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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下午那个男人给她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喝了会死,也许只是晕过去。
落花将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茶杯,又摇了摇杯子,才放回原处。自己则坐在位置上等欧阳云歌回来。
没过多久欧阳云歌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放到落花面前,是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落花一手托着盒子,一手打开。
“胭脂!你特地下去就是买这个?”里面赫然摆放的是色彩鲜艳的胭脂,。
“对啊,刚刚经过的时候看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还问了卖胭脂的大姐哪款卖的最好,她就推荐我这个了。我也觉得挺适合你的!”
欧阳云歌说得神采奕奕,落花却听得五味陈杂。
“渴死了!”欧阳云歌跑了一路又说了一堆,不觉有些口渴,拿起杯子就要喝水。
“等一下!”落花忙起身按住欧阳云歌的手。
“嗯?”
“呃…我是说,茶凉了,就不要喝了,待会就要吃饭了,对胃不好。”
落花紧张地看着云歌,欧阳云歌看看落花又看了看按住自己的手,心里似乎明白什么,朝落花爽朗一笑。
“好!”
看着欧阳云歌笑的像个大男孩,落花略带尴尬的笑了笑。
晚上。
“砰!砰!砰…”各色烟火盛开在城市上空。
欧阳云歌带着落花也来看烟火,落花开心的像个孩子,还有那清脆的笑声,欧阳云歌知道,那是发自内心的。
“哇!好漂亮的烟火!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烟火。”
“以前没看过么?”欧阳云歌笑着问。
“没有,以前晚上哪有时间看烟火,都是……”突然一顿。
“都是什么?”欧阳云歌有些好奇,虽然,他大概能猜到,杀手的夜晚是怎样的。
“都是睡觉休息啊!”落花想了想说道。
“呵呵!”欧阳云歌似乎被逗乐了,低低的笑起来,而后两人又继续看着烟火。
落花认真的看着烟火,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的夜晚,小时候,夜晚是黑暗的,长大后夜晚是血腥的。今晚,对于落花而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夜晚。
看着这么自然的落花,欧阳云歌望着有些出神,他看着她的侧颜,眼睛一眨不眨,他想,他是应该有些喜欢她的。欧阳云歌不自觉的靠近落花。
“落花…”欧阳云歌轻唤着。
“嗯…”落花还在认真的欣赏烟火。
“我们在一起吧。”
欧阳云歌突然说道,他是认真的。落花猛的一回头,眼前呈现的是欧阳云歌放大的脸,望着他那认真的面庞,落花脸上的笑容霎时褪去。
对视一会,欧阳云歌又道:“落花,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离开将军府,离开这里。”
像是如梦初醒,落花回过神来,转身就要离开。
离开将军府,呵!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所以她像傻子一样被耍了这么多天么?
“落花。”欧阳云歌拉住她的手。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接近你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落花回过头,一脸冷漠的对欧阳云歌说道。
“可你什么都没做不是么。”欧阳云歌道出事实。
“没找到机会而已,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可是如果今天你不杀我,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落花!落花!”
欧阳云歌大声呼喊着,他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可是留下的依然是落花毅然决然的背影。
将军府。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铁树一巴掌扇在落花的脸上,落花被扇倒在地,抬起头,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落花也不擦拭,忍着疼一声不吭默默站起来。
“啪!”
又是一声脆响!只不过换了一边脸。铁树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过于常人,掌掴之中自带内力。落花被他两掌扇得都快爬不起来。
“给我起来!”
铁树一声怒吼,落花强忍着痛又爬起来。
刚起来站稳,铁树就像疯了一样,怒目圆睁,狠狠反手一掌,落花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铁树扑上来,?一把拽住落花的头发,整个头皮都拉得发直。
落花闷哼一声,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咬着牙不说话。
见落花不吭声,铁树拽着头发使劲摇晃起来,嘴里不停的吼道。
“失手了,你居然失手了!?”
落花被他摇得眼冒金星,铁树依然不放手:“你是谁啊?你是落花,我铁树培养的第一杀手,你他妈跟我说你居然失手了?”
语落,铁树就着头发将落花的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再拽着头发拎起来,落花的额头赫然鲜血直流。
“落花…”铁树依然拽着落花的头发,将脸贴向落花的面庞,低着头,似吻似亲昵,“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他接到密探的情报明明是进展的很顺利。
落花此刻被他折磨的连呼吸都是痛的,根本没力气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见落花不说话,铁树就当她默认了,暗自提力将落花一把甩出去,撞到墙上。
“没用的东西,看着就恶心!哼!”
随后拍拍手掌,离开。
待铁树走后,落花再也忍不住。
“呕…咳…咳…”
一口鲜血吐出,落花便昏死过去。
~~
欧阳云歌回到住处,落花并没有回来。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不后悔告诉她他的爱意,只是他担心,不知道落花没有完成任务,铁树会不会对她怎样?
~~
等到落花悠悠醒来已是第二天了。还是维持她昏过去之前的姿势。
呵…也对,这才是铁树。落花默念。
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还有些晕。
落花回到自己房中,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是那么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脸上的红痕还清晰可见,嘴角还有些许干涸的血渍。
落花伸手碰了碰嘴角,嘴巴微张。
“嘶!”才张一点,落花就疼的直抽气,她摸摸自己的脸,呵…果然肿了。
这是多少回了,每次铁树不开心就会打她,不管打成什么样都不会允许大夫来看她。她还记得初见铁树时的那抹笑,像阳光,钻进她已经破裂的心里……而她,为了那抹阳光奉献了十年。
想起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落花自嘲了一下,摇摇头,也许她就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