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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用尽力气尝试站起来失败了，看着那些离他越来越近的混混，他知道自己今天就是天神下凡也就不了自己了，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狂放，其中还掺杂着不甘和狠戾，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拉着他们一起死。
一根铁棒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他缓缓闭上了眼，眼角闪烁着泪光，嘴角微微颤抖，掺杂着不甘和悔恨，他不想死，他才二十多岁啊。
然而，过了几息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事情发生，自己还活着？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道白衣身影，好熟悉，他是谁？
那道白衣身影缓缓开口：“杀了他们。”
轻飘飘的口吻更像是命令，一道难以回绝的命令，顿时使自己的心神大震。
“我···我动不了。”青年下意识的回应。
“那我就等着。”说完那白衣身影背负双手，如山岳般矗立在青年的视线内。
“你是谁？”青年不理解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那些人呢？怎么都没了声音。青年偏头看去，刚刚那些混混现在都在地上躺着，身子不停地挣扎着扭曲着，站不起来，像是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张大嘴巴想喊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被施了咒法。这一幕让他惊愕地说不话来。
没有回话，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年也恢复了几分力气，他艰难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衣人，
“你是谁？”青年又问了一遍。
君凡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把一把匕首踢到青年的脚旁，淡淡开口：“现在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所有人，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动手吧。”
青年呆呆地盯着脚旁的匕首，他刚刚在临死之际确实想把所有人都拉上陪自己一起死。可现在···他犹豫了。
比起杀人来说，他对眼前白衣人更感兴趣，他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眸子，仿佛对他来说地上躺着的压根就不是生命，最让他不解的，他在那冷漠的眸子中竟看到了一丝宠溺，像极了父母对孩子的那般宠溺，他竟然在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许多的人身上看到了这种情绪，令他匪夷所思。
青年深呼吸几次，眼神坚定地说：“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我是不会杀人的。”
闻言，君凡有些意外，其实眼前这个青年实际已经死了，在影子的残魂附上他身的时候，他原本的灵魂是不可能抵挡来自仙界的魂魄的。所以这个青年本质上就是影子，只是灵魂不够完整而已，而作为仙界杀神的影子来说，竟然不愿去杀人，这着实是让君凡意外。
君凡点了点头，旋即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是不是很讨厌杀人？”
青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自己从没杀过人，不会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况且没人会喜欢杀人吧。
青年思索一会只好回答道：“我不知道。”
君凡沉默，他犹豫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唤醒影子，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
天机阁山门内
‘老大，搞定了。’身穿黑衣的影子把一颗鲜活的头颅放在君凡身前。
‘知道了，下去吧。’
‘老大，下次任务什么时候啊？’影子嬉皮笑脸地问道。
‘可能不会再有任务了’君凡一挥手，地上的头颅瞬间化作飞灰，‘现如今放眼整个仙界，再没哪个势力敢与天机阁作对。我们可以休整一段时间了。’
‘那我应该去干什么呀？’影子急忙问道。
君凡笑道：‘你小子，这种问题还要问我，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些什么啊。’
‘啊？’影子一瞬间陷入一阵迷茫，眸子中的光芒瞬间灰暗下去。
低低自语：‘我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
君凡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真的毁掉了影子的一生，让他成为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不过这次君凡可以重新选择了，意念至此，他看向青年郑重地说道：“如果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一名强者，那是一种你无法想象的强大，这世间万物皆是你脚下的尘土，甚至你将是这整片星辰的主宰。”君凡说到这，伸手向上指了指。
青年要不是见眼前人有瞬间制服二三十人的强大实力，他此刻或许会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神经病，怎么什么胡话都敢说，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星空，星辰的主宰么···那将是怎样的强大啊···不自觉地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青年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君凡深吸一口气，他继续说：“第二条路，你会一世荣华富贵，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尽情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认真的？”青年看出眼前人眸子里的郑重之色，要么他是疯子要么他真的有实力做到他所说的，想到后一种可能，青年不由一阵悚然，这怕不是天神下凡吧。
“第一条路看似风光，确是要踏着累累白骨走上去的，总之就是杀！杀！杀！而第二条则简单很多，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说完君凡从口袋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放在青年身前。
“这张卡里有两亿，够你一世无忧了。”这张卡不是君凡赌场赢得那张，这是老爷子给的，里面是自己十七年以来的压岁钱，前世君凡在十八岁生日时才知道这张卡的密码，当时着实被里面的金额惊到了。
青年呆愣地盯着眼前这张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卡，为什么？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