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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们走的是“平梁斜柱式”的栈道,这种栈道因不便在梁下垂直立柱,就采用斜撑的方法支撑横梁。栈道除护栏矮了点,其它跟朋友们在景区里走的栈道没多大区别。但走了不过一百米,就突然变成了“横梁无柱”式栈道了!这种栈道,横梁的下方没有支撑点,是完全悬空的;建造时只能在悬崖上凿孔,然后直接将粗壮的横梁插进去,再在横梁上进行铺设而成。因栈道下边无依无靠,无处支撑,故称之为“横梁无柱”式栈道。”这就意味着,我们的脚下已经是陡直的悬崖了!老为小心地向外挪了几步,伸脖子向下一看,吐了下舌头立即就缩了回来。
“很险!大家靠里走,小心脚下!”他大声提醒。
再走,浮云从我们身边、脚下飘过,朵朵残云如峰似峦,我们仿佛已置身于云端。脚下的栈道只要一晃动,山崖似乎也跟着在摇晃,让人头晕目眩,冷汗直流!
我身上的速干衣已经不知道被汗浸透过几次了。山风吹过,湿气弥漫在四周,浑身阵阵发凉。说提心吊胆算是轻描淡写,感觉半梦半真、灵魂将要出窍才是当时的真实写照。
紫袖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她的手也是湿而冰凉,就像在冰水中洗过似的。惊恐、紧张使大家都默不作声,似乎唯恐只要一张嘴,都会打破这份宁静,紧张得摔下山去。气氛很凝重,空中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剩下的只有寂静,还是寂静。时间真的好难熬!
我们一行人,在这上不挨天下不着地的栈道上慢慢地向前走着;说是走,不如说是贴着悬崖在慢慢的挪动。
终于,柳暗花明,透过云雾,我在前方有了令人惊喜的发现。就低声对大家说:“看前边,走到哪儿我们就能歇歇脚了”。
栈道的前方,与它连接的是山崖上开凿出的、一条c形的路,我知道,它称为“凹槽式”栈道又叫“虎口,”属于栈道的一部分。只要山体上便于开凿,建造者自然不愿意凌空架设栈道,因为这种“虎口”它方便施工,而且以后使用起来能遮风避雨、基本不用维护、安全性还很高。
望见前方有山路,大家似乎看到了避难所,不再战战兢兢、只把注意力放在脚下了;走得也越来越块,一会儿,我们五人全部钻进了“虎口”里。
“我嘞个去!哥的魂都快飞了、哎呀!我的手快被你捏断了!我说你这姑娘,手劲还真大!还舍不得放开啊?”老为脚刚落“地”就大声嚷嚷着,使劲从云朵的手里往外抽自己的手。
脚下的大地使我们安心,这是一种久违了的踏实、安全的感觉,压在大家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我这时才知道,原来能“脚踏实地”地走路也是一种幸福。
“虎口”里边阳光直射不进来,显得较暗,但地面还算干燥。一地的尘土,上边有不少凌乱的的脚印。路的中间,蜷卧着那只狐狸。
“它一直走在我们前边、像是在给我们引路似的。”云朵说着就翻翻包,从里边翻出了一些食物扔了过去,狐狸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路很险,大家一定注意安全,尽量靠里边走。”我再次提醒大家。
“蓝调哥,还要走多久啊?我都快崩溃了!”执着说。
“我们所处的位置叫虎口,它属于栈道的一部分,肯定还没走完栈道。”我只能这样答复她。
“反正不可能退回去了,我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吧。”老为站起来说。大家都起身,刚背起了登山包,哪只狐狸也迅速地站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出了虎口,飞快地向前方跑去。
老为牵着云朵在前边,执着仍夹在中间,我攥着紫袖的手,大家贴着悬崖再次踏上了栈道。这条栈道依旧顺着悬崖盘绕着,静静地向下伸去。身边云雾弥漫,寒气逼人,偶尔透过浓雾望下去,脚下依旧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就在我们提心吊胆地走着的时候,前方几米处突然传来“噗通”几声闷响,伴随着执着“啊——!”地一声尖叫,出事了!
我和紫袖急赶上几步一看,立即傻眼了。我们身前几米处的栈道,贴近悬崖的一侧尚好,但从中间至它的外侧已经垮塌了两米多。多数铺设路面的木柱已经跌落下去,伴随着卷起的阵阵烟尘,脚下传来几声沉闷的“咣当”声,那是跌下的木柱撞击山崖发出的声音,渐去渐远。只剩一根没有脱落的木柱,上端被铁钉挂在栈道的横梁上,在我们脚下左右摇荡,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四处看执着,已经无影无踪,肯定已经掉下去了。
“坏事了!来!”走我们前边的老为神色慌张,嘴里大喊着,已经拉着云朵返了回来;站在横梁边上,四人一起目瞪口呆地向下张望。
烟尘很快被山风吹开,能望见几米的深度;老为已经顾不得危险,半个身子探出横梁,一双焦急的目光向下打探。
“我在这儿——。”下方隐约传来执着微弱的呼声。
“我看到她了!执着,娜娜,你手抓好,别乱蹬脚,保持体力,我们就来!”老为冲下方一指,就大声喊起来了,话音未落又就飞快地放下登山包,开始解他挂在包的一侧的登山绳。
我顺着老为所指方向一看,脚下大约四米之处,是一棵将近二十公分粗的刺栢,它斜着向上生长。执着的双手正吊在树干上,她的身体已经悬空,脚正在离身体十来公分的崖壁上紧张地乱蹬;万幸,她挂在树上了!
刺栢上,“小金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她的包里逃了出来,正在树干上来回乱窜,不时地停下来,冲着上方的我们“咕咕”大叫。
“我身体轻,我下去吧!”对着老为喊了一声,我从他的手里接过绳头,双股在在腰上一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