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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听到这一切竟然是因为方硕，沉默地点了点头，就没再多说。
“老刘，聂虎想要做屠宰场的执事，你带他去外门总舵办理一下。”秦川走到包厢里面坐下，给刘晔说起了聂虎的事。
刘晔成为天池峰的总管之后，秦川也不再叫他刘长老了。
看在他以命帮秦川离开的份上，秦川也叫起了老刘这个新的称呼。
“秦川兄弟，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刘晔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聂虎毕竟是天池峰的副峰主，他只要拿着身份令牌过去，外门总舵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你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有多高。”
“只要拿出身份令牌，整个外门总舵都会毕恭毕敬的。”
刘晔的话让秦川也陷入了沉思，显然他一时间还没有转变过来思维。
他现在可是太上长老，等同于宗门的那些化神境老祖，手下的身份自然也会太简单。
外门总舵说到底，也不过管理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的地方，本质上都是为他们服务的，他们才是御灵宗真正的核心人物。
想到这里，秦川才看着聂虎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外门总舵交接一下吧。”
“好。”聂虎咧嘴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对于他来说，吃饭喝酒才是王道，屠宰场就是天堂。
“秦川兄弟，招收弟子你要去看看吗？”刘晔见到聂虎离开，才试探地问道。
现在的秦川毕竟拥有了一座独立的山峰，自然不能就只能有他们几个人，秦川虽然不在意这些，但也没有刻意地去阻止。
反正有刘晔打理，招收多少人都没关系。
要是有看不惯的，他还不是想开除谁就开除谁。
“你先去，我到时候随便看看。”秦川说完，便起身离开。
打发了刘晔和童飞，秦川带着李茹逛起了御灵城。
来到御灵城这么久，秦川和李茹都没有怎么逛过这里，可能是一向低调惯了，也可能本身就比较宅，他基本上就不怎么出门。
两人走在大街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吆喝的小商贩，围观的杂技表演，随处可见的小吃，这一幕幕的景象，让秦川感受到了烟火气。
“哥哥，灵石。”李茹向着秦川伸出手，讨要着灵石。
这一幕让秦川怔在了原地，他知道李茹的储物戒里有灵石，也知道李茹是故意这样做的，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李茹的小时候。
秦川取出一把灵石交给她。
李茹笑得像个孩子，拿着灵石就去路边买吃的去了。
望着李茹离开，秦川随意地打量着周围，他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小男孩拉着一个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
小男孩身上绑着几根绳子，整个身子拉着木板艰难地前行。
“小易，你不用管爷爷了，我这个病治不好的，爷爷看着你这样心里很难受。”
木板上的老人喘着气，眼睛半睁半闭地眯成了一条缝，眼角一丝泪光悄悄划过，老人的脸上带着自责，还有难以掩饰的心疼。
“爷爷，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这里是仙人居住的地方，肯定有办法救你的。”
“听人说御灵宗在招收弟子，等我成功入门之后，我就求仙人救治好你的病，只要他们肯出手，你肯定就能被治好。”
小男孩眼中带着坚毅，迈着小腿一步一步地朝着中央广场走着，木板地上摩擦得滋滋作响。
这一老一少在街边十分起眼，但是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修真界本来就残酷，比这两人更加苦命的人比比皆是，这些周围的路人早就麻木了，就算看到了两人的情况，大多也是面无表情地离开。
本来秦川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他在看到小男孩的时候，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小男孩有没有灵根秦川不知道，但是他的双眼之中，隐隐有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
虽然不知道这股能量波动具体是什么，但是秦川能从小男孩的双眼之中感到这股能量的邪恶，如果不是秦川有着天罚之眼，根本就看不出来。
“有意思。”秦川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老人。
在秦川神念的扫视之下，老人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是死亡临近的征兆。
心脏快要枯竭，全身都弥漫着剧毒，只有最后的心脉处还没有被剧毒感染，不过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神仙来了也无法救治。
全身的剧毒非常驳杂，这已经不是救治的问题了。
这完全就是病入膏肓。
“大哥哥，你是仙人吗？”小男孩见到走过来的秦川，停下来期待望着他。
“你想救你爷爷？”秦川没有回答他，只是好奇地望着他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爷爷已经彻底没救了，你会怎么办？”
“看来你不是仙人，仙人肯定会有办法的。”小男孩听到秦川的话，失望地扭过头，拉起老人继续往前走。
见到小男孩如此固执，秦川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小男孩转身的时候，秦川发现他的双眼黑的邪恶气息越来越浓郁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小男孩的眼中慢慢孕育而出。
当秦川闭上左眼之后，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在了眼中，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了，这个小男孩有什么不对劲吗？”李茹的声音响起，她拿着几串糖葫芦，鼓着腮帮子问道。
“嗯，有点古怪。”秦川点点头，没有细说。
“那个老人身上的剧毒，我有办法。”望着小男孩和老人离开的背影，李茹突然开口说道。
“嗯？”听到李茹的话，秦川意外地转过头，惊讶地望着李茹。
“你从前不是给我说过嘛，你说我的体质可能有些特殊，但是你只是随意地提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体质有什么特殊。”
“直到刚刚，我看到那个老人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有了异常。”
“似乎我能解决那个老人身上的剧毒。”
李茹望着一老一少离去的背影，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吗？”秦川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便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搞清楚你的体质问题。”
李茹自然没有意见，两人立马就追了上去。
跟在小孩的身后，两人并没有着急上前，只是慢慢地跟着他一直走。
一直跟着小男孩来到了中央广场这边，秦川发现广场上聚集了太多的凡人，这些凡人有序地排着队，正在进行着弟子考核。
小男孩小心地将老人拖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才站在人群中排起了队。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才轮到小男孩进行测试。
当他将手掌放在测试的石碑上面，石碑上亮起了淡淡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