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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全军祈祷平安的萧风,正在抱着胭脂豹上床。
胭脂豹已经流干了最后一滴清醒的眼泪,软绵绵的任凭萧风抱到床上,娇喘着,伸手抚摸萧风的肩膀。
萧风粗暴的撕扯下胭脂豹的外衣,用力极大,丝绸的外衣被撕破了好几处。
然后,一颗丹药被塞进了嘴里,胭脂豹下意识的想往外吐,却被萧风捏住了脸,被迫吞了下去。
丹田之处腾起一缕清凉,然后同样兵分两路,一路向下,一路向上,将极乐丹燃起的熊熊欲火迅速扑灭,就像在灼热的红碳上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胭脂豹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她惊愕的看着萧风,又看看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蜷缩在丝绸的被子里。
萧芹是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他的营帐内十分舒服。但他一个人住,被子自然只有一床。萧风也躺在床上,但在被子外面。
“外衣扯破了,看起来就更像了。幸亏我身上有好老哥给的清心丹,否则光靠意志力,还真扛不住这极乐丹。”
胭脂豹的眼泪一下又流下来了,她太清楚极乐丹的威力了,萧芹在时,萧风肯定没有机会吃药,他是一直硬抗到萧芹离开后,才吃药的。
那时连她一个满心不情愿的女人,都已经失去神志了,萧风一个男人,还抱着自己,竟然还能吃药,这是什么样的意志力啊?
换句话说,自己一直以来极为自傲的异样娇媚,加上极乐丹的威力,都没能让萧风失去理智……
胭脂豹莫名其妙的竟然生出一种委屈心里,忍不住又哭了。
萧风自然不知道胭脂豹这种极其复杂的女孩心情,还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扯了衣服哭的呢。
“事急从权,你也是江湖儿女,想来不至于这么迂腐吧。连安青月都能在顺天府跟捕快们打地铺,你跟我隔着被子睡觉没什么关系,俞大猷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萧风提起俞大猷,胭脂豹哭得更厉害了。自己多年前就暗恋俞大猷,本想跟姐姐脱离白莲教后,也许还有机会。现在被圣使识破,命在旦夕,只怕再也没有可能了。
胭脂豹装了这么多年的妖媚女子,今晚迭遭大变,加上两种药物在体内的冲击,心智薄弱,一朝破防,小女儿之态展露无余。
萧风叹了口气:“如果你现在的极乐丹没有被化解,你现在是不该哭的,而是该叫。演戏演全套,既然已经牺牲这么大了,你就演好点。
黑暗中,胭脂豹的脸红的像血一样,好在萧风也看不见。胭脂豹也知道萧风说的是事实,这对她本来并非难事,她平时模仿姐姐的媚态,声音自然也是一部分。
婉转娇媚的声音带着三分野性,极具穿透力的传出营帐,传到外面的看守耳朵里,让看守们的裤子上也搭起了营帐。
看守们尚且如此,就更别说躺在身边,只隔着一条锦被的萧风了。他体内的极乐丹药力还没有完全消散。
这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让萧风就像沙漠里快渴死的旅人,看着甘甜的井水,却不敢喝一样,极度痛苦和郁闷。
可他又不能让胭脂豹停止呻吟,首先是他让人家叫的,其次是人家确实演的很好,自己求锤得锤,有什么可埋怨的。
萧风的身子弓的像个大虾米,胭脂豹没吃过猪肉,却天天看着姐姐这头猪跑,自然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
在外面一向高高在上,人淡如云的萧风也有这样的窘迫,胭脂豹越想越觉得有趣,女孩心性,竟然都忘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想捉弄萧风。
当下呻吟的更卖力了,把姐姐那份妖媚饥渴学得足尺加三,声音忽高忽低,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停顿,就像身体被撞击时的自然反应。
最要命的是时不时的还夹杂着一点哭音,这哭音可不像开始时那种伤心的哭,而是一种销魂到极点,无法抑制的哭泣声。
帐外的几名看守心中佩服,小声议论,生怕被里面的萧风听见。他们知道这是圣使的兄弟,虽然身份微妙,但总是不敢轻易得罪。
“胭脂豹也太够劲了,那模样,那身材,还这么会叫,搁谁能受得了啊。我估计你们几个,没三分钟就完事了。”
“呸,说的好像你就能强到哪里去一样,上个月去勾栏,你不是第一个完事的?”
“那是我太累了,而且小红也太胖了点,一个泰山压顶,我就……”
萧风终于闷声开口了:“差不多了,不用再演了,再演我就成神仙了。”
胭脂豹忍着笑,忽然高亢婉转的叫了两声,然后整个营帐归于平静,只剩下萧风粗重的喘息声。
萧风这不是演的……
外面的四个看守也浑身一软,险些坐在地上,他们尴尬的互相笑笑,对营帐里的窃窃私语表示理解。
“胭脂豹如今有主了,亏她开始还哭得什么似的。现在就聊上悄悄话了。”
“女人不都这样吗,别管开始如何,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何况萧公子那样的人,没道理不喜欢吧。”
他们不知道,此刻两人的悄悄话和一日夫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严世藩派你来递送情报,为何不让你姐姐来?”
“姐姐另有任务,但我出发前严世藩还没交代是什么事。”
“你递送情报过程中,遇到过张无心吗?”
“没有,如果遇到他,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吗?早就被他抓住了。”
萧风沉默了,胭脂豹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萧风淡淡的说:“我猜想可能会有内奸,所以派张无心出营,沿路搜索传递消息的人。”
胭脂豹也蒙了:“可……可我真的没见到过他,萧公子,你要相信我。”
萧风的声音愈发平淡了,可胭脂豹已经感觉到,萧风越是这样时,这个人就越危险。
“严世藩应该不止派了你出来,张无心应该是被缠住了,能缠住他的人,不多……”
胭脂豹啊了一声,然后赶紧放低声音:“我知道是谁了!”
这一声啊,让帐外的看守重新振作起来,互相一笑:“萧公子又忍不住动手了。”
其中一个看守仰起头:“靠,掉雨点了,咱们进旁边的营帐,盯紧点就行了。”
夜晚的星光被乌云遮蔽,一声惊雷后,雨点由小变大,刷刷的落了下来。
张无心背靠着岩石,手中握着云片花的剑柄,剑虽插在腰间,却像一张绷紧的弓,随时都能被弹射出来。
雨水打湿了张无心的头发和衣服,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平静的像身后靠着的岩石。
他的全身伤痕累累,外面的黑色道袍已经破碎不堪,露出里面染着血色的黑色紧身衣。
张无心本来喜欢穿白色,但这次萧风特意嘱咐他从里到外都穿黑色,因为他要抓通报消息的人,白色太显眼了。
萧风的这个叮嘱,救了他的命。
七天中的五次交手,他已经认出了偷袭他的人,就是押送祥瑞那次遇到的“忍者之王”。
对方的武功应该略低于他,但在这样树木丛生,地形复杂的大山里,对方的实际优势远高于他。
第一次,他是从树上偷袭的张无心,当时张无心正在低头寻找山脚下斜坡上是否有明显的标志物。
那时天色尚未黑透,张无心借着微光打落了暗器,但被对方自上而下猛劈的一刀荡开了长剑,划破了肩膀。
张无心反击时,对手将他一点点引入了山林中,从那时开始,长达七天的猎杀纠缠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