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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吧。”了一句，随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不对不对，是有的。欢欢接过一个客人，朝她问了不少关于琪琪的事情。我们当时都以为是琪琪以前的客人，没多想。”
凌尘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下去：“就琪琪打胎之前，这么一说，琪琪决定不打掉孩子，应该是因为孩子亲爹找着她了吧。”
她说完就一直看着被凌尘按在手里的那两万块钱，只等着拿钱走人。
可凌尘却把钱往回一收，冷声说道：“你没说实话，这钱不能给你了。”
“你们耍我啊？！”小晴当场就急了。
“是你耍我们把？”张晓晓在旁边嘲弄一下，“琪琪的孩子今年三岁，按你说的，她怀孕时候就决定不做了，又怎么会是两年前的事情？难不成她怀的是个哪吒，孩子不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小晴变了脸色，她看看张晓晓又看看凌尘，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又拿了根烟点燃，点烟的时候手有点抖，打火机按了三次才点着火。
凌尘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个小晴必然还知道什么内幕，于是说道：“说实话吧，不然今天不止是这两万块钱你拿不到，麻烦的还在后头呢。”
“我说琪琪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的，怎么一个两个的你们都来找我麻烦？”小晴情绪焦躁的连续抽了好几口烟，心中终究是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她惹不起，“我说实话也可以，但是两万可不够。”
凌尘似是早有预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推到小晴面前。
“这……一二三四……”小晴看到那支票就傻了，数了半天才确定，这真的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说实话，这一百万就是你的了，两万的现金也归你。”
小晴手里的烟灰落在她腿上，把丝袜烫了一个洞，将她猛然烫得醒过来。
“行，那我说实话。三年半以前，有个客人来找我……”
张晓晓和凌尘走出那间夜店，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雾蒙蒙，将灯红酒绿的酒吧街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仿若这处处霓虹都是一场人间大梦。
凌尘低头看着手上的名片，表情有点古怪。
张晓晓对他问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去一趟周翔家里吧。”凌尘把那张精致的烫金名片收到口袋里，走过雨檐，去旁边不远的便利店买了把雨伞，带和张晓晓离开了酒吧街。
周翔和父母同住，那儿是以前的棉纺厂职工楼，后来棉纺厂倒了，只剩下职工楼还挂着棉纺厂的名字。
凌尘把车停在道路狭窄的楼下，带着张晓晓上楼去按门铃。
“谁啊？”周翔妈妈出来开门，见到这两个衣着气质都不像普通人的年轻人，有些疑惑，“你们找谁？”
客厅里，周翔爸爸从沙发那边扭头看过来，当即就骂道：
“你们来做什么！害的我儿子还不够惨么！死女人，关门！”
“你们……你们是……”周翔妈妈也想起来了，她在电视上见过这两个年轻人，和陈柯立一起开了记者会，后来没多久，她儿子就被抓了。
凌尘拦住周翔妈妈关防盗门的动作，语气认真，“真正害周翔的是谢向安，你们要是想让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那我们现在就走。”
老旧的职工楼里一片寂静，唯有楼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周翔爸爸思忖半晌，虽然语气不大好，但到底是松口了：“进来！”
张晓晓坐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个家，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墙皮都开始掉了，屋子里的家具带着陈旧的气息，全都是九十年代初的风格。她看着周翔妈妈不安的给他们端茶倒水，周翔爸爸脸色发黑的瞪着凌尘，再想到刚刚敲门的时候在大门上看到的那些红油漆，一时间竟是许多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打破这安静的是周翔爸爸，他很直接就对凌尘问道：“你们说周翔是被他表哥害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尘冷静的回答：“字面上的意思。是谢向安让他去杀人，也是谢向安逼着他去顶罪。周翔自己做的错事也就是偷走了春晓工作室设计图这一件，别的应当和他没关系。”
周翔妈妈不敢相信：“他既然没做，为什么要认罪？！向安可是翔翔的表哥，怎么会害他！”
“你给我闭嘴！”周翔爸爸像是多年怨忿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朝着惊惶的老婆骂道，“谢向安那个狗崽子这么些年就没走过正道，我早就说不能让周翔和他混，你一口一个保证说的好听，现在怎么是周翔进去了不是谢向安被枪毙啊？！”
周翔妈妈就是个普通的，胆小的，不太有主见的中年妇女，被这么一骂，登时无话可说。
凌尘对于他们夫妻吵架毫无兴趣，连劝和都懒得，只对周翔爸爸问道：“谢向安手里有周翔的把柄，所以周翔不得不听他的话。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把柄是什么？”
周翔爸爸一拍大腿，气得不行：“那臭小子整天跟着谢向安胡混，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问起来还要吵架，我们怎么会知道！”
“他替谢向安扛下那些谋杀未遂的罪名，是要判刑的。能让周翔觉得比这个还严重的，就只剩下……”凌尘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对面坐着的周翔父母已经是面如土色。
能比谋杀未遂的罪名更严重的，那不就只剩下谋杀了么？
周翔妈妈哆哆嗦嗦的开口：“你是说，我们翔翔杀了人，这事儿谢向安知道，就拿来威胁他了？”
凌尘对他们说道：“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是肯定比谋杀未遂的罪名更严重。所以，我想知道，周翔这两年有没有哪次回家时候情绪特别不对，或者是突然就失踪不回家。”
这对刚刚还在吵架的中年夫妻这会儿两人手攥在了一块，他们在惊吓中回忆了一会，突然同时抬头，看向了对方，眼里都带着点惊恐之意。