向我说道:“妳妳怎么还活着的,我亲眼见到妳的手,还有妳的身体。”
“还记得齐郎么,就是很久以前你跟二师兄追杀的盲人,是他治好我的。”
“哎?那个瞎子有这么大能耐?”他激动地说,“不管如何,以前是我错怪他了,他是个好人,我会替他诵经千百遍,祈祷他长命百岁,是他把你带了回来,那便是我空空一生的恩人。”
“空空这名字真的挺奇怪的。”
“会么。”他挠挠什么都没有的后脑勺,雪水此时已经融化,弄得他脸湿漉漉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我想了很久才想出的名字。”
我笑了起来,拿出帕子替他抹去脸上的水,大师兄温柔地看我,张嘴动了几下,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脸又再靠向他了一点。
“妳真好看。”
他闭上眼俯身,将唇落于我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